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在七零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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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我也想成為高中畢業生?!?/br> 現在跟她們說明年就會恢復高考,他們根本不信。 李蘭蘭也跟著道: “就是,讀高中可不便宜,一學期學費7塊,書費5塊,你要是在學校吃喝,還得要生活費。而且你現在這樣,學校也不一定收,少不得還要走走關系,那又是一筆開銷!” 現在村子里,很多家庭一年的收入也就幾十塊錢,而高中生又正好是可以當做壯勞力的年紀了,不管是從費用還是機會成本來說,都不是個劃算的買賣,所以村里去上高中的人極少。 宋阮阮便不接話了,只是情緒明顯低落下來。 江海見不得她這樣,思考了一番,這才打包票道: “想讀高中就讀,我去給你想辦法!” 宋阮阮眼中的失落立刻轉為驚喜,卻又是小心翼翼不敢確認的樣子: “真的嗎?” “真的。鐵定讓你上!” “嗯!” 見她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眼睛亮亮的,滿是雀躍,江海的心也跟著漲得滿滿的。 她難得有這么想要的東西,不管有多困難,他都一定會想辦法滿足她。 * 回到江家,宋阮阮吃完了午飯又歇了會兒,等到下午太陽稍微小一點,便和江小河一起出門去找紫草與梔子果實。 關于頭花的思路,今天宋阮阮在集市上看過一圈后,已經定下了框架。 首先,有賣鞋墊的,就證明確實可以買賣手工制作的布料制品。 其次,街上的顏色種類很少,同樣的布料,顏色鮮艷的比不鮮艷的要貴。說明人們是偏好稀缺和鮮明的色彩的。 紅布是已經有的,頭花本身也技術含量低,非常容易被仿制,所以她摒棄了紅布,選擇鎮上沒有的紫色和黃色。 之所以選擇這兩個顏色,主要是可以就地取材。 紅星大隊靠山,本身就有很多野草野花。其中恰好有可以染成紫色的紫草,并且家家戶戶甚至路邊都有梔子花,如今也正好是梔子花果實成熟的時候。 她以前在手工課上學過,紫草的根可以染紫色,而梔子花的果實則可以染明黃色。 原料是不缺的。 采回來幾棵紫草,宋阮阮就拿回來給江???,讓他幫忙去找更多的這種草的根,并且摘梔子花的果實回來,越多越好。 她自己不熟悉這些野草的分布,也不會使用農具,效率太低了。 江海本就閑著的,既然是宋阮阮想要,他自然是二話不說就扛著鋤頭出去給她找了。 不僅他自己找,他還發動了他的三個兄弟一起找,第二天就給宋阮阮扛回來小半麻布口袋的紫草根,還提了一塑料袋子的梔子花果實回來。 宋阮阮便讓他把這兩樣都用簸箕平鋪著放到太陽底下暴曬。 她這一番動作,引起了江家人的注意,周鳳英見她把江海使喚得團團轉,不由得問道: “宋姑娘,你這是要干啥呢?這些是藥材嗎?” 紫草在當地雖然有生長,卻不算密集,當地人不像現代人見多識廣,又經過戰亂的知識斷層,自然也就不知道這些自古就有的染色辦法。 “我準備染些布?!?/br> 宋阮阮暫且沒跟他們說準備做點小生意的事。在沒染出布料做出成品前,這事缺乏說服力,所以不如等萬事俱備再說。 周鳳英也知道江海給她買了十來尺白布的事: “沒想到你還這手藝呢?!?/br> “我就試試看?!彼稳钊钫f得比較保守。 但其實她是有過好幾次成功染色的經驗的——在初中的手工課上。 她這一代正好趕上素質教育時期,每個星期幾乎都有一兩節手工課,作為一個優等生,在手工課上她自然也不能落后,所以她其實會做挺多小玩意兒的。 不過,如今原材料嚴重受限,暫且她也只能想到染布做頭花能掙錢。 “那你少染點啊,不行咱們還能拿那布去做別的?!?/br> 周鳳英委婉地提醒道。 反正她也沒指望宋阮阮做什么事,她要玩也只能讓她玩一點,但要是那么多布料全給糟蹋了,還是讓人很心痛的。 “阿姨放心,我知道分寸的?!?/br> 紫草根是需要曬干了才能用的,梔子花果實也是。宋阮阮在晾曬期間,便繼續看書。 江海答應了她可以幫她上學,那她自己這邊,一定不能在成績上掉鏈子。 這次趕集之后,江海再次恢復了除了下雨天,晚上都出去辦事,白天在家睡覺的作息。 原以為日子大約就這樣平靜地過下去了,卻沒想到這一天晚上,江海竟然半夜回來了。 他說了不必留門,家里的門自然都是鎖著的。他咚咚地敲著大門,將全家所有人都吵醒了。 宋阮阮原本沒怎么放在心上,卻突然聽到周鳳英在外頭大哭起來: “阿海,怎么這么多血!這可怎么得了!” 宋阮阮心里一緊,也立刻穿上鞋子出去看。 一出門,便見江家堂屋里已經點上了煤油燈。江紅國夫妻都在。 而江海正坐在板凳上,眉頭緊皺,唇色發白,額上全是汗水。 他身上穿的衣服破成了一塊一塊的,皮膚上到處都是血痕。而右邊胸口到肩胛骨處,拉開了足有二十厘米長的一道很深的傷口,正源源不斷地往外冒鮮血,那些破掉的衣服全成了深色,很顯然那些全都是被血給染透了的。 江海受傷了,而且很嚴重。 第26章 對宋阮阮刮目相看?!?/br> 見到宋阮阮,江海對她咧咧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 宋阮阮連忙快步走上前去: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傷成這樣?” 周鳳英抹著眼淚道:“他今天進天華山打獵的時候遇到了野豬,被野豬牙給頂傷的!” 事到如今,江海都傷成這樣了,她對宋阮阮還有什么好隱瞞的,宋阮阮能幫她勸住江海才是最要緊的。 宋阮阮這才確定,原來江海這些天晚上出去,竟然是去打獵了。 晚上進深山打獵的危險性,即使她沒經歷過,光是憑常理推斷也知道。 她為自己曾經對他的誤會感到有些抱歉,看他傷成這樣,更是心情復雜。 她沒法騙自己說這和她沒關系,江海如果不是為了給她買這買那,根本不會那么頻繁地晚上出去“辦事”。 這傷很大程度上都是因她而起。 江海對母親的眼淚頗為不耐煩,他站起身來,催促父親道: “別管這傷了,快把二哥叫起來,我回來是叫你們幫手去抬野豬,可不是跟你們在這磨蹭的!” 他以前打架也時常受傷,他完全沒把這個傷口放在眼里,哪怕流血多得讓他有一點眩暈,卻依然滿心想著剛才的野豬。 周鳳英更急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野豬,天華山那么遠,你一來一回少說得兩個小時,血都要流光了!阿海,媽求你了,先去你紅巖叔那里包扎止血!” 江海卻是一點都不聽勸: “那野豬都被我殺死了,要是被別人撿走,我這傷才真的是白搭,快點!” 原來他一路帶著這么深的傷回來,根本不是為了治傷和包扎,而是為了叫幫手去搬野豬。 意識到這一點,宋阮阮心里莫名有些難受。 現代社會的人,被貓狗咬個小口子都忙不迭消毒打破傷風狂犬病針,他受這么嚴重的傷,竟然還不顧傷勢一心惦記著被殺死的野豬! 他自己不當回事,她卻明白,以他這個傷勢,但凡處理得不及時,破傷風和失血過多,哪一個都是難以承受的后果。 “不許去,你必須先處理傷口!” 宋阮阮第一次這么強勢地說話。 哪怕聲音還是軟軟地,沒什么威懾力,歷來眼波柔軟的眸子里卻寫滿了不容商量的堅決。 江海被她的氣勢震了一下,回過神來,緩聲安撫宋阮阮: “別鬧,好好在家等著,天亮就有野豬rou吃了!” 發現宋阮阮在擔心他,他很高興。 正因為如此,他就更不能放棄那頭野豬了。 以往他都只能打一些野雞野兔之類的獵物,這次天大的好運才能遇到一頭野豬,并且成功把野豬殺死。 這頭野豬,就算是要按照家豬交征購任務,賣了也少說能得兩百塊錢。 到時候,不管是給宋阮阮買什么他都有底氣了! 這么個傷口算什么,多流點血又不會死,野豬絕對不能丟! 說完,他轉身看向父親和已經起來的二哥。 “你倆去不去,不去我就去喊別人幫我?!?/br> 說著就要跨過門檻出門去。 “阿海,阿海,你別這么犟!” “三哥,你別去!” 他們不懂什么叫破傷風也不知道太多醫療常識,但江海此時唇色蒼白還在冒冷汗,單是這樣就足夠讓她們心驚膽戰。 周鳳英和江小河都要去拉他,都被他一把甩開。 宋阮阮看他此時依然倔強地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也是又氣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