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情書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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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個局外人。 可溫紹輝畢竟也舍不得她,溫初檸也不想讓溫紹輝在其中難為,平日里電話都很少打。 溫初檸重新撿起筆,想做題,但是腦子里嗡嗡嗡的。 第9章 匿名情書【晉江獨發】 新的想念,明天…… 溫初檸吃完飯回來的時候,無精打采的。 其實早就能預料得到。 許阿姨是一中教高三數學的老師,本來就平時不茍言笑的,溫初檸對她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到了爸爸家里,家里到處都擺放著meimei溫許的東西。 溫紹輝燒菜,許阿姨輔導今年要上初一的meimei溫許的功課。 溫初檸就坐在客廳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然后聽到了許阿姨跟爸爸說—— “溫許最近數學成績退步了幾名,本來想著能進一中初中部的博文班來著?!?/br> “孩子這不才初一,急什么?!睖亟B輝笑呵呵。 “能不急嗎,進了博文班,要是穩住前十名,能保送一中重點班,孩子的教育得從小抓起?!?/br> “別給孩子這么大壓力?!?/br> “還壓力呢!高考少一分就是幾千名!” 溫紹輝笑呵呵的,把菜翻炒的叮當響。 許阿姨不滿,自己炒,讓溫紹輝出去說話。 飯香味一陣陣的飄過來,這些話有意無意的,都讓溫初檸的心里有點酸澀難過。 她上學的時候,也沒父母幫忙輔導功課,也沒人關懷吃飽冷暖、成績怎么樣。 是好是壞,全憑自己努力。 溫紹輝走出來,給溫初檸剝了個砂糖橘遞過來。 溫初檸道謝,拿了一瓣,砂糖橘不甜,很酸。 溫紹輝想跟她說點話的,但張了張嘴,發現關于這個女兒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六歲那年,后面的…… 溫初檸安靜乖巧,不像溫許,活潑開朗的,他都記不得這個女兒還有什么愛好了,每次過生日和過年,除了直接給她紅包以外,都不知道還能送她一些什么。 “好好學習?!睖亟B輝最終說了一句。 “爸爸,我寫完作業啦,你來幫我檢查一下……” 溫許在里面大喊。 溫紹輝笑了笑,讓她吃瓜子糖果,飯馬上就做好了,然后起身進去了。 溫初檸坐在沙發上,剛想說的自己年初考了跆拳道的證書,話才到了喉間,后面就咽回去了。 炒菜聲,歡笑聲,乃至于家里桌上擺放的糖果小食,都充滿溫馨。 都離她太遠了。 這餐飯吃的太梗了,她硬是一句話插不上,只能埋頭吃飯。 許阿姨做飯味道淡,周夢么,大概這會溫初檸對她有了點母愛濾鏡,周夢連煮飯都能糊鍋,在廚房里咋歪一通,最后讓她點外賣,還說想吃什么點什么。 也不知道周夢在英國怎么樣了。 飯后溫紹輝想送她來著,溫初檸說不了,走兩步就是公交站,這才作罷。 溫初檸是走回去的,結果周雋陽在家看電視。 看她悶不做聲的回來,也大概能猜到點。 溫紹輝讓溫初檸出去吃飯,給周夢說了一聲,周夢轉頭就告訴了周雋陽。 周雋陽覺得一十七歲的小姑娘,自己不知道怎么說這事兒。 于是干脆說,“你回來的時候沒看見陳一瀾?” “沒,怎么了?” 溫初檸去浴室放水,打算洗個澡早點睡了。 “哦,陳一瀾等你來著,我剛剛下去拿咖啡,看見他還沒走,在外面打球,估計還沒吃飯?!?/br> “哦?!睖爻鯔幠P了水,在毛巾上擦了擦手,“我出去一趟?!?/br> “身上錢還夠嗎?” “夠?!?/br> 周雋陽低笑一聲。 不笑還好,一笑怪讓人臉紅的——說的好像她出去約會似的。 溫初檸回頭看周雋陽。 周雋陽舉著兩手投降,率先回答,“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你們認識十幾年了,一年多沒見?!?/br> “……” 話又咽回去了。 溫初檸換了鞋出門。 關門的那瞬間,周雋陽輕笑了一聲。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真好。 雖然倆人嘴上都不說,但是十來歲的喜歡不就是這樣,喜歡也不敢坦蕩說出來,是藏在固執的等待里,藏在眼神里。 倒也不能說是藏,是區別太明顯了,陳一瀾跟別人冷冷淡淡,那天晚上下雨,周雋陽光顧著提醒溫初檸帶傘,自己忘了帶,又加了會班。 結果一抬頭,看陳一瀾撐著傘,邁一個水坑的時候,傘都遮在溫初檸頭上,路燈的光線下,雨絲絲潮濕,他淋了幾滴雨,拉著溫初檸的手,穩穩的把人帶過來。 溫初檸抱著書包,倆人并肩走,偶爾搭幾句話,陳一瀾也笑著回兩句。 周雋陽剝著橘子想了想下午看見陳一瀾。 陳一瀾問他,“舅舅,溫初檸沒在家嗎?” “沒在?!?/br> “哦?!?/br> “……”周雋陽說,“去她爸爸那吃飯了?!?/br> “哦?!?/br> 哦,一共就回了倆哦。 剩下一句是:謝了。 ……這不是區別對待是什么? 周雋陽一回想就氣笑了。 溫初檸下了樓之后故意停了停,四樓什么聲音都沒有,安安靜靜的,估計是沒人在家。 然后她一邊跺了跺腳亮了燈,一邊摸出手機打字,【你在哪呢?】 琢磨著是在籃球場或者游泳館,才下了樓,手機一震。 【回來了?】 【嗯?!?/br> 【馬上,小區門口等你?!?/br> 【好?!?/br> 溫初檸慢吞吞下樓,家屬院晚上挺安靜的,復雜的情緒悶在心口一遍遍發酵。 好像全世界就她孤零零的,什么心事都藏在心里,起初是沒人說,所以后來也就習慣了一件件事都藏起來。 以前年紀小還能哭鼻子,仔細回想一下。 初中沒什么好朋友,高中……才認全高一的朋友,高二就分班了。 然后家屬院的朋友們么……剩下的,大概也就是孫嘉曜和陳一瀾了。 以前小時候,攢了一年的委屈就等著他回來的時候開始吭哧吭哧往外倒,現在正值青春期,沒了年紀小打幌子,很多情緒都只能藏在心里。 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小區門口,路燈把他的影子拉長,孤零零的映在地上。 溫初檸慢慢走過去,像是有預感,陳一瀾回頭,一眼看到她。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心情不好。 陳一瀾等她走到跟前。 “你還沒吃飯?” “沒,剛打了會球,等你呢,”陳一瀾倒退著走,眼底藏笑,“猜猜我手里有什么?!?/br> “什么?”溫初檸跟著他走,“有什么?” 陳一瀾把一杯熱的姜汁撞奶遞過來,“喝點甜的心情好?!?/br> 溫初檸接過來,杯子熱熱的,溫度透過手心,溫初檸鼻子沒控制地吸了吸。 陳一瀾什么都沒問,什么都沒說,大概也猜到她今晚沒怎么吃飽,帶著她去了一家湯包店。 開在臨江市的江邊,老字號招牌,蟹黃包,皮薄餡兒多,一個湯包有一兩,一籠八個。 也是溫初檸以前最喜歡的一家,但是因為總排隊,也沒什么時間過來,這家店還不接外送。 美食的香氣飄來,晚上沒吃飽,肚子果然咕咕叫。 體育生吃飯是真不矯情,一下點了三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