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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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為什么這么不爭氣呢,明明可以度過一個極其愉快的早晨。 算了,只要師尊愉快了,其它都無所謂的吧,他們之間來日方長,以后多的是機會。 等他修煉到足以與他并肩作戰 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累了吧。 顧劍寒孤身一人重創魔界,魔尊一定會有所報復,他體內還有蠱毒,形勢其實并沒有他原本以為的那么好。 別人都說飽暖思□□,他可還沒到那種能夠安穩度日的時候。 聞衍嘆了一聲,在心里暗暗給自己打了會兒氣,于是一邊洗手切菜,一邊開始幻想起未來幸福美滿的甜蜜生活。 今天是個好日子~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師尊~ 對不住了,為了給我親愛的師尊補身體,我決定做一個殘忍的烏雞殺手! 砰砰砰砰??! 哇??!這蝦怎么還扎人呢?! 顧劍寒被吵到忍無可忍的地步,氣勢洶洶地跑到廚房一腳踢開竹門,卻對上了聞衍無辜又可憐的雙眼,他把被扎疼的左手舉起來,那眼神像是在向顧劍寒告狀,又像是在向顧劍寒撒嬌。 重蘭蝦攻擊力很強,很難處理,幸虧他手上有繭,沒有見血。 顧劍寒卻不由自主地想起這只手方才在他身上做過的事情,臉霎時紅了不說,語氣也沖了數倍:怎么這么不小心?! 他話雖這么說著,眼里的擔心確實明晃晃的,遮也遮不下去,最后還是按捺不住,跑過去捧起他的手指施了一個高階的治療術。 誒誒誒!師尊!別浪費靈力??!我只是說著玩玩而已,并沒有多疼??!你現在還有傷在身呢! 顧劍寒被他吵得頭疼:閉嘴。 聞衍呆呆地愣了一下,無比傷心又有點高興地想,師尊又變回來了。 對了,師尊,你怎么不穿鞋就下床了?雖然房間里不臟,可萬一受涼了怎么辦? 我沒有那么輕易受涼。 顧劍寒本身就比周圍的一切更冷。 不行,還是得穿上。 不穿。 聞衍皺眉:師尊怎么不聽話呢? 顧劍寒現在還生著悶氣呢,對著聞衍簡直是分毫不讓:你想得倒是挺美,怎么不看看哪家的師尊會對弟子言聽計從? 聞衍瞳孔地震。 他們也不只是師徒啊。 對了,是師徒但又不完全是師徒的人,除了他們,可還有一對呢! 長明食肆的陸師叔不也會對杜師兄言聽計從嗎?聞衍據理力爭,更重要的是,不是誰對誰言聽計從的問題,而是誰說得對就得聽誰的。師尊就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乖一點,把鞋穿上吧,啊。 誰跟你耍小孩子脾氣了??! 聞衍還有一大堆食材等著處理呢,一直和顧劍寒在這爭來爭去的也不見得會有什么結果,索性直接將他抱起來,把自己的拖鞋脫給他穿。 他很小心,只用手臂和手腕觸碰到顧劍寒的腰線,沒有將油漬沾到他內衫上。 連外袍都不穿,師尊到底是有多著急。 著急來教訓他。 我不穿,還給你! 他氣鼓鼓地把拖鞋踢出來,一副不配合的樣子,是故意來給他搗亂呢。 師尊,我哪兒惹你了么? 顧劍寒盯他一會兒,撇開眼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果然。他低低嘆了聲,微微傾身將腦袋擱他肩上,偏頭吻了吻他的頸側,我向你道歉嘛,師尊,原諒我好不好? 顧劍寒抖了一下,氣勢明顯弱了好大一截。 你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 所以希望師尊告訴我嘛,我很傻的,是個大笨蛋。 可是這種事要顧劍寒如何告訴他。 大笨蛋! 顧劍寒很快就學會了一個新詞。 靠著這一個新詞,他翻來覆去地罵。 其實他也不是不會那些很難聽的罵法,恰恰相反,他很會罵人,以前在清孤河旁當乞丐頭子,沒點罵人打架的本領可活不下去。 但是那些很臟很難聽的字眼不能用在他的阿衍身上。 于是便很幼稚地罵了起來。 說到底也不能算罵,畢竟一個罵得羞恥,一個被罵得渾身舒暢,頂多算是你情我愿的房中情趣罷了。 師尊,穿著吧,暖和些,我又不怕冷。 顧劍寒沒有松口,卻也沒有那么抗拒了。 他靠在聞衍肩膀上,不聲不吭的。 聞衍為了哄他穿上鞋子簡直是絞盡腦汁,煞費苦心,到最后終于想到了一點不太靠譜的哄法:再者說,師尊穿上拖鞋之后,不是也能高些了么,這樣師尊想要親我的話,就不用再踮腳啦! 顧劍寒拳頭硬了:我現在想要親你也不用踮腳。 聞衍愣了一下:是哦,反正我也會主動俯身讓師尊親的。 那這樣吧,師尊愿意穿鞋的話,我就答應教師尊做飯,手把手教,包教包會。 顧劍寒對自己的廚藝天賦并沒有什么信心:那要是教不會怎么辦? 那還能怎么辦,只能一直教下去啦。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天使的訂閱!么么嘰!晚安! 第85章 通紅舌尖 師尊,手指放軟一點,不要這么僵硬,我不好cao作。 師尊別亂動,小心受傷! 放松放松,沒關系的,沒關系的 顧劍寒: 切個蘿卜而已,聞衍也太小題大做了。 對,好,就這樣,我帶著你,不會切到手指的,別擔心 切到手指又如何,為師還不至于為這種小事擔心。 聞衍從背后環著他,稍稍傾身偏頭,腦袋便輕輕與他抵在一起:可是師尊身體好僵硬啊,難道不是因為太緊張了嗎? 他最初學做飯的時候,有段時間也不太敢使菜刀,切菜也慢,生怕切到手指。 不是。 怎么又逞能啊,聞衍心想。 好好好,師尊說不是便不是吧。他這話一聽就很敷衍,顧劍寒抿了抿唇,面色有些不虞。 然而臉已經紅透了。 聞衍對他沒有食欲,卻非要離他這么近。 聞衍專心地教著他切菜,還真是手把手,由顧劍寒一手握著菜刀,一手按住蘿卜,他就將手覆在顧劍寒的手背上,抓住他的五指,帶著他將新鮮蘿卜一半切成晶瑩透光的薄片,另一半切成棱角分明的蘿卜塊。 等會兒炒個清淡的小菜吧。 他原本是想多做一些花樣哄顧劍寒多吃一點,可這話落在顧劍寒耳朵里卻又是另外一層意思。 這是要清他的心,滅他的欲啊。 我不想吃清炒蘿卜片。 誒?我記得師尊挺喜歡吃蘿卜的呀,不喜歡清炒的口味嗎? 顧劍寒悶悶地嗯了一聲,不怎么有興致的樣子,聞衍沉吟片刻,最終決定炸一點蘿卜丸子。 偶爾吃點油炸食品也沒關系,反正我們還有烏雞湯嘛。只是師尊記得要少吃,因為你身體不好,得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食補,不然這身體一直好不起來,師尊不好過,我看著也難受。 顧劍寒突然仰頭往后靠了一下,那雙漂亮的貓眸盯著聞衍的側臉:我身體挺好的。 聞衍卻沒什么反應,動作毫不停滯,依舊帶著顧劍寒的手有條不紊地切菜:唉,有時候真羨慕師尊啊。 什么? 我說我羨慕師尊。他又重復了一遍,想知道為什么嗎? 顧劍寒輕輕哼一聲,不說想,也不說不想,只是睜圓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聞衍看。 師尊總是很有底氣說大話啊,什么身體很好啊,什么這點小傷沒問題啊,什么能讓我一夜七次啊,什么 閉嘴! 好好好我閉嘴,我閉嘴。聞衍并不想真的惹惱他,我說這個不是想惹你生氣,而是想告訴你,師尊,量力而行,在我面前不必那么逞強也可以,也試著多依賴一下我吧,好嗎好嗎? 顧劍寒感覺到手里的東西已經換了,不知道又變成了什么菜,刀也和之前那把不太一樣。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做一頓飯需要耗費這么多心力,這么麻煩,這么繁瑣,然而聞衍天天給他做,從來沒有過一句抱怨。 哪怕說一句很累很累,希望師尊抱抱他都從來沒有過。 你也試著多依賴一下我啊。 聞衍笑了,從竹筐里拿了幾節藕不緊不慢地切著藕塊:我還不夠依賴師尊嗎,我吃師尊的,住師尊的,用師尊的,學師尊的完全就是吃軟飯的典范啊,沒有師尊我不僅會被餓死凍死,還會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現在這樣子還不夠依賴師尊嗎? 顧劍寒想說不是那些東西,是希望他的心能夠多依賴他,多向他撒撒嬌,多黏著他一點,不要一門心思全撲在修煉上,有空閑的時間最好都能賴在他懷里。 可是他知道就算他說了,聞衍該不會聽還是不會聽的。 他每次都以練劍為由把自己關在修煉室里,沒個三五時辰絕對不出來,即便出來了也是直奔盥洗室去了,最后精疲力竭地回到榻上,也不會對他再做什么。 他是知道他的認真刻苦,也明白他想要迅速變強的渴望,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想法,可是看著聞衍這樣,他竟然覺得很寂寞。 明明每天同床共枕,親自教他練劍的時候也常常是黏在一起,但修煉石室一墻之隔,他卻覺得寂寞空虛得無以復加。 冷月峰的冬天對于他來說是無法抵御的嚴寒,所以他一般不出門,至多在煉丹房里煉幾爐高階丹藥,或者在煉器室里研究研究新的靈器,但往往是等他結束完一切的時候聞衍還沒從修煉石室里出來,他有時候會去催催他,但時間長了也明白那是打擾,到后來,他冬眠的時間便漸漸多了。 以前冬眠是為了減輕身體過度的應激反應,在深眠中忘記疼痛,也保存實力,可這個冬天,他只是因為常常被冷落而太過寂寞。 還好床上有著聞衍的氣息,圍繞著他,包裹著他,也算是好眠。 他很想告訴他不那么努力也可以,總之他會照顧好他,全心全意愛他,不會讓他受一點委屈??伤钟X得這樣不妥,輕易否定一個孩子的認真是一種殘忍。 聞衍不是他的附屬品,他該學著尊重他。 師尊,發完呆了嗎? 聞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從切藕的時候開始,顧劍寒就一直在發呆,他不用看都知道,手指完全放軟了,想怎么擺弄怎么擺弄,呼吸也慢了下來,身體的重量大多倚在他身上。 切完菜聞衍便不抓著他的手了,用帕子仔仔細細地給他擦完手,便讓他就這樣靠著自己發呆,而自己用靈力把各種藥材和食材下鍋燉之后,也安安靜靜地開始剝蝦仁,不吵他,美滋滋地當著人形靠墊。 這樣溫馨的時候,他們之間已經好久沒有了啊。 他們相愛得算是順利,然而這條路走得卻不怎么順,崎嶇得很。他們都有很嚴重的心理殘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誤會叢生,解決一個再來一個,再加上還有魔尊和其它壞人的威脅,這大半年來過得很辛苦,受傷的時候很多,久而久之也算是習慣。 這種日子實在是算不上什么好日子,但因為想要和身邊人一直一直在一起,于是再怎么辛苦都能熬過去。因為有了值得期盼的、足以為之付出一切的東西,即便還被困在不見天日的狹道里,也堅信會有豁然開朗的那一天。 只要能和師尊在一起。 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在發呆嗎? 聞衍垂眸看他,笑著嗯了一聲:除了烏雞湯,所有的菜都做好了哦。 顧劍寒在他懷里轉了個身,迎著天光細細地打量他俊朗可愛的徒弟,似乎想伸手去碰碰他的臉,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右手在半空中軌跡急轉直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要扒聞衍的衣衫。 聞衍只是有點驚訝,悄悄紅了耳朵,卻沒出手制止他:師尊這是在廚房啊。 卻沒料到顧劍寒只是扒開他的衣衫,指尖在他右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抬眼嚴肅問道:這東西是怎么來的? 聞衍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那封信,他給搞砸了。 對不起。 我問你這印記怎么來的! 顧劍寒顯然有些急了,扯著他的衣服眉眼都沉了下去,一副他再不坦白就要收拾他的樣子。 好兇啊,聞衍心想。 家有悍妻就是這種感覺嗎? 別和我說你不小心摔的。他語氣陰惻惻的,很不好惹。 聞衍連忙否認:我哪有那本事! 就是在和皆空真人切磋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沒關系的,也不是很痛,而且現在已經痊愈了不信師尊往這里打打看,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說著就要帶著顧劍寒的手往他右腹上那枚飛環魔鏢上打,顧劍寒哪里舍得打,一把就揚開他的手,那力氣之大,簡直讓聞衍夢回初見之時顧劍寒對他還是真脾氣壞的時候。 切磋怎么可能動用飛環魔鏢?!居然敢動你,我遲早殺了 聞衍連忙捂住他的唇,朝他瘋狂搖了會兒頭,鄭重道:師尊,其實這事兒也賴我,沒有考慮周全。皆空真人不是壞人,之前他一直對我很好,而且我也好好回來了,師尊就不要為我再和皆空前輩起爭執了,好嗎? 顧劍寒明顯一副很不好的樣子,眸中泛起血色,雙眉凌厲,指骨捏得咔咔作響。 好不好嘛師尊,我以后多半也不會下山了,唉,也算多了些時間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