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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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找到了。不過后來他就辭職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待會兒我還得問問他呢。李梅道。 幾人聊的熱絡,宮白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的目光,正好能看到不遠處姜寒藏他們的那一桌。不知道在聊什么,幾個年輕人看起來非常的開心。 無憂無慮。即使是來到C國這樣危險的地方,他們也渾然不覺有多危險。 這就是年輕的好處。 宮白突然想著,自己其實跟他們也一般年紀。 白先生,你跟小姜,是什么關系???劉明偉突然問道。 他這一問,李梅和另外兩個科長也不經意間降低了聊天的聲音,注意力轉過來。這其實是他們今天見面就想知道的問題,只不過這問題很私人,又牽涉到宮白,不好問罷了。 宮白這人,看著雖然年輕,但沒有人敢把他當成年輕人。 此刻,劉明偉問了出來,眾人也就跟著聽聽。 原本以為宮白會饒過去的,卻見宮白一笑,目光看向李梅她們,道:我就是她們剛剛說的那個,他去年失蹤的,弟弟。 看著一瞬間臉色僵硬尷尬的四人,宮白突然覺得挺好玩的。他咧嘴一笑,潔白的牙齒露出來,眼睛也微微彎著,倒有幾分年輕人的活潑狡黠。 不過,其實是他騙你們的。我比他要早幾分鐘的,我才是哥哥。宮白看著眾人,用一種深沉的語調。 隨后,又笑起來。 劉明偉也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這么回事??!哈哈哈哈。 李梅她們也跟著笑,李梅笑的胖胖的臉蛋通紅,誒唷白先生,剛剛真是不好意思,你看看我這中年婦女,八卦了八卦了,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李梅他們來的時候,別的不知道,但是對宮白這個人的做事手段和性格,都是上面特意交代了的。所以他們都不敢跟宮白多接觸,都把跟宮白寒暄的任務交給隊伍里面最老道的劉明偉主任,沒想到宮白就是姜寒藏去年發瘋找的那個弟弟。 宮白笑著搖了搖頭,沒事,聊天嘛,大家都隨意一些。 不過沒想到,宮白跟傳說中的不近人情的樣子,不太一樣。果然傳言都是有誤的,領導們也一樣。 李梅她們笑著互相打眼色。其中一個上了點年紀的女科長見狀,問了句:白老板,問個私人的話題。你和小姜,你們倆都這么優秀,有沒有對象??? 這話問出來,宮白雖然還笑著,攪動咖啡的手卻頓了一下。 咳咳。劉明偉跟個人精一樣,立馬看了那個女科長一眼,對方心領神會。李梅也馬上懂了,趕緊道:哎呀,這都是人家白老板的私事。怎么樣,你老毛病又犯了?來來來,我正好有個侄子,你要不要給我介紹一下??? 對方笑著擺手,不再說話。 劉明偉看了宮白一眼,把話題扯開:對了白先生,我聽說這次跟國家申請工作小組,還是你提出來的。 嗯。這里面畢竟牽扯的方方面面太多,有你們在,其實我做事反而效率更高。宮白說道。 劉明偉點點頭,哎,如今像你這樣頭腦清晰的人不多了。那些老板啊,不管生意做的多大,總要防著國家。也不想想,其實他們能有今天的發展,全靠國家的扶持 第59章 深夜, 工作小組的人都去休息了。宮白和姜寒藏一路溜達著,高大的樹木在路燈下投下陰影,兩人都不說話。 宮白猶豫了一下, 問:王經理給你安排房間了么? 昨晚上兩人在大使館將就了一晚上,又累又餓的,洗了澡倒頭就睡。今天上午姜寒藏才跟著宮白到這邊,宮白又忙活了一天,這會兒要休息了, 他突然問道這個話題。 姜寒藏涼涼地說:我都不認識王經理。 宮白暗暗咬舌。兩人又走了幾步,宮白道:那,不然你今晚先跟我睡吧。明天我再找王經理給你安排房間。 姜寒藏沒說話。 宮白看了看他那個死樣子, 往前面走去。 姜寒藏跟在他后面。 宮白住的是一棟單獨的別墅。 前幾天發生了一場動亂,死了一個,傷了五六個,都發了撫恤金。今天一大早, 政府和洛爺那邊又給他加強了守備,安保人員直接到了三十六個。 所以宮白領著姜寒藏回到住處的時候,嚯, 好家伙, 樓上樓下的保鏢都下來集合點名。黑壓壓的, 站了滿院子。 白爺,人都在這兒了。隊長點名完畢, 轉身朝宮白說道。 辛苦弟兄們了,趕緊安排他們休息吧。宮白說道。 可不能全休息。這一批是要值夜班的。隊長說著,看了一眼姜寒藏,眼里明顯有戒備。 宮白道:哦,這是我朋友。 他學著今天姜寒藏介紹他那樣, 說道。 隊長沒說什么,跟宮白打了個招呼,便安排執勤去了。 宮白領著姜寒藏一路上了二樓。這別墅一共三層,但為了安全起見,頂層和一樓都住的安保。就是宮白的二樓,走廊上也前前后后也安排了十個人站崗。 一路走來,宮白和姜寒藏都覺得有些拘謹。怎么說呢,就好像進局子里差不多吧。 好容易到了宮白的房間,房門口還有兩個站崗的。宮白把姜寒藏帶進房間,他們還多看了姜寒藏兩眼。 好在房間里面比較寬敞,客廳沙發書房衛生間,什么都有。要不然,還真跟坐牢沒什么區別。 姜寒藏往沙發上一坐,松了口氣,道:你不能讓門口那倆撤走啊。 宮白剛脫去身上的外套,倒了杯水走過去遞給他,小聲道:你可別說了。 說話間,宮白指了指陽臺,剛開始的時候,那個地方他們還要放兩人呢。后來我強烈反對,他們才把人改到了別的地方。 姜寒藏閉著眼靠在沙發上,搖了搖頭,表示他不想說話了。 看他這樣,宮白說了句:我先去洗澡了,你等下來。 沒聽見姜寒藏的回應,宮白便進了衛生間。洗漱完出來后,一看,姜寒藏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胡子拉碴的,頭發也很凌亂。鞋也沒脫,一條腿搭在沙發外面。 宮白走過去,輕手輕腳地幫他脫了鞋。 姜寒藏的脖子上戴著圍巾,似乎有點勒,讓他呼吸沉悶,輕微打鼾。宮白想幫他摘了,伸手扯了兩下。 這時候姜寒藏突然睜開了眼,一翻身,把宮白壓在了沙發上。 他動作又快又猛,宮白完全無法反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壓在沙發上了。他幸好克制住自己沒有驚呼出來,不然外面的人已經沖進來了。 姜寒藏看著他,目光沉沉的。 去洗澡。宮白推了推他,輕聲道。 我只是你朋友?姜寒藏突然出聲,問道。 他這一問,宮白反而心口鈍鈍的。 你下午不也這么說的。宮白把頭輕輕瞥到一旁,總不能說,是兄弟吧。 姜寒藏沒說什么了,看了他片刻,從他身上起來,徑直去了衛生間。 宮白看得出他心里有火,但他不知道這火是怎么來的,更不知道如何去解。要換做之前,他是不會理會姜寒藏大家。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至于是哪里不一樣,宮白也說不清楚。 他去熱了牛奶,又鋪好了床,多拿出一床被褥。C國的秋天雖然不冷,但深夜里還是要注意一些。 更何況,他們是兩個人。 做完這一切,宮白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資料。 姜寒藏洗完澡出來了,用毛巾擦著頭發,道:我睡客廳吧。 宮白拿著資料的手僵了僵,沒說話。 姜寒藏看到床上多出來的杯子,抱著就走到外面去了。 宮白一直僵硬地坐著,過了一會兒,聽到客廳傳來打鼾的聲音。 突然一股郁火沖上宮白的胸腔,他扔了手里的資料,幾步走到客廳里,一把拽掉姜寒藏身上的被子。 姜寒藏迷迷糊糊的轉過身,看到他站在那兒,問:怎么了? 冷戰好玩嗎?宮白面無表情地說道。他覺得他跟姜寒藏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說清楚的話,可能會持續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姜寒藏坐起身來,你想說什么? 我不想說什么。宮白道。 姜寒藏沒看他一眼,聽他這么說,繼續倒下去睡。 姜寒藏!宮白踢了他兩腳,你以為你這個性格,很討人喜歡嗎?有什么事說出來,我不喜歡別人跟我冷戰。 姜寒藏又坐起來,揉了一把臉。這回,他抬起頭,你要我說什么? 宮白囁嚅了一下,他知道,姜寒藏這回是存心要讓他主動開口。 緩了好一會兒,宮白才低聲道:你到底,怎么想的?真的要做兄弟嗎? 聽他這么說,姜寒藏似乎松了口氣。但他隨即笑了一下,我怎么想?這重要嗎?白二爺,咱們倆之間,不是你一直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嗎? 什么我說怎樣就怎樣,我可什么都沒說。 是,你是什么都沒說??赡阌X得這樣對嗎?去年的時候,你是不是跟我說,等一切結束,你會跟我說清楚。然后呢?然后你就他媽的失蹤了。我找了你半年,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我想這回你改跟我說了吧?可是呢,你跑了,一句話都不說,跑到C國來。我在國內像個傻子一樣等你,可等來的是什么,他們說你被綁架了!政府派人來安慰,說會盡量營救,但不排除會發生危險,讓家屬隨時做好心理準備。你說,這就是你給我的說法?! 姜寒藏似乎一下爆發了,他情緒激動,聲音激昂,滿目通紅。 門被人打開,守衛探頭進來看了一眼:白先生,沒事吧? 宮白轉過頭,蹙眉道:把門關上,沒我的允許不準推門進來。 門很快又關上。 宮白看著姜寒藏,深吸一口氣:還有嗎? 宮白,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真想掐死你。姜寒藏咬牙切齒地說道。 宮白點了點頭,坐在姜寒藏身旁的沙發上。 我知道。宮白的聲音很低,姜寒藏,我這個人,不討人喜歡。從小我就是這樣長大了,我也是這樣。沒人教過我,該怎么去表達喜歡。 沉默了片刻,姜寒藏仿佛沒有聽見他說話,又道: 爸剛做完手術,媽聽到你被綁架的事情,又暈了過去。去年的時候她就因為你的事情身體不好了,現在又被這一嚇,徹底臥床不起。姜蕓辭了工作照顧她,媽求我把你找回來我只能去聯系跟你有關系的那些人。岳家,趙家,李家??墒撬麄兌紵o能為力。 最后還是一個叫洛爺的人主動聯系我,給我介紹了白總督。又通過白總督,我聯系上了他們軍部的人他們是在想辦法營救你,不過都很被動。他們總是讓我等,可是你知道嗎?我一刻也等不了這個辦法其實是秦覆提出來的,他說他可以為了你不要性命。他去救你出來。呵,他說的,好像我貪生怕死似的,我們倆在人家軍部打了一架然后我師姐就看到我了,是她最后出了這么個主意。本來他們是不同意我和秦覆去的,但最后還是同意了 可能是,這一路上,太累了吧。把你救出來以后,我反而虛脫了。姜寒藏靠在沙發上,整個人確實沒有以前的意氣風發。 我累了,小白,真的。再這么下去,我可能離猝死不遠了。你也知道,咱們本質上,是三四十歲的人了。 默默地聽著姜寒藏說完,宮白伸出手,握住了姜寒藏沙發上攤開的手掌。 我知道。宮白輕聲道。 他握著他的手,可是姜寒藏大概真的太累了,全無反應。 宮白實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該道歉嗎?還是該道謝呢?他實在不知道。姜寒藏沒有回應,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兩人接觸的手掌,溫度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宮白沉了一口氣,慢慢的,抽回手。 就在這時,姜寒藏動了動,反手扣住了他的。 那么用力,那么緊。 宮白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頓了頓,也用力地回握回去。 他偷偷轉過頭,姜寒藏閉著眼,表情似乎很無奈:我就不該跟你說這些,倒顯得我很矯情。 宮白偷著笑,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姜寒藏似乎忍不了了。他轉過頭,盯著宮白:宮白,你怎么是這樣一個人??? 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他激情說了這么多,可是宮白全無反應。 宮白卻抿了抿嘴,我剛才就說了啊,我就是這樣的性格嘛。 這樣的性格你很光榮嗎?你還挺自豪是不是? 那,你不也沒說嘛。 我說什么?姜寒藏摸不著頭腦,我剛剛說了這么多,我沒說? 宮白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靠到他的肩膀上,聲音輕的像羽毛:你確實沒說過啊。你一直都沒說過讓我怎么說啊。 姜寒藏是真的愣了好一會兒。 宮白主動靠進他懷里是一回事,但宮白的話真的讓他很茫然。說什么?什么一直沒說過? 就在這時,宮白還嘆了口氣。 他想,還是算了吧。姜寒藏是個直男癌,但他白二爺,也不能主動掉了身價。他要是不說,他也不說。但不妨礙兩個人過日子,他想好了,以后,他要跟姜寒藏好好的。 睡覺吧。宮白抬起手,拍了拍姜寒藏的心口。 姜寒藏一把按住,猶豫了一下,難不成,你想要我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