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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黎月白幾乎是跑著出了客房部,兩人沒敢在原先定的那個房間逗留,直接出了會館上了車。 季無渡氣喘吁吁地打開車門,“你跑這么快干什么,又沒人在后面追?!?/br> 黎月白催促道:“快走,萬一他想起來手機沒拿,一定會折回來找的?!?/br> 季無渡也沒說什么發動了車子,揚塵而去。 回家以后,他將劉廷皓的手機插上自己的一些設備,解鎖了密碼,并且查看了下有沒有追蹤系統。 季無渡打開他的通訊系統,好嘛,都是女人的通訊方式,季無渡一路往下滑,終于看到了余又彩的名字。 “哎,你過來?!?/br> 那邊黎月白還坐在餐桌上灌水,聽到季無渡喊他,端著杯子過去了。 季無渡點開了余又彩和劉廷皓的對話框,對話框里內容不多,季無渡一路往上滑,大致瀏覽了下都是些比較曖昧的話語。 最后是一條信息是語音,季無渡點開,里面傳來余又彩斷斷續續的聲音,“你…..你不能這么對我,不能這么對我……” 季無渡抬眼去看端著水杯的黎月白,“這是,她將死不死時發的?” 黎月白湊上來看了看手機屏幕,“看這個時間,很像是她死的那天晚上?!?/br> 季無渡:“也就是說,那天下午她上的車就是任文開的車,任文開載著她去見劉廷皓,而劉廷皓在不在車里,我們也不得而知,見到劉廷皓后,他們發生了口角,或者那天劉廷皓就計劃好了殺她,引余又彩過去并不是和她一起共進晚餐,而是蓄意謀殺?” 黎月白:“這些都只是猜測,我們現在需要找出他殺余又彩的動機?!?/br> 季無渡摸了摸下巴,“那尸體又是怎么到余家輝夫婦手上的?” 黎月白放下手中的水杯,“你覺得剛剛那個人來找他是為了什么事?” “這誰知道,能讓他在那樣的情況下出去的事肯定是大事?!?/br> “任文開還得審審,他應該知道不少東西。你說他一個租賃公司的財務為什么會去幫劉廷皓辦事呢?” “好像是之前受過劉廷皓的幫助,后來劉廷皓控制了他的家人,不得已開始幫他做事?!?/br> 季無渡非常自然地端起剛黎月白放在他手邊的水杯,“對了,他家人那邊怎么弄的?” 黎月白盯著他端起的水杯,“已經派了兩個人二十四小時保護,要現在去提審任文開嗎?” 季無渡看了看手表,“今天算了吧,這都幾點了,再說,今晚經歷的事也太刺激了,我還沒緩過來?!闭f到這,季無渡抬起眼戲謔地去看黎月白的臉色。 黎月白果然不負他所望的,一秒臉紅,抓起杯子就往廚房去了。 季無渡站起身跟著他去了廚房,并沒有打算放過他,“哎?你說這劉廷皓真看不出來啊,挺會玩的,還專門找日本的,你說那個女的真是日本人嗎?還是為了培養某種情趣,故意說日語的?” 黎月白在水池前沖洗著杯子,“我又不是那里的工作人員,我怎么知道?”他杯子洗完了,用力地甩了甩。 “所以這不,跟你探討下嗎?” “你無不無聊?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劉廷皓的事?!?/br> “這不就是有關劉廷皓的事?” 黎月白無奈地朝他翻了個白眼,獨自進屋了。季無渡還想跟上去,被黎月白關在門外了。 “別急著睡覺啊,我們再討論討論?!?/br> 黎月白蒙上被子沒去搭理他。 凌晨三四點的時候,季無渡被電話鈴聲吵醒了,他半瞇著眼接通了電話,號碼不是他熟悉的,“喂?” “季警官你好,我,我是今晚值班的警員,那個,那個任文開死了,你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所以我找你了,麻煩你現在過來下?!?/br> “什么?誰死了?” “任文開?!?/br> 季無渡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他快速套好衣服,敲響了黎月白的房門,黎月白站在他面前時,眼睛都沒有睜開,“什么事?”聲音也是黏黏糊糊的。 “任文開死了?!?/br> 黎月白幾乎也是一瞬間睜開了眼,“什么?” “趕緊穿衣服,多穿件外套,凌晨外面有點冷?!奔緹o渡還很冷靜地提醒他多穿件外套。 凌晨的大馬路上幾乎沒什么車,季無渡一路疾馳,一旁的黎月白給傅從也打了電話,讓他立馬到警署。 傅從幾乎是和他倆一起到的警署,三個人一起跨入了警署的大門。 傅從裹了裹外套,“怎么回事,人怎么會死在警署里?” 季無渡:“我這不也剛到,還沒見到尸體,我不清楚情況?!?/br> 看守所里,監守的警員正來回踱步,看見他們三個到了之后,立馬迎了上去。 小警員:“季警官,黎警官好,傅法醫好?!?/br> 季無渡:“人呢?” 小警員:“還躺在里面?!?/br> 三個人越過小警員,徑直進了關押任文開的房間。推開門,任文開躺在地上,從七竅流出的血已經干涸。傅從跑向法醫室拿來了手套和擔架,“先把人抬到法醫室?!?/br> 幾個人戴上手套一使力,就將任文開的尸身抬去了法醫室。 季無渡扭頭問小警員,“你什么時候發現他死的?” 小警員:“就在你們來前不久,我起身上廁所的,無意回頭朝里瞅了一下,就發現他七竅正流血,怎么也喊不醒,探了探鼻息才知道人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