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涯
三個年輕人咋咋呼呼的,絲毫沒有看出來林清塵近幾日心情不好。 聽著他們在樓下喝酒劃拳,林清塵還覺得他們有些吵鬧。 君懷玉見了他表情,笑了一聲:“今日劍尊閣下的酒量倒是好了不少?!?/br> 林清塵淡淡地說道:“此酒只是有酒的味道罷了,喝多少也不會醉?!?/br> 君懷玉端起了杯子放在了鼻下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果香才從杯中涌出。 果真是正經人,借酒消愁都只喝果酒。 “你之后有何打算?” 林清塵喝下了一杯酒,抬眼看了看君懷玉,說道:“辛雪濃之死始終是我心中過不去的一關,若你要先行去尋生死之間的碎片,你可先去,我需繞道金頂山,一探究竟?!?/br> 君懷玉搖頭說道:“既然都已經結伴而行,我又怎可拋下你一人呢?” “隨便你?!?/br> 林清塵這回倒是沒推卻君懷玉的好意,可見他的心情真是極差了。 在前往金頂山之前,林清塵想問問那三位年輕人關于辛雪濃之事。 他推開了房門,走下了樓,皺著眉頭走到了那三人面前。 三人穿著白衣繡金邊,把“我是金頂山人”都寫在了臉上,也依舊毫不顧忌門派形象,大口地喝酒吃rou劃拳,哪里像是正經的修仙人,活生生的三個流氓。 “你們此番行為成何體統?!绷智鍓m輕聲說道:“金頂山也有四千年之久,想也是名門大派,清規戒律——” “前輩!喝酒嗎?”秦沐歌好似沒把他的話放在耳邊,倒了一杯酒直接端到了林清塵的面前:“前輩,別計較這么多,你活了這么長時間,不可能一項清規戒律都不犯的,既然都出來了,及時行樂又能如何呢?” ——好吧,他好像也犯過不少。 林清塵接過了秦沐歌遞過來的燒酒,放在了桌面之上,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我暫時不計較此事,我且有一些關于金頂山的要事想問,不知你們可否回答?” “前輩,我秦沐歌保證,我知無不答?!?/br> 林清塵點了點頭,問道了他們三人:“你們可知辛雪濃?” 秦沐歌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迷茫的光:“辛雪濃?誰???” 映秋葉站在她的旁邊,微微地推了她一把,搖頭說道:“師妹上課定是沒有認真聽講,雪主是我們山主同胞姐妹,為護天下蒼生而死,不過我們三人年紀都不大,雪主殉身之時,我與師妹尚未出生?!?/br> “你與師妹尚未出生?那你呢?”林清塵把頭轉向了站在一旁的陳雪涯。 陳雪涯微微一鞠躬,對著林清塵說道:“先父陳默涯,先金頂山天闕峰峰主?!?/br> 林清塵微微一愣:“你的父親是陳默涯?” 他低了頭,似乎回憶起了百年之前,金頂山對抗妖獸之時慘烈的景象,許久才又嘆了一口氣。 “抱歉,沖撞了?!?/br> 天下有為之士,天下仁義之士,在百年之前的金頂山上死了不少,其中也包括了陳默涯。 金頂山之戰后,林清塵忙于臨仙山內部事務,竟不知陳默涯還留有一個兒子在世間。 辛雪濃、陳默涯,百年之前的謎團在此刻似乎變得更加朦朧了。 林清塵看了看三人,嘆了一口氣,坐在了圍桌之上,又問道他們:“不知山主近日可好?” “好是好?!鼻劂甯杌卮鸬溃骸熬褪乔拜吙雌饋砀覀兊那拜吅苁斓臉幼?,不曉得前輩是何方高人?” 雖然話語依舊恭敬,可話中卻藏了些許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