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為自己的啞奴替身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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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為自己的啞奴替身 作者:奶莓祭九 文案 上一世,穆湘西身為名門貴女,姿容無雙,才傾天下,是京都無數世家子弟的白月光,嫁給了自己青梅竹馬的心上人,三皇子沈洵。 婚后她才知所嫁非人。沈洵為報當年奪嫡喪母之仇,不僅害得她家滿門抄斬,還將她萬般折辱發賣花樓。 最終她不堪忍受,從高墻躍下,了結殘生。 - 再睜眼,穆湘西重生成了惡名昭彰世子賀君知身邊一名爬床失敗的啞奴。 不僅馬上就要被抓住沉井示眾,還逃跑未遂罪加一等。 慌亂保命之中,她口不能言,不小心踹了階上圍觀的賀君知一腳。 這下后院倏然寂靜無比,所有人都認為她鐵定活不過今晚。 哪知向來不見血不罷休的賀君知,這次只撣了撣膝蓋上的塵灰,忽然改主意道:“罰也罰完了,既然人沒死,我就先帶回去了?!?/br> - 穆湘西一直以為,賀君知救她命,為她醫嗓子,把她放在身邊呵護,甚至還揍了已經當太子的沈洵,只是因為她長得像他心里念念不忘的那個影子。 重活一世的她謹慎地揣了無數個心眼,再心動不已也死死憋著。 后來,她身為真千金被重新接回富裕侯府,同他站到了對立面,偶然得知賀君知心里那個影子就是前世的她。 穆湘西:我居然是自己的替身? *** 背景很牛桀驁不馴神擋殺神世子x重生一世小心謹慎被寵回甜妹的溫柔千金 - tips: 1.女主啞只是被下毒,不是天生。 2.前世的女主是真的死了,不是同一具身體。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天作之合 穿越時空 重生 主角:穆湘西,賀君知 ┃ 配角:沈洵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替身竟是我自己 立意:活出精彩 第一章 沉井 大都由一條垂直通行大道縱橫并聯,劃開官商地界。 靖平公府便坐落于城都南面,背靠無數肆鋪御街,擁有整個京闕最為富庶的地段。 雖是時辰已經臨近戌時,府邸內仍然燈火通明,丫鬟們進出偏門伺候各院主子洗漱沐浴,結伴端著冒著騰騰熱氣的木盆和面巾從小院走過,也算是熱熱鬧鬧的。 只有一處例外,便是東廂靠近后院的那間柴房。 清朗的月光透不進這個小小的封閉屋子,四處都是漆黑一片不能視物,只有一兩只耗蟲在角落啃食著偷來的臘rou,時不時發出窸窣的聲音。 穆湘西已經在這里枯坐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眼睛才適應這片黑暗。臉上還火辣辣地發疼,胸口也像是被鈍物刺穿了,此刻正往外源源不斷地滲血。這些愈來愈清晰的痛感,無一不在提醒著她,她還活著。 可她分明記得她已經死了,死在大除守歲夜的最后一刻。 那天城里大部分人已經點上門燈,圍坐在家吃暖乎的團圓飯,觥籌交錯間,窗外無數燃起的煙火在夜幕里璀璨升騰。 她卻滿身血污,艱難地爬上高閣樓宇,如空中墜落下來的星火沫子一般,毫無留戀地從屋頂一躍而下,永遠地停留在了她的十九歲年華。 穆湘西有些手臂發軟地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掃視一番,先果決地撕了一片裙角包住自己的傷口,止住胸前不斷滲出的血,接著試著動彈了一下自己的腿,發現雖然小腿坐久了有些發麻,但竟然是能動的。 明明她之前已經被沈洵挑斷了腳筋,膝蓋以下根本不能動彈,怎么現在自動痊愈了? 驚疑之下,穆湘西又伸手去摸頸側,那里本來有一顆從娘胎里帶來的大痣,之前她嫌太難看,每次站在鏡前更衣時都得發愁怎么把它遮住,如今探手摸去卻是一片光溜溜的。 怎么會這樣?這根本不是她的身體! 假若之前她真的死了,她已經不再是穆湘西,那她現在又是何人? 這時,門外倏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焦躁的腳步聲以及撥弄鎖鏈的雜音,一個清脆脆的聲音喚著她,“紅箋jiejie……紅箋jiejie!我是懷玉,你現在可清醒些?我現在把柴房門偷偷開了,你快些逃吧。 王二姨娘回來后聽說你偷爬了世子爺的床,簡直是氣歪了嘴,現下正帶著人往東廂趕過來,說是要把你抓住沉井示眾呢!” 穆湘西被她這一聲喊得渙散神思勉強回歸了個七七八八,隱約聽到幾個“二姨娘”“沉井”的字眼,顧不得再咂摸自己的身份,心頭頓時猛然一緊。 她跌撞著摸索到柴房門前,門是外頭鎖的,眼下只能摸到一片薄木。怕懷玉以為她還在門內暈著,穆湘西急著想要開口做些回應,嘴張開又合上,駭然發現自己只能從喉嚨里發出“咿呀”的模糊音節。 思緒停滯了片刻,她很快轉為用手砸門。 “瞧我,一時心急犯了糊涂,都差點忘了你是個啞奴不會講話了,”懷玉在外頭一拍腦袋,加快動作開鎖,朗聲安慰道,“別怕,我從管家那偷來了鑰匙,這就把你救出來?!?/br> 穆湘西在門內連連點頭,巴巴等著她開門。 轉瞬后,懷玉推開門,敞亮的月光從外頭蜂窩般涌進來,瞬間照亮了這個小小的柴房。 她朝外四下張望了一番,確定沒人,于是一把拉住穆湘西往外走,邊走邊小聲吩咐。 “這是我幫你買來的傷藥和一點盤纏,后門現在沒什么人,你趕緊跑,沒時間了,千萬別被他們抓住?!?/br> “出了門就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哪怕之后回來二姨娘要重罰你,也總比現在丟了命好?!?/br> 穆湘西體弱又受著傷,幾乎小跑著才能跟上她的步子,心頭卻涌起一股熱流,她想要開口道謝,卻想起自己不能說話。于是她抓起懷玉的手,認認真真地在她的掌心里用指尖寫下一個“謝”字。 “哎呀我說過了我不識字,別寫寫畫畫的了,”懷玉一臉不耐地把手抽出來,又拽了她一把,“快些走,前面就是小后門了,我就送你到那里,之后可別和人說是我幫的你,二姨娘要是知道了,不得把我嘴扇爛?!?/br> 穆湘西只能無奈地把手收回去,把遞過來的包袱在身上仔細綁好,依照剛剛懷玉吩咐好的走到那扇小門前。 她心里有些忐忑,又回頭看了懷玉一眼,這才鼓起勇氣去拉開拴著的門閂。 雙手使勁一推門—— 門紋絲不動。 她納悶地再推了推。 門直接從外面被人猛然打開,穆湘西頓時失去支立點,往前頭扎了個空猛子。 她撲跌到地上,慌忙地抬起頭。 率先進入到她的視線里的是一只引路的飛仙流螢燈,隨后隨著燈籠一點點的抬高,她看清了掩在燈籠后那個男人極淡的容色,面上頓時就是一僵。 身后的懷玉已經自動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咚咚地嗑了幾個響頭不打自招:“世子爺饒命,世子爺饒命,不關奴婢的事啊,是她自己想要逃走的,與奴婢無關?!?/br> 原來來人竟是那個慣來行事囂張橫行京都的靖平世子賀君知。 穆湘西暗道不妙。 先前她還跟著沈洵時,親眼見著他與賀君知不知因何打了一架,這人生性斗狠,下手慣來沒有輕重,差點沒把沈洵的眼珠給掏了。 這事前腳剛發生,宮里后腳就有人借著此事到皇上面前參了他一本。結果偌大一個罪名蓋在他頭上,最后只落了個禁閉三天的處罰。倒是沈洵日夜在府內養病,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差點賠了雙眼睛。 打那以后,京都里三皇子沈洵在圣上心中分量還不及一個賀君知的傳言便傳開了,一時間猜測四起,沈洵還為此郁卒許久。 這個人身后的背景雄厚到連沈洵都開罪不起,她的前身怎么會如此不識好歹去爬他的床,這不是閻王桌上抓供果——找死嗎? 想到這里,穆湘西打了個寒噤,恐懼使得她一時間忘記控制自己的表情,也忘記了現在應該和懷玉一樣不分對錯地先跪地撇脫,反而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門后賀君知的臉。 實話說,這是穆湘西見過的除了沈洵之外長得最好看的一張臉,眉宇間那抹桀驁不馴為他添了幾分少年意氣,單從氣質來講甚至更勝于沈洵。 此刻賀君知一身黑色鶴氅,顯然是剛從外頭回來,須清的瑞鳳眼上下掃了兩眼,似乎是認出了她,眼中緩緩一沉。 他正想開口教訓些什么,就聽見后頭門內的院子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接著火光四起,原是下人舉著炬把附近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說這賤浪蹄子跑到哪里去了,柴房也見不著半個人影,原來是個膽大包天的,想要偷跑出府啊?!?/br> 這聲音宛如一道鉆進后背的陰冷毒蛇,激得穆湘西冒了冷汗,還沒反應過來,腿已經條件反射地哆嗦起來,轉身毫不猶豫地又一道跪了下去。 這賀家二姨娘王氏,早在她還是太傅嫡女閨中待嫁時就知道是個極不好相與的。她本是賀家從牙婆手里買回來的顯州瘦馬,入府后沒兩年就懷上了,順理成章地做了靖平公身邊的一名侍妾。 后來她那胎不穩,出府游玩時不慎跌倒滑了,非得誣賴到在那天去寺廟求平安的大夫人身上,說是她不安好心,背地里咒她滑胎,最后還鬧到了靖平公跟前,最終處理不當造成了夫妻十幾年隔閡的悲劇。 前幾年大夫人生病去世,臨終前才把這件事說開。 這事被當作反面教材特意在她出嫁前被她的娘親叮囑過,說是以后沈洵要是也迫不得已娶了小妾,千萬不能忍氣吞聲地較勁,她背后是一整個太傅府,用不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可惜他們全家都識人不清,自以為結交上了一門好親事,卻不想對方是奔著奪嫡喪母之仇來的,不僅搞垮了整個太傅府,還被告了個通jian叛國,滿門抄斬的罪名。 穆湘西低著頭隱忍地咬緊了牙關,心間反復滾過沈洵這個名字,直恨得切齒腐心。 那賀家二姨娘已至跟前,她披著一件用柑香熏制過的蝶戲玉蘭青黑刺繡斗篷,腦后長發用一根烏木發簪挽著,帽檐上那圈白絨狐貍毛襯得她膚白勝雪,走動間裙裾盈盈而動。 不愧是被精心□□過的頂級瘦馬,即使年歲已經不輕,依然有嬌橫爭寵的資本。 她見到賀君知也在這里,頗為意外地掩袖笑了笑。 “世子居然也難得回了趟府,怎么不走大門進來,莫不是守門的小廝粗心大意忘記留門,回頭姨娘這就替你好好教訓教訓這幾個懶驢子?!?/br> “不必了,”賀君知冷淡開口,聲音像是松柏間被撥開的云霧,低沉悅耳,聽之不忘,“是我怕驚擾府內歇息,特意走的后門,姨娘勿怪那些不相干的人?!?/br> 穆湘西聽在耳中,神色一震。 她認識這個極富辨識度的聲音。 上世與沈洵成婚那夜,她獨自在喜房里緊張地絞著裙角,乖乖等著沈洵回來揭蓋巾共飲合巹酒。 那時時辰已經挺晚了,向來早睡又累了一天的穆湘西疲倦地闔著眸,不自覺有些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間,她隱約感覺屋內的窗子開了,涌進來大片的寒風,身側燃燒著的燭火也劇烈晃動了一下。她只覺眼前一暗,隨后就被一個滿身酒氣的陌生男子悄無聲息地擁進懷里。 當時穆湘西以為是走錯了房間的賓客,當即被嚇得腦中一清,背上的汗毛根根豎起,本該發出的驚叫竟這么堵在了喉嚨里,手下卻防御性下意識擰住他腰間軟rou,想逼著他放手。 卻聽得來人悶哼一聲,反而收緊了雙臂,嗓音嘶啞地低低喚了聲“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