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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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習慣了。 搬起的石頭砸到了自己腳上,陸旭初立刻就后悔了,可他語氣并不肯定,也沒指天發誓,說不定到了明早,云西洲就忘了呢? 陸旭初不想再談這件事,主動拋出去橄欖枝:你聽歌嗎? 云西洲把陸旭初遞給他的一只耳機接了過來。 兩人聽了一路,到家之后,云西洲接了個電話,是蕭燁打的,問他明天有沒有空一起去滑雪,云西洲擔心又會見到蕭聞硯和章悅林,一口拒絕了。 蕭燁問他:你假期一個人在家,也不出門,不悶??? 云西洲看了看坐在一邊玩手機的陸旭初,說:我不是一個人,有朋友在,我們剛從外面回來。 是上回見到那個嗎? 嗯。 他住你家? 一起出門方便。 蕭燁語氣有點郁悶:行吧,你也不肯來,我剛跟我哥打電話,他說明天有安排了,最近神出鬼沒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談戀愛了。 云西洲聽到這個名字就會條件反射地指尖抽搐,伴著尖銳的疼痛,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他很想告訴蕭燁,他跟蕭聞硯談過戀愛,被甩了,麻煩他以后不要再提這三個字??墒挓钍裁炊疾恢?,他也很無辜,而且說開之后,他們之間還能相安無事地繼續做室友嗎? 云西洲隨口說:你可以問問他。 算了吧,他從來不把這方面的事告訴我,之前我就發現他脖子上有別人留的草莓,背上還有抓痕,我問他怎么回事,他總三言兩語糊弄我。他都三十一了,身邊有男人女人都很正常,我又不會隨隨便便跟我爸媽告狀,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瞞的,后來我就不問了。 云西洲聽完沒什么情緒地說:一開始就沒打算長期發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想列入未來計劃的,自然就會介紹給你認識。 也是,這么說之前那個人也不怎么樣吧? 房間里很安靜,云西洲跟對面男生說的每一句話都被陸旭初聽得清清楚楚。他收起手機,挽了一下袖子,徑直看了過來。 擔心陸旭初會忽然對蕭燁說什么,云西洲只能先下手為強:那也未必,沒準兒是你哥這個人眼高于頂,從不知足,一開始就抱著跟人玩玩的想法的話,那人品確實不怎么樣。 蕭燁那邊愣了一下:阿洲你你是不是對我哥有什么誤會??? 我隨口說的,是不是誤會,你還是去問他吧。 云西洲掛了電話,無聲地吐出一口氣。 陸旭初還是有點不爽:都這時候了,你還不忍心把蕭聞硯的真面目揭穿給他弟弟看嗎? 不是不忍心,只是沒必要,云西洲說,畢竟錢我也拿到了,他給了我三十萬,我跟蕭聞硯之間已經兩清了。對蕭燁再提我付出的感情跟真心沒有意義,畢竟已經變現了。 陸旭初嘀咕了一句:半年三十萬,還沒有我家管家的工資高。 什么?云西洲沒聽清。 陸旭初改了口:三十萬可以做一筆小投資。他伸手比了一下,拇指食指間只留出一點縫隙,然后問云西洲:你相信我嗎?我可以教你。 云西洲當然相信,畢竟陸旭初是陸氏的小兒子,大學專業又是學這個的。 陸旭初認真為他分析:你還在念書,實體投資會耗費大量精力,不現實,你可以考慮投資A股,小額投資不宜太散,我們陸氏跟秦氏不錯,雖然有業務交叉,但如今兩家主業分屬不同領域,可以實現一定的風險對沖,當然完全抵消是不可能的,股市動蕩的時候,誰都不能幸免。 云西洲不是個喜歡冒險的人,但沖陸旭初這個人,也打算聽他的話試一試。 倒是陸旭初一頓:阿洲,你這么信任我? 云西洲一笑:牽扯到金錢,好朋友也很容易互相甩鍋而鬧翻,你不怕,那我也不怕。 陸旭初有點怕了。 雖然他對陸氏有信心,但遇到系統性下跌,不是一個人能cao控挽回的。 這么一對比,陸旭初又回到了在地鐵上時,那種覺得云西洲沒那么在乎他的感覺里。 哦,陸旭初道,明天再說,我想睡了。 云西洲從沙發上起身:走。 陸旭初說:我今晚不睡床。 你想睡哪兒? 我要打地鋪。 為什么? 陸旭初又微微賭氣:我就喜歡打地鋪。 好吧,云西洲看了看他,加快去臥室的步伐,那我給你找一張床墊。 陸旭初睜大眼睛:你你就不再努力一下? 云西洲回過頭,無辜道:努力什么? 努力勸我去床上睡,說不定我就答應了呢? 云西洲遲疑了一下:不用吧,我不喜歡勉強人的,你喜歡打地鋪,這是你的自由,任何人都不能剝奪你這種自由。 陸旭初簡直想吐血。 云西洲真的幫他在床邊鋪好了床墊和新床單,又拿出一床干凈的被子,看起來要多賢惠有多賢惠。 陸旭初原地掙扎了半分鐘,還真的躺下了。不過像他們這種高個子的人,往地上躺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的頭距離地面很遠,躺下極其不舒服。 還需要睡衣嗎?云西洲問他。 不用了。陸旭初躺在地上,有點騎虎難下,最后在被子里一件件脫掉衣服、丟到外頭。 云西洲見逗他逗得差不多了,才壓著陸旭初身上的被子一角坐了下來,陸旭初詫異地看過來:你干嘛? 想了想,云西洲說:小陸,從小到大,沒人教過我怎么哭著要糖,沒人教我撒嬌,更沒人教我哄人,我是真的不會哄人,不管是對戀人還是朋友。有時我有很多意思要表達,卻說不出口,或者用錯了方式,事情就會往我不愿看到的方向發展,久而久之,我更習慣什么都不做。 陸旭初小聲說:我又沒說要你哄。 我是說錯話了吧?在地鐵上你就開始不開心了,小陸,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把我的想法告訴你,現在我也覺得我的想法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可能是我表達的方式。我是想說,雖然我們才認識不久,你卻已經是我不能失去的一個朋友,但我對你沒有要求,只要不牽扯原則跟底線問題,你做什么都可以。 陸旭初大概明白了,他明白云西洲面對他如此坦然的原因,卻弄不懂為什么自己斤斤計較??蛇@與云西洲沒有關系,是他自己需要去考慮的問題。 什么都可以嗎?陸旭初眼里閃著狡黠的光。 云西洲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陸旭初忽然一笑,但我想讓你喊我哥哥。 云西洲一愣:你比我小。 那我不管,我就要聽。 我不喊。云西洲扶著床起身,躺回了床上。 沒過幾秒,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一只腳腕,用力一扯。云西洲沒有防備,從床上跌下,陸旭初也是起了玩兒心,他順勢將人往地上一按,開始在云西洲腰上撓癢。 你叫不叫? 云西洲最怕癢了,他一邊受不了地推著陸旭初一邊躲:小陸,你別鬧我我不叫 到最后,云西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還是不肯松口,陸旭初停下來,忽然嘆了口氣:你這個人還真倔。 云西洲立即爬上床,把自己包裹嚴實。 陸旭初這才想起自己幾乎什么都沒穿,動作迅速地鉆進被子,當作什么都沒發生。 房間里安靜地有些詭異,云西洲等了一會兒,正準備關燈,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沒有看號碼,完全是條件反射地接起。 對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嘲諷,不滿又帶著氣:是你告訴阿燁我們之前在一起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18 07:00:00~20210719 07: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秦府阿胖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1章 抱抱 云西洲第一反應是找陸旭初求助, 因為面對蕭聞硯,他仍覺得自己氣勢上就矮了一截,硬氣的話如鯁在喉。但小陸不是萬能的,自己招惹的人最終還是要靠自己來解決。 我們沒有在一起過, 我以為這是我們的共識, 云西洲靠在床頭, 琥珀色的眸子里凝起水光,又飛快散去,他也不明白明明都對這個人麻木了,為什么還會有淚,而且就算在一起過,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嗎?你喜歡章悅林, 因為顧忌跟沈訓明之間會生嫌隙所以遲遲不敢下手, 你所謂的喜歡就是一邊對章悅林念念不忘,一邊不甘寂寞,我一示好你就答應,還跟我上床。六個月半年,我就算被一條狗上那么久都有感情了,但你真是個畜生, 看到我對你死心塌地、寧愿受委屈也還在你身邊, 你洋洋得意, 仗著我的喜歡傷害我、掌控我,把我的學業我的夢想當兒戲,你從來沒有尊重過我的想法,也沒有把我當成一個人去了解,你卑鄙自私,從頭至尾都毫不愧疚。所以我把跟過你的那段經歷當成人生污點, 哪怕蕭燁拿把刀頂著我喉嚨,我也不會承認我竟然對你這樣一個人動過心,每每想起跟章悅林在一起的你,我都覺得惡心透了。麻煩你,對誰有疑問就去問誰,不要再打擾我了。 面對云西洲的指責,蕭聞硯只問了一句話:我逼你跟我在一起了嗎? 你沒有,云西洲喘了口氣,是我自愿的,是我高攀了,只有章悅林那樣的才配得上高貴的蕭總您,他多么大方,連他哥哥嚼過的東西都能咽得下,我不行,我現在看你一眼都覺得自己臟了。 蕭聞硯對他的諷刺毫無感覺:悅林是很大方,就是因為他哪里都比你好,我才喜歡他、跟他在一起的。 云西洲回憶了一下,蕭聞硯好像一次都沒有對他說過喜歡,可他喜歡章悅林這件事卻能這么自然而輕易地說出口,好像喜歡章悅林是多么天經地義又值得驕傲的事情。 對,他是比我好,我mama去世之前就告訴過我,說我的弟弟比我會討長輩歡心,說我脾氣硬,不知道說軟話,云西洲慢慢地說著,已經不在意對面是誰,有沒有掛掉電話,她提醒我要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要摻和進他們章家去,我沒有聽,所以報應就來了,我遇到了你。人做錯事,就會遭報應,我沒想到我的報應這么快,但你和章悅林也逃不過,祝你們長命百歲,小心看路,別出意外。 說話說久了,仿佛缺氧一般,云西洲感覺一陣恍惚,最后也沒發現是自己掛了電話還是對面做的,等他回神的時候,就看到陸旭初坐在床沿,正拿紙巾替他擦眼淚。 云西洲轉過臉,眼淚仍在不住地往下掉,理智和感情在撕扯,仿佛要把他整個人都撕碎了。 陸旭初的心被他的眼淚碾的稀碎,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為什么陪了阿洲這么多天,阿洲還是會為那個王八蛋難過成這樣? 他還可以做什么,才能將蕭聞硯留下的陰影從云西洲心底剜除? 云西洲對著他,哭得無聲無息。 陸旭初沒了辦法,也顧不上自己沒穿上衣,傾身過去把人緊緊抱住了。 云西洲一點都不想哭,他覺得為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可是完全忍不住,每次眼中有淚都被他想盡辦法忍回去了,但這次好像不行,因為有人在身邊,有人關心他,有人哄了,他終于控制不住地哭出聲音。 成年人的眼淚是實打實的痛苦和委屈,每流一滴都仿佛剝皮抽筋,帶走的不僅僅是不甘和怨忿,還有過去一廂情愿的期待和熱情。 愛究竟是什么? 好像也不是非要滾水中取物的執著。 肩膀上的抽泣聲越來越小,肩膀、后背上的淚痕也涼了,陸旭初輕拍著他后背的動作隨之變慢,感覺趴伏在他肩上的人哭得累了、困了,他伸出手臂關了燈。 云西洲配合地當作自己已然入睡,被陸旭初溫柔地放倒到床上。他閉著眼,床邊卻驟然炸起亮光,有人嘶了一聲,那陣亮光很快就消失了。 過了十來秒,云西洲才睜開眼睛。 陸旭初坐在地上看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慢慢往下翻著,看得極為認真。云西洲怕嚇到他,小聲道:小陸。 嗯??? 云西洲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睡床上來吧。 噢。陸旭初立馬爬上了床,手臂不小心碰到云西洲在被子里露出的一截腰,云西洲被冰得一皺眉,問他:你不怕冷??? 身體好,很快就熱了。 云西洲哭過的后勁兒還在,他抽了抽鼻子:你在看什么? 陸旭初說:我在跟之前教我跳傘的教練聊天,他說目前前去南半球跳傘的人很多,但可以為我們預留兩個名額,你想去的話我現在就買機票,你敢跳嗎? 敢跳。云西洲現在除了回頭喜歡蕭聞硯以外,什么都敢做。小陸,我請你陪我去跳傘吧,要去哪里?我來買機票。云西洲說著坐了起來。 陸旭初把人拽回來:別急,我還想叫上我幾個朋友,人多熱鬧,這樣的話問我爸要直升機也更理直氣壯。 是大學同學嗎? 不是,幾個發小,人都很好的,也不會亂說話,就是像我一樣話多了點,你別介意啊。 云西洲搖搖頭,他怎么會介意,他羨慕還來不及。 陸旭初行動力很強,原本他們幾個就約好寒假一起出國旅游,都沒打算在家陪家人過年,陸旭初前幾天還說自己今年有別的安排,他在群里一提,其余三人紛紛跳出來問他為何忽然改了主意。 [小陸最棒:帶個朋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