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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另一面是陽光活潑的,十分熱愛運動,游泳也是其中之一。在出事當天,魏景山再次把她叫到了辦公室里,也就是這次,她把另一個人格交換了出來,應對這一次的危機后去游泳。但是心理會游泳并不代表身體會游泳,這就是那次案件的真相。至于取證,就需要圍繞魏景山來取證了?!?/br> 時樂點了點頭,“可惜這個日記去年才找到,要是當年就能找到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br> “如果當年就能找到的話,當年這個案子就要結束了。主要是誰也不會想到居然還有這么一層關系,這方面的調查也有去調查,結果卻是以沒有線索結案。畢竟,不是沒有給受害者造成傷痕便能被稱為沒有施暴?!饼R麟合上日記,放到了后座上,“晚了,我送你回家?!?/br>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這個案子實在太過可惜,如果當年就能找到這本日記,那么莊景明是不是也不用死? 不由的,齊麟又想起了那個高中女孩。 她是誰?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這世界上的巧合太多,她偏偏和莊杏兒長得太像。莊景明因為女兒去世的事情一直有和謝言做心理咨詢,可是最后還是被攻破了最后一道防線,帶著想要找到女兒的心愿死在了深秋的青城。 解開案件的密碼,只有事情本身。死亡,魚線和錢包。 想不明白。 車子搖搖晃晃地行駛在大街上,月色為青城籠罩了一層安詳。停在離時樂家不遠的,齊麟沒有向往常一樣幫時樂開門,反而是時樂自己下了車,走到齊麟窗邊,敲了敲齊麟的車窗。 齊麟不再走神。他搖下車窗,想了想不太禮貌,又把車窗關上,自己下了車,站在時樂面前。 “回去吧,我在這里看著你?!饼R麟靠在車旁,朝時樂揮了揮手。這里是一個小拐角,剛剛好能夠看到時樂的家門。 “那我回去啦!”時樂用唇輕輕在齊麟的臉頰上點了一下,一邊退后一邊朝齊麟揮手告別。 齊麟面帶微笑地目送時樂遠去,看著看著,他覺得自己內心深處有什么東西被連接了起來。 之前特意查過關于多重人格的信息,自己的情況并不符合。而且,為什么會這么巧,剛好在那幾天才出現類似癥狀。過了那段時間后又再也沒有發生過? 手抖真的是內心在抗拒嗎?還是說,是其他被誤會的事情? 沾上了血跡的魚線,口袋里的女式錢包,莫名其妙回到的家。 莊景明,魏景山,尋找,死亡。 齊麟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抬起頭,想要叫住時樂,可是時樂并沒有如約出現在齊麟的視線里。 糟糕。 他邁開步子往小巷深處跑,終于在盡頭看見了兩個人影。 稍遠一些的是那個長發的高中女孩,稍近一些的,是時樂。 “時樂!”齊麟大喊。身影被身后昏黃的燈光拉長,延伸到了時樂腳下。 “不是叫你回家嗎?怎么跑這邊來了?” 時樂聞聲回頭,“前輩,我看見她的錢包掉了,想來還給她的?!?/br> 說著,他繼續往女生那邊靠近。齊麟上前一步,拉住了時樂。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齊麟問。 時樂被齊麟弄得摸不清頭腦。他撓撓腦袋,“什么啊前輩,我能有什么目的?” 不過齊麟的話不是對時樂說的。他的目光越過了時樂的肩膀,落到那個女生身上。 女生清純地笑了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她能有什么目的啊,只是長得像而已呀?!睍r樂也幫著她說話。 “你閉嘴?!睂嵲谑翘珦臅r樂了,齊麟一下子沒有組織好語言。話已經出口,才后知后覺,換了個稍微和藹些的口吻說,“你現在打電話報警,叫大王他們過來?!?/br> 時樂依舊不理解,但還是把錢包交到了齊麟手上,自己退后一步給大王打電話。 確認了時樂沒有危險后,齊麟的心放下了些。他看著女生,輕蔑一笑。 “真正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呢,不是嗎?”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br> “你聽不聽得懂不要緊,到時候走一趟就行了?!饼R麟的笑容漸漸凝固在臉上,慢慢變成漠然,“通過掉錢包將別人引導到偏僻的地方加以殺害,倒是讓人防不勝防。不過倒是沒有搞懂你為什么會對莊景明下手,又為什么要對時樂下手?” 女生輕哼一聲,無言。 齊麟攤開手,向時樂索要了手上的女式錢包。里面沒有身份證,倒是有張銀行卡,署名叫阿塔蘭忒。 阿塔蘭忒,神話中著名的女獵人。明明是國人的臉龐,卻取了個外國的化名。 齊麟把銀行卡塞回包里,再抬頭時,阿塔卻已經朝自己跑來。 只見她手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一截魚線,在月光的照耀下異常明亮。 齊麟不敢放松警惕。一直以為兇手是男性,足以說明這個叫阿塔的女人力量有多恐怖。 還好,齊麟也學過空手道。在阿塔跑來的時候斜斜躲了過去,順便將身后的時樂拉進懷里,讓她撲了個空。 “嘶——” 阿塔的身體非常靈活,即使上一個動作撲空甚至有重心不穩的跡象,也不急著穩定身形,而是順勢用腳橫著朝齊麟踢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