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在七零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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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快就全黑了,醫院八點多鐘就早早地熄了燈,只留下走廊上的燈光隱約照進來,讓整個病房顯得越發陰森可怕。 宋阮阮在黑暗中悄悄縮進了被子。 誰知道,沒過多久,突然就聽到窗外傳來嘩啦啦的響動,宋阮阮悄悄探出頭來一看,窗外那顆大樹的樹枝正在不停搖動。 她頓時更害怕了,明明沒有吹風,為什么那棵樹會搖得那么厲害? 正浮想聯翩,便感覺到一束手電筒的光從外頭照進來晃了晃,緊接著便聽到窗外傳來一個壓低了的男聲: “宋阮阮,這里!” 這聲音聽起來很像江海啊。 宋阮阮心頭一喜,小心地挪著吊瓶下了床,來到窗邊一看,便看到窗外那棵大樹的樹干上有個穿軍綠色衣服的人正抱著樹坐在上頭。 那樹在醫院大樓的院墻外,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聽得清聲音卻看不清人臉。 “江海,是你嗎?” 她壓低了聲音問。 “是我?!贝蜷_窗戶后,聲音變得清楚了很多,“我會一直在這里陪你,別怕,快去睡?!?/br> 江海的聲音,低沉又溫柔,給人的感覺可靠極了。 宋阮阮滿心的恐懼頓時都消散開來,被喜悅包圍,江海他沒走,真是太好了。 回到床上躺著,卻因為剛才大起大落的情緒,有點睡不著了。 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不妥,又來到窗戶邊,對江海道: “江海,要不你還是找個地方去睡覺吧,我一個人也不要緊的,有醫生護士呢?!?/br> “我沒事,你快去躺著,發著燒呢,還來窗口吹風!”江海催促道。 “可是你一直坐在樹上多難受啊,萬一睡著了摔下來怎么辦?”宋阮阮擔心不已。 緊接著便聽到江海低笑一聲,帶著調侃道: “宋阮阮,你這是心疼我嗎?” 宋阮阮頓時努嘴,想著他看不見,哼了一聲:“誰心疼你!” “你不承認我也知道是?!苯5穆曇衾锿钢鴰追值靡?。 宋阮阮不說話,江海的囂張氣焰立刻就沒了,趕緊投降: “好吧,你說不心疼就不心疼!” “別貧了,你快去找個地方住吧?!彼稳钊钣謩裾f道。 江海語氣堅定: “不用說了,我是不會走的?!?/br> 大約覺得語氣有點生硬,又放柔了聲音補充道,“放心,我以前經常去山里打獵整宿不睡,不會有危險。你乖乖去睡,不是明天還要考試么?” “那你自己注意著點啊?!敝雷约簞癫粍咏A?,宋阮阮只得囑咐了一句,重新躺回病床上。 看著窗外的樹影,她整個人被安心包圍,在黑暗中輕輕揚起了嘴角。 傻瓜一個,竟然想出這種辦法來陪她,也不嫌難受么。 不過,真是個可愛的傻瓜。 第64章 患得患失的江海?!?/br> 宋阮阮這一覺睡得很踏實。因為輸了液,感冒癥狀也消退了,整個人清爽又輕松。 她才起來沒多久江海就過來了,帶著早飯,以及一件比較厚的燈草絨上衣。 “先吃飯,吃了把這衣服穿著去學校,免得又感冒了?!?/br> 宋阮阮看著他被露水打濕了的衣服和頭發,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問道: “這衣服哪來的???” “來不及回去拿,從熟人那里借的一件。你先湊合著穿一下,等下次我去城里了給你買新的?!焙竺娴脑?明顯帶著安撫的意思。 他是怕她不穿借來的衣服嗎? 宋阮阮微微抿唇,道: “我衣服已經很多了,不需要買新的。我是說,你既然去借了衣服,怎么不給自己也借一身?你的衣服都濕了?!?/br> 江??粗樕蠋е鴰追謸鷳n的神情,咧嘴一笑,滿不在乎地道: “沒事,過一會兒它自己就干了。我身體壯實著呢,沒那么容易感冒!” 這樣的小事,他不聽宋阮阮也不想太嘮叨,只能讓他和自己一起喝粥,多喝點熱的,大概也能驅寒。 這一天,江海沒有中途回去,一直都在鎮上等著宋阮阮,中午給她把食宿安排得妥妥當當的,還吃了感冒藥。如此,宋阮阮的考試狀態反而比昨天好了很多。 考完了,宋阮阮的高中求學生涯便算是告一段落,除了半個月后去學校拿畢業證,她便再也不用去學校了。 對此,江海比宋阮阮還高興,背著她走得腳下生風。 “什么事這么高興?”宋阮阮好奇地問道。 “有嗎?”江海不承認。 “從剛才離校開始,你臉上的笑就沒停過?!彼稳钊钪赋鏊囊罁?。 江海只得承認:“你不用再去學校了,我當然高興?!?/br> “這有什么高興的?”宋阮阮還是有些不理解。 雖然高中畢業確實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但她都沒這么亢奮,沒道理江海比她還高興嘛。 “不想看你天天那么辛苦去上學?!?/br> “好吧?!彼稳钊罱邮芰诉@個解釋。 然而江海并沒有說實話。 他能說宋阮阮上學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很擔心她被小白臉學生拐走嗎?當然不能,一個大老爺們有這種想法也顯得太沒自信了,說出來肯定會被宋阮阮看輕。 但事實就是,宋阮阮是個文化人,論文化,他是真趕不上那些高中生,可不就時常提心吊膽么。 偏偏宋阮阮想去上學,難得有這么喜歡這么渴望的東西,他也不能阻止。 現在順利畢業,以后不用再去學校,他自然是狠狠地松了口氣。 接下來,宋阮阮應該都會待在村子里。村子里沒人敢打她的主意,他心里就大石落地了。 然而,事實告訴他,他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考試完才一個星期,秦安平那個小白臉,竟然到村里來找宋阮阮了,而且是直接找到了家里來。 那小白臉,穿著一身白襯衫,戴著金邊眼鏡,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明顯就是在家好好打扮過,這絕對是想來勾引宋阮阮! “宋同學,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說?!?/br> 看看,竟然還直接地要讓宋阮阮出去單獨說話! 江海頓時像是炸毛的刺猬,渾身都寫滿了警惕。 然而,宋阮阮卻一點體會不到他的警惕之心,也不明白那小白臉賊心未死,她毫不猶豫就說了聲好,眼看著就要出門。 江海終究是沒忍住,擋在了兩人中間,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秦安平,質疑地道: “什么事這么鬼鬼祟祟的,還要背著人,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嗎?” 他特意說得很大聲,就不信秦安平好意思繼續單獨說。 不單獨說,那很多話都不好說出口了,也就暫時解除了威脅。 果然,秦安平被他這話說得紅了臉,猶豫了一會兒,便道: “就是有個消息要告訴宋同學,擔心被太多人知道會泄露?!?/br> 他猶豫地看向院子里的江家其他人和兩個來做工的知青。 宋阮阮看著江海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有點好笑,不過,既然江海這么不愿意讓她單獨去和秦安平說話,她也沒必要為了秦安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江海沒面子。 兩個人在她心里,孰輕孰重還是有明顯區別的。 “那秦同學小聲點說吧,就咱們幾個人聽到就行?!?/br> 秦安平眼中閃過失落,然后壓低了聲音道: “我聽我爸那邊的內部消息,公社的學校馬上要招老師,每個月十八塊錢的工資,還有糧油補助和住宿,宋同學你要去嗎?” “如果要去,我跟我爸那邊說一聲,咱們就及早準備一下?!?/br> 他這話說得含蓄,畢竟他爸在公社的地位委實不低,要讓宋阮阮進公社的學校,只要宋阮阮不過分拉胯,都還是很容易的。 見宋阮阮沒說話,他又繼續道: “宋同學,你不是說想去上大學么,咱們還有兩年才有推薦工農兵大學的資格,這兩年要是有工作經驗,尤其是教育系統的工作經驗,肯定是比其他人更容易選上的!” 按照時下的規定,應屆的高中畢業生是沒資格去參加大學生推薦選拔的,一般都要有兩年以上的基層工作經驗才行。 這個基層,不管是做工人,農民,還是當兵,或者其他工作都行。 本來工農兵大學就是教育局推薦選拔,能成為教師,和上面的領導搞好關系,自然是更容易近水樓臺的。 聽到這話的江海,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緊張地看向宋阮阮。 有些事,在目前的大環境下,有錢也是辦不到的。 就比如進入教育系統或者公職系統,這種事,不是足夠密切的關系,一般人是絕對不會幫忙辦的。 畢竟存在著很大風險,怕被出賣,這種事一旦被揭發,后果就很嚴重。 所以有些職權的大多數人,在遇到有名額的情況下,都只給自己的關系密切的血親爭取。 秦安平雖然說得含糊,意思卻很明白,只要宋阮阮首肯,就可以用他爸的關系,讓宋阮阮成為公社學校的老師。 到時候,有固定工資,有身份地位,連住宿都給解決了,宋阮阮還會需要他嗎? 和這種干部家庭相比,只會混跡三教九流,在政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情況下掙點錢的他,未來毫無保障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