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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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坐在旁邊看著曹知水畫圖,看的很認真。厲無爭則是坐不住,在旁邊轉著磨的搭訕。 厲無爭說:曹捕快,昨日我們上山,怎么沒瞧見你?曹知水很平靜,道:前幾日有任務,沒時間上山。 原來如此,曹捕快看起來很忙。厲無爭說。 曹知水嗯了一聲,沒下文了。 空氣一時間有些凝固。 曹知水畫的很認真,看起來一時半會兒畫不完的樣子。厲無爭干脆夸張的說:王爺,午膳時間都過了,你們餓不餓? 黎洛笑著說:不餓啊,一點也不餓。 厲無爭準備好的一肚子話,頓時全都卡在了嗓子眼,狠狠瞪了黎洛一眼。 黎洛嘿嘿一笑,心說你這點小心眼,想要支開我和王爺,好和美人單獨相處,才不給你這個機會。 謝長纓道:倒是有點餓了。 眼看著都下午了,再過不久就要日落,早飯謝長纓也沒吃下去,黃夫人一直說個不停,謝長纓實在是沒食欲。 跟我來。謝長纓淡淡的說,然后站起來離開了房間。 黎洛一瞧,沒辦法了,只好乖巧跟上,說:我來了我來了。 這下好了,就真的只剩下厲無爭和曹知水兩個人。 王爺!黎洛跟上去,一臉很不放心的模樣,說:王爺,你不能因為厲大人是你的好朋友,你就助紂為虐啊。 謝長纓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黎洛道:王爺你看啊,厲大人一副口水過河的模樣,眼睛都黏在曹捕快身上了!這很危險! 謝長纓冷笑一聲,說:我看你的目光也黏在曹捕快身上了。 謝長纓說完這話,才驀然感覺自己語氣有多酸。 黎洛還在據理力爭,說:我只是欣賞欣賞,沒有別的意思。但是厲大人不一樣啊,厲大人武功那么好,如今他們孤男寡男的兩個人,萬一厲大人色心大起,對曹捕快動粗怎么辦? 謝長纓又笑了,說:那你可以放心,曹捕快的武功在厲無爭之上。 額 黎洛眨了眨眼睛,道:真的? 真的。謝長纓說。 哇。黎洛滿臉驚訝,說:曹捕快不只是長得好看,武功居然這么厲害。那我就不用擔心了。 謝長纓聽他贊美曹知水,心中不高興了,道:厲害?曹知水這樣的武功,也只是說是平平。 黎洛立刻拍馬屁,道:當然是王爺的武功最厲害!王爺最厲害! 他們準備先去外面找點吃的去填填肚子,還沒走出衙門,就聽到幾個衙役聚在一起抱怨。 衙役們坐在地上,小聲嘀咕著:曹知水太可氣了! 是啊,目中無人。 看來曹知水的性子不討喜,衙門里不少衙役都不喜歡他。 你們小聲點,再讓別人聽到了,曹知水可是大人的兒子啊。 什么大人的兒子,不過是撿來的。你們不知道,我告訴你們吧,曹知水的親爹,是個殺人犯! 黎洛豎起耳朵來,他向來對八卦很感興趣。 曹知水的確不是曹縣令的兒子,是撿來的義子,性格相當孤僻,話很少很冷漠,但是長得很好看。 聽說鎮子里不少姑娘都喜歡曹知水,這就叫衙門里很多衙役不服氣了,有些嫉妒曹知水,所以難免會聚集在一起說曹知水的壞話。 嗨,不就是這點事,我們早就知道了。你也不問問,衙門里誰不知道。 你也知道曹知水的爹是殺人犯啊,還是咱們曹縣令太好心眼了。 這種殺人犯的小孩,怎么能收留呢,指不定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黎洛聽得有些氣憤,這些人在背后編排別人,嘴臉著實丑陋。 不過黎洛忍了半天,沒有出去伸張正義。他也是個聰明人,這種時候出去幫曹知水出頭,那些衙役肯定會服軟,但是他們心中也肯定嫉恨。 黎洛是潁川王身邊的人,衙役們自然不敢嫉恨他,只會過幾日都算在曹知水的頭上。 如此得不償失。 謝長纓只看一眼就知道黎洛是怎么想的,淡淡的道:這有什么。山上人手不足,我看這些衙役清閑的很,一會兒調他們到山上去搬石頭,也就是了。 黎洛一聽眼睛亮了,說:王爺果然就是厲害!也太聰明!我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吃飽了沒事干,讓他們去上山消耗消耗體力,就沒時間說閑話了。 說起來黎洛道:我覺得曹捕快并不是真的性子冷漠,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缺愛的孩子。需要有人溫暖他一下。 他說到這里,就聽到謝長纓咳嗽了一聲,黎洛回頭一瞧,頓時有點尷尬。 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缺愛的孩子正手拿地圖,走過來了。 黎洛立刻閉嘴,一臉什么也沒發生的樣子。 厲無爭跟著曹知水走過來,曹知水將地圖遞給黎洛,道:給,地圖。 黎洛拿起來一瞧,特別的詳細,說:謝謝你。作為感謝,不如我們請你吃頓飯。 好啊好啊。厲無爭第一個同意,滿臉歡喜。 曹知水冷冷的說:不需要。 他說罷了轉身要走,不過又頓住了腳步,看著黎洛道:我不缺愛,不需要別人溫暖,也不需要別人喜歡。 黎洛:王爺誠不欺我,曹知水的武功的確不錯,隔著這么遠都能聽到。 曹知水態度很強勢,謝長纓有些不高興了,雖然被說的不是他,但是 黎洛倒是沒有不高興,不過他這個人可不是隨便吃癟的。 黎洛笑瞇瞇說:看來曹捕快還有嘴硬這個特點啊。 曹知水目光不善。 黎洛笑著又說:剛才曹捕快一直站在曹縣令身后,規規矩矩的。我觀察過你了,你真的很筆直,不過 曹知水一直雙手下垂,站的很規矩,幾乎一動不動,看起來對自己要求很嚴格。不過黎洛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 黎洛說:你偶爾會不自覺的,用掌心觸碰自己的腿。 曹知水皺了皺眉頭。 黎洛說:摸腿這個動作,是渴望被別人撫摸擁抱的反應。 曹知水道:胡說八道。 只是他說著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將下垂的雙手環抱于胸前。 黎洛又道:曹捕快看起來很冷漠,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是你不信任別人的一種表現,也是你缺少被愛護的一種表現。因為久而久之被疏遠,所以你習慣了這樣的交流間距,已經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親近,對不對? 胡說八道。曹知水道。 黎洛繼續說:其實冷漠不過是保護自己的外殼罷了,你外表有多冷漠,內心就有多脆弱,不想被旁人發現罷了,對不對? 胡說八道! 曹知水第三次如此評價黎洛,然后不再停留落荒而逃。 厲無爭叫了曹知水一聲,不過可想而知,曹知水根本不理他,走的很著急。 厲無爭說:我說黎洛啊,你這張嘴真是你都快把曹捕快說哭了,你看到沒有,你瞧曹捕快被你嚇跑了。 黎洛有些自豪,道:說明我都說對了。 謝長纓看了黎洛一眼,目光有些復雜,道:只見了曹知水一面,就這么了解他。 黎洛嘿嘿一笑,說:當然不可能啊。其實曹知水說的沒錯,我都是胡說八道的。 什么?厲無爭大吃一驚,說:胡說八道的?那你就把曹知水給說哭了?我覺得說的挺準的啊,應該句句都戳在了曹知水的心窩上。 黎洛很是大言不慚,說:這叫巴納姆效應。 八什么?厲無爭聽不懂。 黎洛說:意思就是,人呢,非常容易相信一個又籠統又普通的人格描述,認為這個人格描述特別符合自己的特征。就算這個描述特別空洞,也無所謂。 還,還是沒聽懂。厲無爭一頭霧水,轉頭去看謝長纓,說:王爺你聽懂了嗎? 說實話,謝長纓也沒聽懂,很少有他不懂的東西,而黎洛每次開口又全都是他不懂的。 其實巴納姆效應很好理解,舉個例子就是星座運勢。很多人相信星座運勢這種東西,而且覺得非常準確,感覺每一句話都戳中了自己的要害。 而大多數這樣的星座運勢,所描繪的都是空洞、范范、不詳細的特征。但大家聽起來就覺得肯定是在說自己,沒跑了。 黎洛說:所以啊,我剛才就是在胡說八道,說的越空洞,曹知水反而越害怕。但是我有一點沒說錯啊,他的確是缺愛,渴望被擁抱,卻又絕人于千里之外。 厲無爭聽得似懂非懂,指了指自己,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趁機溫暖一下曹捕快? 黎洛道:小心被曹捕快揍的不能人道。 厲無爭: 謝長纓已經受不了他們的對話了,道:說正經事。你要地圖做什么? 黎洛拿起地圖,說:當然是確定一件事情。 黎洛仔細的查看地圖,說:刺字案子,四個死者全都死在了山上,全都是身上有刺字的人,全都被割走了刺字所在的皮膚。 謝長纓點頭,道:的確。 黎洛抖了抖地圖,說:兇手應該就是山上的一個人。 什么意思?謝長纓皺眉。 黎洛說:你看地圖,于橋山山路崎嶇,再加上大雨和滑坡,已經很難上下了。 的確,想要上于橋山不容易,之前黎洛他們上過一次山,可把黎洛給累慘了。 因為山路難行,所以派來的苦工都住在山上,夜晚留宿在山里,而那四個死者,也是在山上被殺死的。 黎洛說:山路這么難走,山上住了那么多人,若是有人專門上山殺人,然后下山離開,很容易被發現。不可能四次都悄無聲息的,神龍見首不見尾。 謝長纓點頭,說:的確如此,因為要趕時間,晚上也會有一些運送石料木材的苦力在工作。若是有人上下山這么多次,不被發現不合理。 黎洛說:所以我猜,兇手應該是山上的一個人,混在其中便于作案。 難道是其中一個苦力?厲無爭說。 黎洛說:這樣說不嚴謹,曹縣令和衙門里不少捕快衙役,也都在山上,全部有可能。 這厲無爭道:但這也不對啊,那大夫人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也死了,尸體在山上發現,胳膊上少了一塊皮膚,只不過大夫人已經死了十年有余。 厲無爭說:兇手又是怎么殺了大夫人的呢?要我說,大夫人的案子黃夫人最有嫌疑。但是黃夫人不住在山上,又不可能殺人。 上次不是說了嗎,黎洛道:大夫人和刺字案子,應該沒有關系。 大夫人被割走的皮膚,和那四個人有很大的不同。時間上也對不上,黎洛覺得,這不論是不是巧合,或者模仿作案,都應該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黎洛若有所思,說:大夫人的案子,黃夫人還在其次,我覺得有必要去問問黃老爺才行。 黃老爺?厲無爭摸不著頭腦。 黃夫人說謊了,而且可能撒了很多個謊,不只是他們看到的這么少。 但是黎洛覺得,眼下最大的問題,不是黃夫人,而是黃老爺。 黎洛解釋說:當年根本沒有男子私會大夫人,這件事情黃老爺應該比誰都清楚。那封信是交到黃老爺手中的,由黃老爺轉交給大夫人。所以黃老爺絕對知道大夫人的清白??墒菫槭裁袋S老爺仿佛認定了大夫人偷人,真的是和別人私奔走的呢。難道不可疑嗎? 謝長纓說:的確如此。 那黃夫人呢?厲無爭道:你不覺得她也很可疑嗎?她可是謊話連篇,處處誤導我們。 黎洛說:可疑,當然非??梢?。但是 黎洛話風一轉,道:說是誤導并不確切,我更覺得,黃夫人是在引導我們。 引導?厲無爭腦袋發懵。 謝長纓沉思不語。 黎洛說:若是沒有黃夫人和阿虎那一出戲,我們會知道大夫人的事情嗎?若是沒有黃夫人告訴我們,大夫人的野男人和曹縣令認識,我們會來找曹縣令詢問嗎? 黎洛說罷就笑了,喃喃的道:還真是恰到好處的引導啊。 那她為什么要這么做。謝長纓道。 黎洛說:或許有句話她沒說謊。 什么?謝長纓問。 黎洛說:情如姐妹。 大家準備回到黃家去,眼看著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似乎還要下起大雨來,陰沉沉的一片,腳前的石板路都要看不清楚。 他們進入黃府大門的時候,大雨已經下了起來。 黎洛前腳進了大門,后腳就有衙役急匆匆跑過來,道: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 黃夫人聽聞走了出來,道:喊什么喊,死人了跑到我黃家來喊什么,晦氣的很! 那衙役抹著臉上的雨水,道:是死的是黃家的家丁,被割了一塊皮! 什么?黃老爺問詢趕來,說:是誰?怎么回事? 沒想到刺字案件又發生了,這次死的不是山上的苦力,而是黃家的家丁。死者也不是在山上被發現,而是在距離黃家不遠的街道拐角處被發現的。 是阿虎!衙役說:被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