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今宵有酒好良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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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初嘗情事,難免放縱荒唐。 且說孟景纏得馮玉殊,一連數日下不得榻來,連手邊的正事,也甩手放在一邊,不肯處理了。 孟景鎮日待在房中,屬下便樂得清閑,整個宅邸洋溢著快樂的氣息。 這日隔著一扇屏風,十步躬身斂目,神色肅穆地稟告著重要事項,從馮玉殊的新衣什么時候到,到逐風樓孟景轄下的各種庶務。 馮玉殊聽完了自己的,就自覺事不關己,斜靠在榻子上,懶怠地吃葡萄。 孟景聽著聽著,眼神也開始飄忽,先是飄向她指尖,看她纖纖的指銜住一顆深紫飽滿的葡萄,送入因沾上汁水而格外紅潤的唇。 他頓了頓,突然靠過去,薄唇觸到兩瓣柔軟,咬了一口,將葡萄從她唇中銜走了。馮玉殊立馬抬眼瞪他,他卻又坐直了,一手隨意托了腮,好似認真聽講,只一邊面頰突起一點,微微鼓動。 外面的十步的嗓音平緩而催人入眠,沒有半點情緒起伏,跟剛才稟告馮玉殊的新衣用同一種語氣。 大意是說孟景實在是太久不理正事了,幾個分堂堂主連日登門,請他務必移步去正廳議事。 他聽完,沒什么特別的反應,仍是那副淡漠表情,將葡萄咽了,才淡聲道:“知道了?!?/br> 孟景艱難地從溫柔鄉中爬起來,要去正院處理事情了。 臨走前俯下身來,親了親馮玉殊的眼睛。 馮玉殊推了推他,已經低下頭,視線粘在手邊的書頁上:“好啦,別黏著我了,快去吧?!?/br> 孟景穿外衣的手便微微一頓,腳尖轉了個向,默默移回來,將她雪團一樣白的臉兒捧起來,揉一揉,又啄了一口。 馮玉殊眨眨眼,莫名其妙地瞧著他。 從京城到滄州,事情太多,馮玉殊本想確認的事,也就一直擱置著了。 現下正好無事,她在床榻上思索了一秒,便飛快起身,神神秘秘地,叫云錦請了十步、阿武來。 十步沉肅寡言,相比起來,阿武就跳脫得多。他聽說馮玉殊驟然將自己叫來,還竟是為了探問孟景的私事,一時難掩驚訝。 明窗在側,滿室明亮。 馮玉殊端坐在軟榻邊,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才道:“數月前,到底發生了何事,讓孟景回到了樓中,不得與我相見?” 他說苗姿并未將那封信送到他手中,因而失約。她是信的,只是其中來龍去脈,還要旁人來說。 阿武看了一眼十步,好似非常遲疑。 十步也沉默著,不知該給出什么反應。 阿武見十步沒有出聲制止,孟景亦沒有對他們下過任何噤口的命令,便如實道:“苗姿將堂主下了獄,獄中難料生死,堂主并非有意失約?!?/br> 馮玉殊心緒復雜起來:“何謂難料生死?苗…苗姑娘,又為何要這樣做?” 其實她早已猜到,孟景身上那些猙獰的新傷疤從何而來。只不過,旁人口中說出的真相比她猜測出的,更加殘忍。 她口稱苗姑娘,并非沒有怨氣,不過教養使然。 “堂主不愿為逐風樓效命?!卑⑽漕D了頓,決定解釋得清楚些,“苗姿從前并非堂主,之所以升任,正是因為手中有制挾堂主的方法,將堂主帶回了樓內?!?/br> 阿武認真給她解釋什么叫穿骨,什么叫鞭刑,聽得馮玉殊臉色發白,攢緊了衣袖。 十步瞥了他一眼,咳嗽了聲。阿武愣了愣,茫然地抬頭,終于察覺自己嚇到了馮玉殊,“啊”了一聲,連忙打住話頭。 不知為何,十步默默地轉身的同時,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躬身一禮。 馮玉殊也抬起眼來,朝門邊望了一眼。 門外走進來一個身影。 阿武嚇得一個激靈,視線不知所措地瞥過十步和馮玉殊,忙也低頭道:“屬下失言,惹夫人驚懼,請堂主責罰?!?/br> 孟景走到馮玉殊身邊坐下,隨手又搶了她一顆葡萄吃,兩人都沒有糾正阿武的稱呼。 馮玉殊偏了頭,看向他:“是我問的,你不要責怪阿武?!?/br> 他不置可否,抬手也喂了她一顆,只淡淡道:“我身上有噬心蠱,沒那么容易死?!?/br> 蠱主與蠱蟲雙生,蠱蟲吸食蠱主血rou,同時也會改變蠱主的體質。 馮玉殊疑惑道:“噬心蠱?“ “逐風樓中,人人都有這樣那樣的死xue拿捏在上峰手中,叛樓即死。我出生便在樓中,年幼時便被種了噬心蠱,每月蠱蟲發作,本來非解藥不可抑,我卻與噬心蠱共生日久,又因為某些機緣,找到了抑制之法,是第一個叛樓而活下來的人。只是那蠱蟲聽到苗姿的鈴音,突然厲害許多,我暫時還不能強行完全抑制?!?/br> 所謂抑制之法,是一種“我與我,周旋久”。蠱蟲吸食他的血rou,變得更加兇殘,卻同時也改變了他的體質,讓他擁有超強戰力,兩相制衡,彼此消長。若他能生生熬過發作,便是他抑制住了蠱蟲,與之共生;若不能,便是蠱蟲榨干蠱主生命,他身死之時。 也就是說,他現在雖還離不得解藥,但只要按時服下解藥,就沒有什么問題。 馮玉殊聽完,眉心微微顰起,好憂心模樣。 孟景捏捏她手背,又扯扯她衣袖,見她仍抿著唇,不愿展顏,想了想道:“我出牢身體恢復后,曾打傷苗姿,她怕我殺她,那鈴鐺片刻不離身,卻仍然負傷,那時我的身體狀況,就已比第一次聽到鈴音時,好了太多。我強行抑制蠱蟲,也不過遲早的事?!?/br> 他說著,視線好似無意地,掃了一眼還在默默聽兩人對話的云錦、十步和阿武。 云錦默默地給兩人添了茶,知道他這是又要趕客了。放下茶壺,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才與十步、阿武一前一后走出來,掩上房門。 十步、阿武對她側目而視。 她不過是馮玉殊婢女,卻對孟景也不十分恭敬,畢竟她對孟景的評價,是“慣會獨占我們小姐”。 結合孟景同馮玉殊說話時的好聲氣,他們對馮玉殊在孟景心中地位又有了新的認知—— 小說 影視在線:『po1⒏mo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