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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卿卿一臉冷淡的看著他,“還請郡王明示?!?/br> 蕭褃眸光一閃,與她談起條件,“我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br> “郡王先說來聽聽?!?/br> 蕭褃指向一旁的桌椅,示意裴卿卿坐下,裴卿卿直接拒絕,“不必!郡王直說便是!” 蕭褃摸了摸鼻子,道,“我可以不告訴陸淮安你的行蹤,但是你得答應我,將之前馬車里的事情忘掉,誰也不許說,尤其是不許告訴陸淮安!” “好!”裴卿卿干脆利索的答應,她又沒有病,那種事有什么好說的!說出來敗壞的難道會是他蕭褃的名聲。 蕭褃聽她答應了,這才搖了搖玉扇,跟著一臉苦大仇深道,“我之所以被貶江南,跟太后的京巴狗完全沒有任何關系,純粹就是陸淮安睚眥必報,記恨我,中傷我!” “他為何對你睚眥必報?” “還不因為我撞破了他襄王有夢,神女無心?!笔捬y黑著臉道。 “這話怎么說?”直覺告訴裴卿卿,她和陸淮安之間一定還發生過一些他知道,而她完全不知情的事。 果然,下一刻,蕭褃的話就證明了這一點,“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當時陸淮安還在白鹿書院做騎射先生,皇上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這個外甥了,剛好我進宮請安,就帶了我一起去白鹿書院找陸淮安?!?/br> “到了白鹿書院后,陸淮安作為東道主,自然要帶我和皇上出去走走,后來我們便走到了書院后山,也是巧了,當時你正在和一個女學生在溪邊說話,那個女學生勸你擺正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和陸淮安走的近一點就能嫁給他做正妻,你這樣的身份在京都世家眼里根本不夠看……” 蕭褃說到這里,裴卿卿已經有了一些印象,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蕭褃口中的另一個女學生就是江策的meimei,她昔日的同窗江清櫻。 那時她是怎么回她呢! 她當著同窗的面,哪怕與陸淮安感情再好,也不肯承認女兒家的真實心思,很是直白的與她道,“我對陸先生怎么會有男女之情呢,你誤會了,我接近他,其實只想依仗他的權勢平步青云……”為了證明自己問心無愧,她盡力撇清兩人的感情,仿佛從一開始接近他,為的就是利益。 接下來,蕭褃重復的話和她記憶中的差不多,只是多了皇上的反應和他對陸淮安放肆的嘲笑。 皇上笑著反問陸淮安,“這就是你連朕的公主都不要,想娶的平妻嗎?” 第046章 她和陸淮安曾有過一個孩子 裴卿卿從沒想過陸淮安在那時就有了娶她的打算,可她卻因著兩人之間的云泥之別,還有父母的慘死,種種緣由牽絆,從未想過要和他在一起,只想一輩子做他的學生。 不過,有這事在前,他后來對她的態度就說的清了,孤鶩山房里,他明明知道桌上的茶水被人下了烈性的暖情藥,可當她端起來時他卻沒有阻止她,而是八風不動、一臉冷漠的看著她一飲而盡。 之后的事情她沒想到一次就恨一次、痛一次,那是一切錯誤的根源,包括她的孩子。 那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只在她腹中待了四個月,就被她親手墮掉。 那時候的她太年輕,在得知陸淮安是知道茶水里有烈性暖情藥的時候,她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她以為兩人之間所發生的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授意之下。 她恨他的欺騙,又怕他從此將她困于后院,怎么可能生下她的篩孩子! 她至今都記得,那個孩子從她身體中流逝時,她有多痛,事后他又有多暴怒。 小月子里,他們誰也不肯放過誰,都將最丑陋的一面暴露給對方。 她罵他是個齷齪卑鄙、強迫女人的惡徒,雜種,他說她克父克母毫無家教,仗著有幾分姿色引誘他,那日在孤鶩山房放蕩不堪。 她用花瓶將她砸的頭破血流,又用匕首險些剁掉他的下半身,他躲過后就著碎片,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摁在碎瓷片上…… 等她出了小月子,兩人已經水火不容,他干脆將她送去了刑部衙門給宋厲調.教,又請了宮中最嚴苛的司寢嬤嬤,生生折了她的風骨。 一段又一段痛苦的回憶涌進腦海,裴卿卿不由紅了眼尾,她死死的咬著下唇,克制住顫抖,抬起頭看了蕭褃一眼,“郡王還有別的吩咐嗎?” 蕭軻眸光閃了閃,頗有些好奇的問道,“我很是好奇,前兩個月京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竟讓你突然不顧一切的離開?之后,你又是怎么逃過陸淮安的眼睛的?” 裴卿卿挑眉看了他一眼,眼里寫著無可奉告。 蕭褃皺眉不滿,“裴卿卿,我們現在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連這個還要瞞著我?” “詐死?!迸崆淝淇粗难劬?,輕輕吐出兩個字。 蕭褃直道好家伙,差點一蹦三尺,“你這是在誅陸淮安的心??!我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京看看他的模樣了!” 裴卿卿不想再跟蕭褃聊下去,轉身直接朝外走去。 蕭褃也看得出,在他講了五年前那樁舊事后,裴卿卿就顯得很是郁郁寡歡,因此沒有再阻攔,只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裴卿卿出了正房,沒走幾步就在園子里看到了徐清蘭,她對這女子的印象尚好,停下步子微微朝她點了點頭,徐清蘭朝她走了過來,福身溫婉道,“裴姑娘和郡王爺說完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