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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棠愧疚地說,“那我們出去轉轉?” 阿憐愣了愣,好奇,“不是說禁足的嘛,外面都有護衛守著,怎么出去?” “皇宮大院我都能來去自如,區區侯府又能奈我何?”少女一哂,掏出了這幾日新制的迷煙。 難怪她這幾日都消停,合著是偷摸在倒騰這些呢? 阿憐汗顏,“侯爺回來會瘋的吧?” 沈棲棠挑眉,“哦,你不去?” “……去去去!當然去!” 侯爺瘋不瘋的,和她有什么關系! 反正有姑娘扛著呢,罰也罰不到她身上! 外面天有些熱。 沈棲棠只拿胭脂水粉化了個六親不認的妝,戴了個白紗斗笠,與阿憐二人沿著墻角,鬼鬼祟祟摸到了月洞門下,兩支迷煙一點,不過片刻工夫,守在門口的護衛便昏然睡去。 從后院角門出去,沈棲棠興致盎然,“我們去哪里?” “我打聽過了,城北二十里路有座山寺,十分靈驗!” “……”真燒香??? 這能管用么? …… 望云山,福業寺。 沈棲棠原是覺得無趣,才隨阿憐雇了輛馬車來游玩。 卻不料才上山,就見到了個老熟人,“王姑姑!” 阿憐正納悶,朝沈棲棠喊住的那個人望去,只見那人仿佛是大白天見了鬼,又驚恐,卻又有幾分歡喜,“小棠,你這是——” 好一會兒,那老婦人渾濁的雙目流著淚,一邊用帕子擦拭,一邊哽聲問,“這么多年了,你總不入夢,今日來見老奴,是不是在缺什么短什么?還是那邊有不長眼的欺負你,你都告訴姑姑,想要什么,姑姑都燒給你!” 沈棲棠手一顫,三支線香啪嗒掉在了地上,“……” 不是,我沒死啊喂! 第92章 她早該料到的! 王姑姑一直都是在長毅侯老夫人身邊做事的,前些年對沈棲棠十分照顧。 沈棲棠費了好大勁,才讓她相信了這不是在夢里。 那王姑姑喜不自勝,連忙帶她去禪院見老夫人,“小侯爺也真是!你們回王都了也不派人來告訴一聲,老太太在這兒整日吃齋念佛,人都快打蔫兒了!” “那為何不回府上???我問他們,他們都說是老夫人嫌府里吵鬧,才出來躲清靜的!”沈棲棠愣了愣,“我還覺得奇怪,她分明是最愛熱鬧的人,怎么就突然想過起清凈日子了?” “還不是府里西園那群鶯鶯燕燕!老太太上了年紀了,哪兒有興致聽她們明爭暗斗的!從前的姐妹家里兒孫滿堂,也漸漸沒工夫走動了,小侯爺又……” 王姑姑說著,不禁頓了頓,試探著打量少女的神色,果然見她眉間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似乎還是不大樂意聽人提起他。 小棠這是還為兩年前的事,生小侯爺的氣呢! 王姑姑想著,謹慎地收住了話茬兒,正好到了客院門口。 老夫人正在廊廡下吃冰鎮的酸梅湯,一把蒲扇搖得那花白的鬢發都飛得亂糟糟的,卻在聽見說話聲時,立刻變臉似的斂住了手勁。 端莊肅穆,雍容華貴。 她緩緩抬眸望過去,正準備擺出和顏悅色的溫婉笑意,就看清了跟在王姑姑身后的兩個年輕小姑娘,不覺一怔,下意識望了一眼天,“要不怎么都說福業寺靈光呢,大白天都能瞧見小棠兒!” 沈棲棠剛打算行見禮,“……” 她早該料到的。 …… 傍晚,長毅侯府靜悄悄的。 老管家從望云山趕回來送信,恭恭敬敬,“老夫人說她與小沈姑娘許久未見了,留她們在福業寺同住幾日,祈完福再一起回來,請小侯爺不必擔心?!?/br> 他的吐字一向有些古怪,調子也比旁人格外高亢些,就連守在門外的灼炎等人都聽見了。 灼炎隔著門,小心打量著自家侯爺的神色,果然沉了下來。 這兩個人最近都別扭得很,一看就是吵架了。侯爺還下令禁足,雖說只是口頭上說說,只讓兩個護衛隨身保護,沒真不讓她出去,但和從前那無論如何都寵著的態度相比,就有些強硬了。 更何況今日姑娘還是弄暈了護衛,偷偷溜出去的。 可誰知這次是老夫人要留人。 再怎么樣,他也不能忤逆長輩的意思。 神子澈客氣地送走了老管家,打著護送人回望云山的旗號,又往馬車里塞了幾件薄衫與零嘴兒,明擺著是送給沈棲棠的。 “侯爺,晚上葉太師在府中設宴,若再不去,怕是要遲了?!弊蒲滋嵝训?。 “嗯?!?/br> 神子澈揉著眉心,回臥房換衣服時,才看見被隨手擱置在桌上的錢袋。 那是柳赴霄送來的,本來是想帶給那家伙緩和矛盾,沒想到剛才一時匆忙,忘了放進管家的行囊里了。 他蹙眉,“這不對?!?/br> 灼炎正幫忙打點,不禁一愣,“侯爺您說什么?” “憑什么每次都是我先低頭?” “???”灼炎一臉茫然。 “……”要命,他這是氣糊涂了不成! 怎么還當著下屬的面說出來了! 神子澈回神,咳了一聲,不自在地搖頭,“沒什么,我是說……時間差不多了,走吧?!?/br> 第93章 養生泡腳摸牌九 除了不能吃rou,對沈棲棠而言,望云山上實在說不出別的壞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