匿名情書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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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行?” “你是來訓練的……我又胖了點,我已經九十斤了,你得好好留著力氣訓練?!?/br> 溫初檸轉過身,看著他遞過來的手,猶豫了一會抓住,“走,我們去走走?!?/br> 她執意要去,陳一瀾也就依著她。 這是一條風情街,兩邊的門店都是一些創意文藝店。 可惜這條街不長,走十幾分鐘就到頭。 溫初檸腦子短暫地短路了,又牽著陳一瀾走回去。 其實不太記得兩旁有什么樣的店,只記得拉著他的手,她的手心被他攥著,她的手都不敢動。 只是這么被他牽著,就有點小小的開心。 兩旁的店開始打烊關門。 溫初檸牽著他的手,腳步停了停。 是看到一家露天的花店要歇業了,外面擺著很多插在花瓶里花,漂漂亮亮。 店里關了燈,整條街都快要灰暗了。 一天就要這樣結束了。 溫初檸忽然有點沒來由地自責,她下午不該睡的,應該多注意一點的。 陳一瀾的視線也循著看過去。 他牽著她站在路邊,讓她在椅子上坐一會,“我馬上回來?!?/br> “好?!?/br> 溫初檸點點頭,自己一個人乖乖坐在那等他。 這一刻她腦子里想著她在飛機上做的計劃。 想跟他去的地方。 可是這個計劃她只是自己偷偷寫下來了,沒太當真,因為當時只想他不一定有時間。 眼下,陳一瀾能陪她幾天。 溫初檸算著,大理,麗江,玉龍雪山…… 正胡思亂想著,視線里突然出現了一小束花。 外面一圈淺薄荷綠的薄紗,里面是幾簇開的漂亮的白色的鈴蘭花。 潮濕的清新香氣。 溫初檸愣住了,慢吞吞抬起頭,就看到陳一瀾站在她面前,他手里拿著一束花,在她面前蹲下。 “一束花能哄好嗎?”他蹲在她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溫初檸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花。 他身后的花店關了燈,其他店鋪的燈也在一盞盞熄滅。 陳一瀾的五官更加輪廓立體,他最近應該也是有些疲倦,雙眼皮的褶皺更深刻。 一瞬間,好像想到很久很久前。 小時候她總是坐在家屬院的門口哭,陳一瀾把手里的糖遞給她。 一顆糖不夠,他把口袋里的糖都給她。 那會溫初檸一邊抹眼淚一邊伸著小手去摸他口袋。 溫初檸接過了花,沒來由說一句,“我想吃葡萄牛奶糖?!?/br> “行,”陳一瀾把手遞給她,“帶你去買?!?/br> 溫初檸吸了一口氣,右手抱著花,左手牽著他。 鈴蘭的花香很清新,她低頭湊過去聞了聞。 “陳一瀾,你對我真好?!睖爻鯔幮÷曊f了一句,“我好像只能給你添麻煩?!?/br> “那我還挺需要被你麻煩?!?/br> 陳一瀾攥著她的手,慢悠悠補了一句,她走得慢,他也放慢了腳步。 “我五天后就要回去了?!睖爻鯔幍椭^,聲音有點悶,“五天后,我在淮川,你在春訓?!?/br> “嗯,那我每天跟你說句晚安?!?/br> “可是也見不到?!?/br> “那再加一張照片?!?/br> “……” “走不動了?”陳一瀾看她走的慢吞吞,干脆停下腳步,“上來,我背你,早點回去睡一覺,明天帶你出去玩?!?/br> 對,明天早點起來。 溫初檸老老實實爬上去,左手小心地護著那束鈴蘭。 陳一瀾穩穩的背著她。 離開了這條老街,還要直走一段距離才能回去。 溫初檸趴在陳一瀾背上,沒來由地想到很久前。 她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口袋。 這件外套里有一條葡萄味的奶糖——是很久前她在便利店里結賬的時候買的。 “陳一瀾,”溫初檸沒來由的說,“我有糖,不用買了?!?/br> “好?!?/br> “我把我的糖給你吃,”溫初檸伸手摸口袋,用一只手費勁地剝開糖紙,拿了一粒遞到他嘴邊,“你也開心點?!?/br> 陳一瀾彎起眼睛笑了,“你這酒量還真差,以后別喝了。喝飲料前看仔細?!?/br> “你呢?” “運動員不喝酒?!?/br> “哦……”溫初檸胡亂說,“那以后我給你點飲料?!?/br> “行?!?/br> 溫初檸說,“陳一瀾?!?/br> “嗯?” “以后你比完賽回淮川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一定來見你?!睖爻鯔幭袷窍氲绞裁?,認認真真說,“我一定去見你?!?/br> “知道了,”陳一瀾答應她,“一定見你?!?/br> “好!” 溫初檸終于開心了一些,她趴在陳一瀾背上,偏著臉看他,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消失了,她只想好好看著他。 還有幾百天而已。 就幾百天,幾百天也可以過得很快。 溫初檸這樣安慰著自己,也終于放了心。 陳一瀾背著她走回去的時候,背上的人逐漸沒什么聲音了,只有溫熱的呼吸輕輕地拂過他的耳畔。 小區里格外的安靜,偶爾有一些風,吹拂過兩旁的花花草草。 陳一瀾微微偏過頭看了看。 溫初檸好像是睡著了,手里還緊緊地抱著那束花。 他的心底也有一種微微酸而澀的情緒彌漫開。 見不到日子還橫跨著很多遙遠的距離,因為在備賽的原因,也沒有那種買車票趕回淮川的時間了。 溫初檸從來不會對他抱怨什么。 將所有的酸澀情緒都藏起來。 其實她也很難過。 她的難過,讓他心里很緊,甚至是很自責。 陳一瀾把溫初檸背回去,鐘顏顏和齊鳴都沒回來,舒可蓓也沒回來。 偌大的房間有些空。 溫初檸的手里摟著那束花不放開,陳一瀾輕輕地拿開她的手,結果溫初檸下意識地抓住,陳一瀾沒抽出來。 他坐在床邊。 溫初檸睡著了。 “溫初檸?!彼茌p地叫了她一聲。 只有沉默。 陳一瀾的手被她攥在手里,她的手指纖細,攥著的力氣也不大。 一張小臉有些發紅,摸了摸額頭的溫度,沒有發燒。 只是因為感冒,呼吸聲有些重。 陳一瀾用另一只手拉了拉被子,他低聲說,“異地挺苦的?!?/br> “……” “見不到你,我也很想回來?!?/br> “……” “還有兩年多,”陳一瀾說,“還有兩年多就是奧運了,我一定早點拿到金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