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在七零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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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江海,分手吧。 這些話,看似全在為宋阮阮鳴不平,站在她的角度都不無道理。但于江海,卻是字字誅心,居心叵測。 他空著的一只手拳頭捏得死緊,青筋暴起,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秦安平,你他媽有本事堂堂正正地和老子打一架!挑撥離間算什么男人!” 他咬牙切齒地道,同時甩開了宋阮阮的手,逼近了秦安平。 當著宋阮阮的面,秦安平也一點都不慫,他從容地看向江海: “好啊,打就打!” 他知道,自己必定是會在江海手下吃虧,但沒關系,江海把他打得越慘,宋阮阮就會越生氣。 眼看著一場男人之間的暴力一觸即發,宋阮阮十分焦急,她一定不能讓兩人之間的沖突升級。尤其現在還是在公社。 “不許打!” 她擠到了兩人中間。 “宋阮阮,你不要管,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 秦安平勸道。 宋阮阮生氣地道: “你跟他打,到時候鼻青臉腫的怎么去報到?萬一學校因此以為你品行不良,直接勸退怎么辦?” 秦安平一口應下的時候完全沒想到這點,頓時有點猶豫。 江海諷刺地道:“怎么,不敢……”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阮阮給打斷了: “江海,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如此嚴厲的威脅,讓江海下意識就住嘴了。 宋阮阮也不再跟秦安平告別,拉著他就走。 走到兩人的自行車處,她親自督促著江海先上車,讓他走前頭,自己則騎車跟在后頭。 江海果然是一路都沒說話,嘴巴抿得緊緊的,臉色陰沉程度與先前相比只增不減。 宋阮阮也有許久沒說話,她知道江??吹剿颓匕财皆谝黄?,心情不好,她在考慮,怎樣的說辭才能消除他心中的隔閡。 只是,她越長時間保持沉默,江海本就受傷的心就越是鹽腌了一樣難受。 面對宋阮阮,江海就像所有的智謀都消失了一樣,情緒上根本繃不住太久。 他原本想一直冷著宋阮阮,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主動來跟他道歉,這樣他就可以趁機提要求。 可哪怕是正在氣頭上,他也忍不住那么久主動不跟她說話。 “宋阮阮,你跟我保證,以后絕對不再跟秦安平來往!” 他強硬地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他這樣強硬的態度,讓宋阮阮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不喜歡被人如此約束自身的自由,但她還是耐著性子跟他解釋: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沒必要弄得這么界限分明,老死不相往來,而且,他還幫過我……” 江海一回家就得知宋阮阮去了公社找秦安平,這本就讓他心里很不爽了,她卻過了午飯時間都還沒回家。 他便沒忍住直接沖到公社去找她,誰知道一去就看到了公社告示欄的光榮榜,他此時才得知,宋阮阮和秦安平竟然都是同被s市的學校錄取了。 一個是復興大學,一個是政法大學。 他們竟然考了同一個地方的大學! 這讓他一瞬間就聯想到了很多,原就因為宋阮阮主動來找秦安平而生了根刺的內心,頓時荊棘叢生。 他怒氣沖沖地往公社的干部宿舍那邊走,準備直接將宋阮阮帶回家,卻一走過去就聽到兩人正在商量著要一起去上學的各種事宜。 他原本還試圖安慰自己,兩人被同一個地方的大學錄取只是巧合,那時卻無法再欺騙自己,他們一定是商量好的! 他們去同一個地方上大學,學校還就在隔壁,兩人都是大學生,同去同回,出雙入對,那他算什么? 明知道秦安平離她那么近,明知道秦安平是強敵,圖謀不軌想挖墻角,他還要再允許宋阮阮和秦安平一起去s市上大學,他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 “如果你不能和他絕交,就不要去上大學?!?/br> 他霸道地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完全不容反對。 這頓時激怒了宋阮阮,她捏緊自行車龍頭踩下剎車,皺眉看著他: “江海,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無理取鬧!” 上大學是她的底線。 他理所當然的可以決定她去留的語氣,讓宋阮阮不由得開始反思,自從兩人談戀愛以來,她對江海是不是太好了,好到讓他以為她是他的所有物,可以肆無忌憚地干涉她的事情,甚至幾度想讓她放棄努力了那么久的成果。 她的指責也讓江海更生氣: “我無理取鬧?是,我鄉野村莽一個,當然不及秦安平有文化!” 宋阮阮聽他這又酸又臭的語氣,更加不耐煩: “我都說了,他對我來說只是普通朋友!你還要揪著他不放!作為一個男人,你能不能大度一點?” 江海被她的態度深深地刺痛了,他雙手緊捏著自行車龍頭,幾乎要把車龍頭捏變形: “我一根汗毛還沒動到他,你就開始威脅我,明顯拉偏架,你管這叫普通朋友?你們以前天天出雙入對一起上學,我都忍了,高考前你又時常和他一起說這說那,眉來眼去,我也忍了!你還要我怎么大度?” 宋阮阮花瓣般的紅唇緊抿著,帶著怒火的眼睛審視地看著江海。 明明是為了他好,他卻滿心只有男女那點事,一點大局觀都沒有。為了他自己的獨占欲,甚至想阻礙她的前途。 她喜歡的是對她縱容寵愛的江海,對她無私付出的江海,而不喜歡總是為他的小肚雞腸焦頭爛額。更不喜歡他的占有欲強到影響她的正常生活和社交。 在這一刻,她覺得應該重新定義她和江海的關系,她當初和他談戀愛,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嗎? “江海,我可以明確地跟你說,我的學習和生活,不可能完全不和別的異性交往。如果連偶爾同路上學,互相討論習題你都不能容忍,那我們也沒必要再在一起了?!?/br> 以后上了大學,參加社團活動,搞實驗研究,參加學生會工作,不可能都只有同性的同學,要經常接觸的異性同學也會很多,老師她可能會比同學接觸得更多?;瘜W與化工系的老師絕大多數都會是男性。如果每次都要因為這種事和江海吵架,那她以后就別想干什么事了。 秦安平有些話說得很對,她不能一直無條件地縱容江海。 一段關系就是這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她要是一直退讓,江海就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這些話,對江海來說,無異于五雷轟頂。 在他耳里,這些話無異于等于,如果他不能容忍她和秦安平交往,她就要和他分手。 怒急攻心,他大跨步走到宋阮阮跟前,捧著她的臉,惡狠狠地堵住了她這張惱人的紅唇。 他不想聽到這樣的話,他要讓她明白,誰才是她的男人! 宋阮阮回過神來,就開始掙扎,試圖推開他。 江海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頭,就是不肯放開。 宋阮阮力氣小,用盡了全力也掙不開他。推搡間,她背在身上的包被扯了下來,挎包落地的動靜讓江海略一分神,宋阮阮趁機踢了他一腳,江海雖然吃痛,卻依然不肯放手。 這強到無法反抗的體力壓制讓宋阮阮心生絕望,在幾乎快要窒息的時候,她終于抓住機會,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唇上的疼痛這才讓江海松了手。 宋阮阮終于掙脫他的束縛,她喘著氣,憤怒地瞪著他。 “你惡不惡心?除了用蠻力強迫人,你還會干什么?” 宋阮阮為了秦安平要和他分手,宋阮阮說他惡心! 江海只覺得心如刀割。 宋阮阮罵完了江海,便看到了地上掉落的挎包,和從挎包里掉出來的一個寬大的掛號信信封上。 寄件人:s市復興大學招生辦。 是她的錄取通知書。 因為對于戶口本遺失真實性的懷疑,宋阮阮特地留了個心眼,把錄取通知書隨身帶在了身上,她怕他們用戶口本阻撓不成,下一次不見的,就是她的錄取通知書了。 沒想到剛才和江海拉扯的時候,這錄取通知書從書包里掉了出來。 她正要彎腰去撿,江海卻先她一步,彎腰撿起了信封。 他此時已經被宋阮阮刺激得徹底失去了理智,他雙眼里崩滿血絲,看向那信封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一切都是因為這一張錄取通知書!如果沒有它,我們就能一直好好的!” 如果不是宋阮阮被大學錄取,秦安平怎么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不就是因為即將有四年時間和宋阮阮同在s市么! 在他的掌控范圍內,沒有人可以接觸她勾引她,如果她不去上大學,她就永遠是他一個人的! 說完,他便從兜里拿出打火機,打開后朝著那信封移去。 宋阮阮被他的動作嚇得心中一緊,身體快于意識就已經飛撲上去,從江海手里搶過了錄取通知書,然后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她用盡了全力,即使江海,也感覺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他愣愣地看著她。 這是他頭一次被人打臉,也是宋阮阮第一次真正意義地打他。 這一巴掌,足以讓他從滔天的怒火與傷痛中清醒一些。 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他心頭的懊悔排山倒海般涌來。 然而,這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踐踏了宋阮阮的底線。 她明明那么信任他,他卻要燒她的錄取通知書!這樣和他家人的所作所為又有什么區別? 都是一樣的讓人無法不心生防備。 她收起錄取通知書,將自行車掉了個頭,騎上去就開始奮力地蹬著自行車往公社的方向跑。 她必須保住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她要順利地去上大學,公社可以保護她。 江海心慌不已,根本想不起來去騎自行車,下意識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