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刀：

    霸刀都來不及為自己亂說的話造成的傷亡感到良心痛，他們現在正處于各大黑幫的追殺中。

    由于小丑使喚的是馬羅尼的舊部，小馬羅尼那邊也受到牽連，幾乎被暴怒的各大勢力毀了一半。而小丑這邊本來浩浩蕩蕩的手下也在追殺中只剩下小貓兩三只。

    小馬羅尼這次血虧。霸刀輕松地想。

    他開著一輛搶來的SUV險之又險地躲避火力，在使出渾身解數用被鍛煉出的出色車技加上外掛的輔助才甩掉不知道是哪個勢力的追兵。

    這是第七波了，跟之前的也不是同一個勢力，之后還會有跟多人沖出來追殺他們。

    得在真被干掉之前找個地方避避風頭。

    有什么好去處嗎？他問副駕駛座上的小丑。

    霸刀看了看后視鏡，這邊本來還剩的五輛車加上自己在這波攻勢下只跑出來兩輛。

    只剩最多六名手下了，他就要看小丑怎么搞定這事兒。

    萬一小丑搞不定霸刀就自己輕功跑路回基地宅一陣子。

    隊友能賣則賣，反正他也不會掉塊rou。霸刀被小丑cao練出來的心態非常穩。

    小丑沒察覺霸刀的小心思，他毫無危機感的把頭伸出車窗，扒拉了下在剛才逃殺中亂成一團的綠毛，看到遠方某處時眼睛一亮，興奮地看向霸刀笑了幾聲，伸手一指。

    霸刀順著小丑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好幾個路口外的一家銀行，真虧小丑能看見。

    狗改不了吃屎。霸刀木著臉吐槽。小丑改不了搶銀行。

    小丑縮回頭歡脫地又笑了幾聲，手上一把刀冷不丁就朝著霸刀脖子刺去。

    保持警惕早有準備的霸刀只是稍微側身用背部的刀架擋住了這一刀。他為了背著刀架連安全帶都沒系，就是為了方便抵御小丑隨時突發奇想的攻擊，幾天下來霸刀都習慣了。

    別鬧，霸刀說，他一扭身刀架就卡掉了小丑手中的刀，下次我會把你踢下去。

    你舍得嘛~小丑用蕩漾的聲線說，成功激了霸刀一身雞皮疙瘩。

    閉嘴，杰克。霸刀磨著牙說，在忍無可忍直接動手的邊緣勉強拉住了自己。

    是小丑！小丑突然陰沉下來，從身上摸出幾個刀片就攻向霸刀。

    霸刀不再忍耐，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抽出背上的大刀就邊開車邊上手跟小丑懟了起來。

    車后排兩個大個子手下習以為常地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減弱存在感，就怕小丑突然發現后邊還有倆活人直接拿他們開刀。

    等他們開到點時這輛SUV的車頂已經被霸刀給掀了，座椅上布滿小丑造成的劃痕。

    差不多是輛廢車了。霸刀想。

    他剛停穩打算拉手剎，熊孩子小丑就一把拍開他的手，用車里搜到的一根撬棍抵上油門一口氣摁到底還把棍子用座椅卡住了。

    霸刀：

    他很快反應過來，在引擎轟鳴聲中從突然加速的車上側滾了下來。

    他在地上滾了幾圈穩住以后默默抬頭看向載著大聲尖叫的兩名手下，撞碎銀行門口玻璃后又在銀行內壁撞出一個大坑才停下的車，腦門上的青筋蹦跶起來。

    好了，現在徹底是輛廢車了。霸刀想。

    真棒，你成功痛擊我方兩名隊友。他對不遠處同樣跳下車現在才站起來的小丑說。

    我覺得三更好聽些，哈哈哈哈。小丑又從身上摸出兩把刀片。

    我也該痛擊一次了。霸刀回敬，單用右手拎著大刀，準備給小丑一頓爆錘。

    啊一聲尖叫，來自銀行方向。

    霸刀適當分了點神看過去，那是一個剛從車禍現場銀行出來就看見小丑，一時沒忍住驚叫的中年女人。

    哈，差點忘了。小丑一拍腦門收回刀片走向銀行，像是剛想起到這來的目的。

    霸刀有充分理由懷疑他是想借機避免一頓毒打。

    他掃了一眼另一輛車上戰戰兢兢下來的三名手下，朝銀行門口偏了偏頭示意這仨還活著的跟進去。

    霸刀在僅剩的三名手下都進去后才走進銀行，看著倒像是他把人趕進來一樣。

    霸刀想，現在好像確實是他把人趕進來沒毛病，這三人都兩股戰戰了，他不攔著可能一回頭他們就會不管不顧逃離現場。

    這些手下有大用，比如吸引小丑火力，被小丑痛擊，被霸刀出賣等等，哦對，還有次要功能，充當苦力和打手。

    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還要給小丑賣命。霸刀毫無自覺地想。

    ※※※※※※※※※※※※※※※※※※※※

    問：組隊的目的是什么？

    霸刀：干翻我的敵人。

    小丑：痛擊我的隊友。

    霸刀：這個得學！

    PS：

    謝謝唯唯諾諾的兩個地雷！

    謝謝吳山鶴歸、幽哩的地雷！

    第 18 章 他開始內訌

    哥譚市，A銀行。

    這里被小丑和霸刀杰瑞占領有幾個小時了。下午小丑這個瘋子將一輛破破爛爛的SUV開進銀行，雖沒造成銀行內其他人的傷亡，但阻礙了人群的疏散。

    之后他帶領他的爪牙進入銀行挾持了人質，跟外邊的警方僵持。

    小道消息是正確的，道貌岸然的前義警霸刀確實是小丑的手下。

    霸刀：？

    霸刀百無聊賴地靠在銀行內的一塊完好的墻壁上坐視小丑瞎折騰。

    他檢查過先前沒來得及跳車就被帶著沖進銀行的兩名手下，他們一個一頭撞在前排靠背上扭斷了脖子，一個直接被甩飛出車整個人撞上墻壁，霸刀看到時已經只剩一口氣了，幾分鐘后也正式宣告死亡。

    叫你們不系安全帶。霸刀想。

    坐在前排還不系安全帶的他似乎也沒資格說別人。

    但是霸刀活下來了，不像這兩個倒霉鬼。

    他在心里自豪了一會兒，然后不自在的活動了下硌得慌的背部，停止了背著刀架還要靠著墻的愚蠢行為。

    三個活著的手下在看管被逼到角落蹲著的人質們，小丑在另一邊拿著一支槍跟隨便選出來的一個人質玩小游戲，霸刀立在人質旁百無聊賴地看天花板就是不去看也不理他，人質在小丑身邊不敢輕舉妄動，警察在外面徒勞地企圖跟小丑談判。

    砰。小丑那邊傳來他夸張地叫出來的擬聲詞。

    被他抓過去的中年男人哭著求饒。這沒娛樂到小丑，他不耐煩地扣動了扳機。

    噠。人質嚇得半死，但手槍里沒有子彈。

    小丑甩了甩手槍，把它轉過來對著他自己，湊近觀察了下槍口內部，又開始笑。

    人質劫后余生地癲狂的跟著他笑了幾聲。

    霸刀依舊看著天花板，只是嘆了口氣。

    砰。小丑再次扣動了扳機。

    這次子彈從槍尾射出，直接沒入還在笑著的人質的腦門。這個男人就這樣保持著瘋狂的、帶淚的笑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霸刀這邊的人質們和三名手下一齊抖了抖。

    第三個。霸刀想。從下午到黃昏殺掉了三個人，這破了小丑的紀錄。

    最慢記錄。

    下一個！小丑一臉厭惡地走過來，來個有趣點的。

    他綠色的雙眼緩慢地掃視過人質們，被注視的人無一不瑟縮地低下頭或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他掃過一圈沒發現有趣點的貨色，不耐煩地咂咂嘴，隨意向人質間指了指：就你了。

    發著呆的霸刀分了個眼神看過去。

    小丑正指著露辛達。姑娘正一臉驚訝地抬頭做出驚恐的表情，身體止不住地往后縮。她表現的很好，跟其他人質沒有區別，但小丑還就指向她了。

    霸刀：我勒個

    霸刀剛進來時就發現這個在酒吧認識過的小jiejie在人群中，他還出手攔住了她往外跑的腳步。

    零星幾個跑到門口的人都被小丑授意手下開槍打死了，現在尸體還倒在那兒，作為給警方的威懾。

    小jiejie很配合他，在看到跑出去的人的慘狀后就裝作不認識霸刀，乖乖待在了人質中不做任何會把自己凸顯出來的事。

    本來情況很好的，大家相安無事，小丑也沒對露辛達下手。

    到底是他和小jiejie運氣太差還是小丑直覺太準？霸刀簡直腦殼疼。

    那么他的任務就是盡量自然地讓小丑轉移對人質的注意，不暴露霸刀認識露辛達的事實。

    被其他人，尤其是小丑知道的話小jiejie會有危險。

    玩夠了嗎？神游完畢的霸刀嫌棄地看著衣服和手上還有被濺到的血跡的小丑，你可真無聊，周可兒。

    霸刀終于舍得分心理理小丑。

    這馬上轉移了小丑的注意力，他一蹦一跳地走到霸刀身邊。

    我換主意了，小丑開心地笑著說，下一個還是跟你玩兒吧，小~霸~刀~

    黏糊糊的語調讓霸刀額角的青筋蹦了蹦，他壓低語調威脅地開口：自己玩泥巴去！

    小丑笑嘻嘻地不為所動，他又從身上摸出了仿佛永遠摸不完的刀片，就著湊近霸刀的當口直接就朝他劃拉了過來。

    哇哦，動手了。霸刀想，估計蝙蝠用不了太久就能處理完毒藤女那邊趕過來處理他們倆，在此之前他們兩個先打起來好像也沒什么地方不對。

    總之先內訌一下再說。

    外掛。在面對小丑攻擊時霸刀還有閑心意義不明地說了一句。

    注意手槍，利奧。電子合成音馬上開始提醒。

    霸刀毫無心理負擔地后撤一步避開刀刃，往旁邊打了個滾躲過小丑借著袖子遮掩向他開出的一槍，勾了勾唇抬起右手拔出了背上刀架的大刀，隨意擺了個養眼點的pose準備就地推倒小丑。

    三個戰戰兢兢的手下對此反倒適應良好，迅速遠離他們幾步避免被波及。

    小丑哈哈哈大聲笑著，收起刀片雙手持槍就開始不停向霸刀射擊。

    霸刀打算速戰速決，也犯不著用小墻，拎著大刀往旁邊開始跑起來走位，偶爾抬起刀來格擋躲不開的子彈。不一會兒兩把手槍就被小丑打空，霸刀借機沖上前，在小丑摸刀片的動作剛進行到一半就抬起長腿踢中小丑的肚子把人踢飛出去。

    小丑的笑聲因為這一踢被打斷，他悶哼一聲，身體躬成了個蝦米往后飛出三米遠才落到地上。

    咳，咳咳。小丑咳嗽著慢慢爬起來，霸刀沒有追擊。

    終于清靜了。霸刀輕松地嘆息著說。

    小丑的金嗓子終于能消停一下，讓他飽受摧殘的耳朵稍微得到點休息時間。

    現在霸刀已經走位到人質不遠處，小丑在另一邊，他們回到了一開始的站位。

    小丑捂著腹部忍痛站起來，舔了舔嘴唇又開始笑，手上從衣服里摸出一個灰色的球狀物體一甩手朝著霸刀扔過來。

    壓縮的接觸式笑氣混合恐懼氣體。凱爾飛快說明。

    球狀物掉落在相隔五米的霸刀和人質之間。

    零點五秒。凱爾提醒。

    霸刀：臥槽！

    這是通過接觸皮膚起作用的，也就是說憋氣行不通。

    半秒夠做什么事呢，反正肯定不夠霸刀跑出氣體將要波及的范圍，也不夠他上前把這球狀物體踢開，更不夠他越過這球體跑到人質方向的露辛達身邊。

    但是半秒夠霸刀放出一面能阻擋氣體的小墻。

    凝聚屏障是瞬間就能完成的事，但是凝聚第二面屏障需要兩秒左右的調息時間，或者說是技能CD。

    他要么把小墻放在自己面前護住自身，雖然霸刀已經可以免疫恐懼氣體，但是笑氣不行，更不用說天知道二者混在一起會有什么奇怪的作用。而且小丑改良過這氣體，只要碰到就會gg，萬一霸刀抵抗不了那他就完蛋了。

    要么

    霸刀手中大刀泛起藍色光芒，瞬息之間面積比以前大得多的瑩藍色屏障從虛空凝聚而出，穩穩當當佇立在人質們面前。霸刀這次對小墻的控制異常精準，剛好與地面、墻壁和天花板貼合，將人質完全分隔在了另一個空間。

    我不是為了救人，我只是為了小jiejie。霸刀想。

    黃綠色氣體沖破球體外殼縫隙飛速擴散開來，轉瞬就將霸刀淹沒，也淹沒了躲得不夠遠的三個手下。

    小丑訝異地哦了一聲，看上去又不太在意的樣子。他不管不顧繼續哈哈地笑。

    人質們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盯著隔開了淹沒一切的氣體的藍色刀墻，不確定到底發生了什么。

    毫無疑問，小丑的這種氣體是有毒的，他在跟霸刀內訌時胡亂扔出這玩意兒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霸刀。

    霸刀從頭到尾都沒有對普通人動手，但是他也對小丑的瘋狂舉動冷眼旁觀，沒有救下之前的三人。

    那么他現在跟小丑內斗時把屏障放在這個位置隔絕人質卻沒能隔絕自己是為什么呢？難道他還是之前正義的義警，只是迫不得已才跟小丑行動，現在終于按捺不住出手拯救了大家嗎？

    要是霸刀知道他們的想法恐怕會直接掀桌加上否認三連，并強調三遍你們這些顏控不要給本貂亂加分，堅決否定舍己為人的荒謬評價。

    可惜他不知道。

    露辛達緊張地看著半透明屏障后的黃綠氣體，企圖找出霸刀的身影。

    氣體擴散邊緣的三名黑幫手下已經顯露身形，他們慘白著一張臉恐懼地大聲尖叫又控制不住地狂笑，其中一人踉蹌著走到墻邊瘋狂地以頭撞墻，很快就見了血，另外兩人扭打在一起，手槍被扔在一邊，指甲刺入對方的皮膚。

    小丑又一次痛擊了他的隊友并且達成三殺。

    露辛達吞咽了一下，不再關注那三人，擔憂地看向氣體最濃郁的方向，也是霸刀消失的位置。

    咳，哈，哈哈！氣體中傳來霸刀的聲音。

    他的發聲像是一個氣體終于擴散到一個足夠低的濃度的標志，阻攔了人們視野的的黃綠色毒氣也順勢逸散開，露出了之前不可見的位置的全貌。

    人質們不住地透過屏障向那邊看去。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仍舊好端端站著的霸刀的背影，大刀在他手中發著淡淡的藍色光芒維持著小墻。

    他們松了一口氣。

    霸刀邊發出笑聲邊隨意活動了下身體，沒骨頭一樣左右晃了晃，微微側過身。

    人們看到了他的臉。

    哈哈哈哈霸刀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癲狂的笑容，他的臉變得跟小丑一樣蒼白，邊笑著邊搖頭晃腦，大刀在他手中虛虛握著，仿佛下一秒就會脫手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