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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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近身服侍嗎? 這年頭,誰還沒幾個小廝、丫頭。 謝謝何大哥,你真是個好人。六子一臉感激。 再次被發好人卡的何禪,內心毫無波瀾。 直到晚上,當六子拿著鋪蓋,理所當然的走到他房間,準備打地鋪時。 何禪傻眼了。 你這是干什么? 何大哥,作為你的貼身小廝,守夜是我該做的。六子一本正經道。 何禪:我懷疑你是來折磨我的。 不,不用了,你回去睡覺吧,我這兒晚上不需要你。 怎么能不用呢,何大哥你放心,我晚上不打呼,不會打擾你休息的。六子拍拍胸脯自豪道。 那你可真棒。 呸,不是,你真打算睡地上? 行,那你睡吧。 何禪不管了。 他算看明白了,老六還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他較真的事,你別想改變他的想法。 主體這邊好不容易休息了。 姬無昌那邊卻出了岔子。 他! 姬無昌,又雙叒叕來了! 大晚上的,這一個二個,閑的慌。 咋滴了,晚上沒我你是睡不著,還是咋的? 一進門,就聽到他這怨氣滿滿抱怨的姬無昌:你還別說,還真是睡不著?? 第20章 囈語 姬無昌不想來的。 畢竟下 姬無昌不想來的。 畢竟下午發生了那事,實在太尷尬了。 他也是沒想到,自己臉上適時露出的冷淡,不僅沒有嚇退何禪,反而讓對方變得更加主動。 想到下午那一幕,姬無昌的耳朵便忍不住發燙。 表面若無其事,默默的看向明明不愿意他來,卻要裝作一副高興的模樣,來迎接他的何禪。 呵,這就是欲情故縱嗎? 下午都猜到他有讀心術,這會兒見到自己,不僅沒防備,內心反而更加的活泛、肆無忌憚。 心里說著不要,實際上卻巴不得朕來! 朕就知道你離不開朕! 姬無昌嘴角隱秘的往上翹了翹,接著一甩寬大的衣袖,大步上前走到何禪面前,在對方喜不自勝(呆若木雞)的表情中,身體微微前傾,伸出一只手輕輕勾起了他的下巴,語氣平淡道: 愛妃似乎不歡迎朕? 知道你還問。 哪能啊,陛下能來,我高興都來不及,怎么會不歡迎呢。前者心聲,后者嘴里說出的話。 說實在的,何禪想的是,既然大家都已經說開了,那就不裝了,誰知看老三這副神情,是不打算結束這段相互演戲的友誼? 好吧,只要你不拆穿我,那我還是你的好愛妃。 說著,何禪臉上笑的跟朵花似的。 恰巧,他今天的裝扮,頭上正好簪了朵花,還是紅牡丹,不知道是哪位宮女簪的,禪意宮的宮女,到現在,何禪都還沒認全。 不是不想認,而是何禪發現,早上侍候自己梳洗打扮的是一波宮女,晚上又是另一波。 除此之外,晚上還多了兩個守夜太監,被他打發在外間休息。 若非姬無昌突然過來,他這會兒已經在宮女的侍候下卸妝睡覺了。 我只是意外,沒想到陛下這么寵我,要是讓后宮其他jiejie知道了,不會怪我獨占陛下吧? 嘔! 我原來還會這么惡心? 何禪抖了抖,順便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挪開姬無昌的手。 現在,何禪是看見姬無昌的手就怕。 都有陰影了! 愛妃是在怪朕,后宮的嬪妃太多嗎?姬無昌意味深長道。 心想,他開始嫉妒朕有其他女人,說明他越來越在意朕了。 可惜了,朕是帝王,在這個位置上,注定后宮佳麗三千,就算有喜歡的人,也不可能做出獨寵一人的荒唐事。 要是他聽話,朕不是不可以給他幾分偏愛。 何禪: 已經被姬無昌的腦回路驚呆了。 什么叫我怪他后宮嬪妃太多? 有嗎? 我的潛臺詞,明明是想讓你去其他人那里,雨露均沾! 還有,老三這什么眼神? 何禪渾身發涼的抱了抱自己,干笑兩聲,說:陛下,要不咱們洗洗睡吧。 睡覺! 睡覺總行了吧。 姬無昌:他急了,他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 不過 咱們? 洗洗? 忽然,姬無昌發覺自己的鼻腔有點癢癢的,隨后一股熱流 唔,愛妃先去洗吧。姬無昌側過身,伸出右手捏了捏鼻子,臉色略微泛白擺手道。 那我去了?何禪一臉狐疑的看著頗有種做賊心虛的姬無昌。 而在姬無昌的耳中,他這句詢問,變成了何禪再次向他發出共浴的邀請。 姬無昌內心冷哼,心說他也太不知羞恥了。 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要和朕共??? 姬無昌目光復雜的看著何禪前往湯池的背影,仿佛要把他整個人看清,看透。 終于遠離了姬無昌的視線范圍之外,何禪狠狠長出一口氣。 再待下去,他怕忍不住跳上去給老三打出一對熊貓眼。 然后和自己這具分.身說拜拜。 何禪卸完臉上的妝和發飾后,郁悶的坐在湯池內,身邊只留了一個給他兌水的小太監。 小太監長的眉清目秀,目測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發現他是男人,也只驚訝了一瞬,很快底下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何禪發現,這皇宮里的太監宮女,不是一般的守規矩,從不多看、多問、多嘴,就像現在,他問小太監叫什么。 小太監老老實實和他說自己叫小卓子、十三歲后,便不說了。 任憑何禪吹的天花亂墜,一張嘴始終緊的像蚌殼。 直到何禪換了個,不帶姬無昌的話題,小卓子才松口氣,回道: 海棠jiejie已經沒事了,只是以后不能在何才人面前侍候了。 海棠是下午那個犯錯的宮女。 聞言,何禪不爽瞥了他一眼,說:原來你會說別的啊。 小卓子低頭抿嘴。 又來了。 何禪無趣。 看來在這皇宮里,自己是找不到能相信的宮人了。 也罷。 到時等我完成任務,我直接走人! 無牽無掛的,挺好。 想到這兒,何禪頓時不糾結了。 蔫下去的精神,立馬支棱起來。 你先出去吧,我穿衣服。何禪將人支開后,從一旁的地上,拾起白色絲質褻衣,系上絲帶捋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就這樣出去。 何才人。小卓子拘謹的奉上干燥的帕子,其實他是想親自上前給何才人擦拭的,但何才人貌似不喜歡有人碰他。 何禪接過帕子,往頭上一包,踩著腳上的拖鞋,往外走。 何才人小卓子怔了片刻,忙跟上,準備提醒他收拾干凈了再出去。 但晚了。 看到姬無昌的那一刻,小卓子靜若寒蟬,束手束腳的站在一邊,臉上滿是不安。 你這什么造型?在外面等待的姬無昌,猛不丁看到何禪出來,就被他此時的造型驚住了。 ???頭發沒干,怕陛下等急了,我就先出來了。何禪不以為意的解釋。 接著尋了張軟榻,動作無比自然的躺了上去,隨后取下包裹著頭發的帕子,對還愣著的小卓子道: 過來,幫我絞頭發。 煩死了。 干嘛留這么長的頭發! 皇城內還不能用靈力。 真想把它剪了。 姬無昌聞言,挑了挑眉,這是想讓朕幫他絞頭發? 休想! 姬無昌暗地斜了何禪一眼,轉身去沐浴。 不一會兒出來后,發現何禪從榻上,轉移到床上,手里正捧著一本書看的入迷。 帶著一身濕氣,姬無昌站在何禪身邊。 頭上的光,被人擋住,還有那熟悉的味道,不用看,何禪就知道是誰。 干什么?何禪放下手中的話本,心情略不爽的抬起頭。 替朕絞發。姬無昌說著,朝何禪扔了一塊帕子。 何禪:??? 你有人侍候還用我? 折騰誰呢? 快點。姬無昌無視他的抱怨,催促道。 我手酸來吧。 說道一半的何禪,在姬無昌平靜的注視下,連忙改了口。 于是,在自己才躺不久的軟榻上,姬無昌躺了上去,身后還站著拿著帕子,一臉不情愿的何禪。 姬無昌的頭發,又厚又多,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讓人聞著并不反感,就是吧,何禪偷偷甩掉牽扯間,扯斷的一縷發絲。 心虛的開口沒話找話道:陛下的頭發真好。 哪里好。 何禪一噎,硬著頭皮找形容詞,烏黑、順滑,猶如上好的綢緞,讓人愛不釋手。 是嗎?這么說,你是故意扯斷朕的頭發的? 何禪: 過分了。 你怎么能,憑白辱人清白! 下不為例。 居然故意扯斷朕的頭發,想干什么?難不成想偷摸著和朕結發? 何禪:額? 這事過去了? 何禪不敢相信,也不敢問,他生怕一問,就回不去了。 好不容易將姬無昌的頭發擦成半干,何禪捏著酸痛的手腕,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滿意道: 好了。 等半天沒等到回應,何禪繞到前面一看。 好家伙,睡著了。 何禪眼神掙扎著,到底沒忍住,上手捏了一把姬無昌白嫩的臉。 嗯~ 嫩! 還滑。 完全沒有中年老大叔的油膩與粗糙。 可憐的我,只能在他睡著的時候報復報復他。 何禪暗自嘆氣,幽幽的看著眼前熟睡的姬無昌,許是白天太累,他睡著的時候,眉頭也是皺著的。 除此之外,白凈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白天何禪討厭的痕跡,反而很安靜、乖巧, 扔下帕子,何禪興奮的轉身朝大床的方向奔去。 這下姬無昌睡著了,應該沒人和我搶床了吧! 然而,沒走兩步,何禪低頭看著不知何時,被姬無昌拽在手里的衣角,陷入了沉思。 回頭看看因為自己的走動,有轉醒意向的姬無昌,果斷停下。 為了自己獨占大床,何禪扭頭反向握住姬無昌拽衣角的手,一邊慢慢掙脫,一邊輕聲安撫: 陛下,睡吧,娃娃就先放開,明天再玩啊,乖,聽話。結果很順利,衣角成功的從姬無昌手中脫離。但是吧,何禪默默的望著自己被姬無昌緊緊抓住的手,無聲垂淚。 我這造的什么孽??! 好在,姬無昌并沒有醒過來。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何禪打算照本宣科,放柔聲音,慢慢哄道:陛下,夜深了,我該走了。 說話間,何禪開始抽自己的手。 這是他從前世嫂子哄入睡后的侄女那里學來的方法。 很管用。 不走,陪我。 臥槽,裝睡? 何禪汗毛豎起,瞪圓了眼看姬無昌,發現他好像說的是夢話,并沒有醒。 何禪: 老三又是打呼,又是說夢話,這帝王當的也太真實了。 不對,我知道了這么多,要是哪天他知道后,不會滅口吧? 第21章 鬼壓床 何禪無奈的看著抓著自己手不放 何禪無奈的看著抓著自己手不放的姬無昌,不敢太過用力。 不要走,我聽話。這時,姬無昌又說起了夢話。 要不是他眼睛緊閉,表情脆弱、語氣中充滿了他清醒時絕不可能擁有的哀求,何禪真的懷疑,他是不是醒著的。 姬無昌仿佛陷入了某種噩夢里,光潔的額頭,冷汗順著發縫滑落,隨之隱入身下的褥子中。他抓著何禪的手,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 把何禪的手都捏紅了。 何禪擰眉,望著眼前的情形,有些不知所措。 冷。 嗯? 這個我會。 何禪眼睛一亮,上前準備用身體替他擋住四周的風,然而,只能擋一面,而且宮殿里哪有風? 低頭看看在軟榻上,抱著他一只手,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團的姬無昌,莫名覺得他可憐。 忽然,姬無昌似乎感知到熱源,無意識挪動著身體往何禪的身邊靠了靠。 可惜何禪是站著的,他這一靠,頭的方向 咳! 何禪后退兩步,誰知姬無昌跟著他動。 問題是,軟榻本就不寬,他睡的位置因為他的移動,本就靠近邊緣,現在一動,眼看即將掉下去。 何禪一個箭步上前,擋住了姬無昌往下掉的動作,接著另一只手試著攬住姬無昌的后背,準備把他抱到床上去。 床上,再怎么都比軟榻舒服暖和。 姬無昌好似明白他的意思,這時也不執著的抓住何禪的手了,反而任由何禪抱著他往床榻的方向走。 期間腦袋不時的往何禪懷里蹭,差點沒把何禪蹭禿嚕皮。 好不容易把人放到床上,何禪起身打算離開,衣服再次被人抓住。 何禪: 我警告你,你別過分! 我讓你睡床,已經很寬容大方了,咋的,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不想讓我睡覺? 你信不信我一會兒把你叫醒,咱倆今晚都別想睡! 何禪無聲的控訴姬無昌,沒起到任何作用與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