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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滿福聽她提起先皇后,腿都軟了。 這是宮中的禁忌,當時的皇帝還只是太子,被先帝疑心,被其他皇子針對。 某次事件引得先帝勃然大怒,其他皇子在一旁煽風點火,將禍水引到太子身上。于是先帝召他進宮賜酒水,明面上是獎賞,背地里是試探他有沒有二心。 誰都能看出來那杯酒有問題,而太子妃奪過去一飲而盡。 還好先帝只是想試他,并沒有想要他的性命,太子妃才保住了一條命,卻傷了身體,以至于生完孩子之后愈發孱弱,最后撒手人寰。 在皇帝心里這是不能碰觸的隱疾,是他當年沒有作為,才讓心愛的妻子丟了性命。 他對太子的偏袒和寵愛,都是為了彌補對先皇后的愧疚。 皇帝久久地沉默讓柳玥和李滿福都忐忑不安。 知道宮闈秘事的大多會被封口,柳玥是從謝易和她父親那得知的。 朝中老臣,多半對此時有所耳聞,提起當年舊事也是緘口不言。如果不是柳玥執意要知道,柳學士也是不可能主動告訴她的。 “你說你欺君,可知道欺君是要死罪的?!?/br> “臣女知道?!绷h盈盈下拜,從袖中拿出那片布帛。 李滿福接過來交給皇帝,他抖了抖這片泛著舊色的布帛,仔仔細細看完,“你是哪里拿到的?” “是老侯夫人托付給嘉陽長公主的物品?!绷h實話實說,“臣女不知是以假身份騙了陛下的罪行重,還是隱瞞楊家的所作所為更罪不可赦?!?/br> 皇帝捏住了茶盞,沉默了幾秒砸在她面前。 地上鋪了厚厚的絨毯,茶水流出來滲進毯子里,暈出深淺不一的顏色。 柳玥的脊背微微僵硬。 也許陛下當時不是想砸在面前,而是她的額角。 她咬住唇,盡力不讓自己的聲線顫抖太明顯:“臣女……別無所求,只求陛下不要寒了忠臣良將的心,或許朝中也有新的武將能率軍駐守青州,擊退北蠻,但不應當讓青州的將士們覺得陛下不信任他們。陛下見了昔年所賜的免死詔令,還記得當日扯下布帛時候的心情嗎?” 迎接她這段話的只有皇帝冷冷地三個字:“滾出去?!?/br> 柳玥深深一拜,強撐著雙腿搖搖晃晃站起來,一步一步退出了殿內。 溫度燒得正好,李滿福背上卻全是冷汗。 侯夫人這是……富貴險中求? 祁文卿沒有走,他依稀見得一個身影出現,很緩慢地挪動著。 “是柳玥?” 寶珠手腳很快,已經小跑上去扶她了。 柳玥臉色白得嚇人,幾乎要與雪地融為一色,額上是細細密密的薄汗。 “沒事了?!彼粗鴮氈榈氖纸枇?。 寶珠悄聲答道:“奴婢知道您可以的?!?/br> 走出宮門的一剎那,祁文卿還沒來得及想到以什么借口上前,柳玥就輕飄飄地暈了過去。 她一口氣睡到第二天才醒來,侯府里慌成一團,英娘整宿沒合眼,寸步不離守在她床邊照顧。 柳玥吹了這么久的冷風,發起了高燒,英娘和鵲鵲一遍遍擦拭著她的身體發汗降溫。 到了半夜她才好受了些。 在她昏迷的時間里,侯府解了禁足令。 下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解了禁足令讓他們覺得是個好盼頭。只是半夜便來了宮里的人,闖入府中讓人帶他們去綠綺的屋子。 柳玥昏睡,鄭叔不敢違逆宮里貴人的意思。 他們在綠綺屋子里呆了許久,出來后又一言不發的離開。 鄭叔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他只知道侯夫人在宮外跪了許久,又和陛下說了些什么。 侯府上下現在得以保全,甚至還恢復自由出入,都是侯夫人一人擔下。他心知肚明,跟底下人提點了一番,不允許任何人把昨天的事提起來。 柳玥醒來的時候嗓子干得像是要裂開,她張張嘴發不出聲音,只能敲了幾下床沿。 英娘聽到動靜發現她醒了,趕忙端了清水過來。 她小口喝著茶潤了潤嗓子才能說出話,聲音有些?。骸拔宜硕嗑??” 英娘推開一小條窗戶縫,“睡了約莫一天?!彼舆^茶盞,跟她說了宮里來人盤問綠綺的事。 她對宮里印象不好,幾次三番柳玥從宮里回來都是暈著被人抱回來的,跟吃人的地方似的,去了就得受點磋磨。 鎮北侯夫人叩跪宮外這事兒傳得飛快,朝中上下都知道了。 就是沒人知道她和皇帝說了些什么。 唯一知情的只有李滿福,而對方是個拎得清的人,能說的話討個巧送點禮就能問出苗頭,不該說的話半個字都不會透露。 頭幾天還風平浪靜,一切照舊。鎮北侯府解禁,但并沒有人敢在這時候上門,唯恐又觸了霉頭。只當是皇帝消了氣不找他們麻煩就是。 然而第五天的時候,孫先生正收拾東西準備去侯府給柳玥診脈,提著箱子出門,就有兩隊人馬疾馳而過。 還好小童拉了他一把,不然孫先生怕是來不及避開。 “這是做什么?” “是又要抓人了嗎?” 街上百姓議論紛紛,扎堆詢問了一番,得不到答案又散開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孫先生也疑惑,但是趕著去侯府要緊,他沒閑工夫關心帝京又發生了什么,左右他們去的地方不是鎮北侯府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