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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季無渡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然后,然后我就去敲門,敲了好半天,沒人應我,我以為他不在家,水龍頭忘關了,我有鑰匙,我就去拿鑰匙開門了,一開門滿屋子紅色的血水,當時我我我就嚇壞了,我聽見浴室里頭有流水聲,我就尋著水聲去了,然后,然后我就看到小李整個人淹在浴缸里,浴缸里滿是血水,差點沒把我嚇得厥過去,再然后我就立馬出來打電話報警了?!卑馄艞l理還算清楚的將整個事情敘述了一遍。從李集的描述里得知,李圖身上并沒有其他傷口,那么這些血水頂多也就是他那條受傷的胳膊流出來的。 黎月白:“他最近是什么時候離開上潼的?” 包租婆:“這,這我也不清楚,好像有一個星期沒見著他人了,前天還是大前天的我才看見他人的,警官您也知道的,年輕人總是行蹤不定,跟幾個朋友出去玩玩旅旅游啥的,都是有可能的,至于他什么時候離開的我還真不是很清楚?!?/br> 黎月白:“這么說,他是長期居住在上潼的?” 包租婆:“這個我可以確定,除卻經常不在家,但是他確實是長期在我這租房子的?!?/br> “寧夢在撒謊!”季無渡幾乎一錘定音,隨后他就交代易臨去查寧夢的資料。 黎月白繼續問著包租婆:“這個李圖平時為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朋友什么的?” 包租婆:“小李,我跟他也就是見面了打聲招呼的那種,為人也就那樣,說不出來,不是很熱情,也不是不睬人的那種,就一個正常的小伙子,他是做啥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好像經常半夜回來,我倒是聽到他經常半夜開門?!?/br> 黎月白:“那你有沒有見過他帶女孩子回來過?” 黎月白的審問讓包租婆輕松了不少,說話也不打結了:“這個還真沒有,據我所知他應該是單身,他是從泉江鄉下來我們上潼打拼的,家里條件也不怎么好,估計也難交到女朋友?!?/br> 包租婆這邊的筆錄做的差不多了,季無渡和黎月白準備下午前往案發地查探,暫時讓包租婆回去了。 兩人一出來,易臨就在外面等著他倆了,“季哥,你說的這個人,查不到?!?/br> “查不到?假名?什么意思?北海道有預謀的接觸我們?”季無渡看著黎月白的眉頭不禁又鎖緊了幾分。 黎月白轉了個身,和季無渡面對面,“不至于,但是寧夢應該不是個簡單地存在,跟第一次見面的人知道用假名,機場那邊應該能查到她那天的登機記錄,易警官還得麻煩你幫我們查下十號早上上潼飛札幌的航班,所有人的信息都調出來?!?/br> “哎,好?!币着R在原地頓了頓“所以,你們真一起去札幌待了一周?李隊沒撒謊?”易臨盛滿了八卦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游走。 “干你活兒去?!奔緹o渡將他身子一掰,然后往前一推,“等等,讓徐淵去把李圖住處附近從昨晚到今天上午十一點的監控資料都過一遍?!?/br> “好嘞?!?/br> 這一系列的事,黎月白開始在腦子里盤算起來,到底是從哪個環節開始出的問題,這個寧夢是故意接觸他們的嗎?李圖的死跟她有關系嗎? 下午兩點,二人出現在了李圖的房子門口,這邊已經拉上了警戒線,圍觀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維持現場的同事為兩人拉開了警戒線。整個屋子充斥著血腥味,地上的水已經排掉了,只剩下淡淡的血跡,浴缸里的水血色最濃。 浴室的地上牙膏牙刷剃須刀洗發水什么的散落一地,客廳的物品擺放倒是挺整齊,只有這浴室是最亂,這樣看來,浴室是最后的作案現場。 雖然浴室很亂,但是物證采集人員并沒在浴室發現第二個人的腳印指紋毛發唾液等等。 “看來是個老手,現場做的這么完美?!奔緹o渡戴著白手套,在那盛滿血水的浴缸一周仔細地查看著。 “他的死跟昨天砍他的那個女的會有直接聯系嗎?”黎月白站在洗手池子旁盯著蹲在地上的季警官。 “會不會是寧夢?” “不可能,先不說其他,他倆的體型差異太大,她沒有能力砍傷他?!?/br> “萬一那女的有兩下子呢?” “長那樣的姑娘,會兩下子可能嗎?” “這可不好說,她都知道用假名,怎么就不可能是她了?”季無渡的電話響了,他摘下手套,是傅從打來的。 “喂?” “............” “我知道了?!?/br> 接完電話的季無渡,面色不由地又沉了幾分。 “怎么了?”黎月白察覺到了他的表情變化。 “又是那個東西,讓余又彩致命的東西?!?/br> “那個毒品?” “嗯,看來這東西已經在上潼流傳開來了,沒有抓到始作俑者,就會一直有人死亡?!奔緹o渡說這話時,黎月白的心不禁緊了緊,感覺像是有什么無形的東西在催促著他。 “先回去吧,這邊現場做的太干凈了,感覺沒什么發現?!?/br> 兩人一回去就奔了傅從那兒,傅從正好把資料打印出來了,交到了季無渡手上,“死者的致死因并不是那東西,只是他身體里有這個元素,他真正的死因是窒息而亡的,也就是說他是被淹死的?!?/br> 季無渡翻著手中的資料:“你的意思是他吸毒,正好吸的就是那玩意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