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攻略者卻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 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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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差點掐死她??! 它突然發現,這個宿主好勇,怎么顯得它有點慫了呢,所以,這不存在的“十三”,真的能成為陸決的情敵嗎? 還是那句話,它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那頭,戊玖和丙玭終于發現尊上走了,丙玭先起來的,指使戊玖:“去看看那個凡人怎么樣?!?/br> 戊玖小步走到千凝身邊,發現千凝脖頸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很是嚇一跳,這個凡人可不能死,她連忙找來魔界的藥,還好魔界的藥自不同于人界的東西,給千凝用了一些,便治好掐傷。 千凝感覺好多了,細聲說:“謝謝?!?/br> 戊玖搖搖頭,說:“本是我應該的?!?/br> 她看著千凝,欲言又止。 她心想,卻不知道這個女人做了什么,惹得尊上差點又掐死她。 這么算來,這個女人已經第二次從尊上手里逃過一劫,雖說她身上有尊上要的東西,可尊上殺人向來隨心所欲,真起了殺心,絕不會連續兩次放過她的。 這個農女,定有她的過人之處。 但愿,她能活久一點吧。 與此同時,陸決坐在無極殿中,魔氣繚繞之下,他幾乎要與漆黑融為一體。 僅剩那雙眼睛,高光泛著冷白之感。 不知道他在思繹什么,指尖輕輕摩挲著,做著無意識的重復動作,過了會兒,他下了個決定,低聲道:“左護法?!?/br> 項天縱一直待命,聽得傳喚,自半空中出現,單膝跪在地上聽令。 陸決吩咐:“你去對她用幻境?!?/br> 項天縱應:“是,尊上?!?/br> 第二天,千凝剛吃完妖獸rou豪華套餐,愜意地靠在墻上休息,便看水牢里又來一個新客人,是個高瘦的男子,一身玄色,皮膚沒有魔紋,眉眼斯斯文文的。 戊玖和丙玭跪下行禮:“項大人?!?/br> 菜菜給千凝科普:“無極門左護法,陸決的心腹,項天縱?!?/br> 項天縱瞥了幾眼水牢的環境,接著,他腳尖一點,越過滿池的黑水,落在石床上,他不說廢話,起手,畫幻境陣法。 千凝:“喲,換人了?!?/br> 菜菜:“倒也不盡然,陸決躲在暗處看著呢?!?/br> 千凝噗嗤一笑。 菜菜也覺得有點意思,陸決居然不親自上場,冒著暴露玄天珠的危險,也要讓屬下來試探,眼看著陣法已成,它連忙說:“我來改陣法?!?/br> 一陣風過,他們又一次來到木屋農舍前的小路。 項天縱皺眉觀察這個幻境,他不懂尊上為什么要讓他來幻境,一個農女而已,難不成,修為高深的尊上,在農女這碰了壁? 不可能,不過是個凡人,還是個瞎子,長得這般瘦,也沒有任何姿色可言。 既是尊上吩咐,他無需再想,他靜下心來。 只看,那農女站在泥路的中央,單薄得仿佛風一吹就能倒地,他抬起腳步走過去,農女倏而后退一步。 對著他的防線,她面露防備,問:“你不是十三,你是誰?” 項天縱一愣,按照此幻境能讓人看到心中渴求的特性,他在她眼里,應該就是她口中的“十三”才對。 項天縱不信,又朝她走過去。 可這個女人卻后退幾步,有些結巴地警告:“你、你別過來,十三就在這,他會保護我的?!?/br> 項天縱不解,說:“我怎么就不是……” 女人忽然發瘋,尖叫:“你走開,我要十三!” 項天縱聽得腦袋大起來,難怪尊上無法解決這個女人,簡直無理取鬧!他沉住氣,去抓女人的手臂,女人后退一步,被自己絆倒,一下咬破嘴唇,流出幾絲血。 項天縱本就沒有加害她的想法,此時,見她摔了一跤就流血,凡人這么脆弱,他竟有些手足無措。 他想伸手去拉千凝,下一刻,尊上的聲音,突然在他背后出現:“可以了?!?/br> 項天縱一驚,尊上修為高深,什么時候進幻境的,他都不知道,他連忙回過神抱拳:“尊上?!?/br> 陸決說:“你出去吧?!?/br> 項天縱應了聲是,瞥了眼農女,聽令離開幻境。 千凝抹抹唇畔的血,她伸出手,朝空氣中抓了抓:“十三,你來了嗎?” 陸決低垂著眼睛,看著地上的女人。 “十三”是她的執念,只有面對這個男子,她才肯交出玄天珠。 他只是不想,玄天珠落在別人手里而已。 陸決淡淡地,應了一聲:“嗯?!?/br> 與對項天縱完全不同,農女的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歡欣與喜意,連那大得過分的丑陋眼睛,都添了幾分的光華。 她從地上爬起來,不顧拍掉身上的塵土,只朝陸決走去,輕聲說:“我以為我在做夢呢?!?/br> 她搖搖頭:“為什么我眼睛看不見了……”她很快不糾結看不見,只糾結一件事,“十三,我看不見了,你……會不會嫌我煩???” 這回,陸決站立著,沒有吭聲,眼底一片涼薄。 不過,似乎是看不見,農女絲毫不介乎,她臉上綻出溫暖的笑容:“今天在鎮里怎么樣,老李頭沒克扣你的工錢吧?” 她言語里、神態里的那種親昵,是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陸決閉了閉眼,冷冷地說:“你知道玄天珠么?!?/br> “啊,玄天珠?”農女輕輕抓了抓自己頭發,說,“你是說,我身體里能拿出來的珠子嗎?我感覺得到它們?!?/br> 陸決又說:“我需要它們?!?/br> 農女的神情,忽的有些呆滯,小聲說:“可、可是現在沒辦法,再等等好不好?!?/br> 陸決耐著性子,問:“為什么?” 農女無措地捏著自己皺巴巴的衣服,說:“因為拿出來好疼,你讓我準備準備……” 看來,即使是“十三”,也不能讓她立刻拿出玄天珠。 陸決忽的覺得自己這般陪她演戲,有些可笑,他耐心告罄,正要離開幻境,農女已把玄天珠的事情撇下,復又興高采烈:“我要去河里撈魚,今晚就吃紅燒魚好不好?” 陸決頓了頓。 她又說:“你也一起來,你抓的魚總比我的大,就是不知道那珠子,能不能幫我抓到魚……” 玄天珠。 一瞬間,他心里思繹了許多。 硬的招已經使過,農女差點就死了,只能用軟的辦法,多加相處,又有“十三”的身份在,不出意料的話,農女終會樂意拿出玄天珠。 他對玄天珠勢在必得。 農女一邊說話,一邊從農舍門外拿來一根扁擔,拄著探路,或許對這四周十分熟悉,竟然走得很是順利。 卻看她回過身,迎著陽光,笑喊:“快來呀!” 陸決閉了閉眼,他腳尖動了動,邁出了第一步。 他們漫步在鄉野之間。 清風拂過田地里黃澄澄的麥苗,娑娑聲層層疊疊傳入人的耳里,隨之傳來的,還有農女的歌聲。 她一邊用扁擔探路,一邊跟著節拍,輕輕地哼著一首歌。 談不上悅耳,音色忽高忽低,只有調,沒有詞,曲卻也十分的怪異。 可細細聽來,又只能感覺到,里面豐沛的情緒。 半道,她不小心被石頭絆倒,也會很快爬起來,拍拍塵埃,繼續朝前走。 就像不管多少磨難,只要十三在,她一下就鮮活起來,充滿了希望,可是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幻境。 可笑。 他冷冷地牽了牽唇角。 農女所說的河,就在這里幾十步開外的地方,河不寬,河水只到人小腿深的位置,很是清澈,她用扁擔觸及河水,立刻露出歡笑:“到了!” 便看她捋起袖子和褲腳,蒼白得病態的肌膚,在陽光下,幾乎要透明,更顯四肢纖細、脆弱。 好像輕輕一捏,就碎了一樣。 陸決挪回目光,他看似站在岸上,實則有幾縷魔氣纏著他的腳底,讓他沒踩到那些濕滑的泥土。 而農女一點都不嫌臟,明明看不見,卻為了顯示自己“能干”,她半彎著腰,在河水里摸來摸去,可魚兒也不蠢,一條條飛快地游走,她偶爾抓到一尾,還被它溜走了。 她半點沒有灰心,抬起手,抹掉濺到臉上的水,然后開始在河里摸起田螺。 不一會兒,她就搜集到不少的田螺,用上衫兜著,一腳深、一腳淺地朝陸決走來。 她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快看,今晚吃炒田螺!” 陽光照射在她薄薄的耳垂上,幾乎快透過她的耳垂。 陸決一聲不吭。 他無所動,她也不惱,只是把田螺堆在地上,忽的,她轉過身,瘦小的手捧起一抔水,往陸決身上一揮! 陸決瞳眼一凝。 水自然無法到陸決身上,在半空中,陸決身上纏繞的魔氣就已經把它們蒸發,可這動作,委實令他驀地大惱。 不過一個凡人,居然敢這般對他。 鋪天蓋地的魔氣沖向千凝,魔氣如有實質,一下將千凝摁倒在地。 陸決眼中如含著冰錐,刺骨的冷,叫人不需要與他直視,就能感覺到那種威懾,從靈魂里恐懼于他的強悍。 只是,這個不怕死的女人似乎感知不到。 她被摁在地上,頭發散開,嘴里咯咯地笑著,魔氣拂過她的臉頰、耳垂,她低呼:“好癢!” 她毫無知覺這是一場屠殺,把這完全當成一場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