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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卿卿梳洗妥當,從屏風后出來時,陸淮安眼底掠過一抹驚艷,她的紅裝果然沒有令他失望。 正紅色的留仙裙襯得她腰肢裊裊,盈盈不及一握,圓臀、前胸卻十分飽滿,身段曼妙標志極了。 發間的鳳血玉簪更是點睛之筆,映得她墨發紅唇,越發眉目如畫、光彩照人。 陸淮安拳頭不覺硬了,這般艷乍的容色,太招搖了。 “可以嗎?”裴卿卿容色淡淡的問。 “……”陸淮安沒理會她,卻是朝素渠擺了擺手,素渠會意,朝外退去。 待屋里只剩他們二人后,陸淮安才朝她招了招手,“過來?!?/br> 裴卿卿瞧出他眼中的欲.色,抿了抿唇,原地立好一會兒,才朝他走去。 她剛走近他,就被他guntang的大掌握住小臂用力一扯,整個人落在他堅實有力的大腿上。 一刻鐘后,裴卿卿唇上鮮紅的口脂糊了。 陸淮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眼底危險之色漸濃,他箍著她的腰,幾分野性、幾分疏狂的笑道,“這么好的日子,游湖有什么意思,不生兒育女可惜了……” 第027章 現在又不是什么青天白日 裴卿卿聽他一本正經的胡謅理由求歡,雙手攀著他的肩頭,瞪圓了眼睛怒道,“青天白日的,大人真當我是個玩意兒了?”說著,便要從他身上下去。 陸淮安被她疾言厲色的訓了一句,面上有些訕訕,不過卻也沒放開她,而是將她箍得又緊了幾分,嗓音低沉暗啞道,“那你容我再緩緩?!?/br> 裴卿卿沒作聲,只是面色微紅的看向凈室的方向。 好一會兒,陸淮安才放開裴卿卿,又叫了素渠進來幫她重新梳洗。 素渠入內后,一眼就看到了裴卿卿嘴角糊掉的口脂,方才她出去后屋中發生了什么已不言而喻,她擰了帕子,細細擦掉裴卿卿唇上的口脂,幫她重新涂抹了一遍,又幫她理了理微亂鬢發、皺起的衣角。 等裴卿卿重新裝扮妥當,陸淮安也從凈室里出來了,他換了一襲墨色圓領袍,眼神飄忽不定、十分心虛的朝她走來,到她面前后,瞥了她一眼,問,“好了嗎?” 裴卿卿看了他片刻,才道,“好了?!?/br> 瀾苑外,馬車早就準備好,陸淮安跟在裴卿卿身后上了馬車,兩人坐好后,扈九便駕著車子將鄠邑湖而去…… 仲春時節,日淡風微,鄠邑湖兩岸煙柳繚繞,百草千葩斗芳,煞有意趣,湖中又有環橋相連,上建了四角小亭,供貴人歇息飲茶,確是游玩的好地方。 陸淮安提前安排的畫舫已泊在岸邊,他牽著裴卿卿上了船,兩人在垂了紗幔的船艙中坐下,陸淮安掃了眼矮幾上的棋盤,饒有興致的問道,“可要對弈一局?” 裴卿卿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她執黑先走,與他大開大合的廝殺,不過一刻鐘,就被他斬于馬下,輸的不忍卒視。 陸淮安不疾不徐地將棋子揀回到棋笥,待棋盤上一片干凈,他抬起頭朝她笑了笑,眼底一片深邃,“方才那局不是你的路數,這局給我認真的下,不然……今夜你可得允我一個無禮的請求?!?/br> 裴卿卿聽他這般說,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心里卻是莫名一緊,她不知道陸淮安是真的想跟她對弈,還是想從她的棋路上看出些什么,但是她不得不防。 眼前這人,到底是征戰沙場多年,他的心思可比她這個困于后宅多年的女子復雜多了,誰知道他能從這一張棋盤里看出什么。 接下來一局,裴卿卿下的很小心,幾乎每走一步,便要預判出接下來幾十步的走勢。 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一個時辰,她的神色越來越凝重,對面的陸淮安也肅了容色,兩人的路數到后面,只能用詭譎來形容。 又過去一個時辰,烏金西墮時,裴卿卿因為精神太過緊繃,不留神走岔了一步棋,終究還是滿盤皆輸。 陸淮安收了棋子,擦干凈手,看向額頭冷汗淋漓的裴卿卿道,“又不是生死局,你倒也不必這般較真?!?/br> 裴卿卿抬眼看他,咬了咬牙,“不是大人你讓我認真的下?” 陸淮安微微一笑,傾身向前,用粗糲的拇指抹去她額頭上密布的汗滴,“這么說來,倒是我的錯了?” 裴卿卿抿緊了唇,正要說些什么,肚子卻咕咕的叫了一聲。 “走吧!”陸淮安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裴卿卿身子已經脫力酸軟,她借著陸淮安的力道才起了身,被他擁著,慵倦的問道,“去哪里?” 陸淮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請你吃飯,就當為累著你賠罪?!?/br> 說著,他一面牽著她朝外走去,一面與她解釋,“鄠邑湖邊有座隱膳坊,它家的燴白魚味道不錯,帶你嘗嘗?!?/br> 裴卿卿渾身緊繃的下了兩個時辰多的棋,腹中早就空空,聞言只“唔”了一聲,便被他拖著走了。 誰知,剛上岸,就遇到了從另一艘畫舫上下來的江策,他身邊伴著的還是元宵節時手提江山無限綢燈的女郎。 裴卿卿收回目光,正要抬頭望向陸淮安,結果他卻先一步放開她的手,朝江策和女郎走去。 裴卿卿站在原地沒動。 直到陸淮安回頭看她,冷著臉提醒,“裴卿卿,還不過來見過長公主!” 她這才快步朝三人走去,沖著女郎行禮,“民女見過長公主,公主萬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