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姐是男主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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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羽垂眸看了她一眼,纖長地眼睫輕顫,然后用另一只手輕輕地蓋住她的眼睛,薄唇輕輕摩挲她的唇,然后撬開她的牙關,勾住里面的軟舌,溫柔又霸道地攻城掠地。 漸漸地,姜聞音的腦袋變得暈乎乎,呼吸困難,腿突然一軟,好險沒有摔到地上去。 一只大掌抓住她的胳膊,扣住她的后腦勺,隔著窗戶,兩人唇舌間極盡纏綿。 這一腿軟,雖然沒有摔到地上去,但卻讓姜聞音突然清醒過來,她雙手抵在姜沉羽的胸膛上,睜開眼睛,用力地推開他。 姜沉羽沒有勉強,從善如流地放開她。 后退一步,垂眸看了眼姜聞音滿是紅暈的臉頰,他抬手拭去唇角的銀絲,輕笑一聲,“我早就發現,你其實并不抗拒我?!?/br> 心底的秘密被突然戳穿,姜聞音后退兩步,惱羞成怒道:“那是因為你勾引我!” 誰讓他那張臉蛋長得那么好看。 而且每次趙衡靠近時,她都會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以至于并不抗拒他的親近。 姜沉羽緩慢道:“食色性也,你不必害羞?!?/br> 姜聞音嘴硬道:“我才沒害羞!” 姜沉羽挑了挑眉,點到即止,自窗臺上拿起幾包熱騰騰的吃食,“趁熱吃,下次我再帶給你?!?/br> 姜聞音看了兩眼,是糖炒板栗、臭豆腐、豌豆黃、炸年糕和冰糖葫蘆。 她咽了咽口水,沒說話。 姜沉羽知道她面子薄,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我還有事,過些日子再來找你?!?/br> 牧華卿已經有下落,待取了他的首級,便可以換回女裝,回來陪她過年。到那時,他就不方便以男裝出現,只能再尋機會。 姜聞音:“……你慢慢忙?!?/br> 最好永遠也別想起她。 姜沉羽又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姜聞音連忙探頭出去看,也只看到一方玄色衣角消失在墻頭。 她撇了下嘴,把窗臺上的吃食都拿進屋,然后啪地一聲關上窗戶。 抱著食物坐到軟榻上,姜聞音打開臭豆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拿著木筷開吃。 這家臭豆腐在城東,味道很好吃,但極難買到,不知道趙衡怎么知道她愛吃這個。 吃了幾口,她又忍不住思考,趙衡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到底像誰呢? 誰的語氣這么欠揍,拽了吧唧的。 她想了很久,正打算放棄時,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張美麗且熟悉的臉龐。 姜聞音思考片刻,立即搖頭。 美人jiejie是女人,趙衡是男人,這倆怎么也扯不到一起去。 她肯定是被趙衡氣糊涂了。 正在此時,屋外突然響起了一聲輕微的聲響,像是野貓從墻頭上跳下來的聲音。 西施犬又站起來,盯著門外狂吠。 小肥啾從窩里站起來,屁顛屁顛地走到姜聞音旁邊,靠著她的裙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門口,瞳孔豎起,眼神銳利冰冷。 姜聞音愣了一下,難道是趙衡又回來了? 她還未起身,便見門突然開了,一個蒙著面的男人閃身進屋,向她面門襲來。 姜聞音大驚失色,向后微仰躲開,隨手抓起一個茶杯,朝男人的腦袋砸過去,翻身滾下軟塌。 男人偏頭躲開,又縱身靠近,想要抓住她。 西施犬汪汪地叫了兩聲,然后撲上去想咬男人卻被男人一腳踹飛,躺在地上嗚咽。 小肥啾則撲棱著翅膀,露出鋒利的爪子,朝男人的臉蛋抓去,頗有一副不抓瞎他不甘休的架勢。 屋里空間雖小,不方便小肥啾發揮,但它的爪子就是最好的武器,加上動作迅捷,竟逼得男人節節后退。 姜聞音見此,抄起一個凳子砸到男人的心口,然后抬腳踹過去。她的動作并不快,但男人被小肥啾纏著,只能狼狽地避開。 聽到屋里的打斗聲,以及西施犬和小肥啾的叫聲,正在廚房做飯的寒月臉色一變,拿著手里的菜刀就沖了進來。 看到纏斗在一起的二人一鳥,她扔出幾根銀針,然后拿著菜刀加入戰斗。 男人臉色微變,在地上滾了幾圈后躲過,回頭看了一眼姜聞音,露出不甘的眼神,邊打邊退至門口,趁寒月不備時從袖間射出幾枚暗箭,縱身躍起,消失在墻頭。 寒月躲開暗箭,追了兩步,然后扭頭看了眼姜聞音,放棄了繼續追的打算。 第63章 光線昏暗的破廟里,寒鴉凄厲地叫著,牧華卿盤腿坐在稻草堆上,膝蓋上放著一把劍,垂眸看著角落里的蜘蛛網,臉色陰郁。 鬢角前垂下的幾縷凌亂的發絲,以及下巴上來不及修整的青色胡茬,昭示著他的狼狽。 屋外寒風呼嘯,破廟的門忽然吱呀一聲響了,一個黑衣死士悄無聲息地進來,跪在地上低聲道:“公子,柳侞死了?!?/br> 牧華卿睜開眼睛,“怎么死的,姜瑩呢?” 黑衣死士低頭,“柳侞任務失敗,尸體被人發現在護城河里,至于您要的姜瑩,則完好無傷?!?/br> 牧華卿臉色難看,“柳侞武功高強,否則我也不會讓他去把姜瑩擄出來,究竟是何人,竟能輕而易舉地將柳侞殺了?” 先前他以為,姜瑩不過是一介閨閣女子,能從流放路上逃出來,也是因為驛站起火。 現在看來,事情絕不是如此簡單。 姜氏姐妹是閨閣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柳侞想要擄姜瑩來,應是不費吹灰之力。 可他不僅沒能將人帶來,還命喪當場。 姜瑩身邊一定有武藝高強的人護著她。 十六年前,陸無暇在襄州失蹤,姜家因為陸氏謀反案而被抄家滅族,姜氏姐妹出現在這里,是否與陸家有關? 兩月前的稅銀被劫一案,或許正如陛下擔憂的那樣,乃陸氏黨羽所為。 而他叔父的死,或許與林從義父子無關,而是陸氏黨羽所為。 林家乃書香門第,絕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幾乎屠盡他叔父身邊的死士。 牧華卿臉色晦暗不明,面前的火光映射在他幽深的眸子里,顯得他氣質陰鷙。 他直覺此事不簡單,眼前的一切像是隔著濃霧,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拿筆墨紙硯來?!?/br> 黑衣死士一言不發,從包袱里將東西拿出來,并將墨研好,拱手送上毛筆。 牧華卿表情凝重,執筆飛快地將在襄州發生的事情寫下來,并將自己的猜測附在末尾,最后放入信封用火漆密封,遞給黑衣死士,“你速將此信送至我父親手中,一刻也不得耽誤?!?/br> 黑衣死士接過信,“那公子您怎么辦?” 公子身邊死士只剩下幾人,柳侞不幸喪命,若他現在離開,那公子該如何出城? 牧華卿沒有表情地回答說:“我叔父被殺害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回長安,再等幾日,我父親的人必會前來尋我,你不必擔心?!?/br> 黑衣死士猶豫片刻,應了一句是,拿著信轉身離開,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望著他的背影,牧華卿起身,將斗笠戴在頭上,拿著劍闊步向破廟外走去。 冬日的夜里,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遠處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音,他專挑黑漆漆的小巷子走,七拐八繞地來到郗府后門外,躍過高墻,輕車熟路地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院子里,翻窗進屋。 云錦帳子里,郗蘊純猛地坐起來,盯著光線黯淡的外室警惕地問道:“誰在外面?” 牧華卿推開門進屋,面無表情地取下頭上的斗笠,看向她,“是我?!?/br> 郗蘊純一愣,撩開帳子,表情驚喜道:“牧公子,你還未離開?” 牧華卿回答道:“城門口的官兵太多,我現在還無法出城?!?/br> 郗蘊純擔憂地問道:“那怎么辦?” 牧華卿看了她一眼,語氣突然溫柔了許多,“我想要你幫我一個忙,你可愿意?” 別說一個忙,就是十個忙她也愿意幫。 郗蘊純急忙道:“什么忙,只要公子說出來,我一定竭盡全力?!?/br> 牧華卿勾唇,“我若是未記錯,姜瑩姐妹與你還是表姐妹?” 郗蘊純點頭,“我祖母與姜老夫人是表姐妹,只是我與她從未見過面?!?/br> 牧華卿:“我要你幫的忙很簡單,你只要幫我把姜瑩引出來便可?!?/br> 郗蘊純:“公子想拿她要挾林玄悠?” 牧華卿頷首,她猜對了一部分。 先前他抓姜瑩,的確只是為了要挾林玄悠,伺機逃出襄州城。 但現在,他還想弄清楚,姜瑩姐妹身后究竟有沒有當年失蹤的陸無暇的人。 若是真查到陸無暇和稅銀的消息,屆時加官進爵,求娶寄云表妹便輕而易舉。 郗蘊純猶豫,“我哥哥知道姜瑩的身份,想要接她們姐妹來郗家哄我祖母歡心,事情若是敗露,我定要受罰?!?/br> 牧華卿眼里閃過一絲不耐煩,但表情卻依舊很溫柔,輕聲安撫道:“窩藏逃犯乃大罪,你助我捉拿姜氏姐妹,只會有功,不會有過?!?/br> 他的話宛如一顆定心丸,郗蘊純狠狠擰眉,點頭道:“好,那我明日便把姜瑩姐妹引出來?!?/br> 牧華卿滿意地笑了。 經歷了昨日險些被蒙面人擄走的事情,姜聞音幾人都十分后怕,把屋子里重新收拾好了后,錦娘把西施犬的窩挪到了姜聞音的廊下,期望它能盡盡看家的職責。 寒月則和姜聞音寸步不離,白天陪她說話看書下棋,晚上在床邊打地鋪,不再讓人有機可乘。 錦娘因為膽子小,晚上也睡在姜聞音的屋子里,只不過睡的是美人榻。 白日實在驚心動魄,姜聞音晚上睡得并不安穩,幾次噩夢驚醒,最后一次驚醒時,外面天色漸明,她瞪著眼睛看了會兒頭頂的青紗帳,翻身坐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涼水。 抬頭一口氣灌下去,整個人都清醒了。 寒月已經起來,正在收拾被褥,看見她眼底的青黑,關切道:“姑娘不若再睡會兒,我就在旁邊看著,哪也不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