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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發現她手邊已經沒有鞭子了。 況且,如今她也不是從前邊關那個孟家二小姐了,也不能就這樣動手。 孟家的事……明嬋一直是掛在心上的,就如同一根刺,她風輕云淡的不去想,只是自顧自的往前看。 一如多年前,虞家被滅門那樣。 結果這才剛來個地方歇歇腳,突然這顆刺就突然被人給狠狠的挑了一下,還他娘的來了個萬劍穿心。 明嬋一陣反胃,頓時對即將上桌的菜也沒胃口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就去看孟浮。 孟浮垂著眸子,看不清神色。 然而,明嬋注意到他原本捏在手里的筷子,咔嚓一聲折了。 可想而知,這孩子現在是有多難過了。 這還得了,這要是忍下這一口氣,明嬋就不叫明嬋了。 她按住孟浮的手,她知曉這孩子現在心下是多隱忍。但是這光天化日這么多人,現在動手惹來官府的人,他們就跑不掉了。 姬星梧手里捏著那筷子,正在思索著要將這筷子怎么插進兩人的眼眶里將眼球挑出來呢。 前面桌的老頭兒帶著孫子正在挑螺絲rou,他想著如果把挑出來的眼珠子扔進油鍋里炙炸,會不會如孛婁一般炸出花來呢? 這兩人的舌頭也挺惱人的,或者可以切成舌條,放進鹵料之中。這沒了舌頭的人還能吃飯嗎,舍嘗五味,不知道他們可能品得出來吃下的…… 正想著,手卻被人按住。 他抬眼,看到明嬋好看的柳眉蹙了起來,關切的看著他。 “噓,你別沖動,交給我!” “嘿,客官您的菜?!毙《胬亩酥藬[好,然后又麻溜的退下去了。 明嬋坐在桌上,看著桌上稀疏的青菜水不拉嘰的,擱下筷子。 旁邊那桌還在笑哈哈的喝酒,嘴里不斷的是不堪入耳的葷段子。 再環顧一下整個大堂,食客們七零八落的坐著。坐得近的,就算是聽得清楚這兩人在說什么,卻也不會有人去挑什么事。 明嬋夾了夾桌上的白菜,正準備咽幾口米飯呢,就這時候隔壁那兩個又在鬧幺蛾子了。 “娘子,怎么一個帶著孩子坐在這里,你夫君呢?莫不是守了寡?” “嗨呀,怎么能就給孩子吃這些呢,來跟了哥哥……” 兩人似乎是看到明嬋頻頻投過了厭惡的視線,直接提著酒壺過來了。猴屁股樣的臉,一身的酒氣。 嘿,她都還沒找上去呢,他們倒是先找過來了。 明嬋本想偷了這兩人的銀子,想一想還是太便宜這兩個了。她還真想好好來整一整這兩人,可是又不能在一個地方逗留太久。 不能忍不能忍! 明嬋起身沖兩人明媚一笑,道了句:“跟我來啊?!?/br> 那兩人眼睛便一亮,這姑娘雖然灰頭土臉的倒是沒想到笑起來這么媚人。 不由嚷嚷:“小二結賬!” 那小二顛顛兒的跑來了,看到明嬋的時候,搖了搖頭不易察覺的嘆息了一聲。這兩個混子,姐夫和兄長那可是縣里頭的衙役頭頭啊,誰敢惹。 明嬋不想叫這兩人臟了馬車,就倚在門邊上,抱臂指揮這兩個跟著馬車走。 一路出了鎮子,到了野地里。 一片黃土大路,路邊都是堆滿稻草還有桔梗田地。 兩個男人笑得一臉猥瑣蕩漾,嘴里頭葷話不斷:“原來meimei喜歡這里啊?!?/br> 明嬋瞧見四下無人了,就勒了馬,冷笑一聲跳下馬車,給了這兩人一人一手刀。 三兩下,人便已經重重倒下了,帶起一陣灰土。 明嬋蹲在地上就去解那兩人衣帶,這兩個雜碎,今天她就要讓他兩見識見識什么叫。 然而衣帶還沒被解開,手就被人攥住了。 明嬋抬頭一看,就看到了孟浮抿唇看著她。 “你做什么?” “嘿,當然是把他倆扒光啊?!泵鲖纫恍?,嬌艷無比。 姬星梧眼底幽暗:“我來?!?/br> 明嬋想想也是,她這樣的美人去親自給這兩個雜種脫衣,也太便宜她們了。不由點點頭,翹起嘴角來,囑咐道:“扒光后最好把他們疊起來,對了要那種……” 她看到孟浮純粹無知的視線,瞬間閉了嘴,然后笑瞇瞇的道:“算啦,你把這兩個人扒干凈,務必一件不留。然后銀子都偷出來,拿趕緊了?!?/br> 她將手里的匕首塞進孟浮的手里,然后踢了其中一人一腳,道:“把這個人,閹了吧?!?/br> 那男人就是那個揚言打老婆賣女兒的那個,明嬋不想放過這種敗類,這里沒人會閹割,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了。 見孟浮點了頭,將轉頭回了馬車上。 好久好久,孟浮終于回來了。 明嬋聞著他身上的血腥味,忍不住道:“你怎么回來這么晚?” 面前的孟浮就道:“藏人藏的久了一點兒?!碧嗔?,不太好藏。 “隨便找個地方一扔唄,越多人看到越好啊?!泵鲖壤R韁隨口道,心里有點癢癢想要去看一眼。 孟浮就道:“咱們還要回去買些東西,要是那兩個提前被人發現,就不好了?!?/br> 明嬋想一想也是,覺得這么快就被人救下來也確實便宜他兩了,萬一人執意要把他們送去見官,也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