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下崗再就業 第211節
不只是啤酒,他對任何酒類都算不上喜歡。 謝佳音用手機掃了桌上的點單碼,問許朝:“那教授你喝什么?牛奶還是椰汁?還有橙汁?!?/br> 許朝說:“不用了,我喝啤酒就好?!?/br> 謝佳音端過他的啤酒:“你的給我喝就好了?!闭f著就送到嘴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許朝看著謝佳音把他的啤酒端去喝了,眸光微動,然后說:“那我喝椰汁吧?!?/br> 謝佳音就給許朝點了一罐椰汁,然后把他酒杯里剩下的啤酒倒進了自己的酒杯里。 許朝不喜歡和人共用什么東西,尤其是要入口的東西,他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道他這個習慣,所以餐桌上從不會有人給他夾菜,但是謝佳音這樣自然的用他用過的杯子,喝他剩下的酒,他卻有種微妙的滿足感,仿佛兩人已經親密無間。 椰汁很快就上了上來,還配了一根吸管,許朝拉開拉環,插上吸管喝了口椰汁。 謝佳音忽然笑了一聲。 許朝看向她,發現她正看著自己笑,不禁有些疑惑的松開吸管,看著她:“怎么了?” 清吧里的音樂聲放的有點大,謝佳音微微往前傾了傾,一雙清亮的眸此時在昏暗光線的照耀下盈盈漾著笑意:“沒什么,就是感覺你像是被我拐來的?!?/br> 今天雖然不是節假日,但是這家清吧里人也不少,大多數年輕男女都穿的比較休閑潮范。 許朝卻穿著淺藍襯衫坐在這里含著吸管喝椰汁,看起來簡直就像是被不良少女拐來酒吧的三好學生和這個燈紅酒綠的場合格格不入。 謝佳音一頭烏黑蓬松的長發散在肩頭,往前傾身的時候,柔亮的發絲從肩頭傾瀉下來,瑩白的一張臉上,唇瓣被酒液浸染出潤亮柔軟的光澤,一雙波光瀲滟似笑非笑的眸。 許朝呼吸都滯了一滯,周邊嘈雜的聲音忽然都消失了,只聽到胸腔里鼓噪的躍動聲,他傾身向前,然后在謝佳音微微震顫的目光中,親了她。 清清淺淺的一個吻,吻一下退開,看她一眼,又吻一下,然后修長的手勾住她垂落到臉頰上的發絲往后別到她的耳后,目光灼灼的沉聲說:“不用拐,你去哪里我就在哪里?!?/br> 他心甘情愿被她拐帶。 謝佳音的心跳驟快了幾分,臉上也發起熱來,醺醺然的,像喝醉了,許朝灼熱的眼神讓她莫名的一陣口干舌燥,忙端起桌上的酒,又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同時也是為了避開許朝蠱人的視線。 她剛才還腦補許朝是個三好學生呢。 根本就是她的錯覺。 許朝驀地起身坐了過來。 謝佳音差點被酒嗆到,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往里坐了點,讓開位置。 兩人座的沙發,明明很寬敞,許朝卻偏要挨緊她坐。 “怎么了?”謝佳音手里還端著啤酒杯,莫名的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坐過來方便一點?!痹S朝說。 謝佳音咽了咽口水:“方便什么?” 許朝眸光微暗:“接吻?!?/br> 謝佳音胸腔里的心臟重重地跳了兩下,驚愕中,許朝的手臂已經勾住她的腰,將她攬了過去。 他低頭吻過來,舔她帶著酒味的唇瓣,然后含住她的下唇柔柔的吮,溫熱柔軟的嘴唇帶著淡淡的椰子汁香味。 謝佳音隱約嘗到了,忍不住舔了一下。 許朝遲滯了一秒,呼吸驟然粗重,手將她的后頸握在掌中,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她壓向他,隨即舌尖探入她口中,他嘗到她嘴里的酒味,卻一點都不覺得討厭,甚至想要嘗到更多,濕滑的舌尖觸碰到一起的瞬間,他心口都酥麻了,難耐的將懷里的人摟的更緊,隨即生澀而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深吻她。 謝佳音被許朝生澀的吻技吻的從尾椎到后背都酥麻一片,柔柔的被他緊緊摟在懷里,仰著頭承接他的吻。 許朝越吻越深,心臟狂跳,身體絲絲縷縷竄起麻癢,明明沒有喝酒,可是卻已經神智不清了,身體里也升起一股難耐的燥熱, 他們這個位置比較偏僻,沙發也設計的帶有一定的私密性,再加上燈光昏暗,如果只是路過,不是特意伸頭過來看,是看不見里面的兩人是在干什么的,即便看到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有的坐在吧臺大大方方接吻的都有,更何況還是在這種私密卡座。 謝佳音只覺得許朝的吻越來越密越來越深,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實在忍不住偏開頭避開他,紅著臉把臉別到一邊細細的喘,許朝也呼吸不穩,挨過來輕喘著叫她的名字:“音音……” 聲音低沉還帶著那么一點緊繃的啞,好聽的要命。 謝佳音受不了他現在的聲音,一聽心口就顫顫巍巍的發著顫發著麻。 可嘴里的口水還沒咽完,還沒堆積起拒絕他的意志力,許朝已經輕喚著她的名字又貼過來,尋到她的唇,細細密密的親,謝佳音倉皇的吞著口水,下意識要閉眼,然而閉眼前,余光忽然不經意掃到許朝的耳朵。 那么昏暗的光線下,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許朝的耳朵尖紅透了。 謝佳音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觸感軟軟的,guntang。 許朝卻忽然渾身一僵,喉結滾動間,發出一聲遏制不住的喘息,長直鴉黑的眼睫忽然掀開,一雙總是淡漠冷靜的淺眸眼底翻涌著深濃的沉迷渴求,只是一眼,他又閉上,繼續還沒有結束的吻。 又將她作祟的手拉下來,攥在手里,攥得很緊,卻還嫌不夠,又岔開她的手指,將自己的手指擠進她手指間的指縫,用力扣住,不留一絲縫隙。 平時克制冷靜的人倘若掀起波瀾,那就是驚濤駭浪。 許朝乍然嘗到這樣的甜頭,有點食髓知味不知饜足,簡直親不夠,吻技在這極短的時間之內就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將她口腔里每一寸的軟rou都留下他的印跡。 他從來不知道接吻這件事居然會這么上癮,那種親密無間的滿足感充盈了整個胸腔。 就在此時,腦子里卻突然竄出一個念頭。 江衍是不是也這樣親過她?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立刻扎根下來。 許朝喉結滾了滾,終于松開了謝佳音。 謝佳音先是咽了口口水,隨即才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清亮的眼眸此時像是蒙上了一層無辜而又誘人的水霧,瑩白的面頰上泛著淡淡的潮紅。 許朝的喉結再度滾動了一圈,克制住自己想要再吻上去的沖動,手指溫柔的抹去她嘴角濕潤的液體:“音音,你覺得舒服嗎?” 謝佳音愣了一下,隨即錯愕的看著許朝,然后就看到許朝那雙近在咫尺的淡漠淺眸此時正用一種忐忑不自信而又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像是很需要她的認可。 謝佳音又忍不住瞥了眼他的耳朵,耳尖還是紅紅的,很可愛,她就忍不住抿了個笑,羞恥心被壓了下去,她反問回去:“那你覺得舒服嗎?” 許朝臉紅了,但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嗯……我喜歡接吻?!庇窒袷遣煊X到自己的話中有歧義,微頓了下,又補充了一句:“我喜歡和你接吻?!?/br> 那么直白的話讓謝佳音剛壓下去的羞恥心又冒了出來,咽了咽口水,然后說:“我也喜歡?!?/br> 許朝眼睛微微發亮,又親親她,然后把她抱到他大腿上,把她圈在自己懷里抱著,沒完沒了的親她的嘴角,面頰,頭發。 謝佳音笑著躲開:“干嘛呀?!?/br> 許朝停下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睛里是多的幾乎要溢出來的愛意:“我愛你?!?/br> 謝佳音心口一緊,隨即摟住他的脖子,主動湊上去親親他的唇,抿著笑說:“我也是?!?/br> 許朝嘴角微微上揚。 他知道謝佳音的“我也是”只是為了回應他。 并不是真的愛他。 謝佳音對他的感情,至多是喜歡,還沒有到愛的程度。 但他有耐心,會等到她真正愛他的那一天。 他摸了摸謝佳音的頭發,然后輕描淡寫的轉開話題:“想跟我說說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嗎?” 謝佳音愣了一愣,剛剛被許朝這么一打岔,她都忘了這件事了。 她只是稍作猶豫,就把事情跟許朝全盤托出了。 說完以后,她忽然發現,她對許朝的信任已經不知不覺的超出了她的意料。 許朝大概是已經從李玉蘭和謝佳音在對待那個男人的態度上已經猜到了一部分,只是從謝佳音的嘴里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所以并沒有表現出有多驚訝,沉吟片刻后問道:“你準備怎么處理?” 謝佳音垂了垂眸說:“不用處理,有什么好處理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現在已經不需要爸爸了?!彼f著,又抬起眼來看著許朝,摟緊他的脖子,向他甜笑著賣乖:“再說了,我現在已經有你了,誰都不需要?!?/br> 謝佳音這句話成功取悅到了許朝,他摸摸她的臉,又忍不住親親她,眼睛里閃爍著愉悅的情緒,嘴角也忍不住上揚:“嗯,你想怎么樣都可以,我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br> 謝佳音心里軟軟的熱烘烘的,抱緊他的脖子,臉也貼上去,腳尖在半空中晃了晃,好一會兒才軟聲說:“哥哥,你真好?!?/br> 因為許朝,她好像一點都不覺得難過了。 · 第二天一早,許朝先開車過來接謝佳音,然后再去酒店接李玉蘭。 他們到酒店的時候,李玉蘭還在睡,穿著睡袍睡眼惺忪的過來開門,招呼了他們一聲就去洗漱換衣服了。 謝佳音發現李玉蘭連衣服都沒收拾,如果是以前,她是不會給李玉蘭收拾的,但是考慮到李玉蘭現在是個病人,所以謝佳音認命的收拾起來。 李玉蘭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謝佳音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李玉蘭問:“你們吃早飯了嗎?我們在酒店吃個早飯再走吧?!庇盅a了一句:“以后還不知道能不能吃到了?!?/br> 謝佳音知道這是李玉蘭一貫的說話風格,前半句說出訴求,后半句道德綁架。 謝佳音以前是不吃這一套的,但是現在李玉蘭是病人,她能夠接受李玉蘭在一定范圍內的作。 許朝自然不會不答應。 謝佳音懶得等下再上樓來拿行李,于是就拎著行李箱下去了。 當然,有許朝在,行李箱到不了她手上。 這次一向不把許朝的錢當錢的李玉蘭居然只點了三碗蟹黃餛飩,還特地給謝佳音那份加了辣。 李玉蘭說:“你最喜歡吃餛飩了,這里的蟹黃餛飩你肯定愛吃!” 謝佳音很想說,她喜歡吃餛飩,已經是很小的時候的事了,那時候小店里三塊錢一大碗的辣油餛飩簡直是她的最愛,很小的時候就能吃一大碗,把肚子脹的圓鼓鼓的,很滿足。 其實是那時候李玉蘭沒錢,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在外面吃一頓,所以謝佳音才會對那三塊錢一碗的辣油餛飩念念不忘。 但后來她有錢了,也會給自己點上一碗餛飩,但是已經沒有小時候那種感覺了。 謝佳音什么也沒說,默默的把一碗餛飩吃了。 第105章 “我的錢就是你的錢?!?/br> 在酒店餐廳吃完早飯。 一行三人下樓,在樓下大廳里,遇到了一整晚沒睡在大廳沙發坐著蹲守的趙致學。 看見他們,趙致學一下子站起來往這邊走了過來。 他看見許朝手里的行李箱,就知道李玉蘭這是要走了,他急忙走上前來,一晚沒睡好,讓他比昨天看起來疲憊了不少,神情有些焦灼緊張:“玉蘭,我們聊聊好嗎?” 他說著,還看了看謝佳音,眼神里充斥著愧疚又心疼的復雜情緒。 李玉蘭也看向謝佳音,居然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