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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寶瑟縮了一下。 “你要是老實點說了,我能保證你死得痛快點,還能給你的家人尋個去處,不受牽連?!?/br> 他明顯是心動了,“侯爺此話當真?” “當真。我要是騙你就和你說能保你小命了?!?/br> 謝易說得在理,三寶捏著那張紙,猶豫不決。 他也沒讓三寶當場說答應還是不答應,只是給他考慮的時間。 陳晏跟隨他出去,惴惴不安道:“他真的會說么?” 謝易氣得在他腦瓜上彈了幾下,疼得他抱住腦袋。 “你怎么突然變成豬腦子了!他人都被抓住了,太子也不會保他,恨不得讓他趕緊死了撇清關系,反正左右都是個死,不如爽快點,你以為那三千多刀凌遲是我唬他的么?” 北地的風凜冽,吹在皮膚上和刀割似的。 謝易一個人回去,從懷里摸出一個盒子,里面是柳玥給他準備的油膏。 他每天都凈了手才涂,小心翼翼挑出一點抹在手上,可以少受點苦。 也不是他想一個人抹,而是柳玥只來得及給他拿上兩盒。他出發的時候天還沒冷到這地步,府上的油膏還是去年的存貨,拿不出更多,沒法分給底下將士們了。 有些有經驗的會自己備幾盒,謝易在成家之前一貫是得過且過,不太注重這些東西。 有了妻子,日日夜夜念著在帝京的心上人,在青州的日子顯得有些難熬起來,恨不得即刻把北地人打回去,讓他們十年不敢再來犯。 可是當下并不適宜,前有狼后有虎,他只得暫且忍耐。供詞和人證都有了,卻得隱忍不發,等太子那邊沉不住氣了,才能部署下一步動作。 油膏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已經見底了,用完之后便只是一個精致的木頭盒子。 距離上次收到帝京的來信已經隔了許久,他有些不安。 但是之前柳玥的那封信,他看完之后便在蠟燭上烤了一下,顯出了字跡。她讓他在青州注意太子的動向,帝京也并不安穩。 時至今日,還沒有下一封信寄來,總不能是他夫人忙著過年應酬,把他給忘在青州孤苦伶仃了吧。 他正想著,陳晏進來,手上拿了密信。 謝易拆開蠟封,抽出其中的字條,才剛看到紙上的內容,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了。 侯府被困,內情未知。 第75章 七十五 侯府的近況一向只在信件的末尾提上幾句,他留在帝京的家將是慣用的心腹之人,足以應對平時出入。 他只能選擇賭一把,賭皇帝會不會對侯府下手。 祁文卿對柳玥說得那些話,自然有人告訴他。 當時他收到了密信,原封不動把祁文卿的話記錄下來,他捏著信紙,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皺巴巴一張紙了。謝易冷笑了下,看信紙燃成了灰燼。 二皇子在這方面著實是天真了些,若非他的所作所為,柳玥怎么能毫不猶豫地離開。 今年的帝京冷冷清清過了個年,因為北地的緣故,皇帝沒什么心情慶賀新年,再加上朝中不少官員被牽連,人人自危,更不敢大辦宴席之類的,唯恐被御史臺或是誰盯上參幾本。 至于平民百姓,更是怕惹了禍事,唯有除夕夜熱鬧了一番。 侯府沒人來,門口還有一堆禁軍值守,自然也沒人敢去幫忙掃雪。厚厚一層積雪堆在那,格外的醒目。 柳玥在府邸聽著外面的鞭炮聲,侯府院落里的樹枝都覆著白雪。 去年過年時候,她還在宮里應付著宮宴,祁文卿自顧自喝,也沒有幫她擋的意思。她怕祁文卿喝多了說些胡話,還替他擋了幾杯。旁人不敢為難柳學士的掌上明珠,說笑幾句就作罷了。 那次宮宴喝得她腦仁疼,回府之后著實吐了一回,祁文卿半句關心也沒有,跨過大門門檻就往許娉婷那邊去了。 現在她在侯府里,冷清了些,可也比那日吐得天昏地暗也沒人關心好受多了。 身后傳來一陣嬰孩的啼哭聲,緊接著是乳母輕聲細語地哄著,見柳玥看過來,有些尷尬地低下頭,“擾到夫人了?!?/br> 柳玥搖了搖頭,“不了,是我在這讓你們放不開?!?/br> 綠綺生完之后傷了身體,連每天抱抱孩子都做不到,只能讓乳母每天抱過來給她看。 那日血腥氣沖鼻,讓柳玥回去之后也做了幾天噩夢,喝了安神的湯藥才好許多。 綠綺自生產之后也沒再問過郭洸的情況,照顧她的婢女說,她時常會盯著某處發呆,也不言語,像是在想著什么事,但是問了又說沒有。 所幸一日三餐和湯藥都是按時服用的,從早到晚都有婢女看護,應當是不會有機會讓她做什么傻事。 柳玥不會讓侯府坐以待斃,陛下暫時沒有任何舉動,她將綠綺報了上去,說是謝易納的妾,生產完需要郎中進出侯府診脈調理?;实鄞蠹s也是不想落個苛待臣子家人的名聲,默許了孫先生在侯府能自由進出。 她便以孫先生為媒介,和外面的人聯系上了。 孫先生來診脈的時候,皺著眉頭說有兩撥人來他醫館。 “兩撥人?”柳玥想了一會兒,心里得出了一個很不情愿知道的答案,“該不會是二皇子那邊的人吧?” 孫先生點點頭,“確實是。前腳送走侯爺的人,后腳二皇子殿下的人就來了?!彼悬c兒膽戰心驚,自以為和鎮北侯安插在帝京的暗探交接密不透風,結果二幌子的人這么快就過來了,他只是個郎中,若不是因為和柳府、侯府都有些交情,是萬萬不想參與其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