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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姬星梧端著碗熱水穩穩的進來了。 明嬋瞧見那碗里頭滿滿的,還是切了野果子一塊燒的甜水,這么一碗竟然一點兒都沒撒灑。 明嬋被震驚到了,這孩子跟著祖父和大哥,還真學到了些本事。 姬星梧已經端了碗來了她面前,拿了勺子撇了一勺子甜水,道:“這碗有些燙,我喂阿姊吧?!?/br>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泵鲖染鸵秩ツ?,她這么大個人了,叫小孩子喂算是怎么回事。 誰知她這一手快,正碰到了瓷碗,立刻被燙得嘶的一聲縮回了手來。 看到姬星梧還穩穩的端著碗,明嬋的眼神已經不能用震驚來說了,她問:“我們沒有鍋,你是怎么煮的甜水?” 姬星梧眨了眨眼,神色無辜的看了看手里的碗,意思很是明顯。 “你瘋了不,把碗給我放下?!?/br> 明嬋橫眉怒了,才氣勢洶洶的道了這么一句,下一刻便又神色痛苦的被打回了原形,捂著肚子哼哼唧唧。 姬星梧將勺子遞到了她的唇邊,聲音卻不容拒絕:“快些喝點吧,這里沒有姜,也找不到什么草藥,只有這個了?!?/br> 明嬋拒絕之意很是明顯,然而下一刻,那勺子已經啟開了她的唇瓣,精準的將勺子里不多的水從她的貝齒倒了流了進去。 原本干涸的唇被添了一抹水潤之色,唇色鮮艷了起來。 明嬋將勺子吐了出來,含糊不清的道:“碗燙,你放下我涼一會兒自己喝?!?/br> “我不燙?!奔俏酄科鸫浇?,又盛了一勺,對準了她的唇。 明嬋唇形生得極好,天生的笑唇,她又是明艷的長相,配上如此的唇形正是相得益彰。此唇也叫菱唇,上唇珠飽滿,看著便叫人想□□一番。 第11章 饅頭 明嬋看著姬星梧穩穩端著碗的那只手,覺得他是不是腦子哪里有點問題,他用碗煮了一碗甜水,現在端著碗說碗不燙? 當然,也可能是他用另外的碗燒的,畢竟這個碗碗底好像沒有被燒成黑色。但是這個也很燙很燙了吧。 勺子遞到了唇邊,明嬋就就著喝了一口。 糖水甜甜的,味道正好。小腹的抽痛似乎也被這嘴里的甜味沖淡了些,叫她沒那么難受了。 就這樣,姬星梧一勺一勺將一碗甜水喂的見了底,這才放下碗來。 明嬋就伸手去扒他手指,姬星梧雙眸含笑,伸了手讓她瞧。 果然,那不大的手已經被燙的通紅了。 “你是不是傻?”明嬋推開他,催促,“你自個兒去河邊拿冷水沖一沖吧,回頭起了泡,我可沒有藥?!?/br> “嗯,好?!?/br> 姬星梧就拿了碗,很是乖順的就掀了簾子,下了馬車。 明嬋捂著肚子看著他小小的身形就這樣拿著碗跳下了馬車,不由微微的嘆了口氣。心里有種有些酸甜的異樣感在蔓延,就是那種眼瞧著自己家的熊孩子終于長大了那種感受。 就沖他今日這么乖,她也得將他好生照顧著送到漳州。 摸了摸口袋里的銀子,明嬋想著這些銀子應當夠她撐到珮郡,但是從珮郡離開,不知道能不能有夠他們順利到漳州的銀子。 兵符還塞在靴子里,硌著這幾天,她倒是都習慣了。 說來也真是慘,明明是帶著兵符去投奔人。這窮困潦倒的,跟逃難的乞丐似的,一個字慘。 身下一片黏膩,明嬋突然想到,她可以把備用的里衣拆了,扯成長步條,當成月事帶來用。 剛打開包袱,一團白布就跳了出來,那是祭祀用的。明嬋還想著回頭扮男裝,可以用來裹胸。 但是這東西裹胸可以,用做別的就似乎不太好了。 明嬋就掏出來她之前在鎮上買的褻衣來,這衣服摸上去手感又軟又棉,倒是挺舒服的料子。 身邊沒有剪刀,明嬋就直接拿了匕首去裁那里衣,這邊邊縫的到挺死還挺不好裁的。 剛好,這時候熊孩子掀了簾子進來了,明嬋臉色一紅趕緊將東西藏到了身后,瞪了眼看他:“你怎么又過來了?!?/br> 姬星梧卻幫她將身后的衣裳拿了出來,然后拿了剪子,三下五除二便將明嬋原本拆不開的線頭拆開了來。 明嬋看著他淡然自若的神色,忍不住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不就是裁個月事帶嗎,又不是用過的。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剪開?!?/br> 明嬋放心的指揮著。 姬星梧就點了頭,很快就給她裁剪好了。 “你去洗一下,烤干了給我?!泵鲖确判牡奈嬷亲犹上铝?。 于是姬星梧就順從的拿著那些布條,掀開簾子下了車。 ※※※ 晚上,他們又只能露宿野外了。 很不巧的是外頭還下著毛毛小雨,馬兒在雨中悠閑的散著步。 夜里風難免就大了些,馬車的簾子被明嬋用釘子定住了。然而還是有風鉆進來,于是明嬋和姬星梧兩人就靠在馬車后車壁上,裹著同一床厚厚的被子。 明嬋身上不舒服的很,小腹一陣的抽痛。她睡得沉,就在夢里蹙眉扭來扭去。 明嬋感覺小腹一陣暖意,不由閉著眼睛側了側身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睡過去了。 黑暗里,姬星梧將她的額發撩到了耳后,讓她枕在他身上,給她將被子裹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