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攻略者卻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 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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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依然是尊上,警惕性不曾降低,掌控欲,倒是攀了些許。 戊玖低頭應:“是,尊上?!?/br> * 南部,荒淵。 鳳元衡一行人,終于逃回荒淵,自上回,他們暴露了不少傳送陣位置,都被毀掉,再靠傳送陣不現實,這次得以全身而退,仰賴于一樣叫金輪的修真界的法器。 那修真界的法器,比魔界的品階要高,經過煉器改造,已然完全適用魔氣。 一個部下擺弄金輪,愛不釋手,另一個部下不屑:“要不是神界崩塌,最后一位神偏袒修真界修士,把所有資源都劃給修真界,他們哪有這么多好東西?!?/br> 當年的神界,三界里,不分道魔人,只要渡劫成功者,都可以位列仙班,道修修士們的資源,沒有比魔修好多少。 結果,卻是修真界繼承神界剩余的資源。 如今,若不是有昊海結界的存在,三界關于資源的爭奪,必定時時上演。 鳳元衡的心腹,心事重重:“少主,我們真的要和修真界聯合么?” 如陸決所料,鳳元衡已千方百計,和修真界大宗天劍閣取得聯系。 鳳元衡說:“無極門南伐,毀我荒淵剩下的基業,我們必須自保,與修真界的合作,只是權宜之計,不管如何,決不能讓陸決拿到七顆玄天珠?!?/br> “玄天皿,必須到我們手里?!?/br> 心腹這才放心:“是,少主?!?/br> 這回,他們與修真界合作,就是以自己為餌,引陸決離開無極宮,讓修真界的人,能夠在玄天皿身邊部下窺隱符。 不一會兒,便有部下來報:“少主,來信了?!?/br> 鳳元衡打開消息,上頭寫到,玄天皿的七顆玄天珠已然歸位,陸決現在手上,并沒有玄天珠。 “好,”鳳元衡嗤笑,“想不到陸決也真的犯蠢的時候,竟然放棄唾手可得的機會?!?/br> 如此一來,只要搶到玄天皿,他必定能搶回魔界,破開昊海結界,掠奪修真界的資源。 與此同時,極北之境東邊,遠離昊海結界的地方,幾個白衣修士正在整頓衣裳,他們是修真界劍修宗門,天劍閣的修士。 這是他們第一次越過昊海結界,來到傳說中的魔界。 時年過久,昊海結界不若以往不穩定,早些年,天劍閣已經總結出結界出現漏洞的規律,如今在得到確切消息后,才能讓弟子來魔界。 所有人修為都不低,在金丹期,領隊是首席大師兄謝承宣,他們都是宗門內的佼佼者,得此機會,深以為是機遇。 他們選擇落地地點,是極北之境的東邊,西邊靠近昊海結界,他們大費周章到東邊來,就是為防被無極門發現蹤跡。 只是,結果和想象的不太一樣。 “大師兄,這魔界,怎么這么安靜啊……”一個師弟把手搭在眉毛處,眺望四周,說。 謝承宣也覺得奇怪。 來之前,宗門長老再三叮囑,說魔界危險,只需將人帶回來就行,千萬小心極北之境的大妖,若是惹怒大妖,最好避戰,否則恐怕有去無回。 但是待了一周,他們連一只像樣的大妖都沒遇到。 這時候,一個師弟飛快跑來,他手里拽著鹿妖的四肢,道:“師兄!我找到一只會說話的鹿妖!快問問怎么回事!” 謝承宣走來,皺眉對那師弟說:“不得無禮?!?/br> 智力開化的妖獸,等同修士,若沒有敵意,各宗門是不準弟子羞辱妖獸。 師弟只好把鹿妖放下,鹿妖第一反應想逃,很快被攔了下來,不由泄氣,謝承宣溫柔地問:“得罪了,我們無意冒犯,請問你可知曉,無極門什么時候……” 他話音未了,鹿妖臉色大驚:“你們是無極門什么人?無極門那陸決,屠戮我妖族,我與他不共戴天!” 先前,陸決為找一些修真界的材料,獨身一人,攪得極北之境不得安歇,如今,極北之境剩余的妖獸們,各個自危。 師弟聽罷,臉色微微一變:“陸決?屠戮?” 不是說,極北之境大妖修為都上千年么?居然被人屠戮?陸決又是什么人……等一等,為什么這名字有點耳熟,總覺得在哪里聽過。 師弟抓耳撓腮,越想越想不明白,謝承宣卻知道,陸決乃一百二十年前,飛劍宗的天才修士。 只是,陸決當初因為煞骨,背叛宗門,活生生折磨死好幾個飛劍宗弟子,后來被飛劍宗通緝,遂遁入魔界,飛劍宗引以為恥,從不向宗外人提及。 一百二十年,他的名聲漸漸平息,謝承宣是和他同一輩的修士,對這個天才的墮落,印象很深刻。 可惜了。 不過,好似也輪不到他為陸決可惜,謝承宣如今一百多歲,是金丹期后期,充其量,就是天賦尚可,他尚且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能在一頭千年大妖手上過十招,而陸決,已經能對極北之境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陸決的修為,從中可見一斑。 他們要找的人,就在陸決引領的無極門,不知他們能不能平安完成任務,回宗門…… 不過,謝承宣想,倒也不必擔憂,他們之中,還有另一個當年聲名與陸決比肩、如今在整個修真界排前幾的修士,正是沈譽前輩。 謝承宣放下心來。 要不是沈譽前輩,他們不可能能和鳳元衡那一派取得聯系,更不可能知道,他們要帶走的人的具體位置,還向那可憐女子透露他們的意圖。 只是,自從來魔界,沈譽前輩行蹤不定,他們不確定前輩去哪兒,當然,也不敢過問。 一個師弟埋怨:“都說是去帶一個凡人回來,但這么久,我們到底要怎么做啊?!?/br> 謝承宣寬慰:“稍安勿躁,此事不宜cao之過急?!?/br> 他有種隱隱的預感,如果和陸決對上,他們七個人加起來,都毫無勝算。 一切還得看沈譽前輩。 * 無極宮內,陸決驀地睜眼,他本在打坐,渾身卻僵住,魔氣紊亂,眼瞳內蘊著什么,若浪潮洶涌。 須臾,他重整周身魔氣,運轉沉入魔丹。 閉眼的時候,他腦海里,不由浮現方才的夢境。 夢里模糊之中,女子穿著與他結為夫妻的婚服,臉上笑意嫣然,手指卻與他伸出的手,交錯而過,而后頭也不回地,越行越遠。 陸決額角突突一跳。 即使是一個夢,還是讓他不能細思。 及至如今,他才發覺,這個女子對他之影響,深到什么程度。 可他不想抽身,也無法抽身。 殿內沉默許久,陸決聲音沙?。骸皝砣??!?/br> 隱魔修自一旁出現,陸決說:“傳禮營長老?!?/br> 尊上即將迎娶尊后,這件天大的喜事,幾乎在一日之內,傳遍無極門。 一百年了,無極門的禮營,除了承辦十年一次的宴席,從未經手過像樣的禮事,也從未得尊上的重視,如今,尊上的婚宴,讓整個禮營抖擻起來。 而對尊后是個凡人一事,沒人敢置喙。 畢竟,尊上開了情竅,已然難得,但愿尊后好相處,日后無極門內的事,或許就好辦了。 陸決對這場轟動魔界的婚禮,只一個要求:“快?!?/br> 禮營長老翻閱典籍,凡世間的婚姻要選取吉日,魔修的婚姻,自也有吉日一言,一開始是定在半年后的初八,這是這半年,最好的日子了,也是能按陸決的要求,最快能到的日子。 但陸決沉著臉,不言不語。 禮營長老嚇出一身的汗,轉而小聲問:“那定在三個月后初十?” 陸決依然沒有說好。 最后,長老一咬牙:“回尊上,屬下見下個月初一就是吉日?!?/br> 陸決終于動了動嘴唇,雖不是很滿意,還是道:“可?!?/br> 禮營長老欲哭無淚。 果真是要“快”,要不是怕準備不來,說不定尊上都想幾日內就娶尊后。 如此,留給禮營的時間,半個月不到,千凝也被迫連軸轉,試婚服、挑頭面等。 前面,她嫌棄鑲嵌一百零八顆百玨珠的禮服太重,不過三天,禮營又趕制一套輕盈婚服,卻同樣奢侈。 “尊后,”禮營長老畢恭畢敬,“這件衣服,是以蝶妖翅膀之粉,混合魔蠶絲織造出來的?!?/br> 一只蝶妖,翅膀最多只能采集一指甲大小多的粉,平日千金難求,如今被拿來和絲,做一件衣服,確實奢侈。 知道千凝看不見,長老恨自己口拙,不能描述出這件衣服一成的美。 但千凝感知視覺能看得見,誰不喜歡漂亮裙子呢,這衣服顏色是奇異漂亮的疊色,衣料如流水溫柔,極其舒適。 千凝敲菜菜:“我本來還不適應‘尊后’這個稱呼,但一穿上這衣服,頓時覺得……” 菜菜:“覺得啥?” 千凝:“我就是這天下最高貴的女人!我想奪權篡位!我能做無極門的主人!” 菜菜:“你打不過陸決?!?/br> 千凝:“那算了?!?/br> 夢想破滅得如此快。 最終,千凝確定下這套婚服。 禮營長老樂不可支,立刻去忙別的事。 千凝則坐在廊下,雙手往后撐著身體,裙擺沒覆住的雙腳,騰空搖晃著。 過了會兒,她覺察身后有人,風拂來一股淡淡的雪松冷香,她抬起眼,笑著:“十三!” 陸決盤腿坐在她一旁,他薄唇輕抿,深邃的眼眸盯著她,似乎透過她的清淺笑意,在琢磨著什么,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千凝真是習慣了,一下就揣度得到他的心情,她小聲問:“怎么啦?” 陸決:“沒事?!?/br> 他已得到消息,修真界的宗門出動了,他們確實與鳳元衡達成短暫的合作。 多方勢力,都要千凝。 他們想把她,從他身邊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