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不知是誰先張開口,再反應過來時小吸血鬼掉著眼淚,隱隱嘗到了男人嘴里的甜水。他茫然地睜著眼睛,細白干凈的十指揪著手下的頭發,柔軟的舌尖試探性的探進男人唇里,被漫不經心勾上的一瞬間,舒服的險些從喉嚨里溢出嗚咽。 好甜。 太甜了。 我還要 貪得無厭的小吸血鬼瞇起眼睛,漂亮潮紅的小臉上浮著水汽,眼眶霧蒙蒙的,沒一會兒便高興的笑了起來,舔糖一樣迫不及待的勾住男人的唇舌,竭力汲取著甜水。 黑暗中,眸色深黑的男人一動不動。 最難耐時也不過滾了滾喉結,半闔起眼。 他安撫的撫著懷中人的后背,不經意間劃過兩片蝴蝶骨。 細膩雪白的膚rou猶如溫泉水浸染過的羊脂玉,觸手溫涼,靜了片刻,那修長蒼白的手背青筋繃起,卻還是慢慢移開了手。 時玉從急切的渴望中回過神,眼前一片白霧,好半天才發現自己正虛軟無力的癱在男人懷里。 顧易一動不動,容他抱著。 他昏昏沉沉間想起自己剛剛的一系列行為。 就差把人顧易吃進肚子里了。 空氣尷尬的沉默著。 時玉深吸一口氣,想起身卻發現身體還在舒爽的打著顫,飽腹感撐的他懶洋洋的,別說起身了動也動不得。 那個他硬著頭皮問:顧易,你還好嗎? 身下的男人嗓音沉啞,淡淡的嗯了聲,還好。 抱歉我沒控制住,他立刻小聲道歉,生怕自己如狼似虎的模樣把男人嚇退:你餓不餓,我也可以給你吃。 他說著抬起軟綿綿的胳膊,隨手解開胸前的襯衫領口,歪頭露出脖頸一片細膩雪白的膚rou。 牛乳般無暇細膩膚rou下,青色經絡漂亮干凈,幽幽散發著腐爛花枝似的腥香。 那不是血液的味道。 是他身上的味道。 并沒有吸血欲/望的男人眸色陡然一沉,喉結上下滾了滾,齒間兩顆蠢蠢欲動的獠牙探出了尖銳危險的弧度,他壓抑的閉上眼,克制著俯身咬了上去。 小吸血鬼頓時舒服的嗚出了聲。 他的身子已經被養熟了,從轉換第一天起喝的便是始祖的血液,享受的便是始祖給予的快/感,脖頸被柔軟的物什溫柔舔舐,那兩顆獠牙也不敢使勁,淺淺扎破一層皮rou,與其說是吸血,不如說是另一種層面上的寵愛和安撫。 他被男人抱在懷里細細呵護著神經和身體,瞳孔渙散,喉間溢出軟軟的泣音,像一灘融化的水,任人施為。 顧易 小吸血鬼張著嘴又開始意動,還不能伸縮自如的可愛獠牙露著頭,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的脖子,愛嬌的環著他的脖頸輕蹭,呼出的氣息綿長灼熱,我又想要了,可以嗎? 顧易有些無奈,收起獠牙看向他:你喝得太多了。 不行嗎?聽出他語氣中的拒絕,被他抱在懷里的嬌氣血族頓時掉下了眼淚,纖薄透白的肩膀顫抖著,可憐極了:我就喝一口,一口也不行嗎? 男人沉默了。 他好像嘆了口氣,可以。 小血族委屈巴巴的嗯了聲,趴在他肩頭咬了下去,清甜的血液頓時涌入喉間,還沒滿足的發出輕哼,下一秒他的脖頸也傳來一點銳痛,男人同樣咬著他的脖頸開始吸血。 雙重快/感頃刻間傳遍身體。 時玉徹底沒了意識,腦袋昏昏沉沉的陷入一片黑暗,眼睛無知無覺的掉著眼淚,小獠牙卻依舊貪婪的扎在男人體內,顫抖哽咽的吃著小蛋糕不松口。 馬場內空無一人。 角落大棚的黑暗中響起細微的水漬聲。 抱成一團的兩個人影足足過了許久才分開。 時玉困倦的垂著眼,下頜抵在顧易肩上。 脖頸兩處淺淺的傷口傳來溫柔的舔舐,血族的唾液有愈合傷口的能力,顧易正在耐心地做著事后清理。 他舒服的哼哼,鼻音濃重,哭的眼皮和唇瓣都是一片紅腫,狹長上挑的眼尾暈著紅。 一張小臉滿是紅潮褪去的慵懶和薄汗,潮濕發羽腫脹唇瓣,怎么看怎么像剛被疼愛過一場。 他倒也想給顧易清理,然后每每舔上去便會被那股香甜的血液吸引。 明明已經喝的肚子都鼓起了一片,還是不知節制的想繼續。 最后顧易無奈的從口袋里找出創可貼,隨意貼到傷口上,讓眼巴巴看著的小吸血鬼不滿又委屈的掉下了眼淚,偏偏還無可奈何。 你貼什么創可貼嗎,小吸血鬼哄他,像個哄女朋友不戴那啥的渣男,非常虛偽:那么一點傷口,我舔舔就好啦。 男人喉間溢出一聲笑,沉沉的,大手自然下滑,揉了揉他鼓鼓囊囊的小肚子:還不夠? 小吸血鬼自動掌握了渣男的技巧,乖順的勾著男人脖頸靠在他肩上,嘴里還在哄他:你太甜了。 后背被不緊不慢的拍了拍,男人抬頭,黑發下的鳳眸幽深晦暗,看不出什么情緒,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如果有和我一樣甜的人 怎么會,小吸血鬼彎唇沖他討好一笑,目光不自覺的被他沒有愈合的唇瓣傷口看去,吞著口水義正言辭道:你這么獨一無二,才沒有人和你一樣甜呢。 男人明顯被他取/悅,微垂著眼看他,平靜咬破唇瓣的傷口,嗓音低沉含著笑意:那再讓你吸一口。 兩道才分開沒多久的影子再次交融成一團。 小血族被親的睜不開眼,迷迷糊糊間喜歡極了這項運動,容著男人兇狠的進攻侵犯,只顧著品嘗血液的甜美,一點也沒發現男人眸底的黑沉。 【以上沒有一點脖子以下~】 一切再次結束。 時玉徹底喝不下一點血了。 他鼓著小肚子躺在顧易懷里閉眼犯困,肚子上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正在給他按摩消化。 借著月光看見了男人手腕上的表,時針已經指到了十。 居然已經十點了。 十點半宅邸的前后門就會上鎖,再不走來不及了。 他努力撐起眼皮,迷糊的道:不行,我得走了。 嗯,男人沒有反駁,自然的收回手:我送你一程。 時玉茫然看他:你怎么送我? 男人抱他起身,懷里的小吸血鬼細細軟軟一團,比他小了不止一倍,被他輕松背到背上,怔了一會兒,便困倦的環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打哈欠。 走小路,夜里外面有守衛巡邏的,我們不能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會怎么辦? 小血族對他凝重的道:兩位親王眼里容不得沙子,我們說不定會被斬首示眾! 來這里這么久,血族的一些制度他也摸透了。 比起人類社會的平等民/主,血族社會仍延續等級制度,憑借血脈分為始祖血脈和普通血脈。 始祖血脈的血族們皆有爵位封地傍身,地位不可動搖,統率著普通血族,在自己的封地內權利滔天。 目前為止整個血族最有權力的兩個人便處于這座古宅中。 兩位親王大人,威爾遜一世和威爾遜二世。 據說性情冷酷,殘忍嗜殺。 古宅如此死氣沉沉,這兩位制定下的森嚴規矩貢獻極大。 顧易步伐一頓,語氣中含著低低的笑意:誰和你說的。 我騙你這個干嘛,時玉蹙眉,又想到他在馬場當值,消息不靈通也是正常,于是忍著困意和他科普:我其實見過他們一次。 男人饒有興趣的:嗯? 特別兇,背上的小吸血鬼壓低了聲音,像是怕被別人聽見了:很嚇人。 男人又沉沉笑了起來,問他:嚇到你了嗎? 嗯,委委屈屈的應了聲,小血族抱緊他的脖子,有點不高興:有一位還盯著我看了好久,我當時腿都軟了。 還好你不在宅子里當值,不然肯定也會被他們嚇到。 男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腿彎,帶著些安撫意味:別怕。 小路幽靜崎嶇,走起路來總有石子擋道。 光線昏暗,稍不注意便會絆到。 顧易蹙了下眉,踢開腳下的石子:你來馬場的時候走的這里? 對啊。 有摔倒嗎? 差點,時玉緩緩想起來這條道有多難走,嘆了口氣:畢竟是小路,難走很正常啦。 男人沉默片刻,嗯了一聲。 很快便背他走到宅邸外,平日里守備森嚴的宅邸在月光的籠罩下幽靜安寧。 時玉悄悄從他身上跳下來,揉揉眼睛,困的打了第三個哈欠:那我走了。 枝椏交錯的蒼天大樹落下斑駁光影,顧易站在樹影中,看不清神色,對他點了點頭:去吧。 恢復了正常的青年漂亮秀致,眉眼細長昳麗,眼皮懨懨的垂墜著,站在月光下沖他揮了揮手,轉身便走進后門,左右看了看,悶頭朝一個方向跑去。 他眼里緩緩浮起笑,直到看不見青年的背影這笑意才消失。 下一秒,古宅外隱蔽的角落里走出一個人。 大管家恭敬地沖他俯身。 顧易頷首,轉身離去。 神經緊繃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管家重重松了口氣,滿頭大汗。 最后又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四樓的某間房間,眼中滿是疑惑。 能讓親王大人陪他玩隱藏身份這種幼稚的游戲。 這位時先生到底是什么來頭。 幸虧另一位親王大人還正常。 不然他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后來 管家:現在血族的關系都必須這么混亂了嗎(瞳孔地震.jpg 下章就讓另一位親王大人出來 應該能看出來顧易是誰吧,前五個猜對的發紅包skr~ 晚上還有一章~ 第65章 血族親王的小甜點(6) 第二天吃完早飯,時玉便留在屋子里和威廉玩。 這幾天光想著填飽肚子了,連著好久沒有陪男爵大人了。 男爵大人無論何時對他都有極大的偏愛和寬容。 看到他手上的飛碟后頓了頓,無奈的瞥他一眼,祖母綠的眼睛里滿是遷就。 時玉: 好吧,是我想玩。 好在男爵大人很捧場,一來一回兩下后,時玉熱的渾身出了汗,興致勃勃的問它:要不咱們去樓下花園玩? 純黑狼犬甩甩尾巴,長尾自然的纏上他的腳踝,隨著他朝花園走。 剛推開門,迎頭便撞上了路過的管家。 管家看見他手上的飛碟,眼神一滯,許久才僵硬道:時先生,您這是? 時玉道:啊,我帶威廉、大人下去散步。 管家艱難地忽略掉他語氣中的隨意,嗯,是這樣的,現在宅子里人有些多,你要不要等人少一點再下去。 時玉一愣,看清他面上的為難,點點頭:可以啊,今天宅子里來很多人了嗎? 管家道:是的,來了些客人。 沒再多問,時玉轉身帶狼犬回了臥室,耐心等客人們離開。 然而今天不知為何,一直到了晚飯時間客人們都沒有離開。 吃完飯天也黑了。 他遺憾的坐在床邊,抱著狼犬撒嬌:怎么辦,今天沒有帶你出去玩。 狼犬細致的舔舔他的鬢角,溫柔的嗚了兩聲,像在哄著自己不開心的主人。 時玉頓時被溫柔的威廉治愈了,抱著它狠狠rua了兩口:那我們明天再去玩! 愜意的甩著尾巴,男爵大人靠在他懷里嗚嗚的叫。 夜色漸深。 時玉懶懶的躺在床上看電視。 這個世界他實在無所事事,前兩個世界還能欺負欺負主角找存在感,這次連任務對象都找不明白了。 屋里沒有燒水,他有些渴,小心翼翼的從威廉身邊離開,純黑狼犬迷糊的睜開眼,眼睛里滿是睡意,卻要陪他一起出去。 沒事啦,時玉笑道:我去接杯水,馬上就回來。 狼犬撩著眼皮,正準備起身,鼻尖忽然嗅了嗅,又緩緩窩回床鋪。 它擔憂的看著青年離開的背影,想到主人們對青年的保護,壓下了跟出去的意愿。 今天又是個圓月之夜。 和其他位面不同,同樣每個月都有滿月,但這個位面的個別月份里能接連出現兩次滿月。 百年前人族血族大戰的導火索也是因為滿月之夜血族的躁動,躁動持續三天之久,逐漸不受控制,人族不得已出手反抗。 走廊盡頭的小餐廳沒有開燈。 回想著這段歷史,時玉走進餐廳,餐廳保溫茶壺里正泡著花茶,空氣中飄著幽幽的花香。 他過去接了杯茶水,正準備離開,鼻尖忽然聞到一股不同于花茶清香的腥氣。 這股腥氣散發著比花茶還要甜美惑人的幽香。 體內正常流淌的血液陡然變得燥熱起來,時玉眼前蒙上一層白霧,他口干舌燥,解開胸前的襯扣,額前滲出細密的汗水,隱約覺察到了異樣。 這一幕太過于眼熟。 圓月、餐廳、喝水的炮灰,以及被本能摧毀理智的主角攻。 這不就是他穿來當晚的場景嗎? 那今天這個正躲在餐廳里的 心跳陡然快了一分,時玉努力想要昏沉的大腦保持清醒,主角攻八成是主角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