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在七零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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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管不了這混世魔王,但有人管得了啊。她這話就是特意說給宋阮阮聽的,希望宋阮阮能好好批評他。 “能出什么事,你就知道瞎擔心?!睕]有如預期般得到宋阮阮的夸贊,江海有點郁悶。 周鳳英抹著眼淚道: “還說沒出事,你看看你這臉上叫人給打的!” 她這一說,宋阮阮才發現,江海嘴角破了皮,顴骨處也有一塊尚未消散的淤青,雖然已經不算明顯,但仔細看卻是看得出來的。 好好的去賣個貨,卻受傷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宋阮阮不由有些擔心,是不是他這次去市區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煩。 “怎么回事?” 見宋阮阮蹙眉,江海覺得在她面前丟了人,氣急敗壞道: “什么叫我被人給打的,老子打架就從來沒輸過!那幫小癟三被我打得更慘!” “誰問你這個了?”宋阮阮嚴肅了語氣,“我問的是為什么打架?!?/br> 江海頓時老實了不少,沒好氣地瞪了周二狗一眼:“你說漏嘴的,你來解釋?!?/br> 通過周二狗一番講述,宋阮阮才知道,原來這次去市區賣貨確實遇到了些波折。 雖然市區和縣城一樣,政策比較開明,各種廣場,電影院,百貨公司,公園門口都有很多擺小攤的,但占地盤欺負外來者的風氣也很重。 江海他們一開始去市區最大的廣場擺攤,就遭到了排擠,還差點被一幫地痞流氓搶走東西。 江海當場就和那幫來搗亂的人干了一架,把三個小流氓打得哭爹喊娘,后來那些小流氓不服氣又喊了幾個幫手來,江海十對一,依然大獲全勝,把人打得服服帖帖。 當然,十對一確實是一場惡戰,江海自己也受了傷。 但結果卻是很喜人的,從此那幫小流氓,見了江海都要恭恭敬敬喊一聲哥,廣場上其他擺攤的,也都知道他是個硬茬,不僅再也不敢排擠,還主動把最好的位置留給他們。 第51章 阮阮,可不可以不離婚?…… 這樣的緣由,讓宋阮阮沒法說出責怪的話,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勸道: “以后再遇到這種事,直接報公安吧,別再以身犯險了?!?/br> 周二狗道: “嫂子你不知道,那些人滑頭得很,報了公安他們就跑了,等公安一走,他們又會回來搗亂。咱們總不能讓公安同志一直跟在我們身后貼身保護吧?” 雖然是歪理,宋阮阮卻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現實。只有江海表現出了足夠的威懾力,才能在市區站穩腳跟。 最開始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開拓市場,其實和他進山打獵沒什么區別,都得以命相搏。 見宋阮阮面露憂愁,江海帶開了話題: “快去吃飯吧,吃完我帶你去練練自行車,明天說不定就能自己騎車去學校了?!?/br> 在他心里,宋阮阮那么柔柔弱弱的,身體也不好,原本就是該好好吃好喝將養著,想讀書就去讀書,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讓她起頭生產了那么多產品已經很辛苦了,怎么還能讓她為外頭這一攤子污七八糟的事情煩心。 那些事他自己會去想辦法,她只需要養好身體,每天高高興興的就夠了。 屋里還有好幾個來做工的人,宋阮阮原本想問問江海的傷勢,以及這次過去的具體收獲與銷售情況,卻也覺得沒必要在眾人面前說。依著江海的意思,先吃了飯,然后戴了個帽子,就和扛著自行車的江海一起去了大隊里的一個曬壩。 那曬壩平坦寬敞,而且下午這個時間已經背陰了,正是練車的好地方。 兩人走了十多分鐘才走過來,一路上宋阮阮忙著專心走路,也沒怎么跟江海說話。 等他放下自行車,這才問道: “除了臉上,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 江海聽她關心自己,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早就好了!” 那就是有其他地方受傷了。果然一對十的架也不是那么好打的。而且,這也意味著,江海這些天是帶著傷在賣頭花。 這樣的認知讓她心里尤其不是滋味,盡管她并不是一個喜歡啰嗦的人,卻還是不由得再次囑咐道: “江海,以后別再這么貿然行事了。什么都不了解,實在是太危險了,這次也就是運氣好,才能順利開拓市場。要是運氣不好,遇到市里嚴打做小生意的,或者當地有很強的黑惡勢力怎么辦?我們是要賺錢,但要長久安全地賺錢?!?/br> 江海向來是個牛脾氣,但對于宋阮阮的話,他卻是每個字都愿意認真聽的,知道她是在關心他的安全,于是解釋道: “放心吧,我都知道。這次我也不是什么都沒了解就去了市里……” 原來,他去市里前那些天的早出晚歸,是去縣城的運輸隊打探消息走關系去了。 他先是從運輸隊那邊打聽了市里的具體情況,確定政策上沒什么風險,其他擺小攤的也做得風生水起,這才決定去發展那邊市場的。 跟運輸隊的一個師傅混熟了后,便給了點錢,讓對方運東西的時候順便把他和周二狗給帶過去。如此倒是很大程度避免了在路上浪費更多時間和走錯路。 聽完這些解釋,宋阮阮覺得,自己和江家父母其實都多慮了。 江海比他們想象中謹慎多了。他根本不是一時沖動就去了市里,而是在經過深思熟慮和充分準備后才去的。 只是由于剛才人多口雜,不好暴露他和運輸隊那邊的一些私底下的交易,所以才沒說給父母他們聽。 “看來是我誤會了,你考慮得很周到,而且做得非常出色!”她由衷地贊賞道。 聽著宋阮阮的夸獎,江海有點飄乎乎的。他喜歡宋阮阮拿這樣充滿欣賞與肯定的目光看著他,為了這樣的目光,他可以突破一切艱難險阻。 “再跟你說個好消息……”她的反應讓他難免想賣弄更多的本事。 這次,他還跟運輸隊的人打聽到了一個消息,隔壁市有個縣是產白棉布的,去那邊跟老鄉買,不僅不需要票,而且價格只需要三毛錢一尺,他已經給了兩百塊錢,讓運輸隊的司機去那邊的時候幫他帶一批棉布,他以四五毛錢一尺購買。 “為什么是四毛五一尺買?”宋阮阮好奇地問道。 江海眸色微暗:“讓人做事總是要給好處的。而且,他們參與到購買環節,才能守口如瓶?!?/br> 私下大量買賣布匹,畢竟還是有些風險的,讓司機直接出面,既分攤了風險,也相當于是掌握了司機的把柄。不怕對方走漏風聲。 宋阮阮眼中再次多了幾分贊嘆,甚至帶著幾分佩服。 “江海,你真的是膽大心細,有勇有謀,只要你能繼續保持這份謹慎,將來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經過了這件事以后,宋阮阮對他的能力有了很高的期許。以江海的商業眼光和處事能力,一定能順利成為改革開放后先富起來的那批人。 而她作為合作伙伴,也能乘著東風有不錯的收益。 原本,選擇江海只是無奈之舉,現在她倒覺得是誤打誤撞找到了最優選。 聽到這份夸獎的江海也是備受鼓舞,心情激蕩。一沖動便道: “阮阮!”他第一次像其他人一樣親昵地喊了她的名字。 “我會一直努力,讓你過最好的生活。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離婚?” 晴朗的天空下,云朵輕輕飄過。光影變幻間,宋阮阮對上了江海的眼睛。 他其實長著一雙對男孩子來說很好看的眼睛,睫毛長長的,眼窩深邃,眸子很黑。而此時,他那雙過分沉黑顯得有些嚴肅的黑眸里,涌動著熱烈的感情,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讓人覺得看一眼也會被燙到。 她從來沒想過這件事,解決了戶口的問題,她最近幾乎都有些忘記自己已經和江海領過結婚證了。 因為那一紙結婚證,對她的日常生活并沒有產生過任何不利的影響,連江家人也幾乎從來不提,她很快就從先前的戒備變得不再在意了。 她今年才十九歲,人生計劃里根本沒有結婚這件事。在她可以預見的未來,似乎都沒想過要固定跟什么異性一起長久地生活下去。 沉默,讓先前輕松愉悅的氣氛變得凝重。江海眼中的亮光也變得沉寂黯淡。 “別緊張,我就開個玩笑!你想離婚的時候我一定會信守承諾?!?/br> 他盡量用輕松的語氣道。 他太過小心,生怕嚇走了她,立刻改了口,也讓宋阮阮并沒有太多時間去認真思考這件事。 她對目前的狀態很滿意,并不想做出改變。 “好,我相信你?!?/br> 為了緩解尷尬,江海開始給宋阮阮調節自行車座椅的高度,讓她試著坐上去,并且教她該怎么踩踏板。 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給她扶住后座,宋阮阮就輕車熟路地騎著自行車駛出去十來米遠了,然后優雅地轉了個圈,輕輕松松就回到了他身邊。 她那嫻熟的姿態,一看就是接觸自行車很多年的樣子,他心中得出一個判斷: “你是不是以前就會騎自行車?” “大概是吧?!?/br> 宋阮阮沒有否認。 她很小的時候就會騎玩具車了,長大一些,也經常騎車去上學,自然是能很嫻熟地駕馭自行車。只不過在山地道路上,肯定是騎得不好,需要加強訓練的。 驚奇贊嘆之后,江海內心涌出深深的失落。 宋阮阮拒絕他,多么正常,本就是他癡心妄想。 有自行車可以騎,見多識廣,隨便想出個什么點子造出的東西,都是連縣城和市里的人也沒見過的,教養良好,衣著精良。都不用想,就該知道她是出自什么樣的家庭。 如今很講究出身成分,貧下中農最上等,可誰也無法否認,男婚女嫁依然是有門第之分的。 比如當下很多人家都會希望自家的女兒嫁到鎮上或城里,能嫁給干部軍人自然不會選工人,能嫁給工人就不會選農民。連他也無法免俗,覺得小河將來如果要結婚,他這個做哥哥的要盡量給她湊點好嫁妝,讓她去城里吃供應糧。 將心比心,宋阮阮的父母會看得上他嗎? 哪怕他能掙很多錢,在那些干部眼里,也只是歪門邪道。 但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也只有這樣了。 這一刻,他甚至覺得,如果宋阮阮一輩子都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來歷該多好。 “怎么發呆了?我們不是要去練小路嗎?” 宋阮阮坐在自行車上,微微歪頭,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的探究看著他,天真無邪,又嬌憨可人。 她那么美,隨隨便便一個小動作,都能讓他心跳加速。 明明知道這是天上的月亮,不該屬于他,但曾經那么近地感受過月光,他就無法說服自己放棄。 哪怕是頭破血流,豁出命去,他也想博一場,讓她永遠留在身邊。 * 第二天早上,江海難得在家休息,原本是準備送宋阮阮去上學的。 但宋阮阮沒答應,說今天還是坐秦安平的車去鎮上,并且跟對方說清楚,以后就不坐他的車了。 江海郁悶不已,只能答應,卻堅持要陪著宋阮阮在路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