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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白也有點不可思議,“我桌子底下的?”難道是宋正時,他一直在監視著他? “嗯,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我們昨天并沒有回辦公室,而是直接去的那邊,那這些人又是從哪兒得的消息?”季無渡癱坐到沙發上,閉著眼捏了捏眉心骨。 黎月白沒有說話,有人在監視他,昨天那個事實在太巧了,不可能是路和魚出賣了他,難不成路和魚也被監視了?不對,就算是那會兒得了消息,這群人不可能這么迅速的。 黎月白撇頭去看沙發上的季無渡,“你怎么不跟他們一起去吃飯?” “我還不餓,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我下樓去買?!?/br> “不用了,這還有徐淵剛剛帶的湯?!?/br> “早上喝湯中午喝湯,膩不膩???說吧,想吃什么,我去買?!?/br> “那,那就灌湯包吧?!?/br> “就灌湯包?沒有其他了?” “沒了?!?/br> “好,你等著,我馬上回來?!?/br> 隨后,季無渡就出門了。 在他出門沒兩分鐘的時候,門又被人拉開了。 “怎么這么……..”黎月白一抬頭,對上來人的目光?!霸趺词悄??”黎月白一下子冷了下來。 江序摘掉鴨舌帽,徑直往黎月白的病床走來,“你受傷了?” 黎月白不禁冷哼一聲,“何必這么說,這不都是你們一手造成的?!崩柙掳自局皇潜е囂剿男膽B,沒想到這江序都合盤吐出了。 “是老板讓我通知劉廷皓的,但我沒想到劉廷皓的人下手這么重?!?/br> “果然是你們干的好事,你們和劉廷皓到底在勾結什么?” “我早跟你說過了,關于這些政客的事你不要管,那個被分尸的女人就把帽子扣到她那一家子頭上,不要去深查劉廷皓,他不是你能對付的人。你再這么下去,老板不會放過你的?!?/br> 黎月白都懶得去看這江序,他舌頭抵著腮幫,朝窗外望去,正巧看到了那個肩寬腿長的季警官正在過馬路,他原本想回江序他早已不在乎這條命了的,但在看到那位的一剎那,腦子好像突然轉了個灣,“那就讓他來,看看到底誰生誰死?!?/br> “我也是擔心你,你何必……” “擔心我?那個時候你在哪兒,你躲哪兒去了?那會兒怎么沒見你出來擔心擔心我?”黎月白一聲接著一聲的質問著江序,那件事一直是兩人之間的隔閡,黎月白就是從那時開始不待見他的,明明之前他倆還有路和魚都是穿一條褲子吃一碗飯的人。 江序每每想到這事,腸子都要悔青了,但他也只能閉口不言。 “你走吧。不要再過來找我了?!?/br> “你和那個姓季的,不要再走得更近了,你知道老板這個人的?!?/br> “我桌底下的監聽器是宋正時派人放的?”黎月白越過了他的問題。 “是?!?/br> “警署有你們的人?” “我不能告訴你更多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闭f完,江序沒再多作逗留,拉門出去了。 過了沒多時,季無渡兩手拎的滿滿的回來了。 他剛拉開門,就看見黎月白滿臉陰郁地望著窗外,聽到他拉門的聲音才轉頭,表情似乎有所放松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怎么一臉心事的樣子?” “沒什么,在想案子的事?!?/br> “腦袋都這樣了?還想呢?別想了,來,你的湯包?!奔緹o渡幫他擺放好。 他頓了會兒,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拿起筷子,夾起一個湯包,吹了半天,然后朝黎月白嘴前一伸,“啊?!?/br> “???” “啊,張嘴?!?/br> “干啥啊,我手又沒受傷,我可以自己吃的啊?!?/br> “可是你之前也要喂我的?!?/br> 這個場面,這個臺詞實在是太詭異了。 黎月白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張嘴接下了他的湯包,他努力地想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跟季無渡變成可以互相喂食的關系了。 他嘴里包著一整個湯包,嚼地差不多了,他忽然開口問道:“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季無渡夾包子的手頓在半空中,腦子一片空白,這個問題他自己都沒有想過,“因為.......” 其實因為什么他自己根本不知道,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張了張嘴,“因為你是我搭檔,室友?!?/br> 黎月白神色忽又黯淡下去了,他再次問道:“那要是換成了李集,易臨他們,你也一樣嗎?” 季無渡又愣住了,皺著眉頭,好像在仔細思考,想到如果要給這倆喂食,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李集又老又丑,易臨嘴太啰嗦,整天咋咋呼呼的,我是不會跟他們做室友的?!?/br> 黎月白承認自己的問題有些失態了,他好想知道點什么,又害怕知道點什么。幸好季無渡在這方面比較遲鈍,沒有察覺出他的話中話。 “再吃一個?!?/br> “筷子給我吧,我自己吃,你也吃你自己的吧?!闭f著他就伸手拿走季無渡手中的筷子。 季無渡還想張嘴說點什么,黎月白一個包子就塞到他嘴里,“別說話,吃飯?!?/br> 兩個人就這么無聊地待了一個下午,快臨近傍晚時,路和魚拎著大包小包地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季無渡看見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人又來干什么?整天沒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