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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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道:什么?! 殷洛道:安兒 安平簡直抓得一手好重點,該注意的不注意,因為話語里一點細枝末節的信息氣得簡直暴跳如雷,第一次看也不看殷洛,咬牙切齒地看著青澤:離開魔族? 見青澤沒說話,他又說:你又要去哪里?你又要帶他去哪里?哪里都留不住你是嗎?你就是不肯停下來是嗎? 你都不看他一眼,憑什么又要帶走他?憑什么又要讓他跟著你走?他要是回不來了怎么辦?他要是 你要走就一個人給我滾遠點。滾!滾!滾!敢帶走他我砍斷你的手,敢回頭看一眼我打爆你的頭! 這個每次見到他都奇奇怪怪的魔將好像氣得狠了,甚至帶了許多說不出的難過。 青澤沒想到安平還在計較自己當年丟下他的事情,無語得想掰開他的腦子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再猛力搖他的肩膀讓他好好弄清楚現在的輕重緩急。 可此時不是他教訓安平的時候。在妖皇面前,青君的身份總得好好端住,所以他最后只是淡定地掃了安平一眼。 妖皇道:你讓我怎么信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早七點前還有一小章! 妖皇是個好人,但是她下章就要跪了。 不過下章白澤出場! 第110章 請你愛我(十) 妖皇道:你讓我怎么信你們? 殷洛道:憑這個。 只見他雙指一勾, 化出一張靈氣環繞的契約。 其上有許多密密麻麻、復雜至極的符文,最下方點著一個艷紅色的點。 妖皇氣結:魔神大人, 您是要用昔日契約來威脅小皇? 殷洛沒有回答,那張契約上卻漸漸燃起白色的火,一點點將其上內容燃燒干凈。 妖皇睜大雙眼:你? 安平看了他的動作,猛地站了起來:父親大人! 殷洛合攏五指,原本的契約便徹底化作灰燼、撒落在地:魔妖二族契約已毀,妖皇大人自此之后徹底恢復自由之身。本座現在是在誠心邀請與魔族再無隸屬關系的妖族之主作客北狄,以防無量太華對妖皇圖謀不軌。 妖皇冷笑一聲:魔神大人, 我不是我父親。你現在毀掉了契約, 以后可再沒有與我重簽的機會了。 殷洛道:如果想要重簽,現在何必毀掉? 妖皇看著那堆余燼, 神情復雜,此話當真? 當真。 妖皇看著他,似乎思緒紛亂,被打亂了陣腳。 殷洛道:如此,妖皇大人是否愿意重新考量本座剛才的提議? 妖皇擰眉沉思許久,再開口時終于換了語氣:魔神大人就沒想過你毀掉了契約, 我卻仍是不同意,這樣的可能么?還是大人就這么自大, 篤定我必定受迫與你? 殷洛道:本座此行是為勸說,如果妖皇實在不愿,本座也無法強求。 妖皇微微一怔:我若說我不愿,魔神大人當真就此放棄? 殷洛道:妖皇已是自由之身, 自然有權利為自己的未來做選擇。 妖皇戒備地看他們一眼,對身后妖仆道:藍靛紫,你們怎么看? 青澤聽了這三人名稱, 心里想:倒是可以讓小紅和他們做個朋友。 他們三個還能怎么看?嘰嘰喳喳了一會兒,也沒拿出個主意。 雖然殷洛這樣說了,青澤卻沒打算就這樣離開。 這妖皇可真是愚蠢至極,不曉得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道理,就算綁也要把她綁走,到時候她就知道誰才是為了她好了。 不等他開口,妖皇卻嘆了口氣。 既然魔神大人誠意十足,妖皇道,本皇也不是狼心狗肺、鐵石心腸之人。能自此恢復妖族自由,莫說北狄皇城,縱是龍潭虎xue本皇也去了。 青澤冷笑道:你說得好似我們要害你,可真是不識好歹。無量太華只對鬼王下了手,沒對其他鬼族士兵下手,說明他根本瞧不上游兵散將。只要我們護住了你,無量太華也不會興師動眾找你們妖族麻煩。你再在這里多待,才會給族人帶來滅頂之災。 妖皇道: 你們有你們的考量,我卻有我的計較。我們立場不同,青君,你的話還是說給你自己聽吧。妖皇抬起眸,給本皇一周時間。此為臨時起意,出發之前須得把族內后續事宜安排妥當。 安平道:局勢如此緊張,我們哪能等得了一周?這兩天時間可都是硬擠出來的。 妖皇道:你們自己回去就是。一周之后,本皇自會登門拜訪。 青澤道:若是我們回去了,你卻言而無信呢? 妖皇揚起眉:魔神大人既然燒毀了一張契約,本皇還你們一張契約就是。 只見她揚手化出一張符紙,點了幾下,滴了血,扔給殷洛,道:君子一諾值千金。這是此行的約定,若我七日后毀約,便叫我爆體而亡、不得好死。 這個契約可真是狠,殷洛收起契約,與青澤對視一下,嘆了口氣。 此事便就此敲定。 時局動蕩,既然已經勸服妖皇,便應當盡快動身回城。 拋開正事的之后,妖皇又恢復了頗為親切的態度,寒暄著要宴請他們,被一番推脫,說走就走,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眼見留客不成,妖皇便很不開心,道:那我送你們離開吧。 她此時已然放軟了語氣,當真像個妙齡女子,送他們出峽谷的時候甚至是強行挽著安平的手走的。 到了峽谷,臨走了,青澤突然轉過頭來,對她說:妖皇,你當真不和我們一起走? 妖皇雖領了他的好意,卻也不改變主意,道:放心。自鬼王身死后,我就緊閉結界,除了今日你們進來時短暫地開啟了一會兒,其他時候連只蚊子也飛不進來。這七日我也不會開啟結界,能出什么事情? 何況,妖皇笑嘻嘻地捂著嘴,七日后我還要來找這個生得一點也不像魔族的小哥哥玩呢。 安平一直怨氣滿滿的臉僵了一下,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是人皇墮魔,保有生時相貌,自然與其他幾個天生魔將長得不同。 見安平終于看向自己,妖皇笑得更開心:小哥哥再見啦。 安平道:再見。 不一會兒,結界再次打開,三人轉身離去。 妖皇上前兩步,抬起頭,看著天空金光一閃、再次被厚厚的云層擋住,想了一會兒,笑了笑:這幾天有得忙了。小紫,幫我叫幾族長老過來,本皇有很多事要交代。 身后沒有回答。 妖皇有些不悅:小紫,我在叫你,你是不是又在開小差。 身后仍是一片死寂。 妖皇有些疑惑地轉過身,小紫? 一個男人正站在她面前。 手上滴滴噠噠滴著血,見她轉過頭來,笑了一下。 名喚小紫的妖族少年雙目大睜地仰躺在地上,流出的血化作一朵朵紫色的花。 仙族天尊,無量太華。 他身上有仙氣、神力、鬼氣。 和魔氣。 * 回到北狄已然又是一日之后。 一進皇城,便見梼杌地沖了火燒眉毛似的出來。 陛下!美艷的女魔將神色焦急,今天早晨,無量太華不知為何突然大舉進攻。長風營所有兵士傾巢而出、玉骨笛執明一南一北,協同鬼族、來勢洶洶,一路直搗北狄、打得我們多出布防措手不及! 殷洛道:什么? 梼杌道:仙族突然不惜代價、大舉進攻,好像準備徹底與我們斗個你死我活、背水一戰了! 青澤皺起眉頭:怎么可能恰好是在這個時候?無量太華難道知道我們離開皇城不成? 安平道:也許是巧合?,無量太華吸收了鬼王法力,正是肆無忌憚的時候,必然有所動作。我們為掩蓋氣息,連法力都沒用,不可能走漏消息。 青澤道:你不是在邊鎮教訓了幾個仙官、還嚇唬了一桌食客么? 安平惱然:這么點小事要是都能露出馬腳,這個魔將我就不當了。 青澤道:行,就當是巧合。梼杌,現在戰局如何? 梼杌看著他,搖了搖頭:那些天兵天將也不知道是是中了什么邪,一個個的好像不怕疼不怕死一樣,不管死了多少人都只顧著往前沖。他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苦了我們前線。如今前線急缺人手,若你們再晚些時候回來,估計便真要被他們就這樣打開一個窟窿 ,生捅l進來了。 青澤思揣片刻,轉頭對殷洛道:殷洛,天兵勢如破竹,你我二人 殷洛卻打斷了他的話,情緒似乎很是低落:宋清澤,我就不去了,你我駐守在皇城等你回來。 你不去了?青澤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可你這樣不就是把魔族軍權全數交給了我?雖然我們私下有約,我畢竟也是族外之人,到底于理不合。 殷洛搖搖頭,認真地看著他:我信你。 青澤與他對視了一會兒,說:好,我給你打幾個大勝仗回來。 殷洛就笑了一下:好。 * 借鬼族四處為亂之機,仙界天尊無量太華派兵大舉進攻,傾全天庭之力、下凡誅魔,勢要一舉鏟平魔患。 魔神遠局北狄皇城,靜待七日,等到妖皇身死的消息。 妖鬼二皇意外身亡,兩族生靈失去控制,蟲蟻般啃噬著魔族的防線。 青君率眾魔將嚴陣以待,重新筑成一道堅固城防,聯手抵御,浴血奮戰,自從上了戰場就再也沒下得來。 人人皆道,魔神逆天而為,魔族大勢已去,終將在仙族最年輕有為的天尊手中徹底伏誅。 夜色深沉,殷洛放下軍情報告,坐在空無一人、金碧輝煌的朝堂大殿內,看著空蕩蕩的磚石。 他已經半個月沒見到青澤了。 無量太華這般有恃無恐,也不知他當初留青澤在魔族到底是對還是錯。 正這般想著,殿外隨侍突然道,陛下,有一神秘人在城外求見。 殷洛道:誰? 隨侍道:他并未通報身份,小仆不知。 殷洛道:什么模樣 他一身白衣,頭戴斗笠,遮著面龐,看不分明。隨侍躬身道。 殷洛微微一怔。 喚他上殿。 隨侍道:是。 從城外到皇城的距離并不近,殷洛撐著扶手,難受地皺著眉,緩了緩,慢慢抿了幾口水,睜開眼睛。 殿外傳來一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八扇且高且大的朱紅門扉齊開。 月光下,一人慢慢走了進來。 步及殿中殿中,既不說話,也不下跪,一動不動。 殷洛坐在魔族皇座之上,冷哼一聲:殿下何人? 那人沉默片刻,慢慢取下斗笠。 應龍,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青:等一下,你是好的還是壞的? 白:你猜。 第111章 圖窮匕見(一) 【逐鹿之戰數月前黃帝軍帳】 走砂石, 鳴角弓,黃昏飲馬, 落日長河。 烽火烈烈,戰旗高揚。 黃帝朗聲大笑,腳尚未入軍帳,聲音先飄了進來:應龍,你道如何? 黑發的龍神聞聲轉過身來,看著來人。 我近日得覓另一上古神祇相助。黃帝道,一問才知, 是你舊識。 龍神一愣:舊識? 他疑惑地看著黃帝, 黃帝卻沒有直接告訴他的意思,難得賣了個關子, 笑著用食指在唇前比了個噓,看他一眼,咳了一聲,收起笑臉,轉過頭故作沉穩地低聲道:進來吧。 應龍疑惑地往外看了一眼。 帳簾被一只修剪整齊的、修長的手慢慢掀開,接著進來一個人。 先說:黃帝陛下。 又看了他一眼:應龍大人。 應龍愣在原地。 來人容顏俊美, 身著白色華服,腳踏白色登云履, 氣質高華如皎皎皓月,無需言語便仙氣四溢。 這副打扮的人他只認識一個。 上古神獸,白澤。 仔細想來,自洪荒末期, 竟然已有上萬年不曾再見。 的確算得上舊識。 黃帝原本正等著應龍的反應,聽了白澤的話,有些詫異地轉過頭:白澤, 你是助戰我軍的古神,是人族座上的貴賓,無需恪守這些繁文縟節,若不嫌棄,便同應龍一般稱我軒轅。 白澤搖了搖頭,笑得和煦:既是助戰,我是客,你是主。既有規矩在先,便不應隨意打破。 一如往昔,言笑晏晏,溫和有禮,毫無破綻。 * 水墨揮灑,筆走龍蛇。 白澤看了眼畫上栩栩如生的雚疏,放下筆,披了身斗篷,走出軍帳。 擔架穿梭在軍營里,上面躺著一個個被戰友從戰壕里救出來的殘兵。 斷胳膊短腿都算輕傷,嚴重些的,形狀已經有些模糊。 若是理智些的人,便應當知道,像這樣的傷患,莫說不太可能救活,就算救回來了,余生也只能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可這樣的人在擔架上并不是少數。 只要是戰爭,必然會帶來傷亡,這是在奔赴戰場前就應該知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