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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里的一干人簡直被這鐵門后發生的一切驚掉了下巴,像是暴風雨前最后的寧靜,一干蓄勢待發的馬仔就等柴七一聲令下,三秒鐘過去,柴七抬起手往下一輝,一堆人猛地朝鐵門跑去。 “咚”地一聲,門后兩人將門用力一踹,沖擊力將那些撲上來的馬仔掀翻在地,揚起一片塵土。季無渡比黎月白先反應,他利落地將黎月白肩膀一掰,抬腳踢上從他右面帶刀襲來的馬仔,一腳就將那人手里的砍刀踢出去。 那些被鐵門掀翻在地的,要么牙齒掉了,要么鼻孔流血,一個個從地上狼狽的爬起,卯起勁朝兩人撲過去。 一時間一堆人亂做一團,但寧夢卻看清了被圍在中間的二人,稍稍有些愣神,眼見柴七的人一個個的倒地,她也沒有下令讓她帶過來的人上去幫忙。 “寧小姐?”跟著寧夢一道前來的手下,有意提醒寧夢。寧夢雙手抱臂,抬手阻止了那人要說的話。 黎月白飛快的轉動著手里的小軍刀,掃腿低頭彎腰,動作干凈利落,一刀刀飛快準確的劃拉在那些人的小腿和胳膊上,季無渡不慣用小軍刀,抬腳一踢便是骨頭錯位的聲音,隨后就是那些小馬仔的失聲驚叫。 柴七拔出腰間的□□對準了季無渡,子彈上膛,他瞇起另一只眼,剛準備扣下扳機,槍口就被寧夢給捏住了。 “你這什么意思?” “柴老板莫急,你仔細看看那個人?!睂帀裟笾衿叩臉尶趯柿死柙掳?。 柴七定睛一看,原以為自己看錯了,又努力睜大了眼,不遠處那個身手很敏捷的,不正是他剛提到的金絲雀嗎?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槍口就被寧夢壓了下去。 最后一個馬仔倒地時,季無渡承認他這些天疏于鍛煉了,這幾下竟然讓他有些喘氣。 一時間,滿屋子的哀嚎聲,黎月白刀工一流,很會挑地方,被他劃到的,哪怕只滴幾滴血,卻也不能爬起身,還有幾個骨頭被踹錯位的更不提了。 面前一切障礙掃除,兩人看到了站在柴七身邊的寧夢。 “竟然真的是你?!奔緹o渡的語氣有些急促,不知是打架累到了,還是被寧夢驚到了。 “季警官,你就這么對救命恩人說話的嗎?剛要不是我,你可就腦袋開花了?!睂帀暨~著優雅從容的步伐走到季無渡跟前,忽又挑頭看向一邊的黎月白,“季警官怎么這個口氣,在這看到我很驚訝嗎?還是黎警官沒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還沒輪到黎月白開口,柴七就轉著□□晃蕩到黎月白跟前,“喲,小金絲雀,長能耐了,比□□年前厲害多了???” 季無渡被這兩人搞得一頭霧水,這毒販頭頭認得黎月白,黎月白曉得寧夢的真實身份,什么身份?但這些問題他只想在腦子里,并不打算在這種情況下深究。 季無渡:“李畫是不是你帶去選舉大會的?” 好家伙,這種問題在這樣的情況下問出口,好比剛那只路過的螞蟻是不是你踩死的一樣令人無語。 “季警官,你怕是沒弄明白現下的情況?!睂帀舴鲱~。 “柴老板,好久不見這幾年過得好么?”黎月白淡淡地開口,但是柴七怎么聽怎么不舒坦,畢竟曾經被他拿槍指過腦袋,總感覺他的話語帶著挑釁。 “托你的福,我好著呢,總不至于再被你拿槍指著頭了?!辈衿咭а狼旋X地看著對面溫潤的黎月白,這姣好的面容看著就讓人來氣,當初柴七的副手笑他長得娘們兒唧唧,伸出去的手臂一下子就被宋正時打穿了,所以,那副手看到黎月白就發抖,不是害怕,是氣的。 全局就好像只有季無渡一個局外人,這幾個人的話令他滿頭霧水,但他還是堅持著沒在這些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疑問。然而黎月白不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微微側過身,瞳仁對上季無渡的,“別想太多,晚上回去,我都告訴你?!?/br> “哈哈哈哈哈哈………”柴七像是聽到什么多好笑的事,一時間笑的停不下來,“你在搞笑嗎?來我的地盤撒潑,打傷我這么多弟兄,你今天還想回去?”幾乎就在那一瞬間,柴七在收起笑容的同時,拿槍指上了黎月白的眉心。 “我在大老板那受的委屈,就由你來償還吧?!闭f著他又把槍口往黎月白眉心懟了懟。 季無渡一下子變得六神無主,他手中沒有可以和對方抗衡的武器,小軍刀的速度肯定比不上槍,“先把槍放下,我已經通知我的同伴了,你如果輕舉妄動,就一定跑不掉,不如放下槍,我們好好商量下?!奔緹o渡胡謅著,不管對方信不信,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小子,你去打聽打聽,你柴爺爺的名號,我殺人的時候,你怕是還沒出生,我會怕你們這些條子?來多少我殺多少?!?/br> 季無渡一見他這油鹽不進的樣子,硬的怕是不行,“你要什么,跟我商量,或者,你拿槍指著我也行,你放了他先?!?/br> 柴七睨著黎月白,也不去看季無渡,“喲喲喲,還給我演上了,你跟他什么關系啊,還要替他受死,我要他的命,他的命多值錢,我要你一個臭警察有屁用,你能做宋正時的金絲雀嗎?不過你小子今天也逃不掉,橫豎都是個死,你們倆一起下去吧,還能有個作伴的?!?/br> 就在季無渡慌亂的垂下眸子想辦法時,他看到了黎月白搖了搖手中的小軍刀,霎時他看懂了他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