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攻略者卻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 第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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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凝兩眼炯炯,拳風生猛,朝錦瑟臉上過去,這般的rou搏,錦瑟化成人形后幾百年,不曾遇到過,居然下意識腦袋一空,閉上眼睛。 這一拳,錦瑟勢必會花了臉。 不過,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錦瑟只聽到,一聲女子溫和的輕嘆:“愛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沒必要?!?/br> 錦瑟愣住。 緊接著,她感覺自己頭上一動,再睜眼時,便看千凝拽著沈譽,足下生風,跑出喜堂。 反應過來的賓客,又看一陣風刮過去,喃喃:“剛剛那是什么?龍吸水?” “不好啦,鎮長夫君被龍吸水卷跑啦!” 只錦瑟的臉像打翻調色盤,她收整氣息,集結侍衛:“追!” 千凝也沒想到,自己把空氣凝固到腳上,跑起來會這么爽,風吹得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她忍不住喊了聲:“嗚呼!” 像是發現新玩具的小孩,臉上神情帶著新奇與享受,倒是可愛。 沈譽緊了緊自己抓著的手,跟著她一起跑,不由輕笑出聲。 不多時,他們跑出既安鎮的范圍,千凝停下來時,在地上畫出一道長長的拖痕,自己腳底也一陣發燙,再磨下去恐怕她鞋子都得破。 她歇口氣,才感覺雙腳的疲累。 沒辦法,獲得能力也有代價,她看向一旁的沈譽,他正在脫掉喜服,發覺她的目光,不由瞇起眼一笑:“怎么,想和我也拜個堂么?” 千凝:“倒也不必?!?/br> 她掂量著手上的鎮魂丹,好好收起來。 沈譽換上自己偏愛的玄青色衣裳,兩人開始分辨方向走路,千凝嘀咕:“我們剛剛是打了錦瑟個出其不意,我感覺,她會追上來的?!?/br> 到底是幾百年的狐妖,擁有的法器,是他們兩在浮世“窮游”的小孩,沒有的東西。 沈譽沒偽裝:“嗯,所以我們要盡快離開既安山?!?/br> 他們不敢停下休息,即使離開既安山,速度也不敢減慢,途徑一個州府,有仙門會,千凝問沈譽:“要不咱們求助仙門會?” 看起來,那些妖獸還挺忌憚仙門會的,沈譽還是修真界的天才,被抓去當狐妖的夫君,仙門會應該會管的吧。 沈譽卻輕笑了聲:“不找他們,找他們就不好玩了?!?/br> 千凝:“哦?!?/br> 她想明白了,沒戳穿沈譽。 畢竟,如果真的找了仙門會,按修真界那德行,整個既安鎮,都會被毀掉,那就是幾百上千的妖獸的死亡。 想到這一層,千凝沒再冒出找仙門會的想法。 沈譽說:“不過我們可以利用一下仙門會,只要進入仙門會管轄范圍,錦瑟也就不會亂來?!?/br> 就這樣,他們跑了兩天,離開既安山,即將進入仙門會管轄范圍,在最后的關頭,還是被錦瑟追上來。 她仍穿著前兩日的婚服,不過化成的人形,卻沒那么完美,三條狐貍尾巴,在她身后擺動著。 妖獸無法克制化形,除了修為不夠,還有因為情緒極大的波動。 她兩眼赤紅,金色豎瞳里,都是對沈譽的恨意:“沈譽,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愛!” 沈譽抓住千凝的手,無畏地盯著錦瑟,輕笑:“若你真的愛我,應該祝福我?!?/br> 千凝:“???” 請問她是被卷到什么八點檔的愛情狗血劇里了? 她用力扯回自己的手,不過沈譽的力氣更大,看起來,倒像是千凝不想連累沈譽,可沈譽非要護住她一樣。 千凝:“……”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錦瑟早就被激怒,她瞪著千凝:“好,你居然也敢戲弄我,去死吧!” 說完,一場戰斗又拉開序幕。 千凝有意隱藏身手,且也氣沈譽老拿她當擋箭牌,所以就游離在戰局外,便看沈譽和錦瑟開打。 錦瑟終究是愛著沈譽的,沒有出殺招,而沈譽戰斗經驗很豐富,也根本不會被錦瑟弄傷,短時間內,兩人不相上下。 千凝看著看著,突然發現一件事,咦,她這不是可以趁亂溜了么? 她和沈譽的交易是,帶他出既安鎮,她已經完成了。 老天,這種機會可不常見! 她立刻收斂氣息,巴不得腳下安一對風火輪,快快溜走,而她溜走時,沈譽雖然發現了,但被錦瑟纏住,錦瑟雖然也發現了,但她的目標始終是沈譽。 所以,千凝倒是幸運一回,成功避開一場交戰,還甩開沈譽這顆定.時.炸.彈。 她再度拿出嵇無靖的鑰匙,這才發現,她離下一個光點,已經很近了。 她隱約猜到,下一個光點大約就是陸決,因為沈譽知道陸決的遭遇,他們都在梁國的概率比較大,所以,在海的那一邊的商國的金色光點,就是天臧。 推斷一下,商國常年戰爭不休,逝者多,天臧又是一副慈悲心腸,超度亡魂,很正常。 千凝分析完,朝陸決那個光點趕過去。 卻也在這時候,菜菜又一次和她聯系上,千凝一喜,主動給菜菜奏響背景音樂:“鐺鐺鐺鐺,歡迎菜菜!” 菜菜頗為受用,它一下發現沈譽不在:“他人呢?” 千凝:“我甩掉了,我們遇上一只幾百年的狐妖,你看看他現在怎么樣?!?/br> 她一邊分辨方位,去陸家村,一邊說:“他大概也是逃走了吧,他的鑰匙,我等之后再拿了,我可不想找陸決和天臧的路上,總有亂七八糟的事?!?/br> 菜菜:“唔?!?/br> 菜菜的反應不太尋常。 千凝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沒逃走?” 不可能,沈譽雖然發揮不出筑基的實力,但他能力也不差,肯定有最后的手段,沒有使出來。 何況現實里,真正十五六歲的沈譽,也一定經歷過被錦瑟追婚的事,既然現實里他都逃過來了,浮世里也一樣。 千凝說出猜想,卻聽菜菜說:“是,現實里,沈譽能從錦瑟手下逃走?!?/br> “不過現實里,沈譽沒有被吞云重傷,如今的浮世,沈譽身上一直帶著傷,吞云那一下攻擊是致命的,得耗費他兩三個月的時間,才可能休整好?!?/br> 也就是說,沈譽不一定打得過錦瑟。 千凝記得,吞云造成的傷,那是他為了救她。 她的腳步頓住。 “所以,現在沈譽在哪?” 此時,既安鎮恢復兩日前的熱鬧。 雖然當時新郎逃了一次婚,不過,鎮長大人法力無邊,把新郎找回來,好好捆住,又在附近布置不少陣法,所以,這一次,新郎一定逃不了。 屋外賓客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屋內沒有燃燭火,昏暗之中,沈譽臉色一派淡然。 錦瑟最愛沈譽的淡然,又恨他的無所謂,她眼底情緒復雜:“沈譽你知道么,你是我這么多年來,需要強綁著才愿意和我拜堂的男子?!?/br> 沈譽撩起眼皮子,吊兒郎當般看她:“我的榮幸?!?/br> 錦瑟冷哼一聲,說:“你的駢頭跑了,她根本就不愛你,你從了我有什么不好的?” 沈譽垂下眼睛,不作反應。 錦瑟又說:“好好呆著,不要再想別的了,婚禮很快就會開始?!?/br> 錦瑟走后,屋子內外,開啟四五個陣法,還有十二個妖獸守著。 沈譽試著解開自己手上的捆仙鎖,不過,沒有任何用處,他被吞云傷過的后背,一旦用力,是一陣陣的悶疼。 好久沒嘗到疼痛的滋味了,他輕喘一聲。 歇過來后,他抬頭,望著屋外的一輪明月。 都這個時候了,或許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沈譽自嘲一笑,看來千凝也很生氣,所以才會拋下他,畢竟確實是他欺騙她在先。 不止這一次,還有從前。 她是自由的,而他卻曾想通過控制她珍惜的人、事、物,來達到控制她的目的。 所以,她再沒有正眼看過他。 在修真界的小界,陸決涉巖漿而來那日之后,沈譽總會夢到,那抹俏麗的身影,決絕地踏進強大的傳送陣,毫無留念。 被拋下的滋味并不好受。 就如這一次,她跑的時候,猶如森林里的精靈,敏捷、迅速,又一次的,她拋下他。 可沈譽低下頭,發出低沉的笑。 笑意延伸開無盡的絕望,漸漸盤桓在心口,郁積成一塊,讓他的五臟六腑,逐漸腐蝕壞透,變成黑沉的一團。 面上時常帶著微笑的人,并不是他覺得快樂,有時候只是一種偽裝罷了。 以前的偽裝,是掩飾自己對萬事萬物的無趣,現在的偽裝,是掩蓋無法觸及心中所要的無力。 說來好笑,從來覺得一切觸手可及,太過無趣的他,也會因為求不得,而黯然神傷。 他提著唇角,接著笑,不知道是不是受浮世里十五歲自己的影響,他的眼圈在發燙。 那個十五歲的少年,他一腔感情純然,愛意濃烈,為此,他不服氣,不甘心,質問一百多歲的自己: [你喜歡她,為什么不相信她會回來解救你?] [不可能的,]沈譽告訴自己,[因為,我永遠是被放在最后位。] 在陸決、歸一,亦或者秦九歌、謝承宣等人之中,他永遠,是被放在最后一位。 甚至,不會被千凝考慮到。 他明白的。 下一瞬,房外唯一的窗戶,突然掉了一顆石子進來,沈譽本是沉浸在無邊無際的黑暗情緒里,卻被這顆石頭打斷。 他愣了愣,挑起眼睛,看向那扇窗戶—— 只看一個女子趴在窗口,她笑瞇瞇的,似乎在幸災樂禍他的處境,但那不是幻象,是真實存在的。 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