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其實沒什么的,晏嶠也未必會去合八字,有什么呢? 快回去吧。邢白鹿推推他。 好不容易把晏嶠哄回去,邢白鹿不自覺摩挲著脖子上的戒指半晌,轉身上樓。 晏嶠剛進家門,躲在門口的哦佟倩和晏繼成突然跳出來:兒子,生日快樂! 晏嶠被嚇一跳,還是很驚喜地沖過去給了晏繼成一個熊抱:爸爸,您怎么來了? 晏繼成拍了拍兒子的背,然后勾住兒子的脖子道:你的成人禮,爸爸怎么能缺席呢?再忙也得來啊。說著,他又壓低聲音,其實是你mama想我了,逼我來的。 晏嶠嗤的笑。 佟倩招呼說:快點快點,十點多了,咱們先陪嶠嶠吃長壽面。 父子倆勾肩搭背過去坐下。 佟倩很快煮了面端出來,給他們分了筷子,三人圍坐下來。 佟倩笑道:看你進門就一直在笑,今晚和朋友們玩得很開心? 嗯。晏嶠點頭,他吃了口面,mama的手藝還是那么棒。 晏繼成道:那還用你說!你一根面條都不許剩下! 晏嶠道:哪能啊,我還要添一碗呢。 行,管夠。 吃完長壽面,佟倩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只精致的小袋子,讓晏嶠猜里面是什么。 晏嶠知道是什么,他想了想,便猜:手表嗎? 佟倩輕哼:你都有那么多塊手表了?我看你戴了一塊也總不換,我怎么會那么沒新意? 那是新款手機? 不對。 戒指吧。 哈哈哈你老媽我為什么要給你送戒指?猜不到吧?佟倩十分得意,當當當 她打開袋子,從里面拿了只精致的小盒子出來,打開,里面正是前世被晏嶠弄丟了一枚的那對墨翠袖扣。 銀邊鑲鉆,中間的墨翠菱形切割,端莊大氣。 哇!晏嶠激動地站了起來,這黑色的是什么材質??? 翡翠。佟倩開始興奮地科普,因為是黑色的,所以叫墨翠,但是打燈看就是綠色的哦! 佟倩說著,用手機打燈往袖扣上照:是不是? 晏嶠道:真的是綠色的,好神奇。 佟倩高興得不行:老公,我就說兒子會喜歡!我可是選了很久,一直想專程給兒子送對袖口,以后他穿正裝的場合多,就會經常用到袖扣,但又一時間想不好用什么材料。鉆石太普通了,但翡翠不一樣,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只是綠色太跳,紅翡招眼,黃翡不好搭,還是墨翠低調也大氣,關鍵白搭呀! 晏嶠繞過去抱住了佟倩:謝謝mama,我特別喜歡,以后一定會好好戴的。 佟倩將袖扣拿出來,翻過來道:后面還刻了你的名字。 一枚后面是Y,另一枚上則是Q。 獨一無二,缺一不可。 晏嶠在佟倩臉頰親了一口:謝謝mama! 這次一定好好保管,不會再丟了。 佟倩呆了呆,兒子自從來了桐城之后好像真的不一樣了,和自己也越來越親密了。 是因為談戀愛了嗎? 小鹿那孩子看著是真的不錯。 佟倩還在想著,晏繼成卻在對面敲了敲碗: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親你媽?以后不許親了! 佟倩瞪他:干嘛不許親! 晏繼成一本正經:男女授受不親啊,老婆! 晏嶠: 佟倩無語:你吃都吃完了,給兒子的禮物不送了? 晏嶠有些吃驚:爸爸給準備了禮物? 佟倩好笑:他特意從寧海趕來,難道是要空著手來的嗎? 晏繼成道:就是!爸爸給你拿去! 晏嶠看著晏繼成起身,上輩子佟倩送的袖扣就算是他們夫妻一起選的,晏嶠沒想到這次晏繼成單獨給他準備了一份禮物。 晏繼成把自己的公文包拿了過來,坐了下來,鄭重其事說:爸爸的這份禮物,是和你爺爺,還有你mama一起準備的。 前世爺爺給他的成年禮不是一輛跑車嗎? 佟倩笑道:其實你爺爺給你準備了份你一直想要的禮物,不過你現在還用不到,所以放在寧海沒帶過來,我就不給你透露了。 哦,那應該就是晏嶠印象里的那輛跑車了,他現在還沒駕照所以爺爺才說用不到。 那晏繼成說的他們三人一起送的禮物又是什么? 晏繼成從公文包里抽了一份文件出來,攤在桌上,笑著說:這上面是我和你mama、爺爺三人各自股份的一半,送給兒子的成年禮。 晏嶠猛地站直了身體。 居然是股份! 前世爸爸mama的股份是他們去世后他作為繼承人繼承的,這一世他們為什么會 晏嶠斂了笑,脫口問:為什么好端端給我股份? 晏繼成大約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怔了怔,隨即笑:這怎么了?你今天成年了啊,況且你爺爺也說,你這段時間成長得很快,說話做事也像個大人的擔當了,這些以后也都是你的,早給晚給,不都要給你的嗎? 話雖這么說,可晏嶠有些不安:可是,你們三個各自一半也得有得有 佟倩道:37%。 晏老爺子加上晏繼成夫婦三人,一共控股75%,現在這么一分 晏嶠脫口道:那我豈不是集團第一大股東了? 嗯。晏繼成點頭,又瞇起眼睛笑,聽說你那個小男朋友手里拿著他們公司23%的股份,他還沒成年呢,那么小就是公司第二大股東了,爸爸哪能讓你落了下風? 晏嶠: 是這么不靠譜的理由嗎? 突然提起小鹿,佟倩突然就來了興致:小鹿今天給你送了什么禮物?上次還神秘兮兮不告訴我,現在能說了吧? 晏嶠脫口問:我的生辰八字是您告訴他的??? 那可不?除了我他還能問誰?佟倩催促,他送了什么?快給mama看看。 晏繼成也好奇地看過來。 晏嶠的目光掠過面前二人,清了清嗓子說:戒指。 啊啊佟倩驚叫起來,他跟你求婚了嗎?是和你求婚嗎? 晏繼成嚴肅問:等下,他那是想娶還是要嫁? 佟倩拉他一把:別打岔,重點是嶠嶠答應了嗎? 晏嶠: 邢白鹿回家時,鄭艷玲和秋姨也才到家不久,兩人買了不少東西就在客廳整理,吃的、用的,鄭艷玲還買了一堆毛線。 不是參加晏嶠生日宴去了嗎?怎么這么早???還以為你們得鬧到半夜呢。秋姨起身道,我還你姑媽說,要不要在樓下等等你。 邢白鹿笑:等我干什么? 鄭艷玲道:你秋姨擔心你啊。 秋姨笑著問邢白鹿要不要吃點什么。 邢白鹿道:不用了,來時剛吃蛋糕。 又和她們聊了幾句,邢白鹿才上樓洗澡。 花灑一開,浴室內很快氤氳朦朧,邢白鹿的皮膚隨著溫度升高變得有點紅,他突然又想起之前晏嶠將他壓在洗手間的事。 熱水嘩嘩沖在他掌心,他恍惚又仿佛碰到了晏嶠的身體。 要命,他這具17歲的身體裝著22歲的靈魂,這是有需求了嗎? 晏嶠剛剛18歲的熱血小青年都沒他這么血氣方剛。 邢白鹿想得面紅耳赤。 在浴室待了好半天才出去,手機上有晏嶠的幾條新信息。 原來是專程來給邢白鹿看佟倩送的禮物,還附帶發了兩張袖扣的照片給他看。 晏嶠:「照片沒拍好,實物特別好看」 邢白鹿坐在床上給他回信息:「沒有啊,看照片也很好看?!?/br> 晏嶠回電話過來:你怎么那么久才回信息,我明明都看見你回房了。 邢白鹿輕笑:洗澡去了啊。 你怎么洗那么久?都快一小時了! 小鹿?怎么不說話?沒事吧,你怎么在浴室待那么久? 晏嶠有些急了。 邢白鹿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 你是不是今晚喝了酒不舒服?電話那頭傳來晏嶠下床的聲音,我來看看你。 你別邢白鹿整個人滑進了被子里,悶聲悶氣道,沒有,我今天都沒喝多少。我就是洗得久了些。 有什么好洗晏嶠頓了頓,仿佛瞬間反應過來,安靜了兩秒才說,那之前為什么不讓我幫你。 邢白鹿沒好意思說他都被他吻的整個人發軟了,再來點別的,怕是真的要把持不住。其實做點別的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晏嶠那里有點驚到他了。 比晏老爺子的字更有雄風之氣。 草。 他想到哪里去了? 小鹿?晏嶠叫了一聲。 邢白鹿應了聲:我我就是不想在外面弄臟褲子。 晏嶠道:你也沒弄臟我的褲子啊,我以后會更小心的。 邢白鹿:擦槍走火就會弄臟了。 我我還是睡吧。不然邢白鹿覺得自己又得再去一次洗手間。 啊,成年人的煩惱! 晏嶠還那么純情,他一定沒有這種煩惱。 邢白鹿有些懊惱,他好像不太會和小男生太戀愛,要是晏嶠也和他一樣是個成年人,他早將人撲倒了! 那你早點睡,晚安。晏嶠收線后,起身朝對面房間看了看,果然,幾秒鐘后,小鹿房里的燈熄了。 晏嶠低頭看了看,咒罵一聲進了洗手間。 再忍忍,小鹿還沒成年呢!你不能那么禽獸! 晏嶠生日算是他們年前的最后一次放縱了,之后所有人便進入了更緊張的高考復習中。 天氣也越來越冷,與靠海的寧海不同,內陸城市桐城進入十二月后,氣溫降得特別快,早上時常霜凍,早上的晨練也只好被迫停止了。 但邢白鹿和晏嶠還是每天早上準時醒來,各自推開窗看著對面房間里的人背單詞。 一月中,桐城下了好大一場雪。 晏嶠在寧海不常見雪,尤其是這么大的雪,他翻身從被窩里出來,打開窗簾便見外面的玻璃窗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白霧,晏嶠急著想叫邢白鹿出來看雪。 結果推開窗就看見對面的玻璃窗上畫著一顆大大的愛心。 晏嶠霎時怔住了。 邢白鹿洗漱完回來,推開窗晏嶠的窗戶上也畫了一顆大愛心,中間還畫了一個什么東西。 晏嶠畫功不怎么好,邢白鹿看了半天才看出來那是一個長角的小鹿頭。 他下意識笑了。 收拾完下樓,邢遠霖正在吃早飯,招呼他過去一起吃。 邢遠霖又說這兩天要去南城一趟,年底了,去請那邊的負責人吃個飯。 邢白鹿點點頭,父子倆閑聊著。 鄭艷玲的咖啡廳也裝修得差不多了,這些天她也一直很忙,天天往外跑。但邢白鹿看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大概真的是人一忙起來就不會想那許多事了吧。 吃完臨出門,鄭艷玲叫住了他,過來給邢白鹿圍了條圍巾。 邢白鹿摸著這顏色:這不是姑媽前段時間打的嗎? 鄭艷玲笑:是啊,你和你爸爸一人一條。我還給你打了副手套,還需要收個尾,明天就能戴上了。她看了眼邢遠霖,又埋怨道,你爸爸說穿西裝戴著圍巾不好看,你穿校服應該沒事的。 嗯,沒事。邢白鹿有些愣,他以前的圍巾都是mama給打的,mama走后,在他的意識里,他已經五年都沒有收到過這種手工編織的東西了。 別愣著了,你同學來了。鄭艷玲催著邢白鹿出門。 晏嶠剛在邢家院子門口站了下就見邢白鹿出來了,他在校服外套了件半長白色羽絨服,襯得他的膚色更白了,就是脖子上那條醬色圍巾有點不般配。 我姑媽織的。邢白鹿解釋。 張青柚蹙眉道:好吧,本來我還想吐槽一堆的,現在仍然要說一句,顏色是真的土啊。 邢白鹿嗤笑:給我爸爸也織了條一模一樣的,能配我爸爸那個年紀的顏色,也就是差不多這種了。 張青柚于是又誠懇地評價了一句:不好看。 邢白鹿笑起來。 晏嶠一路看他,想他是真的不在乎土不土的,小鹿似乎很喜歡這條圍巾。 邢白鹿又說:她說明天還要給我配一副手套呢。 于是,第二天,邢白鹿果然戴上了和圍巾配套的手套。 張青柚:我已經無力吐槽了。 邢白鹿笑得靠在了晏嶠懷里。 晏嶠空出一手摟著他,怕他在車上摔倒。 邢白鹿干脆扭頭往晏嶠懷里貼了貼:今天是檀木香啊,真好聞。 晏嶠輕笑:那你靠著我。 嗯。邢白鹿便更加肆無忌憚。 張青柚的表情更嫌棄他倆了,干脆扭頭看著外面。 隔了一天,大部分的雪都已經化了。 一些店鋪外還能偶爾看見幾個雪人,在太陽下晶瑩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