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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正時站在窗臺前面對著后山,手上夾著一支剛點燃的煙,身后江序推門進來了。 “老板?!?/br> 宋正時沒有回頭,緩緩吐出一口煙,“怎么?” “他去找路和魚了?!?/br> “哦?什么事?” “不知道,說話的時候鎖門了?!?/br> “知道了,你出去吧?!?/br> 江序出門后,宋正時轉過身,吐出最后一口煙,隨后將煙蒂壓滅,緩緩坐下若有所思起來。 又是半夜時分,兩個人從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火鍋店出來了。 季無渡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好飽,走,壓兩圈馬路,消化一下?!?/br> 黎月白看了眼時間,“太晚了,回去吧?!?/br> 季無渡攬上他的肩頭,“走兩圈花不了多久?!边@邊一圈是沿湖建設的,是上潼出了名的夜景游覽區。繞湖一圈都是隱在樹林子里的鵝卵石小道,各種小夜燈忽明忽閃的,好似專門為熱戀中的情侶設計的。 季無渡搭著黎月白肩頭的手那是相當的自然,火鍋店到湖邊隔著一條斑馬線,綠燈亮起,黎月白剛抬腳走出去,一輛疾馳而來的汽車似乎沒看到他似的,飛快的朝他沖過來,季無渡眼疾手快搭在他肩膀的上的手用力將黎月白撈進懷里,黎月白有點嚇到了,伏在季無渡的肩頭緩了兩秒。 季無渡循著車子的方向望去,“闖紅燈看見行人不減速,他完了,明天讓老張專門查他的車,扣分罰款一樣不落?!避囎佑行┻h了,季無渡瞇起眼睛努力去看車牌號。 黎月白趴在季無渡的肩頭一動不動,不知道是被那輛車嚇到了,還是被季無渡的動作嚇到了,季無渡雙手搭上他的肩頭撐起他的身子,“沒事吧?!?/br> 黎月白還沒回話,季無渡眉頭忽然一皺,“等等,376MP?那輛車,是那輛車的車牌?!?/br> 黎月白稍稍回過神,“什么?” 季無渡不等他反應,拉起他的手就往停車場跑去。 “到底怎么了?”黎月白扶著車門,大口喘著粗氣。 “是那輛車,把余又彩接走的那輛車?!奔緹o渡邊說,邊啟動車子,黎月白一聽連忙拉開車門。為了不引起注意,季無渡將Ghibli的引擎聲關掉了,“轟”地猛踩油門,車輪在地上留下一道車轍印。 季無渡順著剛才那輛黑車的方向,一路追過去。那輛車子速度很快,車子往郊區開去,季無渡沒敢跟的太緊,郊區的夜路,來往車輛太少,跟太緊很容易被發現。 黎月白:“慢一點,那輛車拐彎了?!?/br> 季無渡減速將車靠邊停了,那輛車順著彎子拐進了一棟廢棄的化工廠里。兩個人摸著墻角跟了上去。 化工廠常年廢棄,到處都長著有一人高的雜草,但容易藏身。黑車上下來三個男人,徑直往廢舊的大樓里走去。季無渡朝黎月白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一路跟上了前面三個男人,樓梯上到處都是廢棄物,兩人小心避讓著。 那三個人在四樓停了腳步,樓正中央,有個被套著黑頭套的男人跪在地上,雖手被綁著,但旁邊還有兩個人壓著他的肩膀。 季無渡和黎月白悄悄閃身到一根柱子后面,隱隱地探出頭往那邊觀察著。 中間那個男人,看到套著黑頭套的男人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套著黑頭套的男人好像嘴里被塞了東西,想叫卻叫不出聲。那個男人好似踹解了氣,蹲下身去,一把扯掉黑頭套。 頭套扯掉的一瞬間,黎月白驚訝的張了張嘴,然后轉頭去看身后的季無渡,此時地季警官也是驚訝萬分。 被踹的那個男人正是余又天,這個不成器的不聽余家輝的話,不僅被人找了麻煩,還被黎月白他們跟蹤到了。 被摘掉頭套的余又天惡狠狠的盯著眼前人,那人被他盯的不爽了,一個打耳光就招呼上去了,“還敢瞪我?” 余又天被甩了一耳刮子老實了,開始眼淚嘩嘩地求饒,甩他的那個男人一把抽掉他嘴里的毛巾。 “大哥,大哥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弊彀妥杂闪说挠嘤痔煅蹨I鼻涕撒撒的哭求著。 “就你做的事兒?你覺得上面會留你這條狗命嗎?”中間那個男人半蹲在余又天面前,手上拿著半根折斷的棍子指著余又天。 “別,別大哥,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是我瞎了眼了,放了我,錢我也不要了,我會滾的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那位面前?!庇嘤痔炜迒手?,就差給面前的男人磕頭了。 “你把那位當什么人了?就你這種人還企圖威脅他?” 余又天:“大哥大哥,我發誓,你放了我,我立馬就滾,滾的遠遠的,那件事我再也不會提了,那剩下的兩百萬我也不要了。我一定會遠離上潼,不再出現?!?/br> “晚了已經,當初就不該找你這種廢物干這事,原本就不打算留你的,現在你倒好送上門來,不除掉你,劉先生怕也是寢食難安?!?/br> 黎月白不確定這個人口中的劉先生是不是那位劉先生,他悄悄地將手機的錄音機打開。 余又天聽那男人一說,立馬磕起頭來,地上被他帶起一片灰塵,“大哥,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上面還有兩個老的等我養老送終呢,我不能死,不能死啊?!?/br> “呵,就你那父母?能算個父母嗎?自己親手養大的女兒說分尸就分尸,這種人早就應該去死了,你還要給他們養老送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