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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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實在是抱歉, 他不是故意的。他這是入團第一次出來耍紙牌, 以前都好好的,沒有偏過一次,沒想到起了一陣風。其實這不能怪一旁的紙牌社社長見狀忙給季瀟解釋。 卻不想解釋的話沒有說完, 魏輕語便轉頭看向他, 冷冷的問道:不能怪誰?因為方才起了一陣風, 就可以當做你們失誤的借口,推卸責任嗎? 早就見慣了人們推諉塞責避重就輕的魏輕語,以為自己早就可以冷漠面對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那視線里血液的紅侵染了她大腦中平靜的純白,那一再克制的聲音里寫滿了呼之欲出的憤怒。 你作為社長,看到這里有人,就不應該在這里訓練。我記得,cao場的西北角是學校給你們劃出的社團活動區域不是嗎?魏輕語冷冷的看著紙牌社社長,反問道。 那后期才會出現的冷靜克制與令人聞風喪膽的霸氣在此刻被她展現的淋漓盡致。 紙牌社的所有人都不敢再找任何借口推諉了,哪怕是身為旁觀者的季瀟也不由得為魏輕語這股氣勢臣服。 是,是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貪圖少走路程,就在這里訓練。紙牌社社長已經認識到了錯誤,對魏輕語連連認錯,實在是抱歉,學姐,我保證我們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魏輕語:你不應該對我說抱歉,應該對她。 光與影描繪著魏輕語清冷孤高的身形。 少女的聲音依舊冰冷,季瀟卻覺得覺得心腔升起了一股暖流。 就在不久前的那間開水房,也發生過這種事情。 只不過這一次,被幫著討回公道的人換成了自己。 抱歉學姐,我們知道錯了。真的很對不起給你造成了這樣的傷害。 真的很抱歉,我們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從來沒有接受過別人這般誠懇又卑微的道歉的季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著面前臉上都是抱歉的紙牌社社員,又看了看魏輕語依舊冷若冰霜的側臉,大著幾分膽子,小心翼翼的勾了勾下魏輕語的手指,勸道:好了,我原諒他們了,你也不要這么兇了嘛。 突如其來的親昵接觸讓魏輕語怔了一下。 她看向身旁的季瀟,方才還有些激動的心臟這下跳動的更快了。 微涼的風擦過相疊在一起的手指,在相碰處留下如電流穿過般密密麻麻的酥麻。 那淺淺的桃子白蘭地跟薄荷同柔軟的小指一起勾在一起,幼稚卻又帶著一抹別樣的氛圍。 少女的手指帶著些溫熱,將桃子白蘭地的味道落在魏輕語的心腔。 明明是凌厲的烈酒,卻帶著桃子的溫香撫下了她有些激動的情緒。 一種奇怪的感覺縈繞在她的心口,一時間竟然讓魏輕語找不到一個貼切的詞語去形容。 這種無法窺探清楚的自己真實感覺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想起這幾日發生的那些事情。 向來對自己的情緒把握的格外通透的魏輕語挺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失衡。 季瀟看著魏輕語有些愣神的樣子,以為她還在思考怎么處理這件事情,又道:真的可以了,你先考慮考慮我這個傷者,陪我去趟校醫院吧,好疼的 說罷,季瀟就又扯了扯魏輕語的手指。 那微微的波動讓少女一下就回過了神。 魏輕語看著正捂著她的后脖頸的季瀟,只好作罷收回自己亂糟糟的心緒,點了點頭: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方便,校醫院離著cao場特別近。 不用幾分鐘,魏輕語就跟季瀟走到了校醫院的門口。 淡淡的消毒水味縈繞在校醫院的一樓,急診室門口的那個發光牌子依舊沒有修好。 季瀟再一次跟魏輕語踏進了遇見郝慧的那間急診室,只不過這一次換成她坐在了凳子上。 郝慧不知道去哪里,急診室里換成了一個比較她要年長一些的老太太醫生。 她看起來不是很好惹,略微檢查過季瀟的傷口情況就板著一張臉拿出了碘伏跟棉棒:小同學,我開始給你上藥了。 好。季瀟點點頭,心里有些忐忑。 冰涼的碘伏擦過那細長的傷口,干涸的血跡被一點點擦掉,疼痛也隨之而來。 少女握著馬尾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 嘶醫生能不能輕一點啊。季瀟皺著眉頭好言好語的商量道。 她畢竟不是魏輕語,原主的身體又分外嬌嫩,小小的一個口子都能讓她疼上好久。 可是這個醫生跟郝慧不一樣,即使季瀟提了意見手法還是沒有放輕動作,反而教訓般的對季瀟講道:知道疼還這么不小心,這已經很輕了,這次就讓你長點教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了。這可是腺體,是多脆弱的地方 滔滔不絕的教訓鉆入季瀟的耳邊,這老太太根本就沒聽懂自己一進門的解釋。 季瀟想要是現在坐在這里的要是原主,一定會掀桌子走人,臨走還得給這擅自臆測的老太太一拳頭。 可是她不行。 她現在可是守法好公民季瀟,更何況身邊還有魏輕語。 該長教訓的不是她,她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 一聲清冷的嗓音在這一方狹小的空間響起。 魏輕語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老太太醫生,出乎季瀟意料的主動打斷了她的絮叨。 小同學,你說什么?老太太醫生的手一頓,臉上有些慍色。 那雙顏色有些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魏輕語,多有幾分陰仄。 季瀟側目瞧著,不由得在心中打了一個顫兒。 魏輕語卻絲毫沒有被她這的眼神恫嚇,平靜的講道:請您不要隨便根據你自己的猜想教訓人,剛才一進門她就說了,她是為了保護我才被紙牌劃傷的。 老太太醫生看著魏輕語那雙冷淡的眼瞳,抿了抿嘴將自己的臉又扭回了季瀟的脖頸后,聲音極小的哦了一聲。 診室里一下安靜的什么聲音都沒有了,老太太醫生吃了癟停止了她無休止的絮叨。 正對著季瀟的窗戶將室外的陽光毫無保留的潑灑進來,曬得季瀟心里暖暖的。 她偷偷看著干凈的玻璃上投映著的魏輕語,金橘色的眼睛里夾著一絲笑意。 就好像有一個薄荷糖在她心里滾來滾去,涼絲絲的還帶著甜意。 剛才魏輕語是在幫自己說話嗎? 她居然幫自己說話啦! 果然兔子小姐說的沒錯。 自己用心去做了,她是可以看到的。 盡管腺體附近還是傳來無法緩解的痛感,季瀟卻覺得自己的腺體從來沒有這么安全過。 只要好好保持下去,那自己帶著腺體茍到大結局就指日可待??! 行了,上好了。老太太醫生聲音多有幾分不耐,隨手把手里的棉棒丟進了垃圾桶。 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魏輕語,指了指盤子里已經裁好的紗布,道:先晾一下傷口,待會你給她把紗布用醫用膠帶粘一下,就可以走了。 話音未落,老太太醫生也不等魏輕語回答,拿著放在桌子上的養生茶杯就走了。 季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吐槽道:她好拽哦,也不怕我們投訴她扣工資。 倚老賣老罷了。魏輕語說著就走到了季瀟身后。 擔心老太太醫生會公報私仇沒有給季瀟好好上藥的她仔細查看起了季瀟被處理過的傷口。 棕黃色的碘酒薄薄的覆在傷口周圍,一道有大拇指長的傷口安安靜靜的橫亙在季瀟的脖頸。 真的是離腺體太近了,哪怕是那紙牌多飛一點,季瀟的腺體就被劃傷了。 那溫吞的氣息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季瀟的脖頸,而后她便感覺到一個柔軟的東西貼在了自己傷口附近。 像是一葉薄荷落在了傷口處,微涼中帶著些溫熱,神奇的消除了碘伏給傷口帶來的疼痛感,讓人覺得分外舒適。 還疼嗎?魏輕語聲音平靜問道。 早就不疼了。季瀟搖搖頭,語氣佯做輕松。 她看著地上的魏輕語的影子,仿佛能看得到她蹙起來的眉頭。 而她從心里并不想讓她為自己蹙起眉頭。 魏輕語看著那道傷口,心緒復雜的對季瀟又叮囑道:雖然那個醫生教訓你教訓的不對,但你真的要長點記性,下次不要再這么做了。 季瀟聞言有一秒的沉默。 將魏輕語護在身下并不是她大腦的決定,而是她的身體在聽到危險時的第一反應。 不要命的第一反應。 如果以后還會遇到這種事情她還會做嗎? 季瀟想著,微微抬頭瞧著窗戶上投映著的那個身形削瘦的少女。 陽光淡淡,她亦平靜。 少女的眼角眉梢里都是堅韌,卻在光照不到的地方盛著一絲易碎感。 季瀟不動聲色的又重新垂下了她的視線。 盡管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樣反應,但她想她還是會的吧。 她根本做不到冷眼旁觀,更何況那個人還是魏輕語。 窗外響起了下了的鈴聲,教學樓里蜂擁而出跑向cao場活動的學生將喧嘩送入了安靜的急診室。 季瀟摸了摸口袋,果不其然的從里面摸出了幾顆糖,答非所問的講道:吃糖嗎? 魏輕語看著安靜的躺在季瀟的手里的小小的糖果,明白季瀟這句話的含義。 她說不上來自己對季瀟這個選擇的態度,也無法在開口繼續問她要一個篤定的回答。 她只沉默的接過了季瀟遞來的糖,少女荒蕪晦暗的心野也悄然開出一朵流光色的花。 像是廢墟世界里的唯一一點顏色,帶著它的溫暖洋洋灑灑的將附近的焦土染上了少年爛漫。 豁,還知道吃糖呢,看起來傷的不嚴重啊。 郝慧抄著白大衣口袋出現在了門口,看著分糖吃的季瀟跟魏輕語打趣道。 季瀟看了眼郝慧,也學著她的口氣道:豁,原來你還在校醫院??? 我剛才去處理別的小同學了,沒碰上你。這不知道你來了,我干完活就趕緊過來了。郝慧說著就毫不生分的走到了季瀟身后,你怎么我們主任了?剛才出來看見她,那臉拉的臘長。 真的!季瀟聽著心中分外快意,她看看依舊淡然的魏輕語,解釋道:就是她沒分清楚事實就教訓我,魏輕語反駁了她而已。 郝慧聞言格外佩服的笑著給魏輕語比了個大拇指,又道:我可都聽我們主任說了。你這次真的是太幸運了,只是劃到了腺體附近。要是劃到了腺體上,我看你以后還笑不笑得出來。 這不是沒有劃到嘛季瀟有些不想再聊這件事,打哈哈道。 郝慧哼了一聲,你就心存僥幸吧。 而后,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魏輕語,道:魏輕語同學,季瀟今后你可得負責。 第43章 魏輕語聞言怔住了, 那顆平靜的心臟撲通的跳了一下。 像是系在羈絆紅繩上的鈴鐺呼應般的晃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叮鈴。 卻不想郝慧又笑了一下,大喘氣般的講道:既然她這次又是為了保護你受了傷, 你就得負責給她傷口換藥。 魏輕語聞言, 不動聲色的壓下了自己方才失率的心跳, 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那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在細微處卻可以聽到半分失落的感覺。 可, 這又有什么好失落的呢? 魏輕語想不明白。 嘶上次是不是沒有給你這個腺體好好涂藥,怎么感覺你的腺體變丑了呢?郝慧撩著季瀟的頭發,若有所思的講道。 不會吧季瀟心虛的講道,意外對上了魏輕語的眼瞳。 兩個人面面相覷, 心里各有鬼胎。 那次之后季瀟的確沒有好好涂藥, 整個過程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縮在鏡子前別扭的涂藥。 主要是因為當時的她比現在還慫, 偷偷把藥裝書包里沒敢去麻煩魏輕語。 而魏輕語當時也還沒有消除對季瀟的戒備跟疑慮, 她見季瀟沒有再來找自己也就將此事作罷了。 郝慧眼觀鼻鼻觀心, 打眼一看這兩人就瞬間明白了,不禁詐,一詐就暴露了。 說著, 她就放下了季瀟的馬尾,不滿的教育道:你們這些孩子, 現在真的是太不聽話。當時答應的我好好的, 回去自己的主意大得很。 季瀟聽著郝慧對魏輕語嚴肅的語氣,正要開口解釋,卻被魏輕語搶先攔下, 上次的確是我疏忽了, 真的很抱歉, 但這次我保證不會了。 少女身形筆挺,語氣里卻含著歉疚。 季瀟從來都沒有見過魏輕語向誰低過頭,這么瞧著心里多了幾分心疼。 郝慧也見魏輕語態度端正,也就沒有再繼續問責,又道:你們也不要怪我生氣,這每個人的腺體都很重要,萬一感染病變,就是很嚴重的事情,你們這才十六七,以后的路還長,既然已經分化成了Alpha跟Oga,就更得注意好好的保護自己才是。 我們知道了,不會再犯了。季瀟忙替魏輕語回答道。 日落的夕陽投映進診室里,齊齊的落在季瀟跟魏輕語的肩上。 兩個人在郝慧面前像是兩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學生,低著腦袋格外乖巧。 金光燦燦,張揚與清冷交織,在郝慧的面前勾出兩副不一樣的畫面。 只是這雖然看上去互不相容的兩幅畫,挨在一塊兒卻看起來格外般配。 郝慧掐著腰看著這幅場景,方才心中的惱火減少了幾分。 轉而想起兩個人剛才互相袒護,她好像還覺得磕到了點什么。 噠噠噠噠 只見郝慧還沒有將這副畫面多欣賞一會,門外的走廊里就傳來了一陣焦急的高跟鞋敲擊瓷磚地板的聲音。 不過幾秒,一個染著猩紅色指甲油的手就扶到了診室的門框上。 柳月踩著她六七厘米的高跟鞋小跑到了校醫院。 她看著在診室里的三個人,徑直走到魏輕語跟前,拉住她的手關切的問道:輕語,怎么樣???哪里受傷了,讓阿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