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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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劃破大地的黑色城墻下,戰場上的局勢有了些變化,楚平蒼訓練的那支隊伍,在大批道修趟了一遍雷之后,開始成為道修那邊的主力。 戰爭是絞rou的機器,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楚平蒼總能過于隨便地引發它們。 不過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貨色,他從沒有想要要去阻止。 自嘲了一番之后,易南淮估計時間差不多了,這場戰斗是不能打太久的,他不能讓藏元界的道修恐懼魔修。 于是易南淮飛進了戰場,微生良跟他一起,照水已經寒光凜凜。 主帥下場了,楚平蒼想都沒想就迎戰了易南淮,他看著對面提著長(木倉)攻來的人,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一定要手刃敵人,以證榮耀,他是氣運之子,他的地位容不得任何人挑釁! 楚平蒼對上易南淮的時候,午劍門的護玨來到了微生良的面前,他們兩個都提著劍,劍刃寒光刺目。 然而,微生良的劍,冷光澄澈,如如同冰封的北寒極地的海,折射了一點溫度都沒有的太陽光。 護玨的劍,那光卻像毒蛇吐著信子時,眼珠子里淬毒的冰冷。 微生良,我等這一戰很久了,我要用劍捅破你的肚子,穿透你的氣海,把你的靈根從殘破的氣海里扯出來! 微生良眼神極冷,睥睨道:癡人說夢! 于是兩把劍就交鋒了,這兩個,幾乎是藏元界這一輩最出色的劍修,當他們兩個戰到一起時,劍影紛飛,氣勢凌冽,劍意幾乎劃破了整個空間。 當易南淮和楚平蒼撞到一起時,爆發出來的強大靈力清空了整片天空,整個天空的一大邊都是他們的戰場,而剩下的部分,微生良和護玨正打得難分難解! 他們飛在天空戰斗,其他人全都在地上打,不停爆發的靈力光芒,恨不得遮蔽了整片湛藍的天空,將那潔白云朵都染上激烈磅礴的靈力的顏色。 主帥戰在一起,其他人更是戰意激昂,整片荒原上的氣氛如同兩把大刀的刀刃在摩擦,火熱的氣氛仿佛要點燃整片荒草草原的枯草。 身處戰場,所有修士都被逼著發瘋! 荒草草原高高的荒草還沒被點燃,當已經被鮮血盡數染成深紅色了。 就在這時,天邊奔來一群修士,他們氣勢磅礴,因為制服的顯著不同,分成了好幾個明顯的方陣。 打頭的修士更加氣勢駭人,散發出來的威勢,只要看上一眼,就令人不敢再抬頭。 住手! 隨著一聲響徹整個荒原的怒喝,磅礴的威壓朝眾人壓下,所有的猴子見到了威風凜凜的虎大王,都立馬戰戰兢兢地停下了械斗。 是老祖,大乘期的老祖! 知北門、鈞陽劍宗、王家的老祖宗都出來了,還有知北門掌門屈狂子,鈞陽劍宗掌門滄恒尊者、白露城城主、王家、趙家、錢家的家主。 屈狂子一揮手,道:將楚平蒼及其追隨者全部拿下! 楚平蒼聽到后大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離,擺出防御架勢! 易南淮竟沒有攔住他,易南淮收了長(木倉),心中了然,氣運之子的氣運還沒敗完,他看了看趕來的屈狂子眾人,不過這一次過后,就說不準了。 屈狂子,你有何等資格拿我! 屈狂子嗤笑拿下! 其他勢力的掌權者也示意,其帶來的人撲向了楚平蒼的隊伍! 易南淮和魔域衛全都不動,這個時候,沒他們的事,魔域衛的人拿著武器,站的整整齊齊,如鷹隼的眼睛緊緊鎖住身前的,尚未脫離敵人身份的道修們。 楚平蒼帶著人開始反抗,護玨這邊,有微生良纏著,很快被抓住。 護在楚平蒼身邊的隊伍越來越少,他眼里壓抑著狂風暴雨,他不知道這他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絕對不能被抓住。 參桑也被抓住了,楚平蒼一咬嘴唇,消失了原地! 三個老祖大驚!閃身出現在他消失的地方,竟然感受不到的他的一點氣息,頓時臉色鐵青! 竟然讓人在眼皮子底下跑掉了,奇恥大辱! 于是,除了楚平蒼之外,他身邊的人,一個不剩地全部被抓住了。 易南淮知道楚平蒼是怎么消失的,八重寶塔的第八層。 這個堪比仙品的靈器,天生就有隱蔽的功能,易南淮魔域內的那些塔,最基礎也是最核心的技術就脫胎于八重寶塔,所以,目前,他拿它也沒辦法! 就在屈狂子他們控制住了楚平蒼的人后,乾天宗、天機閣、午劍門的掌門也帶著人來了。 他們現對三個老祖宗行了禮,然后瞥了一眼自家地徒弟,誠懇地問道:不知到底是何事,勞煩三位老祖和諸位道友興師動眾? 屈狂子看著他們,似笑非笑。 然后他詢問了知北門自家地老祖,老祖? 這位老祖是知北門上上上輩分的師叔,他嚴肅地站出來,整片遼闊的荒原上的所有人都注視著他。 他一揮手,一幕幕場景通過留影璧被投射在空中! 第一場是伐魔行動之前,一個自稱楚平蒼手下的修士自首,表示受不住良心的譴責。 然后是他甘愿承受搜魂,記憶之中,是楚平蒼在吩咐幾個修士,讓他們帶著喬裝成魔域衛的修士,去襲擊那些善名在外的修士,然后幾人領命,開始他們的屠殺! 楚平蒼是給他們一個一個分配任務,誰去什么地方,負責哪個修士哪個勢力,要注意不能出什么錯誤,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接著是那些修士妄造殺孽的場景,慘叫和血、殺戮和劫掠,令人觸目驚心。 最后是屈狂子和各個勢力的掌權人抄了作為楚平蒼駐地的小秘境,抓了很多人秘境里的人和找到了受害修士以及勢力被搶走的財寶資源。 最矚目的就是駐地倉庫內,大批的仿制魔域衛的制服了。 事實再清楚不過了,這是一場污蔑,楚平蒼賊喊捉賊,蒙蔽了天下人,就為了滿足他罪惡險毒的私欲。 一種憤怒,一種羞恥襲擊了身上手上還滴血的道修們,看著眼前尸體橫荒的景象,還有魔域衛盯著他們的眼神,他感受到了一種可怕地譴責。 那是遭受無妄之災,蒙受不白之冤的譴責! 他們是不會怪自己的,沒有人會在第一時間怪自己,于是逃避了責任之后,消失的楚平蒼就成了他們憎惡的對象! 然后,屈狂子站出來向所有人解釋:此件事剛發生的時,本尊就敢肯定,絕不是本尊的弟子漠淮所為。 本尊的徒弟本尊清楚,他從來正直,心系天下,一直在為實現道魔之間的大同而努力,絕不可能會做出此等罪大惡極的事。 然而本尊作為他師尊,身份敏感,又有力量在背后有目的地推動此事,導致事態失控,本尊和滄恒道友為了不火上澆油,只能先暗地里查探。 多番努力之后,終于查清了事實真相,就是諸位所見。 逃跑的楚平蒼才是這件事的真正作惡者,魔域的道友們蒙受了冤屈。 知北門鈞陽劍宗協同白露城,趙、王、錢、的道友,借助投案自首之人的敘述,已經找到了楚平蒼的駐地,罪證確鑿。 詳細的細節,本尊和十九大勢力的道友將會在白露城繼續審問,必將還天下一個事實真相。 乾天宗、天機閣、午劍門都慌了,楚平蒼的勢力中,一大半都是三個門派的弟子,要是楚平蒼的罪名釘死,怕是他們也脫不了關系! 屈狂子要在白露城審問,事態危機,他們必須要趕緊想出辦法,撇清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這件事是楚平蒼帶人跟老易打,屈狂子在后面抄了他的老巢。 不過楚平蒼跑了,這事還沒完。 謝謝風醉小可愛的營養液。 第127章 喪家之犬 有人挑戰了整個藏元界頂尖勢力的權威。 三位老祖在出來發揮了一下鎮場作用后, 就回到深山老林中繼續閉關修煉去了。 留下屈狂子等十九大勢力的實際掌權人,在白露城繼續處理這個事件,務必讓整件事水落石出, 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屈狂子已經通知了沒有到場的十九大勢力其余的幾家, 孫、李,周、吳、鄭、合歡宗、炎氏藥谷、南天門、浮山門、鍛物門等幾家的掌門和家主正朝著白露城趕來。 這件事茲事體大, 十九大勢力必須全都到場才行。 魔域作為一定意義上的受害者,易南淮也將出席開堂現場。 然而, 就在這樣, 幾乎聚集了整個藏元界大能的情況下, 他們要審問的重要犯人,護玨、參桑、花合晨,以及十來個頗受重用的修士全部消失了! 有人劫獄!一定是先前從大乘期老祖們眼皮子溜掉的楚平蒼。 真是膽大包天, 肆意妄為,無法無天了!簡直是不把他們十九大勢力放在眼里。 于是以屈狂子為首的眾人怒了,以極其暴力的手段和極其迅速的動作,提審了楚平蒼訓練的那數萬人隊伍的首要人員, 以及留守在小秘境內楚平蒼的屬下。 當鄭家原本主家的那些人的身份暴露出來后,楚平蒼更招人厭惡了,與會奪舍他人的惡毒之人蛇鼠一窩。 楚平蒼的隊伍中, 充作中流支柱力量的修士幾乎都來自乾天宗、天機閣和午劍門,這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但好在楚平蒼、護玨、參桑已經逃跑了,為了不受楚平蒼牽扯連累,驚雷子等人不約而同地咬定, 這些人都是門派里,楚平蒼、參桑、護玨等人的崇拜者和追隨者。 楚平蒼、參桑、護玨等人的所做所為乾天宗、天機閣、午劍門一概不知,他們向宗門隱瞞了這件事。 為了對天下人有個交代,乾天宗、天機閣、午劍門決定大義滅親,將楚平蒼、圣女參桑、護玨以及追隨他們的弟子全部逐出師門,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乾天宗、天機閣、午劍門沒有絲毫意見。 但同時,天機閣依然堅持魔修會給藏元界帶來大禍的預兆,圣女參桑為鏟除魔修而行差就錯當罰,但這不代表魔修就是純善的。 一碼事歸一碼事,天機閣不容忍圣女參桑為防范魔修禍害天下于未然而罔顧他人性命的極端行為,將其逐出師門,但天機閣依然堅定反對魔修的立場。 僅僅花了不到十天的時間,以屈狂子為首的十九大勢力的掌權者就聯合將此事蓋棺定論了,楚平蒼就是這次極其惡劣的血腥殺戮事件的主謀者。 十九大勢力聯合發出了對他的通緝令,一旦捉拿住,就將斬殺他,以平受其欺騙的正義之士的憤怒,以慰枉死之人的在天之靈。 魔域也一樣,不可能有人在污蔑了魔域,造成魔域衛大量犧牲之后,不受到魔域的報復。 而追隨楚平蒼等人的鷹犬也已經按照罪名深重分別判處,或直接斬殺、或廢其修為、或監禁千年、或罰其勞動終身。 在十九大勢力的雷霆手段之下,這件掀起藏元界滔天巨浪的事件終于漸漸平息下來。 只是楚平蒼等人的通緝令也散遍了整個藏元界。 從白露城回來后,易南淮和微生良走到那條橫亙千里黑色城墻前,城墻上已經不再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戒備森嚴,隨時就能展開一場血流飄櫓的戰爭的樣子了。 魔域衛已經回到臨淵修養,這次戰斗,魔域衛也犧牲了很多人,但易南淮卻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 這一戰,磨練了魔域衛的意志,凝煉了魔域衛這支隊伍的靈魂,也過濾了很多因為魔域衛快速發展而濫竽充數的修士。 現在城墻上,由魔物組成魔城衛替換了魔域衛,履行他們的職責,總有機會,易南淮會讓魔城衛也參加到真正的戰斗中去,要不然,他養這么多人干什么? 用神魂的手段讓在城墻上守衛的魔城衛忽略掉自己,易南淮找了一個位置,盤腿坐在城墻外沿的垛墻上。 魔域的護域城墻修得又高又厚,比起白露城的城墻絲毫不遑多讓。所以位置足夠易南淮這么做。 他讓微生良坐在他面前,雙腿垂在城墻外。 他抱著微生良,將頭放著身前人的身上。 微生良身上,永遠不變的冷香讓易南淮格外安寧,他忍不住深嗅。 易南淮此刻的心情有些沒由來的悵然,就像現在荒原上,將要末入地平線的夕陽,在橘黃色的光線下,枯黃的荒草變得金燦燦的,像是秋天的麥田。 怎么了?微生良附上易南淮環住他腰的,放在他腹部的手。 沒什么,就想抱抱你。易南淮在他頸窩蹭了蹭。 于是在易南淮看不到的地方,微生良綻開了一個微笑的笑,像是掛在草尖的浮光。 命運總是驚人地相似,就在上一世,通緝令撒遍天下,走到哪兒都要被喊打喊殺的人是他,但現在卻變成了楚平蒼。 這個風水輪流轉竟然從上輩子輪到了這輩子,真是有趣得很。 只是他在被各大勢力追殺時,有微生良總是給他通風報信,后來甚至王者歸來,不知道楚平蒼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過沒關系,楚平蒼起來一次,他就將他踩下去一次,他就不相信天道是專門做好事的,就算有再多的氣運也能磨得干凈。 他們就安安靜靜地待著,等到夕陽全部消失,荒原上暗下來,天幕變成深深的藍色,頑固不肯消失的幾大塊紫紅色的晚霞被渡上了一圈暗色的邊,好像在逐漸被黑夜消融。 易南淮將手從微生良的手下拿出來,然后回抓住微生良的右手,慢慢把玩。 如果不出意外,楚平蒼已經成了秋后的螞蚱,無需再對他提心,只需要那天抓住他,然后阿良幫我殺死他。 微生良的神態也柔和下來,一直以來,他總是掛心著這件事,楚平蒼一日不死,他一日難以心安,那是能威脅到他的淮兄的人,讓他一劍削下楚平蒼的腦袋才好。 易南淮的語氣歡樂起來:這次事件魔域收獲很大,乾天宗、天機閣、午劍門都給了魔域大量的資源作為賠償,最重要的是,經過這次,魔修是真正站穩了。 屈狂子當然不可能放棄這么好的機會從乾天宗、天機閣、午劍門三家身上扣一把,光是一個教之過的罪名,就足夠他們大出血的了。 楚平蒼出自乾天、參桑出自天機閣、護玨出自午劍,只是逐出師門就想撇清關系,哪那么容易! 易南淮眼神里十分安寧,他沒想到微生良竟然轉過頭來,親了他一口,淮兄厲害。 真是越來越放得開了,雖然他讓周圍的魔城衛忽略掉了他們,但到底是有人在旁邊呢! 笑著,易南淮輕輕掰過微生良的臉,兩人進行了一個交換津液的深吻,舌頭勾著舌頭。 連綿不斷地親吻著,終于分開時,天邊只剩下幾縷柔柔的微光。 ****** 今夜有很亮的星星,漫天星河不是一個夸張的形容而是最嚴謹的寫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