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
我也要。 時玉一懵,心跳陡然一滯,你你也要什么? 他被橫翻過來,壓到柔軟寬大的床鋪上,珊瑚絨棉被被細致的墊在身下,沈湛黑沉沉的鳳眸與他對視,似即將被碎裂的夜幕,浸著他看不懂的幽深情緒。 我也要。 他一字一頓,手掌輕輕摁在他剛平坦沒多久的小腹上:再懷一個我的孩子。 呼吸陡然凌亂,時玉被他看得腿軟,像砧板上的魚rou般無力反抗,揪著他的頭發氣惱的罵:沈湛,你瘋了吧! 沈湛不言。 許久,在他眼淚掉落時才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嗓音低冷平靜,壓抑且陰郁。 我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蛇大家應該能看出來吧 是時玉以前的身體,但不是時玉的靈魂,已經是個小切絲了 預估有誤,明天絕對完結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一定he 然后給大家開個番外,補之前答應過大家的古代位面quq 第109章 靈異文里的惡毒男配(完) 時玉又懷孕了。 這次肚子更大,雪白柔軟的肚尖染著薄薄的粉,情緒起伏一大便會滲出汗水,細密的水跡順著圓肚滑下,被沈湛小心翼翼的擦去。 一回生三回熟。 再次懷孕后時玉便沒了初次懷孕那樣的緊張,小白蛇不知隨了誰,仗著兩個男人看不見自己、時玉又總是對自己心軟,動不動便在他們親昵時插進來一腳。 它不喜歡尹戚,更不喜歡沈湛。 為了讓時玉懷孕,沈湛總有些過頭,看著mama哆嗦著躺在男人懷里發抖,唇rou嫣紅,眼眶濕潤的模樣,它總會難過不已的湊過來蹭蹭無力反抗的時玉。 柔軟細粉的蛇信滑過mama飽脹guntang的唇瓣,在時玉羞惱生氣的眼神中,小心翼翼的擠進去舔他的舌尖。 嘶嘶 興奮地纏起尾巴,它軟軟甜甜的叫著他:mama。 像個再乖巧懂事不過的孩子,而不是一個日夜希望著和mama睡在一處的逆子。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時玉便格外心梗。 這偌大溫暖的洞xue里,除了威廉,居然沒有第三個人能讓他放心。 蛇信本壞。 尹戚貪/歡,沈湛重*。 再加上一個虎視眈眈,恨不得殺父取母的小白蛇,時玉干脆眼不見為凈,只當他們都是空氣。 懷孕后他越發不喜陽光,嗜睡懶惰。 終日便是躺在柔軟寬大的大床上看話本、吃零食。 尹戚好像很忙,三天兩頭的不著家,但只要回來了就會帶他出去散步。 他躺在床上懨懨的沖男人搖頭,男人也不在意,只溫柔的抱他起身,蹲在地上為他穿鞋穿襪子。 他風塵仆仆的自外面趕回,一身雍容穩重的上位者氣勢,半跪在床前的羊毛地毯上,捧著他冰涼的腳暖了暖,溫聲問他:腳怎么這么涼? 孕期的情緒總是很敏感,一點不如意就要難過好一陣子,他抿著唇,濕淋淋的眼睫被水汽濡濕,興致不高的嗯了一聲。 尹戚抬頭看他,狹長幽邃的鳳眸黑沉沉的,含著無奈的笑意:我們去走走路好嗎? 他還是沒興趣,細長的鳳眼垂墜著,昨晚被沈湛安撫性的親了很久的唇瓣嫣紅飽脹,硬邦邦的吐了個不好。 尹戚被他逗笑了,捏著他的下頜和他接了個長長的吻,似乎要蓋過另一個男人的氣息,抱著他朝外走,縱容的低聲道:那就不走路了。 我們去曬太陽。 邊曬太陽邊午睡。 時玉捧著雪白的小孕肚,躺在尹戚懷里,很快便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被男人細細碎碎的親著唇瓣臉頰,偶爾有細長冰冷的舌尖怯怯的舔上來,他蹙著眉,想要讓這條不知人倫的白蛇離遠點,卻又實在無法醒過來。 一覺睡醒尹戚便走了。 像提前和沈湛商量過,暮色四合時,沈湛便回了洞xue。 男人蹲在泡腳盆前為他洗腳,五官輪廓深刻立體,眸色冰冷,如初見時那般不好惹,此時此刻卻輕聲問著他:燙不燙? 水溫剛剛好,四十度。 床邊昏黃的燈光灑在他烏黑碎亂的黑發上,他又捏了捏時玉的腿腹,蹙眉道:瘦了。 時玉瞇著眼睛,困頓的回:沒有。 聽出他聲音里的困意,沈湛仰頭看他:困了? 嗯。 再泡五分鐘就睡。他哄著他。 時玉閉著眼,抱著小綿羊抱枕,昏昏沉沉的應了一聲:嗯。 最后不知道是怎么睡過去的。 腳泡在溫水里的感覺太好,男人蒼白修長的十指按摩著腳底板和小腿的xue位,力道不輕不重,烘的他渾身暖和,靠著抱枕就陷入了沉睡。 夜半時分,洞xue內一片寂靜。 時玉被一股生理沖動憋醒,他正躺在沈湛懷里,孕肚上盤著一條珍珠白的細長小蛇,水意洶涌,他掀開被子起身,剛坐穩耳邊同時響起溫熱沙啞的男聲:怎么了? 自然地捏捏他的軟肚尖,摸到了一手細密晶瑩的汗,沈湛覆在他頰側,嗓音帶著睡醒的低沉:去洗手間? 不是第一次被沈湛抱著去廁所了,時玉已經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羞惱。 嗯。 他張開雙臂,聽到沉沉的一聲笑,困倦的順著聲音看去,對上了一雙黑沉溫柔的鳳眸,男人親了親他的額頭,哄他:不生了。 他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意味不明:結束了。 洞xue很大,不似普通的洞xue,更像裝修精美的總統套間。 衛生間內響起了水聲,青年柔軟顫抖的聲音順著門縫悶悶傳來:不要你扶。 噓,沈湛耐心的安撫他:洗手就不臟了。 他又輕笑,嗓音愈沉:阿玉是香的。 第三個孩子才懷了三個月就生了出來。 恰逢沈湛和尹戚都不在洞xue,時玉在睡夢中被細微的舔拭鬧醒,他以為又是那條胡作非為的小白蛇,緊合的唇rou被細長的蛇信擠弄,舔的濕潤不堪,迷迷糊糊的還未睜開眼,他便惱怒的低斥:又做什么。 嘶 輕軟甜膩的叫聲在耳畔纏綿喚著,那是一個不同于小白蛇的聲音,更加清脆:mama。 mama? 他倏地打了個機靈,睜開眼,身邊出現了兩個圓蛋,如他預料的那般,兩條剛剛破殼的細長小蛇正親昵依賴的朝他滑來。 那是兩條一模一樣的小黑蛇。 漆黑鱗片如上等的黑曜石,泛著潤澤細膩的光,兩顆同樣澄澈干凈的瞳孔里滿滿的都是他,吐著蛇信,孺慕乖巧的纏在他的脖頸上,舔他嫣紅軟爛的唇瓣。 嘶嘶兩條蛇一左一右,每舔一下便會興奮不已的叫:mama,mama。 小白蛇不甘落于他們之后,眼眶似乎充斥著淚水,軟聲軟氣的祈求他的憐惜:mama,也親親阿玉嘛 他一個頭兩個大,慌亂的坐起身,兩條黑蛇身形靈敏,即使如此依舊纏在他身上,淺粉的舌尖蠢蠢欲動的朝他舔來,媽 別叫我mama! 根本不相信自己能生下這種孽子,時玉忍著氣把兩條黑蛇甩開,不同于總愛裝哭扮可憐的阿玉,這兩條細長的黑蛇沉默又乖順,哪怕被mama丟掉,依舊豎起身軀直勾勾的盯著他,小腦袋一動不動,黑亮的豎瞳讓時玉不期然的想到了某兩個男人。 這格外荒謬的聯想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煩躁不已道:我不是你們mama。 阿玉早便看透了他嘴硬心軟的脾性,趁著兩條黑蛇怯怯的不敢亂動,它率先纏到時玉手上,沉迷的舔著他的手腕,舔的那塊皮rou濕淋淋的,泛起了紅才被按捺著火氣的時玉甩開。 阿玉! 時玉惱羞成怒,扯過紙巾擦手,你這個壞孩子! mama。 仍在黏黏糊糊的叫著他,阿玉細白柔軟的身體好像一捏就碎,mama。 它興奮了,長尾卷成一團,看向他的眼神似蜂蜜般黏稠纏綿。 時玉冷冷瞪它一眼,眼不見心不煩的看向另外兩條看起來乖巧一些的黑蛇,想起曾經問過阿玉的問題,他蹙眉道:你們有名字嗎? 兩條眼巴巴盯著他看的小黑蛇立刻點頭,我叫阿尹。 另一條更為沉默的黑蛇接著道:我叫阿沈。 阿尹? 阿沈? 時玉的表情變得很古怪,過了許久,他才斂著眉,平靜地問:誰給你們取的名? 也是mama呀,不甘心時玉不看自己,阿玉連忙軟著聲音搶答,它鱗片浮著緋紅,像羞澀像緊張,時玉睨它一眼:我? 不待它回答,時玉便點了下頭,沒什么反應,只是有些出神:我知道了。 他們就是你的哥哥?他又問。 阿玉:是的,mama。 * 日子并無不同。 就像看不見阿玉那樣,尹戚和沈湛也看不見兩條小黑蛇。 當晚兩人難得一起出現,時玉漫不經心的跟他們講了兩條黑蛇的特征,氣氛詭異的寂靜一瞬,許久,尹戚才出聲打破這片沉默:阿玉,你與蛇有緣。 是嗎?掩下冷笑,他看著兩個揣著明白裝糊涂的男人,恨聲道:那還真是孽緣。 這之后包括兩條黑蛇在內,尹戚和沈湛都老實了很久。 兩人兩蛇全都小心翼翼的對待他,像對待什么易碎的珍寶,阿玉一如既往地無法無天,只是每次得逞后總能發現mama羞紅了眼眶,用煩亂茫然的眼神盯著它,像在思考什么世界難題。 它感覺的到時玉對自己愈發寬容。 偶爾它藏在時玉衣服里,被無知無覺得青年親密接觸后,時玉也不會生氣,更不會丟掉它,底線一再放低,到后來它甚至敢在夜晚鉆進青年的睡衣,纏在腰間同他一起睡覺。 兩條小黑蛇就沒有這種待遇了,時玉雖然不會打它們、罵它們,但冷眼總是少不了。 難過的次數多了,它們也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撒嬌和鉆空子。 有一陣子時玉睡前、穿衣服前,都會仔細的檢查衣服和被子,生怕哪里藏了條蛇,蠢蠢欲動的想要爬上他溫暖的皮rou。 短暫的和諧到底還是在一個夜晚被打破,伏低做小了一個月后,尹戚和沈湛終于爆發了戰、爭。 他們打了一架。 拳拳到rou,似兇戾陰鷙的猛獸,欲將對方撕成兩半。 時玉勸了兩句,最后撐不住回屋睡了。 一覺睡醒這場爭奪伴侶的戰斗仍未結束,他煩不勝煩,勸不動就加入,抄起抱枕把兩人收拾了一頓,左右手各拎著一條漆黑龐大的蟒蛇,心煩的丟出洞xue。 當晚,從蠱祖廟中搜羅出來的空白小冊子便更新了一頁。 不知畫的是哪朝哪代的故事。 睡榻上躺著一個青年,身形纖細,睡衣潦草,細長瀲滟的鳳眸綴著水汽,唇瓣腫脹嫣紅。 他雪白細粉的肚尖似爛熟的蜜桃,浸著腥甜惑人的汁水,兩條粗壯可怖的蟒蛇蛇尾纏在其上,漫不經心的呵護廝磨,蟒尾一黑一白,黑如墨染,白如脂玉,不輕不重的勾著他的腰,詭麗又荒唐。 青年垂落的掌中同樣抓著一條小白蛇,指尖被迫揉捏著白蛇蛇背的鱗片,畫面上另外兩條細長小巧的黑蛇則纏在他纖白筆直的小腿上,似古老世家神秘繁復的圖騰,印在其上不顯陰森,反倒讓畫面愈發旖/旎。 冊子下有批注,寥寥數語,勾畫了一幅生動的場景。 是夜,雨停,哄阿玉入睡。阿玉覺淺,哭鬧不休,遂安撫一宿。 山中不知日月。 時間一晃而過,毫無痕跡。 時玉期間又懷了幾次孕,小孕肚被撐得大大的,黑氣繚繞黏稠,只是再沒有生出過孩子。 每懷一次孕,他的身體就莫名的強壯不少,時間似乎定格在了他身上,兩條黑蛇經歲月洗禮,越發的像某些成年巨蟒。 時玉問過沈湛尹戚,兩個男人繼續用話術敷衍他,繞開話題,最后總是不了了之。 心照不宣的沉默不知維持了多久,終于,在一個涼風徐徐的午后,時玉聽見了闊別已久的系統音。 宿主。 他恍惚的睜開眼,遲疑道:系統? 嗯,系統無機質的聲音里有些笑意,它沒有說自己這些時日去了哪里,時玉也沒有問,你怎么這么老了? 時玉不明所以:我老了? 你已經四十歲了。 時玉登時一驚,看了看自己的手,光滑細膩,毫無衰老的痕跡,四十歲? 副本世界與外界時間流逝并不相同,系統輕快道:我還沒見過你這個樣子呢。 它語氣甚為寬慰:要離開嗎? 去哪? 下一個世界。 每個世界的脫離都不受他的控制,敏銳的覺察出這一次的不同,時玉垂下眼:我來選擇嗎? 對,系統說:這次聽你的。 反正劇情早就崩了,怎么高興怎么來吧。 他緩緩抬頭,視線的盡頭是河邊正在釣魚的尹戚和沈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