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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白:“你先坐下?!?/br> 寧夢這個人跟別的同齡女孩子相比確實不一樣,但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聽到相熟的人去世的消息,她確實表現出了不可置信,震驚,但是她卻沒有跟別的女孩子一樣哭哭啼啼,也沒有局促不安和不知如何是好。她坐下后,就從包里拿出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著消息。 “你為什么要隱瞞真實姓名?”季無渡敲了敲桌面。 這時候的寧夢才稍稍回過神,眼神聚了焦,直直地盯著季無渡的眼睛,“沒有誰喜歡用死人的名字活著,寧曄是我二哥的名字,他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我父母放不下,竟然把他的名字給了我,你們說我能喜歡那個名字嗎?” 在她說話的那瞬間,黎月白感覺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了點其他的東西,厭惡與不屑,是對的父母的還是對她那已過世的二哥,都無從知曉。 黎月白:“我聽房東說,李圖就沒有長期出去過,他怎么可能會在日本有自己的酒吧?” 寧夢:“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聽其他人說的,我跟他也沒有很相熟,只是通過其他人認識的他,別人說他正巧在那開了酒吧,我就聽信了,就這么簡單?!?/br> 黎月白:“誰?誰介紹你們認識的?” 寧夢:“一個在德國的朋友?!?/br> 黎月白:“德國,日本,中國,分散在這三個地方你們竟然能互相認識?” 寧夢端坐了身子,好似已經從震驚中走出來了,“澄清一下,我剛從德國回來不久,李哥是去德國那邊找長期駐扎樂隊的,我們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br> 黎月白:“你的意思,李圖在札幌開酒吧是事實?” 寧夢:“是不是事實我不知道,外面的哥哥都是這么說的,知道我去札幌旅游后,都推薦我去玩玩,你們不信完全去可以查查那家酒吧的注冊人?!睂帀舻谋砬檫^于真實,完全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季無渡板著臉盯著她盯了半天,腦子里一直盤著被下藥的那件事,終于他忍不住了,“那我問你,你為什么要給我們下藥?” 寧夢的眼神往下垂了垂,隨后眼神在兩人之間游走,“這個事我承認,我那是一時被沖昏了頭腦,我只是,太喜歡你了,季警官?!彼中α?,這次的笑卻讓兩個人有點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我沒想讓李哥下那種藥,我只是想讓你們醉一點,我好帶走你?!?/br> 季無渡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的眸子,“想讓我們醉一點?我沒記錯的話,當時那杯酒是你故意灑到我身上的吧?你難道不是在阻止我喝那杯酒?” “其實,那瞬間我有點后悔了,我不太想讓你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被我得到?!彼f的那樣的從容,那樣的理所當然,絲毫不像是從她這種女生嘴里會說出來的話。 黎月白訝然,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該站出來維護一下自己權利,他望了望季無渡。 季無渡嘴角生生一扯:“看不出來你還挺不要臉的,這話也說得出口?!奔緹o渡的話說的挺傷人的,還是對著一個漂亮女生。 外面幾個隔著玻璃往里瞅著,“這氛圍怎么有點奇怪?”關那那趴在最底下,聚精會神的看著里面的三個人。 易臨:“這大美女從進去就一直盯著季哥,很少看黎警官,而又跟他們是一個航班的,想必在去日本的途中發生了些有趣的事吧?!?/br> 徐淵:“好事兒怎么都被季哥攤上了?” 易臨轉頭拍了拍徐淵的肩:“長得帥就是有特權啊?!?/br> “怎么?你們都沒啥事兒了?這邊看啥呢?有這么熱鬧?”李集從他們中間把腦袋擠了進去。 幾個人頭一縮,立馬四下散開了。 審訊室內。 寧夢:“所以今天招我來,是為了李哥的事還是為了酒吧那事?” 季無渡:“都有,你哪怕給我提供一點有用的證據也不枉你走這一趟?!?/br> 寧夢伸手捋了捋頭發,柔順的頭發隨著她指尖的波動,散發出陣陣香味,“好說,那要看季警官的表現能不能令我滿意了?!?/br> “如果你有什么關鍵性證據,還請你立馬說出來,別在這?;??!崩柙掳椎穆曇魴C械又冰冷地在審訊室內回蕩著。 “我說過了,李哥的事我很遺憾,但這跟我并沒有關系,我跟他僅限于認識的關系,關于酒吧那事,我也承認了,但是藥也沒有經過我手,我也沒讓他下那種藥?!边@次與這個寧夢的接觸真的與上兩次大不相同,之前她給兩人的感覺就像是個未經事的富家小姐,單純而又美好,但是現在看她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 “還有什么事嗎?我倒是不介意搬個凳子坐在季警官身邊?!睂帀魧㈡湕l包放在腿上,面子上端的是高雅端莊,內心城府卻是讓人感覺深不可測。 季無渡靠在椅背上,手上轉著一只精致的鋼筆,“我仔細說一遍,我,喜歡他。任何人都沒有機會?!奔緹o渡朝身邊的黎月白一歪頭。 黎月白還沒來得及做反應,對面的寧夢卻輕笑出聲了,“凡事不要說得太滿,我有沒有機會我說了算,還有.......”她頓了頓,眼睛直直地望著黎月白,“他,也不是你輕易能得到的人?!闭f完她就站起了身,又是一陣鏈條包包的當啷聲,“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有事再找我?!彼湍菢幼藨B優雅的出了審訊室,留兩個人在里面大眼瞪小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