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蝙蝠俠語氣平和，但是喉癌音嘶啞得讓這個詞變得陰沉沉。

    霸刀很習慣蝙蝠俠這樣說話了，他繼續開心地說：我好像能帶一個人飛！

    為了防止偶像拒絕，他又說：你看，這小圈，球？總之我就叫它小圈。我還能維持兩分鐘不到，你也不想摔到那個guntang的坑里去吧。

    他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蝙蝠俠，就差在臉上寫上陪我玩陪我玩了。

    蝙蝠俠默默打消了召喚飛機的想法。

    蝙蝠俠：可以。

    霸刀情難自抑地給了偶像一個抱抱。

    蝙蝠俠：總之他沒躲開。

    霸刀：抱到了偶像超興奮！

    他很快就放開蝙蝠俠，思考腦內的雙人輕功。

    霸刀也不知道詳細該怎么做，總之他順應本能，試探性的一只手搭上蝙蝠俠的肩膀。

    你大概該放輕松，蝙蝠，霸刀不確定地說，你會知道該怎么做的。

    細小的電流環繞上霸刀周身，又蔓延到蝙蝠俠身上。

    沒有刺痛。蝙蝠俠冷靜地分析。而且腦內多了一些對霸刀飛行原理的認知。

    霸刀興奮地深吸一口氣。

    可以開始了。蝙蝠俠說。

    霸刀配合地切斷刀氣輸出，小圈消失，他們和腳踩的小塊水泥一起落下。藍色電光閃爍得越來越盛，蝙蝠俠試著用腳步在空中一踩，他踩過的地方綻放一陣較為強烈的電光，讓他立馬向前飛出十多米。連接他與霸刀的電流陡然拉直變細，霸刀趕忙跟上。

    輕功借助的還是霸刀的雙刀，在一定范圍，差不多二三十米內蝙蝠俠能獲得霸刀的輕功能力。

    蝙蝠俠面無表情地在空中一踩一踩往前飛，霸刀急急忙忙跟在他身后維持能力共享。

    誰沒渴望過飛呢。蝙蝠俠木著一張臉想。霸刀的飛行能力看起來很酷炫，但實際上就是在天上一蹦一蹦，因為加速度很大所以看起來沒有那么尷尬而已。難怪降落會難以控制。

    蝙蝠俠不會承認他本來還有一丟丟期待。

    雖然遠遠看去一路火花帶閃電確實很養眼。

    霸刀在后邊苦哈哈的跟著。

    因為每一步提供的加速度都非常大，飛起來時需要將身體前傾到接近水平的角度才能保持平衡。飛著遠沒有蝙蝠俠評價的那么挫。

    摸清霸刀飛行方式的蝙蝠俠很快找了幢高且平緩的樓頂降落，他在地上打了個滾緩去沖力就好端端站了起來。

    他降落的太快，霸刀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上去。好在角度非常安全，他僅僅是沒排面的在樓頂滾了好幾圈。

    終于滾停下來的、變得臟兮兮的霸刀躺在地上呸呸呸幾聲，控訴地盯著好好站著的蝙蝠俠。

    他理所當然的向偶像伸出手。

    蝙蝠俠沉默一下，搭把手把他拉了起來。

    霸刀：突然興奮！

    今晚他非常開心，開心到不推送到眼前的蝙蝠也可以。

    霸刀面向內坐在大樓欄桿上看著難得陪陪他的偶像，覺的自己要幸福死了。

    羅賓不在嗎？霸刀隨意起了個話頭。

    他有其他任務。蝙蝠俠說。

    蝙蝠俠簡直能一秒把天給聊死。霸刀想，他決定步入正題。

    能給我一個簽名嗎，蝙蝠？霸刀期待地看向蝙蝠俠，高空的風把他的頭發和毛茸茸的領子吹得胡亂飛舞，我都帶你飛了！

    悶sao蝙蝠選擇沉默。

    霸刀不置可否，他脫下臟了些的風衣拍去灰塵，又摸索著打開大刀刀柄的機關，繞過杰森放的追蹤器取出了一支馬克筆。

    我準備好久了。霸刀說著，抬著風衣湊近偶像并遞出了筆。

    蝙蝠俠：

    蝙蝠俠沒有接筆：你說過二代羅賓還活著。

    他一直找不到人，全世界缺了兩條腿一只胳膊的少年人中根本沒有跟杰森陶德信息吻合的。

    霸刀覺得偶像大概是想讓他用情報交換簽名。

    摳門！他想。

    霸刀乖乖回答：活蹦亂跳，就在哥譚。

    他不會覺得他說得有多詳細，應該不至于被杰森抱怨。

    蝙蝠俠：

    總之很快就能找到人了，糾結之前被霸刀說的離家出走誤導找錯方向也沒意義。

    他默默接過筆在霸刀風衣背后簽上了蝙蝠俠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BATMAN。

    霸刀：我踏馬好幸福啊啊??！蝙蝠比布魯斯好一萬倍啊啊??！

    我之后就穿著它推boss了！

    蝙蝠俠：不贊同的眼神。

    霸刀假裝沒看見，他興奮地抱著風衣原地轉了個圈大聲宣布：這是我人生中最棒的一晚！

    蝙蝠俠：

    有誰說過這是我人生中最棒的一天呢。

    猝不及防一把刀。

    蝙蝠俠又沉默一下，定定看著霸刀，他突然不想再權衡那一堆所謂危險評估了。

    他抬手碰上自己的面罩。

    霸刀驚了一下，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他。

    蝙蝠俠欲掀開自己的面罩。

    與此同時，另一個方向的羅賓被幾個反派包圍，發出了求救訊號。下一秒紅頭罩從暗處跑出來幫他擊退了想要偷襲的人。

    通訊器突然傳來羅賓遇險的消息。

    蝙蝠俠迅速冷靜下來收回手。

    霸刀：??？

    霸刀懵逼的看看蝙蝠又低頭看看新鮮熱乎的簽名，再抬頭偶像已經沒了。

    霸刀：？

    他獨自站在空無一人的大樓頂，只能安慰自己好歹體驗了一把戈登警長的待遇。

    回到基地后他還是一臉懵，索性在沙發上和凱爾討論能量轉換的材料選擇。

    紅頭罩回來的很晚。

    他看上去經歷了一場苦戰，剛翻窗進到室內，脫下頭罩就甩手朝利奧砸過來，然后氣勢洶洶地上前抓住不明所以接住頭罩的利奧的衣領，把人懟到了墻上。

    利奧：？

    啊，對不起？不明所以的利奧先說出標準渣男回答。

    杰森盯著利奧看：你告訴了蝙蝠俠什么！

    利奧：

    利奧不太自在的心虛回望：我沒說你是紅桶

    渾身不爽的杰森準備報復：蝙蝠俠是

    停停停停停！不管對方要說什么利奧先打斷再說，他雙手從兩側抓著杰森的紅桶懟到杰森腦袋上，祝您出行愉快！

    紅頭罩被蓋住的腦門上冒出青筋。

    總而言之，紅頭罩把霸刀打了。

    ※※※※※※※※※※※※※※※※※※※※

    總而言之，杰森終于把皮皮刀揍了。

    PS：

    謝謝曦暘沐歌的地雷！

    謝謝吳山鶴歸的手榴彈！

    PSS：

    元宵節快樂！

    第 25 章 他看見大哥

    隨著時間流逝，哥譚市步入秋末。

    霸刀也和其他超級反派、蝙蝠俠一樣，成為了哥譚市的一大特色。

    如果一個外來人問哥譚本地人霸刀怎么樣，答案會很復雜。

    霸刀，湯姆利奧杰瑞，一開始作為小丑的手下出現在哥譚市，是一個反派。

    小丑剛露面就被抓獲，霸刀逃跑，開始做義警的活兒，打倒了數個超級罪犯，并以歡脫的作風和英俊的面容吸引了大批粉絲，人們開始以為他是超級英雄。

    剛有人這樣想，霸刀又跟小丑勾搭上，四處制造爆炸，這時他又是個超級反派了。

    誰知道不久后他又在小丑的行動中不顧自己安危地保全了人質，即使之后被關進阿卡姆瘋人院，也有不少人堅持認為他是有苦衷的，是個好人。

    霸刀很快越獄，又雙叒跟小丑一起搞事，制造了哥譚市有史以來最大的黑幫幫派戰爭，人們終于確定他是個反派沒跑了。

    然后霸刀有一段時間衣服背后出現了大大的BATMAN字樣到處打擊罪犯，結合他之前透露的蝙蝠俠粉絲的身份，那字樣出自誰之手呼之欲出。那段時間霸刀非常賣力協助蝙蝠俠，做了不少好事，群眾相信他終于改邪歸正了。

    不過半個月，霸刀還是忍不住攻擊了蝙蝠俠，被捶了一頓扔進阿卡姆后再次越獄，和急凍人一起到處搞事。

    群眾決定保留意見。

    又過一段時間，霸刀不出意料的在組隊干翻敵人后把急凍人踹了，繼續打擊反派，又跟蝙蝠俠親近起來。

    群眾：我們能預見接下來的發展了。

    合作不久后，早有準備的蝙蝠俠在霸刀亮出攻擊意圖的第一秒先下手為強把他送進去繼續整改。

    霸刀又一次越獄，又一次跟反派組隊，又一次在干翻敵人并痛擊隊友，又一次打擊反派，又一次跟蝙蝠俠混，又一次反水被關，這逐漸成了常態。

    群眾：你開心就好。

    除了愛搞事之外，霸刀本心不壞。

    他對年輕女人很溫柔，時常幫助她們走出困境，年輕女性記者問他問題時他也多半會乖乖回答，至于不自覺撩了多少人，那暫且不說；他對小孩也較為寬容，能耐心坐在原地給孩子們摸他的毛茸茸，甚至把他當做是貓爬架；他對普通群眾沒什么感覺，但在其他人有危險時能救則救，平時打架也很注意不誤傷到人；他很討厭黑幫，拒絕跟一切黑幫勢力組隊，黑幫的人遇險時他不會像對普通群眾那樣去救人，并且他每周周常刷掉一個黑幫頭子。

    黑幫：MMP

    大半年下來，也只有蝙蝠俠還能揍翻霸刀了。

    霸刀很喜歡痛擊隊友，但是他更喜歡帶隊友一起飛上天。這讓想跟他組隊的反派比單純想干掉他的反派多得多。

    每次群眾看到霸刀帶著一個反派或者一個小jiejie在天上一路火花帶閃電地飛時，別提多羨慕了。

    總之，當你問一個哥譚人霸刀是什么樣的人的話，答案很難確定。

    他是超級英雄嗎？應該算是。他是超級反派嗎？好像也是。

    回答只有一個：霸刀他就是霸刀吧。

    終于抽出時間回來一趟的理查德格雷森：哈？

    你也可以叫他反水俠，或者婦女之友，路人小jiejie向他解釋，不過別當面說，他很記仇的。

    記仇是指？迪克試探地問。

    放心，他不會攻擊普通群眾。小jiejie幫他打消顧慮，他只會跟你吵起來，你不道歉的話他會默默一直盯著你直到你走出他的視線范圍。在一整天內你會遇到叫不到出租車，坐不到電梯，買東西被扣更多錢，銀行取款機故障，等等等等的倒霉事。我們叫它霸刀的詛咒。

    霸刀：凱爾，安排他！

    凱爾：深藏功與名。

    迪克：

    怎么辦有點可愛。

    那我怎么才能找到他呢？他問。

    這段時間不容易找到他，小jiejie耐心地回答，霸刀剛打倒了跟他合作的雙面人，這段時間他應該在他的基地里休息。在英雄時期時會好一些，他打擊罪犯的間隙會出現在大街上吃喝游玩，有時還會包場隨意邀請幾個陌生人開派對，或者應邀去參加一些好玩的晚宴。

    總之，她說，你現在要想找到人，除非找到霸刀的基地。

    謝謝。迪克假裝沒注意到對方動作間對自己若有若無的挑逗暗示，他道謝后就走開了。

    用了就丟，十足的渣男作風。

    對其他人來說要找足不出戶的霸刀可能會很難，對迪克格雷森，AKA夜翼來說那也不算簡單。

    霸刀出現在哥譚市不久后，紅頭罩來到過一次布魯德海文跟夜翼打了一架。

    迪克當時基本是懵逼的，莫名其妙被一個身份不明的義警追著打，關鍵是人家實力還很不錯。在他終于抓到機會想要把人制服問清狀況時，紅頭罩發現情況不對立馬改變主意溜了，從此再沒去找過他。

    夜翼：？

    不久前，跟蝙蝠俠各干各的也幾乎沒有信息流通的夜翼收到了一條信息。

    三代羅賓圍觀了蝙蝠俠跟兩個在外的孩子大半年的曲曲折折之后，終于受夠了自己一個人看戲，忍不住想把大哥也拖下水。

    信息只有兩句話：霸刀是利奧韋恩。紅頭罩是杰森陶德。

    夜翼：！

    集、集體復活？！

    首先，五年多前利奧幾乎被證實了已經死亡，其次，近兩年前他也看過那個杰森遭受折磨、失血超過致死量的視頻。

    這、這說活就活的嗎！

    反正收到消息后迪克連忙請了假，現在終于抵達了哥譚市。

    結合兩個人一起復活又前后腳出現在哥譚的情況，迪克相信他們目前住在一起即使兩人從來沒有組隊出現過。

    他本來想比起神出鬼沒的紅頭罩，霸刀更加好找，現在看來不然。

    有兩個選擇。第一，等一段時間霸刀活動固定了去找人，在這之前每天出去碰碰運氣找紅頭罩。第二，找布魯斯求助。

    他有兩個難點。第一，他能抽出來的時間實在不多，布魯德海文需要夜翼。第二，他單飛很久了，突然回家找布魯斯幫忙顯得很沒面子。

    就在迪克搖擺不定時，他福至心靈猛地抬頭。

    五小時前，哥譚市西區貧民區，基地內。

    測試完畢，刀氣最長存儲時間為一小時二十四分鐘，材料為金屬銀。自動回血因子最長存儲時間四十二天，材料是儲存妥當的霸刀的血液。輕功氣力未找到對應材料。凱爾匯報數據。

    也只有自動回血稍微頂用些，能在需要的時候通過注射加快自愈，利奧把玩著手中的銀質圓盤，將刀氣注入進去說，刀氣沒法反過來補充給我，也就你能用用，凱爾。

    這能起到很大作用，凱爾說著，接手了圓盤內芯片的控制權，銀盤像昆蟲一樣伸出幾只短短的小腳爬到了實驗臺上，盤身發出藍色電光，一面小墻按照凱爾的指令憑空浮現在利奧面前，雖然不如霸刀的小墻，在一定程度的能量沖擊下會碎裂，但是足以輔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