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攻略者卻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 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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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等和千玖一起上性別課,千玖如今已經算三歲小孩模樣,心智卻有十歲小孩多,讓她想想,該怎么開個頭。 想著想著,她腦袋逐漸放空。 忽然,菜菜敲了敲她:“有靈力波動?!?/br> 千凝從混沌中扯回一絲理智,撐著手肘坐起來,下一瞬,門外傳來“篤篤”敲門聲,緊跟著,一個女子聲音傳過來:“千凝?” 這個聲音很熟悉,是秦九歌! 千凝爬起來,打開門,便看熟悉的影子——秦九歌身著玄色勁裝,兩手碗綁著深紅色護腕,眼睛上挑,嘴唇嫣紅,有種凌厲美。 她見到千凝,便不由自主一笑,笑容倒是自然多了:“千凝,好久不見!” 千凝眼眶微熱:“九歌jiejie!” 本來以為,再見不知道是何時,這時候能見上,真的是好事。 秦九歌心里一暖,千凝被劫走后,她還自責過一段時間,如今但看千凝,她雖身著布衣,但姿容氣色,比在修真界還要好,只看烏黑的頭發隨意扎在腦后,眼睛又圓又大,面容圓潤,清麗又秀雅,只是嘴唇,透著不正常的嫣紅。 她聽出千凝聲音的不對勁:“你生病了?有藥么?” 千凝搖搖頭,喉嚨疼到她不想說多余的話。 秦九歌看向身后兩位百麗門的女子,問:“我們帶的丹藥如何?” 千凝心里燃起希望,對,修真界的好東西多著呢! 那女弟子說:“師姐,我們的治愈丹藥,藥性過大,我看千凝meimei是凡人的生病,恐怕不能吃?!?/br> 另一個師妹說:“不過在阿蘭那里,有一種藥性較低的藥?!?/br> 只不過她們所說的阿蘭,沒有跟在秦九歌身邊,而是先去云州。 秦九歌頷首,示意明白了,對千凝說:“婉婉去找阿蘭,把藥送過來,你先好好休息?!?/br> 千凝先點頭,又想起云州的事,問秦九歌:“九歌jiejie是收到我的信,已經探過云州的情況么?” 秦九歌面容有些沉重。 看千凝生病,她本是不想將這些事,說給她聽的,但她知道千凝的關心,不然也不會冒著暴露自己的風險,也要聯絡她。 思及此,秦九歌說:“是,初步知道,潛藏在人界云州的,確實是大妖?!?/br> “而且,應當是兩百年前,歸一真人鎮壓過的大妖?!?/br> 那時候,這大妖已有六千年的修為,六千年,是修真界誕生時間的一半,還要多一千年,尋常超過千年修為的大妖,便很可怖了,可見此大妖之強悍。 大妖聲稱修真界應當由妖修主宰,大妖的目標,直指修真界七大宗門的小界。 他起勢很猛,得到不少妖獸的擁躉,修真界節節敗退,那年秦九歌還只是個總角小孩,她記得,當時聽說大妖準備攻入百麗門的小界,弄得人心惶惶。 而那時候,一百余歲的歸一真人,已是大乘期的修為,閉關準備突破大乘期,進入分神期。 大妖想在歸一閉關的時候,一舉攻破天劍閣,讓其余門派俯首稱臣,然而,架打到一半,歸一真人出關了。 具體情況,秦九歌不清楚,只聽母親說過,歸一真人與大妖打了三天三夜,才徹底降服大妖。 那只給修真界帶來十年動蕩、叱咤風云的大妖,終于被鎮壓。 轉眼兩百年過去,修真界滄海桑田,隕落一些大能,誕生像沈譽這樣的天才,但歸一真人,依然是整個修真界的頂梁柱。 這大妖,約摸是察覺歸一真人又閉關,且這次閉關年限過長,于是,又做蠢蠢欲動之相。 這回,秦九歌不知道,如果歸一真人不出關,修真界還能不能壓下這只大妖。 千凝在菜菜腦海里問:“這樣,信息這么多了,能檢索到那大妖更多的消息嗎?” 菜菜嘆息:“不能,他權限可真高,堪比陸決之流,你得靠近他,我才能有檢索更多信息的權力?!?/br> 沒辦法,菜菜也不是萬能的。 恰好,秦九歌也問:“你也要去看看么?” 千凝鄭重點頭。 既然她堅持,秦九歌不再勸,想到千凝玄天皿的身份,也覺得把她帶身邊才是好事,便說:“那這樣,婉婉不用去找阿蘭了,我們直接去找阿蘭拿藥,你吃了藥之后,當能立刻好起來?!?/br> 千凝說:“謝謝九歌姐,不過,”她停了一下,說,“等一人回來,我再走?!?/br> 秦九歌好奇:“誰?” 千凝實在不知道怎么解釋,手指卷了卷自己發尾,說:“就快了?!?/br> 一行人在木屋內坐下,千凝沏茶,不久后,聽得不遠處,傳來一個老人的驚叫:“慢點,能不能慢點啊哎喲!” 千凝連忙站起來,往外看—— 嵇無靖背著一個大夫,健步如飛,朝木屋走來,他有時候踢到石頭,身體直晃,身上的老人家,就嚇得嗷嗷叫。 但他腳步半點不肯放慢,就像被抖動的紅布引起怒意的斗牛,莽著一股勁,沖了過來。 大夫背著藥箱,從嵇無靖背上下來,這一路顛簸驚嚇下來,他腿還軟著。 他是在藥堂里的坐診大夫,今天早上藥堂剛開業,這男子一進門,就問他是不是大夫,他剛答是,男子二話不說,就強硬背他說是去看病人。 他真是活了五十來年,只聽說過強搶民女,哪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大夫也能被強擄走! 大夫氣急敗壞,罵了聲:“愣頭!” 嵇無靖沒有理會大夫的責罵,他發現千凝的身邊,出現了……一、二、三,三道呼吸,也就是多出三個人。 這些人,是來干什么的? 嵇無靖能察覺,他們和普通人類不一樣,這讓他生出警惕。 千凝趕緊走過去,抱歉地對大夫笑了笑,說:“他不懂事,我等等送您下山?!?/br> 大夫納悶:“你不看病啦?”按嵇無靖那著急模樣,他還以為,打熊夫人是得生多大的病呢。 千凝搖搖頭,感謝道:“勞煩大夫了?!?/br> 如此,秦九歌身邊一位女修,扶著那老大夫下山,千凝再看嵇無靖,無奈說:“你……下次不許這樣?!?/br> 嵇無靖本來還想攔著大夫的,但感覺到千凝的情緒,便頓了頓,沒說話。 另一邊,秦九歌瞅著嵇無靖的臉,不由得瞇起眼睛。 身后女修壓低聲音,調侃道:“師姐,看上他啦?” 秦九歌笑了聲:“別胡說?!?/br> 嵇無靖的臉,骨相流暢,俊逸非常,自然是無可挑剔的,可是,秦九歌看他并不是因為他俊,而是,總覺得…… 秦九歌心里“嘶”了一聲,她覺得嵇無靖的臉,不知道為何,有一點點的眼熟。 但到底哪里眼熟呢,她又說不清楚。 怪哉。 千凝咽咽喉嚨,壓著泛起的疼痛,對嵇無靖說:“我要出去,你看家?!?/br> 嵇無靖的聲音,就接在她聲音后面:“我也去?!?/br> 千凝:“……” 不行,千凝并不打算帶上嵇無靖,按秦九歌給的消息,那大妖,是嵇無靖的老仇敵。 如果嵇無靖過去,驚擾了他,或者他發現嵇無靖變成凡人,比較弱雞,先下手為強,把他弄得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呢? 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一百四十年,嵇無靖就算到他的劫數在人界,這說不定就是他的劫數。 所以,千凝果斷拒絕:“不行?!?/br> 嵇無靖堅持:“我要去?!?/br> 千凝:“不?!?/br> 嵇無靖:“我……” 千凝:“不?!?/br> 他倏地垂下眼,長睫壓著上眼瞼,蓋住那略深的眼溝,他抿起嘴唇,下一刻,眼淚若淅淅瀝瀝的春雨,從他眼睛里刷刷掉下來。 千凝:“?” 不遠處的秦九歌,和那女修:“嘖嘖……” 嵇無靖的上睫毛沾了一滴淚,下睫毛被浸濕,耷拉在眼角,淚水掉落在他衣襟,暈染開一個深點,便看他便微微抬起眼睛,摸索著找到千凝的手。 他握著她的手背,貼在自己淌著淚水的臉頰上,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鼻音:“我要去?!?/br> 千凝:“……” 她不心軟!她一點都不心軟! 千凝喉頭一哽,默默將手抽回來:“哪里學來的?” 嵇無靖眨了下眼,表情略顯得無辜,學什么?他沒有學,他只是不開心,千凝說過,不開心,想哭時,是可以掉眼淚的。 他朝前走了一步,靠近她,輕輕將頭靠在千凝肩膀上。 他只是突然不想,每一次他都留在木屋里等。 等待,是很無聊的。 所以,他口吻執著,又重復一遍:“我要去?!?/br> 千凝輕輕嘆了聲。 她終于有種父母面對撒潑的孩子,無可奈何的感覺。 她看向秦九歌,秦九歌對她比了個手勢,告訴她沒事慢慢處理,不著急這一時。 千凝眉頭微挑,看來秦九歌也要誤會嵇無靖和她的關系,嗯,到時候嵇無靖如果恢復記憶,會不會把這一段當做黑歷史。 千凝一邊想,一邊擼了擼他的頭發,強忍喉頭的疼痛,說:“乖,你不能去,下次真的一定帶你去,而且,我會很快回來的?!?/br> 只要有傳送陣,省去路途時間,確實不會慢。 沒有成功,嵇無靖眉稍微壓,流露出一絲失望。 不過千凝實在不肯,他也只會聽她的,便用臉頰,輕蹭蹭她肩膀:“好?!?/br> 這是最后一次。 以后,她不準落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