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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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會有生命之憂,就像現在,他能醒來便罷,醒不來這輩子就那樣了。 哪樣!何糾一下揪住老大夫的衣領,兇神惡煞的狠狠道。 再看一臉哭像的侯明明,似乎被他的話語驚住,竟一時半會兒沒了表情,看起來居然比怒氣沖沖的何糾還嚇人。 我告訴你,你必須把他給我治好,不然何糾揮了揮小拳頭。 不然如何?我之前怎么跟你說的????何禪暈不下去了,睜開眼,怒視何糾。 只是聽到他的聲音,何糾便忍不住松開了手,之后更是唯唯諾諾、犯錯了般低著頭。 何大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見他醒后,六子緊蹙的眉頭有所舒展,同時不忘刷存在感。 看著眼眶發紅,似哭過的侯明明,何禪頓感心累。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這具身體突然虛弱了這么多,僅僅抱著人跑了一段,他就有氣無力,心悸難忍,暈倒在地。 看來還是要抓緊時間給自己續命。 何禪看了眼從姬無昌那得來的一萬多積分,默默給自己兌換了三個月的命。 既然沒事了,你們都快給我走,我這兒可容不下你們這些大佛。老大夫摸摸被何糾抓過的領子,陰陽怪氣道。 別啊,老大夫,你還沒看他呢?何禪一把拽住侯明明的手,將其拉向老大夫。 他?我看他面色紅潤,不似有病的。雖是這樣說,老大夫卻還是伸出了手。 未了,他眉頭緊蹙,懷疑的看看侯明明,又看看何禪。 怎么了?見他表情不太好,何禪禁不住問。 奇怪了,我怎么感覺他也有先天不足之癥,只是沒你那般嚴重。老大夫自言自語道。 卻聽的在場三人各懷鬼胎。 何禪是:臥槽,是真的?他不是裝的? 至于六子則一直在發呆:他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嗎?難道這是壽數將近的表現? 何糾:我要趕緊在老魔頭死前把我的心法給參悟透徹。 有的治嗎?何禪問。 老大夫瞥了他一眼,說:他有,你沒得。 何禪:我也沒讓你治。 怎么治?他目光擔憂的看了眼臉色蒼白的侯明明,問。 你居然擔心他?你要是不治,可是會死在他前面。老大夫目光奇怪道。 何禪:其實你沒必要一直強調我命不久矣。 大夫,我不治,麻煩你先給他看,請你一定要救救他,他是個好人!侯明明激動的面色潮紅,緊緊抓著老大夫的手臂,目光誠摯懇求道。 他的病我治不了,不過他既然能活這么久,說明他自己有解決的辦法,以后只要別像今天這般劇烈的運動,維持現狀應該是沒問題的。老大夫捋著發白的胡須,接著道: 至于你,很好辦,有條件去仙宗求一顆補氣丹,沒條件用普通藥材慢慢養著,也能好起來。 除此之外,你要有足夠的金錢,可以去府城出售丹藥的鋪子里看看,沒準也能買到補氣丹。 我侯明明聞言,臉色更白了,身體搖搖欲墜,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接著咬牙看向何禪,問:那補氣丹,對何大哥沒用嗎? 他的情況跟你不一樣。當然,也是我醫術不精,恕老朽無能為力。 你沒能力你當什么大夫。何糾脾氣暴躁道。 這話一出,好嘛,剛還和他們慈眉善目的老大夫,直接上演變臉絕活。 很快,醫館門前多了三個灰頭土臉的人。 喏,這是你搗藥的工錢,以后不用再來了。醫館藥童拿出一袋錢,扔給何糾,冷臉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何糾郁悶的抓著錢袋,要不是何禪拉著他,他這小暴脾氣,嘿,一把火燒了你這醫館信不信! 何糾幽怨地瞥了眼何禪。 咳,既然出來了,那一起在外面吃了中午飯再回去?何禪清清嗓子,試著問侯明明。 至于何糾。 小孩沒人權。 何糾:??? 這,會不會不太好?侯明明不好意思看看何糾。 何糾瞪眼,你瞅我干啥。 咚。何禪拍了拍何糾的后腦勺,低頭嗔了他一眼,繼而抬起臉沖侯明明笑道:沒什么不好,不就是一起吃個飯嘛,走吧,我記得鎮上有家酒樓飯菜還是不錯的。 何糾:??你喊他吃飯,打我干嘛? 第14章 剝.皮求生 去酒樓吃完飯,回家路上。 去酒樓吃完飯,回家路上。 何糾一臉煩躁的看著前面越湊越近的兩人。 不知為何,他看侯明明的眼神越來越不善。 尤其見何禪對侯明明笑的一臉開心的時候,總覺得那笑容是那樣的扎眼。 于是,在拐角處,一輛馬車直向駛來的時候,何糾一個箭步上前,拽住何禪往旁邊躲,結果扭頭就看見何禪另一只手緊緊拉著侯明明。 何糾氣的臉,當場鼓了起來,如同一只河豚,紅寶石般的眼底更是怒的幾欲噴出火星。 接著他走到何禪和侯明明中間,一把分開兩人,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何禪的手里。 哼!做完這一切的何糾沖著侯明明得意洋洋地甩了甩下巴。 何禪面上尷尬的沖侯明明笑了笑。 內心卻給何糾點了個贊。 沖著這點,從今往后,七兒子他罩了! 小孩子不懂事,你別介意。何禪語氣溫和道,沒有松開何糾的意思。 侯明明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繼而抬起來,笑的一臉燦爛,眼睛瞇的只剩兩道彎彎的縫,沒關系,我不介意,我能理解小糾的心情,要是有屬于我的東西被別人搶走,我也會很生氣。 明明聲音是那樣溫柔,笑容是那樣溫暖,可何禪硬是在這艷陽天下,生生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哈哈。何禪干笑兩聲,打破了略有些詭異的氣氛,說:沒那么嚴重,他只是還小,離不開我。 何糾像為了驗證他說的話,上前一把抱住何禪的大腿,撒嬌道: 師父,我們快點回家吧,我困了,要午睡。 何禪嘴角抽了抽,忍著一腳踹開他的沖動,伸手溫柔的撫上他的腦袋,暗地用力揉了揉,一臉無奈的對侯明明說: 他午睡慣了,平常這個時候都是他睡覺的時間。 嗯,那你呢?你也午睡嗎?侯明明好奇問道。 當然,師父每天都陪我午睡呢。何糾不等何禪開口,搶先一步回答道。 何禪: 真好啊,不像我,一個人孤零零的,都沒有人陪。侯明明垂頭嘆氣,也許哪天出事了,都不會有人發現。就像今天,要不是有何大哥,我恐怕兇多吉少。 何禪:你這戲過了??! 那我讓王大娘給你介紹個小娘子吧。何糾張口就來,這樣以后你不僅有人照顧,還能防止出現像今天的情況。 何禪呆了。 內心直呼好家伙。 侯明明眸光一厲,轉而卻像什么都沒發生,語氣幽幽道: 小糾是不喜歡我嗎? 瞧你說的,你才發現啊。何糾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還有,別叫我小糾,惡心! 何糾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 為什么。侯明明顫抖著聲音,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你太丑唔唔 何禪冷汗淋漓的捂住了何糾不斷作死的嘴。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哈。何禪邊說,邊帶著何糾往后退,一副見勢不對,馬上逃跑的樣子。 我很丑嗎?侯明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神茫然。 不丑,不丑。何禪緊緊按著何糾,生怕下一秒,他人沒了。 其實真不丑,六子選的這個傀儡分.身,儀表堂堂、風姿綽約,倒也稱的上俊美無儔,只是臉上的病態,和時不時露出的違和感,為他減了不少分。 他是嫉妒你。何禪補充道。 我嫉妒他? 何糾兩眼滿是不可思議。 我長的比他好看多了,我嫉妒他? 我看你現在不僅年齡大,耳朵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了。 何禪這時候沒空管何糾,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眼前極度危險的傀儡分.身六子身上。 六子的傀儡分.身和他使用的身份卡不一樣,六子他更像直接把他整個人和思想給煉化分裂了,每個傀儡分.身都是他,也不是他。 亦或者,每個傀儡分.身都繼承了他的思想意志,卻擁有獨立的人格,且行動不可控,也不能收回,沒用了只能毀掉。 想要殺他,除非找到他的本體,否則你就算殺光了他所有的傀儡,也對六子沒有任何影響。 這是何禪剛從前身記憶角落翻出來的,有關六徒弟的介紹。 總之,這個六子,是所有徒弟中,最不好對付的那個。 別說他現在還是真身上陣,命只有一條! 嫉妒我?侯明明臉色莫名。 對。嫉妒你好看。何禪說著,指向前面說:是不是快到你家了? 侯明明抬頭,好像是的。接著扭頭向何禪道謝:謝謝你送我回家。 小事,反正順路。何禪擺擺手,加快了步伐。 待將人送到門口,想到支線任務二的何禪,猶豫了兩秒,說: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可以和我說,我盡量幫你。 真的嗎? 一看他激動的模樣,何禪就后悔了。 最終還是因為積分,含淚抗下了所有。 嗯! 那我能和你住在一起嗎?似乎覺得自己這句話歧義有點大,侯明明不等何禪回話,接著說:我看你那小院還有房間,我能不能租一間? 我是真怕有一天,我會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去。 不行!何糾扒開何禪的手,尖著嗓子大聲道,什么孤零零的死去,我看你就是想登堂入室,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染指我師父。我師父和你不是一路人,我師父不喜歡男人,我警告你,你別癡心妄想! 何禪: 你這越說越過分??! 什么叫登堂入室染指我? 我怎么不知道六子對我抱有這種變.態的心理? 他不應該恨不得殺了我嗎? 何禪滿腦子問號,懵逼的看向侯明明,期待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結果卻看見侯明明漲紅了臉,一副欲語含羞,扭扭捏捏被點破心思的害羞模樣,甚至見他看過來,眉眼如波,討好的沖他眨了眨眼。 何禪: 不對勁。 這很不對勁。 難道我拿的不是七個惡徒都想殺我的劇本,而是七個惡徒都想上我的劇本? ??? 何禪屁.股一緊。 默默離侯明明遠了遠,順便推開了何糾。 何糾:??? 那個,時間不早了哈。何禪干笑兩聲,我也該回去了。 說著,不等侯明明反應過來,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 一同被丟下的何糾一愣,下意識追了上去。 等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一道黑影突然出現侯明明身邊。 接著只見侯明明神色恍惚,爾后徒然放松,待回過神,一臉緊張又敬畏的看著眼前之人。 隨后單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前,語氣狂熱中帶著敬畏道:吾主,您最忠誠的仆人侯明明,期待您的指示。 黑影見此,絲毫不為所動,反而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臉,語氣幽幽道: 我美嗎? 侯明明: 美,您的美世間獨一,任何生靈都不能與您相提并論。 撒謊,你都沒看,怎知我美不美?黑影聲音柔柔弱弱,說話間還帶著一股嬌嗔的意味,卻絲毫不會讓人感到娘,反而存在感十足,穿透力極強。 抬起頭來,我允許你直視我。黑影繼續道,說出的話卻令侯明明心神俱裂,頭垂的更低,聲音微微顫抖道: 不,不敢。 是不想,還是不敢? 不敢!吾主的神顏,哪是我等下等人能直視的?望吾主垂憐。 哼,好吧,放過你。不等侯明明欣喜,便聽黑影接著道:不過從今天起,離開平原鎮,換張臉生活。 是。 過來。黑影朝侯明明勾了勾手。 侯明明沒有猶豫的起身上前。 這只手,就歸我了。說著,不等侯明明有所感覺,右手及手腕齊根斷裂。 侯明明冷汗直冒,不敢多言。 黑影似是失望的從他肩膀及以下部位掃落,揮手道:去吧。 侯明明心里一松,當下恭敬地行了一個告別禮,接著捂著斷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能察覺到自己的危機還沒解除,哪怕成了他的傀儡,他還是想活。 直至遠離平原鎮,侯明明這才一屁股癱倒在地。 他知道,自己這次才算真正活下來了。 縱然以后不能再用侯明明這個身份。 可惜了,被吾主盯上的那個人。 想到這,侯明明渾身一僵。 他依稀記得,剛才被主人視線掃過的地方,正是那人觸碰過他的地方。 還有右手。 是那人牽過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