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攻略者卻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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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凝想了想,問菜菜:“那要是以我為誘餌,豈不是很輕松就能引出問題所在?” 她本身可是巨大的誘惑,就是那六千年的大妖,都被驚動,何況是這些大小情況。 菜菜:“你還挺有覺悟?!?/br> 千凝:“過獎?!?/br> 她沒覺得這體質有什么不好,這不,又能發揮作用。 她和劉嬸搭話,結合菜菜的探索,了解附近最隱蔽的湖泊在哪里,然后,她要出門四處走走。 這段日子劉嬸和她關系不錯,況且她也不可能真的攔住她,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她去。 雖然天臧提醒她不要亂走,但適當的時候扮演豬隊友,也是一門學問。 千凝徒步跋涉翻過一座山,終于找到她想要的那片湖泊。 與此同時,與幾個梵音宗修士在議事的天臧,突然明顯地皺了下眉頭。 佛修以為天臧不滿提議,紛紛擔憂。 與天臧稍微親近些的空源,大著膽子問:“師叔,怎么了?” 天臧沒有對千凝下任何追蹤術,不過他神識十分強大,一下就能察覺到,千凝離開寺廟,去一片荒蕪之地。 很不對勁。 天臧簡單囑咐其余佛修兩句,便闊步離去。 剩余的佛修面面相覷——上次叫天臧師叔這么著急的事,好像還是十六年前,昊海結界崩裂。 第六十二章 這是什么坑爹設定 撥開面前半人高的草叢, 千凝看到處于山坳中的一片湖。 它像九天遺落在人間的翡翠,透著碧綠的光芒,安靜, 祥和。 這里鮮有人跡, 千凝動手拔掉一些草, 才空出一塊能坐下的地,她放下身上行囊,扯拉扯拉, 揪出一卷魚線,還有魚鉤、釣魚竿。 戚洲漁業發達,這些東西并不難弄,她盤好線, 拿起晶亮的魚鉤,端詳著。 菜菜問:“你就來這釣魚?” 千凝:“啊不然呢,你以為呢?” 菜菜:“好吧, 我以為千凝來這里洗澡什么的,然后被天臧撞上,不就很刺激?” 千凝:“?” 要是菜菜有實體,千凝肯定敲它一腦瓜崩子:“快把你腦海里的黃色廢料倒掉, 我是要搞事, 要靠我來撥清目前的情況,但沒說要以身冒險?!?/br> 如何做一個合格的豬隊友,控制好麻煩尋來的速度,控制好麻煩的大小,也是一門學問,她總不能真把自己搭進去。 從上次大妖的反應來看,她要是整個人浸到湖泊里, 誘惑力是巨大無比的,她現在還沒有自保能力,天臧沒來,她不會做這種傻事。 菜菜明白了。 所以還好它這個宿主不需要它出言獻策,不然恐怕宿主早就死了幾百回。 對此,菜菜非常有自知之明。 陽光下,魚鉤閃爍著鋒利的光芒,千凝拿起魚鉤,對著食指劃拉一下。 鮮紅的血液涌出來,千凝均勻涂在魚鉤上,然后又找來不少小石頭,每塊小石頭都或多或少沾著血液。 末了,千凝吮食指,等它停止流血。 做完這些,她才施施然把魚鉤丟到湖里。 一聲輕輕的“咚”之后,湖面泛起一片漣漪,魚鉤潛入水中,那鮮紅的血液立刻像游絲般四散開。 千凝盤腿坐在岸上,觀察四周。 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異動比想象中來得快一點點,本來平靜的湖面,開始莫名起波瀾,水濤自下而上卷起,涌動,“嘩啦”聲越來越響,但并不是整個湖面都是這樣的,只有那部分水,它好像有意識,還能擬成各種形態,甚是詭異。 這是什么東西不得而知,姑且叫它水怪吧。 本來明媚的天色,也在頃刻間被烏云遮蔽,水怪氣勢洶洶,揚起的水浪里,還能見到不少水草,有些許猙獰模樣。 千凝“哦豁”了一聲。 菜菜道:“糟糕,天臧還沒來呢?!?/br> 千凝站起來,手上拋著石頭,說:“不帶怕的?!?/br> 在湖水朝她涌過來的那一剎,她甩動胳膊,將一顆石頭丟到遠處的湖面,石頭上的血漬,很快就融化開來。 水怪頓了頓。 它很奇怪,明明面前的人類,應當就是它要找的,但不知道為何,水里又出現血味,這股直接的味道更吸引它。 水潮慢慢退回去,去找血腥味最濃的部分。 菜菜:“原來石頭是這么用的??!” 千凝料想,這水怪頂多算個先鋒探索,好糊弄得很,她笑了笑,說:“放風箏懂不懂?” 等水怪發現那不過是個石頭,不由又朝千凝涌過來,而千凝已經換個位置,又朝湖里丟石頭。 就這樣丟了三四個石頭,水怪越來越焦躁,形態也就越來越明顯——它一開始還用水做掩護,如今能看出,那不過是一個透明的玩意兒。 下一刻,在水聲嘩啦之中,越來越多先鋒出現。 它們裹挾水,虎視眈眈地盯著千凝。 菜菜:“怎么這么多??!”明顯是水怪叫來同伴。 千凝:“……”玩大發了。 她干脆把手里的石頭一丟,下一刻,就聽到一陣沉沉的腳步聲,她朝聲音瞧去,天臧撥開遮蔽的蘆葦,走了過來。 他端正的面上,眉頭緊鎖,兩眼含著些微怒火,衣袍袖子沾不少草木屑,倒是少些平日的清冷疏俊,多了幾分煙火氣。 千凝喜歡他這種感覺。 就像高山之巔的冰雪融化,凍土之下,種子才能孕育出新的萌芽。 這是她期待已久的東西。 千凝連忙伸出雙手,做投降狀,打招呼:“大師來啦?” 水怪們雖然智商不怎么樣,但本能反應還是很快的,它們一個個想要遁回湖泊,而天臧的反應更快,已經迅速用無量圈套住水怪,湖泊上就出現一個金圈套住一個水浪的怪樣。 天臧看見地上沾著血漬的石頭,額角驀地跳一下。 他向來知道千凝主意大,但沒想到,她能這般大膽。 他收回目光,不贊同地說:“你太莽撞了?!?/br> 千凝并不喜歡被人訓斥,不過,天臧聲音壓得有些低,有種細細的沙子顆粒感,倒是挺好聽的。 何況他就算生氣,也不會對她做什么。 千凝立刻笑瞇瞇道:“大師,我立功了啊,你們不是在查東西么?大概就是這些?!?/br> 天臧抿住唇角,但眼睛還是很亮。 千凝停了停,又說:“怎么,你還不許我立功啦?你們梵音宗沒有女弟子,不會是瞧不起女性吧?” 當然,這話說得就有點過分的,但千凝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火上澆油。 尤其天臧這種油鹽不進、心性穩定的,譬如說,讓他愧疚?他不會,讓他焦急?他不會,讓他難過,那她恐怕比他更難過,所以一旦發覺他有動搖,那就加把勁。 忽的,天臧大步朝她走過來。 千凝正算計他心情的起伏變化,突然,整個地面動了動,她站的岸邊有點滑,她趕緊往前躍了一步,然而那些透明的東西,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卷住她的腳腕。 千凝腳上被用力往湖里拉,她手上也沒閑著,拽住天臧的衣角。 天臧似乎料到這一刻,不避不讓。 “噗通”一聲,兩人一齊被拽入湖水。 鼻腔耳朵都被水擠壓著,千凝還抽得出空對菜菜說:“我想起一件事?!?/br> 菜菜:“?” 千凝:“我不會游泳?!?/br> 上次進水的活,千凝還帶著避水珠呢,現在梵音宗窮,別說避水珠,夜明珠都沒有,何況更高檔點的法器。 千凝嗆了兩口水。 突然,一只手用力拉住她,千凝的窒息感好了很多,甚至能在水面和尋常一樣呼吸。 她睜開眼睛,便看在水中,天臧嚴肅地看著她,只是眉宇在水波糅合中,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所謂男女之防,此時也不重要。 他緩緩靠近千凝,攬住她的肩膀,周身護著他的金光,便也鍍到她身上。 千凝感到暖和。 她看著他眼睛,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她剛剛還故意說一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話,幸好天臧不是記仇之人。 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暈眩感。 等千凝緩過神來后,她睜開眼,便看自己躺在一個方形臺上,質地應當是白玉石,很是冰涼,臺下還有不少繁復的花紋。 菜菜說:“這是祭臺?!?/br> 與此同時,天臧的聲音也從一旁傳來:“這是祭臺?!?/br> 千凝懵了一下。 她抬頭看向左邊,這不看還好,一看不免有些嚇一跳,因為天臧的容貌,居然完全恢復本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