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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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師尊,徒兒對您沒有想法。月白誠摯極了,掰著手指頭,誠惶誠恐道:師尊雖然在徒兒第一天上峰的晚上,就帶著徒兒一起跳寒潭,可隨后就送了徒兒火焰珠,徒兒很感激;雖然隨后就帶著徒兒入了悟道林,可卻也為了幫助徒兒破幻境,甘愿入了幻境,徒兒再無情也不會苛責師尊的,而且事后送了一堆的法寶,和能幫助徒兒修煉的月光石的屋子,已經很好了師尊;哪怕后來又逼徒兒出去隨著鬼王歷練,可也為了徒兒的安全,時時刻刻盯著徒兒,回來后還幫助徒兒修煉,還親自為徒兒練劍,為徒兒cao碎了心。師尊,您的拳拳愛徒之心,徒兒真的感受到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放心,徒兒必不會以怨報德 你既然沒想法,卻為什么記得那么清楚?陳知淵靜靜聽他說了一大堆,臉上的笑意逐漸凝固,一言難盡地望著他,到底吸了口氣,冷靜道:不必太感謝,皆是因為你有用而已。 是這樣嗎?月白眨眨眼,有些不信任問道,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用。 沒錯,就是這樣。陳知淵直起了身子,繃著臉道。 作者有話要說: 田任:月白修為進步那么快,仙尊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和諧交易? 陳知淵:沒有,滾! 第40章 別理他 您要是這么說,那徒兒還覺得挺難為情的。月白幽幽嘆了口氣,覺得壓力有些大,卻還是捋起袖子表決心道:徒兒日后一定更加努力修煉,不愧對師尊的心意。 你隨意就好。陳知淵淡漠道,瞥了他一眼,覺得這屋子里也呆不下去了,走出了屋子,隨手召出破天劍,連個衣擺都沒給月白留下。 月白眨眨眼,只覺得師尊的心也跟海底針一般,不可捉摸,只能繼續坐在屋子里修煉。 再醒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月白剛抬眼就發現田任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站在一旁,垂目看著他。 不在自己洞府打坐需要有人護法,你都已經是整個云靜宗的大弟子了,怎么還這般小心?田任坐在他旁邊,有些無奈道。 這不是幽篁峰嘛,弟子在這里待了那么多個年頭。誰會來害弟子?月白強自笑笑,老實說還真是摸不準這位峰主的態度。雖說曾經是月白的師父,可自己穿過來第二天就上了聽雨峰,當真是跟他沒什么感情。 人多手雜,傻月白。田任望著他,一只手拍在他腦袋上,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輕嘆道。別的不說,仙尊何等威儀修為,你常伴在其側,難免不會被殃及池魚。 峰主,您在說什么? 沒說什么,我只是為你擔心。田任望著他認真道。我與凌虛峰峰主不同,他只望著楚寧在仙尊身邊,受其蔭澤,修為好更上一層樓,為凌虛峰爭光??晌也煌?,當日我將你送去聽雨峰的時候,確實想過讓師尊借你之天賦,哪怕不能救他,也總能讓他好過一點。 可是,仙尊修為深不可測,若是真的連他都受了重傷,我怕他一個把握不住,讓你糊糊涂涂丟了命。田任說話都抖了幾分,有些愧疚摸了摸他頭道。你不是人修,渾身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若是師尊真有那個心思,只怕你連骨頭都剩不下了。 不過,我昨日問了仙尊,仙尊好似只覺得你修煉有用才對你有些在意,并沒有對你有太多的其他想法,我才能勉強安下了心來??墒?,你可一定要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送你去聽雨峰是去幫忙的,不是讓你把自己小命搭進去的。師尊神魂之傷,你能幫最好,若是不能幫,也不能強求,可千萬別做什么傻事,也不要,被別人騙了。 田任最后幾個字說得抑揚頓挫,可見其痛心疾首。只月白聽得迷迷糊糊,心里震驚自己竟然不是人修,而且全身上下都是寶?只是他卻不敢問田任,只能眨巴著眼睛仰著頭跟田任嚴肅道:師父此言差矣,如果能夠解師尊煩憂,弟子稍微幫把手又有什么問題呢?而且,師尊對我甚好,處處為我著想,不是那般欲圖謀不軌之徒,更沒對徒兒有什么心思,您真的是多想了。 說罷,站起了身來,直直往門外走。多謝峰主關心。峰主回見,弟子想起有重要的事情要回聽雨峰處理。 聽雨峰里,月白找遍了玉辰宮都沒見到陳知淵,想要結個傳影印,想了一想卻又放棄了,直接朝著杜衍的宮里去。 你知道我是什么嗎?月白肅穆著臉,坐在杜衍面前鄭重問道。 你怎么了?杜衍細細打量著他,生怕他修煉出了什么岔子。 你看的出來,我是什么嗎? 你不是月白? 我是月白。月白有些無語,還是翻了個白眼,憂心忡忡道。但我興許不是人呢? 哦。杜衍點點頭,眼睛轉了轉,還是慢條斯理道。不管是不是人,在這聽雨峰修煉著實太過枯燥了,不若我帶你回南海一趟,和你看看風景散散心也是好的。 你一點都不聽我說話!月白簡直都想咆哮了,可田任字里行間又涉及陳知淵,讓他心里打鼓極了,只能深吸口氣,耐下心來有些賭氣問道。我就真的沒有可能不是人嗎? 不是人是什么?杜衍這才皺眉望著他,摩挲著下巴,沉吟道。你是什么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千元秘境,我失憶了。月白擠著牙冷道。 那倒也是。杜衍點點頭,只是左看右看也沒看出月白沒有不是人修的樣子,只能疑惑道。許是你被人下了禁制,可我修為淺,看不出來什么。但是師尊沒準知道。 可能吧。月白這才垂著眼眸,怏怏道。正是因為師尊沒準知道,我才心急。 田任雖然苦口婆心讓他注意自己,可月白還是從他字里行間理解了些許。自己怕是身藏什么天賦,對陳知淵極有用處。這也是當初田任愿意讓自己來聽雨峰的原因,只是可能是太有用處了,田任看到陳知淵對自己極為上心的樣子有了些許不安,生怕陳知淵殺雞取卵,對自己不利? 那是不是就是說,其實陳知淵的傷其實是有辦法治愈的,最起碼,自己身上有可以讓他別那么痛的辦法? 既然這樣,自己最起碼要先知道自己是什么吧。陳知淵每日雖然陰晴不定的,可月白曾經領略過他忍受的那種痛苦,正常人受這樣的折磨,只怕也遲早得瘋,他那個樣子也無可厚非。 可即便瘋了,陳知淵也沒想過要殺雞取卵。陳知淵是真的沒想過害他。 他既然知道,你又心急什么?杜衍溫聲寬慰他道,問問他不就得了? 哎,你到底是不懂。故事太長,月白實在是懶得跟杜衍解釋了。 陳知淵留他在身邊那么久都沒有動過他,甚至連這件事都沒有提過,只怕從未想過要犧牲自己,哪怕自己日日受苦。月白自詡不是冷情寡義的人,自然不能為了自己,看著陳知淵活受苦。 不過,我也確實覺得你有時候怪怪的。杜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古怪地望著他道。 哪里怪? 有時候,總覺得你身上帶著些沁人心脾的味道,可每次想要仔細聞聞,卻又沒有了。杜衍突然靠近了月白,仔細望著他的臉道。偶爾,也感覺你的皮膚好像也好了很多,多了幾分瑩潤剔透之感。 許是我的修為變高了?月白覺得他說得虛無縹緲的,許是又在忽悠自己,也沒什么精神地搪塞道。 對,修為。杜衍眼睛突然一亮,望著月白問道。你的修為進步飛快,你可知道是什么緣故? 那定然是師尊的緣故啊。月白眨眨眼,想到陳知淵那靈氣充盈到讓人四肢百骸都壓抑的地方,心虛得就像是被老師單獨留下開小灶的學生一樣。 是他的緣故,也是你的緣故。杜衍一手拍在桌子上,突然挑了挑眉。你屋子里的月光石是師尊布置的吧? 對啊,這東西能夠助人修煉,抱著它都心曠神怡。月白突然怔了怔,卻不知從哪個旮旯縫里想了起來一件事情,結結巴巴問道。月光石是什么用的來著? 不對。杜衍猛地搖搖頭,不相信地擰著眉道。月光石雖然能有益浸月竹修行,可浸月竹是何等天材,怎會修成妖修呢? 杜衍沒有告訴月白,即便真的修成了妖修,那也是不可多得的造化,這樣造化的妖修,怎么會是月白這么點修為? 可是,你的身上,有時候真的很香啊。杜衍嘆了口氣,突然繞著月白細細地聞了聞,邊聞著邊嗅著,只覺得自己鼻尖好像真的縈繞著那令人沉醉的竹香了。 杜衍有些心馳神往,不由得越發貼近,只跟著月白大眼瞪小眼,望著他那清潤明澈的眸子,輕輕道:怪不得師尊那么喜歡你。 你們在干什么?清冽的聲音響起,陳知淵皺著眉,一手提著一把劍,凜凜地站在大殿門口,直直地望著他們。 啊,師尊。杜衍嚇得一個踉蹌,卻不敢撲倒月白身上,身子在空中努力栽倒在一邊,摔落在地上后才慌張道。師尊,我什么也沒干。 師尊,月白也叫了一聲,連忙起身朝著他走去。卻被陳知淵淡淡瞥了一眼,兩把劍分別直飛向他們,淡淡道。你們的劍。 說完,便要轉身走。 師尊,等等我。月白拿著劍來不及細看,趕緊追上去,還不忘回頭跟杜衍告別。我走了,你自己爬起來。 走吧,走吧。不用管我。杜衍拿了自己的劍,只沒有太過喜悅,朝著月白揮了揮手,才自己站了起來,撣了撣不存在的灰。 你追我做什么?陳知淵出了杜衍的宮門才略微放緩了腳步,撇頭望著身后,面無表情道。 弟子自然是有事情想要跟您說。 說吧。陳知淵干脆道,袖子一甩,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哦。月白一怔,不知怎地,總覺得陳知淵心情不好,想了想,還是先問道:楚師弟還沒回來? 他最近對修煉之事懈怠,為師給他找個清靜之地好好進修。沒有精進,不準他出來。 哦月白應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這才輕輕拉過陳知淵的袖子道。那日,楚師弟以為徒兒是您,才撲上來的,替徒兒擋了無妄之災。 那本尊要謝謝他了?陳知淵沒想到月白追上自己說得卻是這,心里沉沉的,諷刺問道。 徒兒不是這個意思。月白怔了怔,轉頭望著他道。您那么厲害,需要他救嗎? 是啊。陳知淵這才轉過來看著他,諷刺道。只有你才會讓他救。 所以這個陷阱拙劣又倉促,以為楚寧救了人,得手了便達到了目的,陳知淵就會義無反顧將修為渡給已經無以為繼的楚寧身上。 看來系統當真已經窮途末路了。 嗯,這件事情徒兒點到為止。師尊您心里有數就好。月白心里了然,知道陳知淵怕是已經知道楚寧心里的小九九了便不再多說。沉吟一會兒,才跟陳知淵道:還有一件事,徒兒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你就別講。陳知淵無聲嘆了口氣,靜靜道。 月白卻是一點都不在意陳知淵的態度,凝重望著他道。楚師弟說他對您有意。 那你覺得呢? 徒兒覺得他只是說說而已。月白眨眨眼,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您別理他,他還不如我喜歡您。 第41章 生氣 你喜歡本尊?陳知淵一怔,斯文的面容上表情淡淡,像是風雪般凌然不可侵,那狹長的眼睛里卻夾雜著一絲冰冷嘲意。本尊怎么不知道?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誰又會這般委屈呢?月白咬咬唇,捏著陳知淵的袖子,一副受傷的樣子道。師尊,您竟然不相信徒兒,徒兒心里好苦哇。 哦。陳知淵木著臉,垂首望著著月白拽住自己袖子的手,幽深似海的眼瞳里流過一抹嚴冷的清光,正在努力思考要不要把這惱人的東西一袖子甩掉。 雖然師尊不相信徒弟,可師尊到底也要相信自己呀。月白越發靠近,望著他誠摯道。我是師尊的愛徒,師尊待徒兒如何,徒兒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徒兒若是真的有用處,為了師尊,又怎么會坐視不理? 有用?田任跟你說了什么?陳知淵皺著眉問他道。 并沒多說什么。月白心里有些發虛,結結巴巴道。但是徒兒一片孝心,實在是想為您做點什么 孝心?陳知淵繃著臉,咀嚼著這兩個字無情嘲道。不過是一根小小的浸月竹,你能做什么? 師尊,徒兒就那么不入您的眼嗎?月白心里猛然一驚,沒想到自己真的是一根竹子。只還沒回過神來,心情就又落入了谷底。 你除了嘴會說,還有什么能讓本尊滿意的?說罷,月白再也抓不住陳知淵的袖子,直退出去了三步遠。 杜衍剛爬起來,還沒來得及好好看一下陳知淵剛送給自己的劍就看到月白怏怏不樂地走了回來。 不是要去問問嗎?好不容易見到了師尊,怎么這么快就又回來了?杜衍小心翼翼地問道??粗掳椎臉幼?,在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陳知淵不會做無用功,能把整個月光石送給月白,只怕月白的猜測不無道理。 有什么可問的。月白深深嘆了口氣,沉浸在陳知淵對他只有嘴會說的評價所產生的悲傷里久久不能自拔,自怨自艾了良久才抬起頭不服氣地問杜衍道:浸月竹該怎么用?難道憑借一張嘴說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