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晏嶠嗤的笑了,摟住他道:和我特別配的人就是你呀。 邢白鹿將臉埋在他胸口,我也一直以為是我。 但不是我。 晏嶠低頭親吻了下他的小卷發,轉身在椅子上坐下,將人抱在自己腿上:傻瓜,你在想什么? 還是這幾天,他做了什么事讓小鹿覺得沒有安全感嗎? 晏嶠認真想了想,他什么也沒做啊。 難道是早上逼他晨練逼得太狠了? 也、也還好吧?這幾日看他對晨練也沒那么抵觸了啊。 看來他得抓緊把他們八字絕配的事透露給小鹿知道才行! 邢白鹿抱著晏嶠的脖子,認真說:其實那些都是封建迷信的事,我才不信,你也不要信! 晏嶠: 我信了,真的。 晏嶠抿了抿唇:聽你的,要是我爺爺給我和別人合八字,不管多么配,我都不信,我只信我和你的! 邢白鹿立馬糾正:你信我喜歡你就行,別的用不著信!那些合八字的,八成都是亂來的。 晏嶠失笑:嗯嗯。 小鹿今天有點奇怪,好像特別在意他和他生辰八字的事,是誰在他面前說了什么嗎? 他其實想說,不用怕啊,小鹿,咱們是絕配呢。 不過這事空口無憑,晏嶠忍著沒說破。 邢白鹿在晏嶠頸窩里蹭了蹭。 他柔軟的唇掠過晏嶠的喉結,惹得他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手臂不自覺收緊了些,晏嶠有些口干舌燥道:我明天滿十八了。 我知道啊。邢白鹿將頭枕在晏嶠肩上。 今天,他身上是柑橘甜橙,聞起來特別好吃的感覺。 貼著晏嶠靠著,柑橘甜橙的味道聞多了,似乎心情也在變好。 晏嶠的心跳有些快,他突然不說話了。 邢白鹿抬頭看著他:那要不明天我把自己送給你? 晏嶠一時間被空氣嗆到,別開臉咳嗽起來。 邢白鹿輕笑道:難道你不是想說這個嗎? 晏嶠突然按住邢白鹿的后頸便吻了上去,邢白鹿輕哼了哼卻沒有掙扎,他順從地半垂了眼睫回應他。 片刻,晏嶠輕輕將人松開:好了,別招我。 邢白鹿被他吻得意猶未盡,蹙眉道:你不喜歡? 我、我當然喜歡!晏嶠說著站了起來,將人推至床邊坐下,才說,你還沒十八呢,那還不如等明年你十八歲生日我把我自己送你得了。 邢白鹿噗嗤笑出來:你真是這么想的? 晏嶠是這么想,又不是這么想。 他雖然現在身體還是少年,但他到底是個成年人了,不應該沖動得像個毛頭孩子,他還沒考上好大學,還沒有足夠獨立的能力保護小鹿不受傷害。 最重要的是,五年后,還有一場會改變晏家整個命運的意外需要他去解決。 本來這次回來,他是為了來撮合小鹿和陸明嘉的,等小鹿和陸明嘉在一起后,他就會回寧海去救爸爸mama。 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小鹿和他在一起了。 他首先得完好無損地活下來才行。 晏嶠又想起之前小鹿以為他瞎了時在病房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上輩子小鹿的辛苦,他絕不會再讓他經歷了。 晏嶠?邢白鹿拉住他的手,你又不說話。 晏嶠心頭微動,俯身抱住了他:我特別想吻你,想要你,可又想你等等我。 邢白鹿被他說得耳尖發燙,喃喃問:等你多久?你要做什么? 晏嶠失笑:當然是等我畢業,等我成為一個頂天立地能讓你依靠的男人。他溫柔吻了吻邢白鹿,現在,正走在通向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的路上的我,要回去上課啦。 邢白鹿又被他逗笑。 晏嶠離開許久了。 邢白鹿起初是在床邊坐了會兒,他和晏嶠是相互喜歡的,八字合不合本來就沒什么要緊。 至于前世這個結果是怎么到晏老爺子手里的,誰給他的,現下來想也為時太早,畢竟是五年后的事,他倒也不必這樣焦慮。 想到此,邢白鹿直接起身去了書房刷題,他得好好備考,這一次,至少得有個好文憑才行。 邢遠霖晚上回來時帶了一堆鴨貨回來,說是梁秘書老婆新開了家小吃店,非得送給他嘗。 于是一家人便坐在客廳里啃鴨貨,一邊閑聊。 邢白鹿不能吃辣的,便挑了些五香的鴨脖啃,秋姨和鄭艷玲開始講八卦,邢白鹿盤腿坐在沙發上,居然聽得津津有味。 后來上樓時,邢遠霖突然問:明天晏嶠生日嗎? 邢白鹿點頭,正好和邢遠霖說晚上不回來吃飯的事。 邢遠霖道:爸爸也準備了一份禮物,你明天帶給晏嶠。 邢白鹿蹙眉道:他請的都是朋友們,哪有家長還準備禮物的?不需要,帶上反而讓大家都不自在。 邢遠霖忙解釋:這不是我和晏總也合作了一個項目,覺得出于禮貌得準備一份,你覺得不自在,那就不送了。 邢白鹿已經走到房門口了,想了想,還是朝邢遠霖說:爸,我和晏嶠是是朋友,不是您和晏總那種甲乙方的關系,不要把你們商場上那一□□我們身上來。 邢遠霖笑道:好好,爸爸多此一舉了,不送,不送了。 晚上躺在床上,邢白鹿將那只錦盒把玩在手上。 晏嶠都看見了,臨時換禮物的確似乎有些不大好。 邢白鹿有些糾結,后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他做了一晚上的夢,渾渾噩噩,夢里好像全是晏嶠,可究竟夢到了什么,又模模糊糊,不清不楚。 這一覺似乎睡了很長很長的時間,長得邢白鹿潛意識里似乎都在等晏嶠叫他起來晨練的電話了。 可那通電話一直沒有打來。 邢白鹿又等了會兒,突然睜開了眼睛。 都快七點了! 晏嶠怎么沒給他打電話? 邢白鹿抓起手機便見晏嶠給他發了條信息:「下雨了,出門多穿點?!?/br> 原來是下雨了? 邢白鹿一口氣從被窩里爬出去,拉開窗簾就見窗戶仿佛被糊了一層白膜,他伸手抹了一把。 雨不大,但還在下。 他忍不住給晏嶠發信息:「那你怎么也沒叫我起來背單詞啊」 洗漱完出來,見晏嶠回復:「因為想你多睡會兒」 邢白鹿的唇角不自覺勾起:「不是你說一天都不能松懈的嗎」 晏嶠秒回:「今天我生日,我最大」 邢白鹿發了一連串大笑的表情過去。 下樓時,邢遠霖已經出門了。 鄭艷玲今天也換了身衣服,還特意化了妝。 姑媽要出去?邢白鹿問了句。 鄭艷玲應了,回頭見了他,忙說:今天外面冷,你怎么才穿這么點?她往邢白鹿腿上摸了把,就知道沒穿秋褲。 邢白鹿:現在還有年輕人知道秋褲是什么東西嗎? 鄭艷玲催著他上樓穿秋褲。 秋姨跟著說:和他說了多少次了,太太在時也說他,沒用!小時候還挺聽話的,從初中開始就根本不聽我們了。 小孩子會凍壞的啊。鄭艷玲脫口說,以前小夏也 話說了出來,她又驀地頓住了,似乎意識到在這個家里提江懷夏并不合適。 秋姨也尷尬地愣住了。 邢白鹿倒是沒在意,他上前坐下開始吃早餐,很自然道:不會凍壞的,我們現在和你們小時候不一樣了,我們現在哪兒哪兒都是暖氣,連公交車上都是暖氣,怎么會凍壞呢?你倆別杞人憂天了,坐下吃飯啊。 秋姨忙說:對對,玲姐,吃早飯吧,你不是還得出去? 邢白鹿便又問:姑媽去哪里? 鄭艷玲得了臺階,便跟著笑了笑:去店鋪看看,租金一直在出,店面在那空著不是每天都在浪費錢嗎?小秋和我一起去看看吧,你反正在家也沒事。 邢白鹿點頭:挺好的,秋姨,一起去看看,當逛逛街。你也別成天待在家里,年紀不大,倒是過上了老年生活。 秋姨被他說得笑起來:行行,那一會我也去看看。 邢白鹿吃完背起書包往外走:我晚上不回來吃飯,你倆逛逛街,可以在外面吃了回來。我爸不用管他,讓他偶爾也自己解決一下。 出了家門,還聽到里面兩人喊他路上小心的聲音。 小鹿! 張青柚小跑過來,他今天打了把小花傘,特別小的那種,一看就知道是女式的。 邢白鹿蹙眉問:這是阿姨的傘? 是啊。 你自己沒傘么?為什么拿你mama的? 張青柚輕嗤:上回下雨方琮林非要和我擠一把傘,今天我這傘夠小了吧?我看他還怎么擠! 邢白鹿起初都沒反應過來。 小鹿,走了。晏嶠叫他。 邢白鹿快步朝晏嶠走去,才想起什么,扭頭看跟在后面的張青柚:我才想起今天晏嶠生日,一會方琮林也要過來。大柚子,你防方琮林還防得挺自覺啊。 張青柚擰了擰眉,總覺得邢白鹿話里有話。 冷嗎?晏嶠握了握邢白鹿的手。 張青柚面無表情湊上去說:晏嶠,我冷。 邢白鹿回頭看著他笑。 晏嶠沒管他,只管將邢白鹿的手往自己兜里塞。 張青柚又道:晏嶠,你的親同學我冷。 晏嶠終于沒忍?。耗俏医o你學弟打個電話? 臥槽,你敢!張青柚一秒變臉。 晏嶠道:你那么激動干什么?我又沒說是方琮林。 張青柚: 這一場雨淅淅瀝瀝下了一整天。 放學時,風也跟著大了些。 晏嶠將邢白鹿的校服拉鏈拉至最上面,單手摟住他,打開傘從教學樓走了出去。邢白鹿順勢將臉躲進了晏嶠的懷里。 后面,張青柚和胡林林邊聊邊走到了屋檐下。 張青柚剛打開傘就看到方琮林跑來了,他正想說今天傘太小,就聽方琮林一頓猛夸:學長你今天打傘的樣子也太可愛了吧!哇,真的好可愛??! 張青柚: 方琮林圍著張青柚看了看:你果然適合這種色彩鮮艷的傘,嗯,真可愛。 張青柚:你沒事吧? 沒事啊。方琮林嘿嘿一笑,從書包里拿出了他的傘。 撐開后,張青柚一陣沉默。 為什么方琮林的傘和他mama的傘一模一樣?? 蔚瀾跟了過來,尷尬得頭掉,但還是得說:哇,學長,你的傘和我哥的一樣啊,這是情侶傘吧?這么有緣分的嗎?是不是啊,胡學長? 張青柚: 胡林林有點懵:啊好、好巧啊。只有他覺得兩個大男人打著女式小花傘很奇怪嗎?? 蔚瀾看著方琮林滿意的樣子吐了口氣,早上他哥就在校門口看到張青柚了,蔚瀾還好奇今天他哥這么沒沖上去呢。 后來回教室方琮林就上網查張青柚的傘,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同城店鋪,但店家正常發貨怎么也得兩天。 方琮林磨了半天,最后花了兩倍的錢才讓店家直接開車給他送了一把來。 瞧,標簽都還沒來得及剪呢。 晏嶠帶著邢白鹿剛出校門就聽見了幾聲喇叭聲。 接著司機老張開門下來:少爺,這里! 邢白鹿一眼就認出了就是上回送他回桐城的司機,他抬頭問:怎么你家司機還來了? 晏嶠道:我爺爺非得給我送蛋糕來,知道我今天請了同學,讓張叔來給我們當時司機。 老張今天特意開了輛商務車過來,正好裝下他們所有人。 邢白鹿在車上找了找也沒看見蛋糕,后來才知道老張來時把蔣時越和秋映程也帶來了,蛋糕便放在餐廳了。 餐廳是蔚瀾家開的,特意給他們留了視野最好的包間。 晏嶠進門就取了紙巾給邢白鹿擦臉,蔣時越和秋映程的臉色千變萬化。 老晏可真是不容易。 嗯,太不容易了。 張青柚問:晏嶠怎么不容易了? 蔣時越道:白天晚上都得伺候人,你說容易不?欸,你是? 張青柚忙道:哦,我叫張青柚,他是胡林林。 大家打了招呼。 秋映程道:你就是張青柚,邢白鹿的好朋友??? 是啊。 蔣時越和秋映程對視一眼,正想要聯系方式,卻聽方琮林故意在門口問:學長,我們的傘我給放在這里了啊。 他還特意揚了揚手里兩把一模一樣的情侶傘。 蔣時越: 秋映程: 方琮林雄赳赳氣昂昂地過來:你們聊什么呢? 蔣時越道:禽獸。 秋映程跟著道:不道德。 方琮林指了指胡林林:這不還有一個嗎?他也是邢白鹿的好朋友。 蔣時越和秋映程的眼珠子亮了。 晏嶠幫邢白鹿收拾完,回頭看他們:不是說回頭去寧海請你們的嗎?你倆這是翹課來的? 蔣時越道:生日哪有補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