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書迷正在閱讀:高武通神、在蟲族懷里吃軟飯的我(穿越)、釣系A與五個偏執反派[穿書]、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以玫瑰之名(高干誘jianH)、花都狂醫、靠告白通關驚悚游戲[無限]、給三位男主當癡情男配[穿書]、我在驚悚游戲里封神(無限)、仇敵跟我雙向暗戀
說不定王爺正抱著被子哭呢,黎洛沒忍住腦補了一番,嘿嘿嘿笑了起來:估計以為自己失貞了。 他換好了衣服,用了一點早膳之后,便獨自離開了太子府,往街上去了,而且黎洛走的方向居然要出城。 他一個人不說,也沒騎馬或者坐馬車。太子府距離城門不遠,但若是出了城之后,沒有馬車是很不方便的。 那邊謝長纓也很快出了宮,臉色比昨日生病之時還要難看。 他剛出了宮門,正準備騎馬回府,謝小七急匆匆趕來,稟報說:王爺!黎太子突然失蹤了。 謝長纓現在最不想聽到的三個字,便是黎太子。 失蹤了?謝長纓皺眉,說:他不是回府去了嗎? 謝小七道:侍衛回稟說,黎太子回府后很快又離開了,走了出城的方向,但是剛剛出城忽然就不見了。 謝長纓皺眉。 謝小七還有后話,道:跟蹤的侍衛說,黎太子很有可能被什么人劫走了,應該不是自己走掉的。 謝長纓說:被劫走的? 黎洛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感覺自己口齒不是太靈活,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他眼前被蒙著黑布,什么也看不清楚,卻一點也不著急。 黎洛稍微活動了一下,但是他被綁著,根本伸展不開,也只得作罷。 黎洛說:真謝謝你沒有打我后脖子,不過這迷藥果然也要不得啊,我感覺半邊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麻嗖嗖的。 他的面前應該站著一個人,透過黑布,隱約可以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不過連大體輪廓都看不清楚,更別說高矮胖瘦或者相貌。 黎洛卻搖了搖頭,說:怎么是你??? 黎洛似乎很失望,又說:我特意跑出來落單,可不是想要找你的啊。我以為第一個找上我的,會是殺死趙太傅的真兇呢。 原來黎洛想到的破案好辦法,竟然是用自己當誘餌,引誘真兇上鉤。 面前的黑影終于動了,也說話了,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就莫要兜圈子。我只問一遍,回答我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橘斐然、泥巴3個;赤圓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板凳要比扁擔寬、萌萌不知道10瓶;我意、慵懶的書蟲、泥巴4瓶;白桃烏龍波波茶3瓶;漁呀漁~2瓶;瀟崤篠、木夏辭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5章 黎洛,誘餌 你這么著急的嗎?黎洛道:不聽聽我是怎么猜出來你是誰的? 黎洛被綁在這里,還擋住了眼睛,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方才那黑影又一直沒有開口,視覺聽覺觸覺都毫無用處,便只剩下嗅覺了。 黎洛吸了吸鼻子,說:有一股淡淡的藥味兒,不過應該不是你在喝藥或者涂藥。 他話鋒一轉,說:昨晚在筵席上的時候,小太子看起來精神頭不太好,臉色有點發白,是不是生病了?他這些天應該一直在服藥罷?我聞著這藥味和小太子身上的差不多,估摸著是你總和小太子在一起,所以難免染上了一些淡淡的藥味兒。 所以黎洛愉快的挑起唇角,說:現在寒太傅可以問我問題了。 唰的一聲,黎洛說罷了那些話,眼前蒙著的黑布被摘了下來。 黎洛眨了眨眼睛,稍微適應了一下陽光,很快就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之人。他沒有猜錯,便是寒太傅寒敬亭。 可惜了可惜了黎洛搖頭,說:果然不是殺趙太傅的真兇,寒太傅你這樣會打亂我的計劃的。 寒敬亭面相長得很溫柔,但他偏偏是個冷漠的人,并不接黎洛的話,似乎一點也不關心趙太傅是被誰殺死的。 寒敬亭開口了,說:黎洛在哪里。 方才寒敬亭說了,他要問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竟是黎洛在何處。 黎洛挑了挑眉,說:看來這個問題,其實并不是你想問的,而是小太子想問的罷。 這些天小太子謝棠被從大理寺牢房放出來,本來應該是件高興的事情,可惜黎洛卻突然失蹤了,搞得一群人牽腸掛肚的,不只是謝長纓一直在找黎洛,謝棠也在幫忙找他。 小太子在牢房里染了一些風寒,他本身身子骨也不強健,出來之后就有點不舒服,這些天因為擔心黎洛,所以病情反反復復的,整個人看起來都瘦了一圈,叫人瞧著的確挺心疼的。 黎洛有點得意了,原來除了謝長纓之外,還有這么多人關心自己呢,看來自己的人緣果然不錯。 黎洛看著寒敬亭,說:你問我這個問題,但是我如果說了實話,你肯定也是不相信的。 那你說說看。寒敬亭很平靜。 黎洛沒打磕巴,說:我就是黎洛。 他這話說完,站在他面前的寒敬亭瞇了瞇眼目,隔了小一會兒沒有說話。不過很快的,寒敬亭又開口了。 寒敬亭說:我信了。 什么?黎洛露出非常震驚的表情,然后連連搖頭,說:不行不行!你不能信??!第一個相信我的人,必須是我家王爺才行,不然聽起來怪怪的,好像我們私底下有一腿。 一瞬間,寒敬亭的表情有些龜裂。 黎洛倒是有些好奇起來,說:你為什么相信我的話?我長成這個樣子,我說我是黎洛,很讓人不可置信罷?你為什么這么坦然就信了呢? 因為你,昨天沒有去見那個人。寒敬亭說。 黎洛略微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說:五叔? 寒敬亭沒說話,黎洛又問:太傅知道的事情果然很多啊,尤其是關于黎國的。那不如勞煩一下寒太傅,給我稍微科普一下如何?雖然我長得很像黎太子,但你也相信了,我是黎洛,我根本不怎么了解關于黎國的事情。就比如昨天約我見面的五叔是誰。 寒敬亭說他相信黎洛的話,因為如果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黎太子的話,那么他昨天絕對不可能爽約。 在黎太子眼中,他的五叔可是最重要的存在,甚至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許多。他在大謝茍延殘喘,就是為了幫助五叔奪下黎國,成為黎國的皇帝。 寒敬亭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黎洛,說:看來你真的不是黎太子。 小公主口中要見黎太子的五叔,便是黎國的五皇叔了,這一點謝長纓沒有猜錯。 這一次黎國使團入京,根本沒有五皇叔在內。但是讓人驚訝的是,五皇叔絕對是在大謝都城內的,而且昨日晚間,就在大謝的皇宮之中,還要約黎太子在老地方見面。 黎洛琢磨了一下,說:看來這位五叔神通廣大,他的手都伸到大謝的皇宮里來了,嘖嘖,了不起。 寒敬亭臉色不好看,說:何止如此。想必你已經知道雛鳥信物的事情了罷?那個找到四時山莊周師伯的人,便是五皇叔。 原來是他?黎洛點了點頭,說:是想要攪混水嗎? 現在有不少人都想要得到雛鳥信物,看來五皇叔對雛鳥信物也是志在必得的。 這位五皇叔的確不簡單,當年死了那么多黎國皇子和公主,但是五皇叔斬殺了逆黨,竟然在新皇帝眼中,成為了功臣,在新的黎國之內,占據了一席之地。 按理來說,他也算是老黎人中的叛徒了,但是先帝之子的黎太子卻對五皇叔極為親近,甚至對五皇叔言聽計從,覺得五皇叔是被逼無奈,正在隱忍集勢。 黎太子自知身體時日無多,所以他根本不想做什么黎國的皇帝,只是想要盡量幫助五皇叔,將黎洛奪回來,想要幫助五皇叔,登上黎國的帝位。 五皇叔在黎國新君和黎太子這兩面都取得了極大的信任,又將手伸到了大謝的皇宮之中,還正在四處攪混水尋覓擁有雛鳥信物之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意思簡直再清楚不過。 黎洛感嘆說:這個五皇叔不可小覷啊,是個有野心有謀略之人,而且還和寒太傅不是一路人,我覺得寒太傅你不占上風。 如果我們合作,我們必然是上風。寒敬亭道。 黎洛笑了,說:合作?我人單力薄的,除了臉蛋長得好看一些,頭腦聰明一些,當然聲音也挺好聽的,還有 黎洛自夸起來根本不嘴軟,站在對面的寒敬亭已然聽不下去了,打斷了他的話頭,說:謝長纓是大謝之人,還是大謝的皇室,他肯定不希望五皇叔做出什么對大謝不利的事情罷。 黎洛聽他這話,話中似乎有威脅之意,不過黎洛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點了點頭,笑著說:寒太傅就是聰明,一眼就看出王爺是我的軟肋了。王爺這么可愛這么美貌,還這么喜歡我,我怎么忍心讓他傷心難過呢? 寒敬亭說:所以我們合作。 寒敬亭再出現在小太子謝棠府門口的時候,時辰已經快要晌午了。 他無需通報,直接進了太子府中,仆役們見到太傅前來,早已見怪不怪。這寒敬亭經常會來太子府,時常也會留宿在這里。 寒敬亭徑直往里,向著小太子謝棠的房間去了。他到了門口,便看到有寺人捧著藥碗退出來,只不過湯藥一口沒動。 寒敬亭道:等一等。 寺人立刻駐足,道:寒太傅您來了。 太子又不喝藥了?寒敬亭問。 寺人有些為難,點頭小聲說:太子嫌藥太苦,叫小臣偷偷倒掉,還說不要叫太傅您發現了。 寒太傅將藥碗拿起來,似乎是有些無奈,道:我知道了,你退下罷,我進去看看。 是。寺人這才離開。 寒敬亭端著藥碗,輕輕敲了一下門,然后便推門走進了謝棠的房間。 屋里有些濕熱,繞過屏風進了內間,就能看到裊裊的熱氣,原來謝棠是在沐浴。 謝棠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小廝進來了,道:午膳不想吃了,收走罷。 寒敬亭往里看了一下,果然午膳還放在桌上,似乎一口沒動的樣子。 謝棠趴在浴缸里,背對著寒敬亭,一時還沒發現進來的是誰,問道:寒太傅還沒回來嗎?也不知道一大早就去了什么地方。 太傅回來了。寒敬亭笑了笑,走過去說:正好看到太子不肯喝藥。 謝棠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來,果然看到寒敬亭站在背后,手里還端著藥碗。 謝棠有點結巴,說:誰不肯喝藥了,我就是覺得藥有點涼了,所以叫人拿出去再熱一熱,我現在就喝! 寒敬亭將藥碗端給他,說:太子這么乖,為師也就放心了。 謝棠接過藥,頓時愁眉苦臉的,但是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坐在浴桶里一仰脖子就將藥給喝了,異常的豪爽。 棕褐色的藥湯從他的唇角溢出,順著下巴流了下去,淅淅瀝瀝的滴在了浴桶里。 寒敬亭搖了搖頭,摘下旁邊的帕子,給他擦了擦嘴巴,說:如此不拘小節,你這是喝藥,還是準備泡藥??? 謝棠總算喝完了藥,苦的滿臉都是褶子,說:師父,你一大早去什么地方了? 寒敬亭將藥碗放在一邊,沒有提起黎洛的事情,只是說:自然是有事情要忙的。 謝棠其實也沒有要細問,道:那找到黎洛了嗎? 寒敬亭略微停頓了一下,說:還沒有。 謝棠滿臉失落模樣,有點蔫頭耷拉腦的趴在浴桶邊緣,說:怎么就消失了呢,到底跑哪里去了。 謝棠趴在浴桶上,兩條白皙的胳膊交疊環抱在一起,后背的蝴蝶骨線條十足精致。然而在他左邊的蝴蝶骨上,卻有一個看起來有些扎眼的傷疤,應該是陳年舊傷了,早已愈合多時,但是傷疤卻還是留了下來。 寒敬亭伸手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傷疤,謝棠回頭去看他。 寒敬亭問:給你的藥涂了嗎? 這個傷疤早就不疼了。謝棠說:都多少年的事情了。 那是祛疤的藥膏。寒敬亭道。 他說著往里面去找,果然在小柜子上看到了藥瓶,便拿過來打開,弄了一些藥膏涂在謝棠蝴蝶骨的傷疤上。 謝棠不在意的說:我渾身到下就這么一個傷疤而已,又在背后,別人看不到的,其實不用涂藥沒關系。況且,別人說男子漢身上有幾條疤痕,會比較有那個味兒。 有那個味兒?寒敬亭被謝棠給逗笑了,說:又是黎洛說的? 除了黎洛之外,也沒人會說這么奇怪的話。 謝棠點了點頭。 寒敬亭給謝棠仔細的涂好了藥,他指尖觸碰在那傷疤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別的事情,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 師父?謝棠雖然沒回頭,不過發現寒敬亭走神了,叫了他一聲。 寒敬亭說:行了,你還病著不要著涼,水不是很熱了,擦一擦身體,出來把午膳吃了。 我知道了師父。謝棠乖乖的點頭。 公主,二皇子來尋您,說是要帶您進皇宮去逛一逛。丫鬟道。 黎國小公主滿臉不愿意,說:我不去,我才不要去。 她說罷了轉身便走,沒有回自己房間,反而往隨行侍衛們下榻的房間而去了。 五叔?五叔你在嗎? 小公主偷偷摸摸的,趴在一個房間門口,對著里面小聲喊了幾句,似乎生怕別人聽到一般。 屋里有人,正好剛剛沐浴完畢,他穿上衣服,左鍵處一塊劍傷極為刺眼,看來也是陳年舊傷,如今早已痊愈,但是卻留下了深刻的傷疤。乍一瞧上去,竟是與謝棠蝴蝶骨上的傷勢頗為相似。 那人將衣服快速穿好,這才走出了門來,說:公主怎么過來了,小聲一些。 小公主進了房間,說:放心罷五叔,別人不會知道你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