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攻略者卻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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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快醒醒?。?!” 過了好一會兒,千凝突然回過神,而此時,她的鼻尖已經很靠近天臧的臉頰,幾乎就差一點,就會觸碰那光潔無暇的肌膚。 天臧還在誦經。 他是純潔不可攀的,但又有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人只想靠近他。 他似乎對發生在他身旁的事,一無所知。 千凝用力啃住虎口,用痛覺喚醒自己的感知,直到虎口溢出血漬,她才捂住眼睛:“我完了?!?/br> 菜菜:“?” 千凝也是恨,咬牙切齒:“我現在覺得,我把七顆玄天珠送給天臧都沒關系?!?/br> 菜菜悲痛:“你不能被美色誤導??!” 千凝仰躺在祭臺上,皺眉小臉:“我知道……對了,你曉得培養特.務,需要鍛煉特.務的各項能力吧?” 現在千凝肯和菜菜說話,就是好事,至少還留有一絲清明,菜菜當然附和:“我知道呀,然后呢?” 千凝安靜了一下,才說:“我已經想好了,等我回到現代,我可以去當搜集有關情報的人員,我這哪是來異世界做任務啊,簡直是對我身心極大的鍛煉,尤其是這種,□□,對慘絕人寰的□□!” 之前不管是什么苦痛,千凝都有信心能夠忍過去,但對□□真的不行! 她穿越前的年代,可是人均老色批的年代,她玩戀愛游戲最重要的就是卡面角色顏值,生活已經沒有多少優質男人,如果對男色還要忍,豈不是很慘? 而且有些事,如果一直壓抑,只會觸底反彈。 千凝說:“我離崩潰也只差一點點的距離?!?/br> 菜菜感覺到她的控訴,小聲說:“那你輕輕摸一下他的臉?” 千凝憋了會兒,告訴菜菜:“不行,這才第二天,我還沒有到‘盡力’的時候?!?/br> 她不打算糊弄天臧。 老實說,菜菜也知道,按千凝這情況,能忍兩個時辰,已經很罕見。 天臧的魅骨,對千凝的影響,只會越來越重,現在,她兩天忍下來,菜菜打心底里佩服,而且心疼,因為今天她每次忍不住,都是自己咬手臂,十分舍得用力。 所以,第二天剩下的時間,千凝除了和天臧有接觸的那只手,其他時候都沒碰過天臧。 不過千凝也能察覺,弦已經到要斷裂的時候。 夜里,在祭臺的冷光和周圍金光的照拂下,能勉強看清,千凝的一只手上,都是她咬破的口子,尤其是虎口,破碎的皮膚順著水流游動,傷口泡在水里,一片慘白。 她捏著最后一絲理智,嚴肅地告訴菜菜:“明天不管發生什么,你都不要告訴我?!?/br> 菜菜:“……好?!?/br> 到了第三日,菜菜不管怎么和千凝說話,她都聽不見。 菜菜默哀:“你放心吧,我會當做不知道的?!?/br> 千凝緩緩靠近天臧。 而此時,天臧依然在誦經,他維持一個姿勢,已經快三日沒有動彈。 千凝的手指,輕輕拂過天臧的眉毛、眼睫,似乎在疑惑,一個頭上沒毛的和尚,為什么眉與睫能這么濃,尤其是睫毛,還很長。 扎在手上,讓指腹有點癢癢的。 不過,她很快就被別的事情吸引走注意力。 她的手往下滑,觸碰過天臧的鼻梁,最后,停在天臧的嘴唇上,他唇形飽滿,一開一合之間,肅穆的經文從他口中出來,卻只會讓人覺得,這張嘴很好親。 想咬一口,吸吮其中的滋味。 千凝喉嚨動了動。 菜菜意識到她的動作時,連忙屏蔽自己某些感官。 只是,在千凝俯身的那一刻,她似乎想到什么,眼中有糾結的神色,過了許久,她的呼吸只是落在天臧嘴唇上方,然后,慢慢移開。 好像有什么堅持,促使她停下來。 她的手指又順著天臧的輪廓,細細描摹。 天臧在全心誦讀經文時,感知不到外面的情況。 按理是如此,但兩天前,他勻了一絲神識出來,所以,他雖然可以專心致志誦讀經文,但也能察覺千凝的舉措。 千凝能堅持到第三天,這讓天臧也很驚訝,他甚至以為,她只能堅持到第三個時辰。 她總是讓他出乎意料。 不過,在最后一天,她終于是貼近他。 她的手指,略有點冰涼,落在他眉眼處,帶來一絲癢癢的感知,隨后,她的手放在他嘴唇上。 還有那道被水包裹著的,若有若無的呼吸。 它帶著濕潤的水汽,好似藏著某種訴說,所求不滿地,一下又一下地,勾扯著他的思緒。 她的手指往下走,拉開天臧的衣襟。 她本是想要繼續往下打開的,不過她的手指顫抖許久,腦海里仿若天人交戰,僅僅只是,松開他的衣襟。 天臧心中有一面通透的鏡子,鏡子里照出來的他,眉宇一片沉靜。 不以其喜,不以其悲。 這片沉靜,在千凝的唇,印在他脖頸上,滑到他衣襟處,被打破了。 這道長長的吻痕,就像鏡子上,多出的一道刮痕。 第六十四章 如果只能如此,恕我前去找…… 這道刮痕, 清晰地將天臧映照在鏡子里的面容,分割成兩半。 一半眉頭緊鎖,壓著唇角, 另一半, 流露出怔然, 不知如何是好。 只一瞬,天臧喉中誦著經文,壓住所有念頭, 鏡面上的刮痕又隱隱消失。 而這一切,僅是開始。 他打坐盤腿的姿勢,正好夠千凝嵌在他懷里,她一只手手摟著他脖頸, 充滿依戀地低下頭,卻也好似找到新的玩具,那調皮的手指, 壓住微震動的喉結。 天臧動作不變。 千凝用貝齒輕咬住他的喉結,舌尖挑動著,吮吸著,好像在啃好吃的糖果。 趁經文轉接的一個間隙, 天臧很慢很慢地, 咽了一下喉嚨。 他的喉結往下沉。 察覺到抗拒,千凝放過那里,她手指又按在他的鎖骨上,短促的呼吸在其上,若隱若現,仿若劍修在撫摸寶劍,符修沾朱砂的筆在游走, 佛修盤在滾動手指間的佛珠。 她喃喃:“真漂亮?!?/br> 天臧能明顯感知,她將他視為寶藏,充滿愛憐,卻沒有摻雜欲念,哪怕一絲,都沒有。 可是,她輕輕的摩挲,卻有些變了味,有如漫長歲月里,天臧陡然淋到的一陣雨,翻騰起他刻在骨里的記憶。 這是比浸泡在水里,還要更舒適的歸處。 隱約記得,曾有一人,用手捧起蓮花花瓣,她的掌心很溫暖,鼻尖湊近他,細嗅幾下,似乎在探尋他的生機。 彼時,他已經幾乎快枯萎。 那人說,這么好看的花瓣,枯萎了可惜了。 從她的指尖流露出來的甘露,流淌蓮花的筋絡與花瓣,她賦予他新生。 可是被賦予新生的自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再沒等來那個人。 所以蓮花想,她喜歡漂亮的東西,他要變得更加漂亮,漂亮到能夠讓她沉迷,讓她無法忘記自己。 如今不知道經過多少歲月,天臧本不該記得身為蓮花時的懵懂記憶,卻因為千凝的觸碰,回憶驟然侵襲全身。 隱藏在無念中的執著,像刺破夜幕的第一道光,照亮他整個靈臺,摧枯拉朽地撕破長久的沉寂。 天臧心中大駭。 再是波瀾不驚的人,卻也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措手不及。 他額角滲出汗水。 汗漬被周邊的水吞下,但很快,又幾滴汗水相繼涌出來。 他用力閉緊眼睛,還差最后一日,誦經不可功虧一簣,但與此同時,又一個聲音一直在問他,為什么不睜眼看看,為什么不回抱住她。 這不是他一直在期待的事情么? 從rou身誕生之前,就刻入骨髓的執念。 不,不是。 佛言,要拋除執念,他已不再只是蓮花,莫被未化形前的心之所向,影響求道之心。 天臧一方面加快誦經的速度,另一方面,狠狠壓抑心底浮現的波折,兩相勾扯下,他唇角溢出一絲淡淡的血絲。 血絲被流水帶走,卻帶不走他逐漸發燙的肌膚的溫度。 霞色漫上他白玉一般的面龐。 一絲鮮血從天臧唇角溢出,與之同來的,還有心口火燎般的感受,心里那面向來通透的鏡子,開始模糊。 兩個不相上下的意識,在相互拉扯,沒有誰能夠取勝。 千凝是毫無察覺,她的手緩緩向下。 她沒有雜欲,有別的想頭的,另有其人。 終于是,安靜的水底隨著經文的詠誦,徐徐出現波紋,腳底下的祭臺,出現一個斑駁的傳送陣。 千凝在這時候終于回過神來。 “不是吧……”千凝自言自語。 菜菜:“就是這樣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