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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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對于易南淮收的這兩個手下,微生良有點擔憂,特別是夏侯爵。 微生良心思通透,他看的明白夏侯爵涼薄扭曲的內心,和對法修的仇恨,生怕瘋狗反噬主人,給易南淮造成麻煩。 但易南淮卻不擔心這個,安慰道:只要夏侯恩在,夏侯爵再仇恨法修也做不出什么來。夏侯恩是難得的正義純善之人,有他拴著,夏侯爵定翻不出什么花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家里停電,這章是用手機的最后一丟丟電發的,所以評論和感謝就明天再回了。 第85章 漠渚 易南淮終于和微生良一起離開了泉上學宮, 得益于泉上學宮寬松的制度,易南淮想要離開十分容易。早在之前,易南淮就卸了他在靈廚苑和雜學苑的夫子之職, 至于在法修苑所教的技法踐行課, 獸亂海域一行,他十余年不在, 法修苑也早就找到了替代之人,他只需要去吊銷自己在法修苑的掛名就可以離開了。 易南淮要離開, 與他有密切關系的幾人也要有相應的打算, 對于王益閬嚴步戈等七個弟子, 易南淮的建議是讓他們出去歷練,畢竟,都是元嬰期的修士了, 泉上學宮太過安逸的氛圍對他們的成長已經沒有多少助益。 王益閬和嚴步戈七人也明白這個道理,于是關系很好的七個同窗就約著一同出去歷練,彼此之間也有一個照應,天高地遠的, 追尋仙途的修士本就該去遠游,去經歷。 其實這也是易南淮樂意看到的,只要他們七個在一起, 就會時常記得他這個夫子,在這個過程,他們對他的敬愛會越來越深,長久下去, 他們七個必將成為易南淮手上很好用的力量。 林上森和三歸也不準備再待著泉上學宮,林上森關于那些匣子里人勢一脈的傳承的研究已經略有小成,他希望能有更多的機會去實踐,而這是呆在泉上學宮不可能做到的,他需要更復雜廣闊的世界。 對于他的這個打算,易南淮是贊成的,并且易南淮還建議他不要遮掩自己人勢一脈的身份,適當地在天機閣不重視的暗處經營作為人勢一脈占卜師的威望,當以后人勢崛起,那些提前培養出來的信徒將會給予他們不可估計的助力。 至于夏侯恩夏侯爵兩兄弟,他們會留在泉上學宮,夏侯恩的身體是重塑的,修為全部歸零,泉上學宮很安全,對于他是很好的修煉之地。易南淮還根據夏侯恩的體質給了他一本高品階的魔道道法,此道法在世間沒有流傳也不擔心他會被認出魔修的身份。 一切都安排妥當后,以易南淮為中心在泉上學宮聚集起來的一小股勢力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分散了,易南淮和微生良都要回到各自的宗門,所以他倆也要暫時分開。 不過這個分開的的確確是暫時的,他們很快就會再見面。易南淮之所以要回知北門,其一是因為他的確在外歷練多時,也該是時候回去看看,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則是,三百年一輪的白露城之行的時間快到了,易南淮自然要帶隊知北門。 這次白露城之行,微生良也要參加,知北門和鈞陽劍宗去白露城的路是一個方向,如此一來,他兩自然會同行。易南淮和微生良的關系在各自的長輩哪里已經被默許,連這一關都過了,還能有什么能阻止他們在一起。 雖說兩家長輩的態度如何也不會對易南淮有什么影響就是了,都允許自然皆大歡喜,就算不被允許,他要和微生良在一起的事實也不會有半點改變。 ****** 與微生良分別后,相約了再見面的地點,易南淮就趕回了知北門。 這次回來,易南淮并沒有提前通知知北門的任何一人,他并不想被圍觀,應付那一堆嘰嘰喳喳的師弟妹。雖說他假裝的本領的確好,但他到底已經不是上輩子那個知北門仁善寬厚的大師兄,也不耐煩那些因為他虛假表象而崇拜迷戀他的知北門師弟妹。 上了知北門十二峰的主峰隱弅峰,易南淮準備先去拜見自己的師尊屈狂子,然后再回自己的洞府休息,同時開始著手白露城之行一事。 接近隱弅峰弟子日常演練技法的演武場,易南淮被路過的三個弟子瞧見了,他們先是驚喜地睜大眼睛,隨即激動到有些語氣不穩:大師兄! 易南淮微笑著示意他們閉嘴,不遠處就是演武場,他還不想招來一堆人。 三個弟子聽話地壓低聲音,興奮不已地對易南淮說話,就算易南淮只是笑著不回答,他們也感到榮幸萬分。 眼看著客套的差不多了,易南淮準備繞著演武場離開,就在這時從旁邊的樹叢處跳出一個十六七歲的人,一把粉末就撒向四人,易南淮反應極快,揚手一揮,粉末全都倒回去,全都撒到了那不懷好意偷襲眾人的少年身上。 被白色的粉末撒了一身,特別是臉上,全是粉末。少年得意洋洋的表情還來不及撤下,就變成了驚恐,只見他急忙將身上的粉末拍下,但已經來不及,猛烈的藥效已經發作了,一身紅衣的少年滾在地上,翻來覆去地在地上搓著自己的身子,并用手使勁地抓撓自己的全身各處,衣服被他自己扯開,露出他單薄的胸膛的雪白的手臂、小腿。 而露出的白嫩皮膚上很快就被他自己抓出交錯縱橫的紅痕。 少年一邊難受地哭一邊叫罵,易南淮神色冷冷地站在一邊問那三個人,這人是誰?我可不記得知北門還有這等人 易南淮心情很不好,事實最好不要像他想的那樣,躺在地上的少年的臉和那一套和知北門格格不入的艷紅衣裳都讓他回憶起了不好的事。 看著地上自食惡果的少年,三個弟子都有些解氣,不過很快就心疼起來,忙對易南淮說:大師兄先救救漠渚小師弟吧,大師兄你長久不在宗門不知道,小師弟是執法師叔和藍師嬸嬸的兒子。 惡心作嘔的感覺襲上易南淮的心頭,他詫異,他明明已經放棄了那株益蛇莓,怎么這個叫漠珠的禍害還會降生。 心里已經惡心得不行了,易南淮臉上還是立馬做出來和善與頗為懊悔的表情,他掏出一瓶丹藥給身邊的一個弟子,說:竟然是師嬸嬸的孩子,我事先不知道,讓小師弟受苦了,你趕緊把解藥給小師弟服下。 那弟子得了吩咐受寵若驚地從易南淮手上接過丹藥,扶起地上眼淚鼻涕一把的少年,輕柔小心地把丹藥給他喂進去。這才止住了少年身上萬般折磨人的癢意,讓他平靜下來。 那弟子要將丹藥還給易南淮,易南淮拒絕,說:這丹藥能解百毒,你自己收下吧。那弟子立馬滿心歡喜地收下了,根本沒有意識到易南淮藏得極深的厭惡。 順便把小師弟送師嬸嬸哪兒去,我先去拜見師尊。 遵命,大師兄。 對于這個少年,易南淮不愿多看一眼,傷眼睛。藍櫟和誠劍尊者到底還是有了孩子,雖然原本的女孩變成了男孩,但本性還是一樣的,易南淮一眼就看出這輩子的紅衣少年和上輩子那紅衣少女是一樣殘忍的人。 上輩子的漠珠也是這樣,肆意地拿知北門的弟子試她搞出來的那些□□,好笑的是易南淮和藍櫟、誠劍尊者一樣,天真地以為就是小女兒家的頑皮,從不曾責難她,甚至整個知北門都一邊受其毒害一邊毫無底線地包庇袒護她,但就是這樣好的知北門,被她背叛了一個徹底。 這輩子,女孩沒有了,到來了一個同樣惡劣的男孩,看在他是藍櫟和誠劍尊心心念念求了成百上千年的孩子的份上,希望他干的那些事永遠都保持在惡作劇的范圍里,不然易南淮不介意直接剮了他。 回來了。屈狂子對自己的得意親傳弟子說,慈眉善目的。 師尊。易南淮恭敬道。 已晉元嬰,不錯。屈狂子滿意地點頭,他一來就探易南淮的修為,易南淮也任由他探測,易南淮不會把真正的修為暴露給屈狂子,就算他們是師徒,有些事也已經不適合讓屈狂子知道。 既然一切都好,那你就回去吧,白露城的事你要負責好,若是遇到難事就來尋我,謹記,不可墜知北門的威嚴與顏面。 弟子遵命。 還有,你師叔于十六年前喜得麟兒,那時你不在門內,既然現在已經回來了,就去看看吧。親師兄弟之間,別生疏了。 弟子曉得。 從屈狂子的洞府回來后 ,易南淮回到自己的洞府修整一番,然后尋了一個合適的時機前去藥爐峰拜訪藍櫟。 誠劍尊者雖是守慎峰的峰主,但因為他和藍櫟是夫妻,也離不得藍櫟,所以他們一家都住在藥爐峰。 易南淮現在已經知道,他這個新冒出的小師弟叫漠渚,和上輩子那背叛宗門的女人是差不多的音,就憑這一點易南淮就對他無半點好感。所以易南淮也不打算委屈自己扮演什么和善寵溺師兄的角色,決定守一個大師兄的本分。 當罰則罰,絕不手軟,就算他是藍櫟的兒子,也要和其他弟子一樣守門規,他會一視同仁,這才是作為知北門的大師兄應該有的覺悟,而且,一旦漠渚犯忌,他會立馬除掉這個禍害,易南淮相信自己會做到最妥當? 來到藥爐峰,易南淮很快就被迎了進去,漠藝、漠湄和清希知道他回來,還專門結伴來看他。幾人在藥爐峰藍櫟和誠劍尊者的洞府聚集。 渚兒,快來,見過你大師兄。 因為先前的事,漠渚其實對他這個大師兄有些埋怨,但他長在知北門,一直是聽著大師兄的故事和無窮無盡的對大師兄的贊揚長大的。所以對于易南淮,漠渚和其他知北門的弟子一模一樣,有一種難言的狂熱的崇拜。 今日得見,易南淮的氣度更是令他心折,這崇拜便從沒見過時的飄飄浮浮落到了實地。 漠渚撅著嘴,故作不愿意地叫了一聲師兄。那想易南淮根本就沒有像他想的哪一樣,因為之前的無禮和他道歉,再送東西哄他,明明漠藝師姐們都說,大師兄最溫柔最大方了。 漠渚師弟,你以后可不要再干那些不好的事,不然大師兄一定教訓你。易南淮義正言辭地說,聽得藍櫟這個當娘的也頗為尷尬,只聽她說:渚兒,聽到了嗎,以后有你大師兄管你,為娘就不用那么cao心了。然后又轉而對易南淮說:阿淮,你師弟被我和你師叔寵壞了,以后就靠你多管管他。 漠渚決定要討厭這個大師兄。 作者有話要說: 記不記得漠渚這個人物,之前有鋪墊的,白露城之行開始,老易手下的四大天王的最后一個要上線了。 謝謝燕歸小可愛的地雷和營養液還有Wrgbc小可愛的營養液。 第86章 會合 他們已經在這個地方呆了三天了, 但易南淮沒有一點要走的樣子,漠渚已經等得非常不耐煩了。他想去質問易南淮為什么還不動身,但想起這幾個月來受到的教訓又立馬膽怯了, 于是剛走出幾步的漠渚準備去找他的漠藝師姐問問。 漠藝是受漠渚惡作劇最少的幾人之一, 在她看到知北門其他弟子的遭遇后,非但沒有因為漠渚對她使的壞心眼而生氣, 反而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相比起她受到的不痛不癢的小捉弄, 其他人遭受的惡作劇不可不謂慘烈, 這一對比, 讓漠藝覺得這個調皮的小師弟對自己是喜歡的,于是漠藝也總是忍不住對漠渚寵愛多多。 藝師姐,你說我們什么時候才會動身啊, 繼續呆在這也太無聊了。漠渚對漠藝撒嬌說。漠藝摸了摸他的頭,被他躲開,笑著安撫:大師兄自有合算,等著就是了。 他們呆著的這個地方是一出山間驛館, 在知北門的勢力范圍邊緣,是當地的修真勢力所修建,目的就是為了接待過往大勢力的修士。 山間驛館的位置遠離人煙, 不受凡人涉足,四周的風景也極好,空氣清新,靈氣流溢。三天前, 易南淮帶著知北門共六十一名弟子來到此處,命令眾人在此落腳休息,然后就沒了下文。 知北門的弟子對于易南淮服從貫了,就算易南淮什么都不說,他們也能毫無疑問地按照易南淮的指令來,沒有一絲不耐煩。但漠渚卻不一樣,生長了十六年,他是第一次下知北十二峰,正是坐不住的時候,再加上他對易南淮還沒有其他知北門弟子那樣絕對的敬畏,所以他才會對呆在這個沒什么樂趣的地方遲遲不動身感到十分不滿。 對于漠藝的說法,漠渚撇了撇嘴,要他說啊,這些師兄師姐們對于大師兄都太過于盲目了,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的,這幾個月來,漠渚沒少受教訓,導致他對易南淮心有怨氣又不太敢表現出來。 漠渚又挨過了幾天,無聊到骨頭都癢了,有易南淮坐鎮,他不太敢再拿他那些藥禍害人,這地方又沒什么有趣的東西,他覺得再不動身,他可能就要長蘑菇了。 這天一大早,漠渚出門,驚奇地發現他家自從住進驛館就沒出來過幾次的大師兄竟然早早地立在驛館前面的大柳樹下,背著手,看向前面的樹林和遠處的山脈。 漠渚敏銳地感受到易南淮身上散發出來的閑人勿進的氣息,好奇地要死又不敢上前詢問, 心里像是有貓抓一樣,十分難受。于是漠渚抓住了走過的漠藝,壓低聲音詢問:藝師姐,大師兄這是在干嘛呢?眼睛晶晶亮的,看得漠藝心臟發軟。 摸摸漠渚的頭,漠藝溫柔地回答:應該是在等人吧。 為了探聽到消息,漠渚也不情不愿地受了漠藝的摸頭,他其實很不喜歡這個,都把他當小孩子哄。 巧得很,漠藝的話剛落,從天邊由遠及近地傳來破空聲,咻咻的,不過眨眼之間,一大群白衣劍修便懸停在驛館前方的上空。 鈞陽劍宗這次帶隊的是輝歷,雖說他已經帶過一次了,但鈞陽劍宗目前的年輕一輩中沒有比他更合適的,所以只能他上,保守估計他甚至還有再帶上幾回。 易南淮迎了上去,直接走到微生良旁邊,說道:來了。 微生良柔和了眉目,叫到:淮兄。 這一番互動看得輝歷眼睛疼,他趕忙跳下靈劍,卻沒有將它收進空間,而是單手抗在肩上,插到兩人中間,笑著說道:漠淮道友好久不見啊,此去白露城,多多關照。 輝歷師兄,是我請你關照才對,想必鈞陽的道友們一路走來也乏了,先進去消息吧。說完易南淮就拉過微生良的手走了,輝歷頓時黑臉,這師弟還沒有正式嫁出去呢,就不聽話了。 漠渚被鈞陽劍宗的劍修迷了眼,他初次下山,見什么都新奇,更何況是跟法修完全不是同風格的劍修。漠渚拉著漠藝的袖子,語氣高了八度,師姐,師姐,他們是誰,好俊好氣派! 鈞陽第二,他們就是鈞陽劍宗的修士了。漠藝低聲說。 漠渚和漠藝站在驛館門前,看著易南淮挨微生良極近,一邊走一邊聊著,臉上的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旁邊站著一直在瞪他輝歷、輝梧、輝岳師兄弟,至于輝茹,白露城她已經去過一次,又不需要她帶隊,自然就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