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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掙扎再三,太子還是決定保命要緊,“那你出去?!闭f完指了指隨行軍醫,“他留下就行?!?/br> 陳晏應了一聲,出去在門口候著。 過了會兒軍醫挑起簾子出來,陳晏問道:“如何?” 軍醫回道:“只是磨破了外皮,無礙?!?/br> “無礙就好,我也好和侯爺回話?!?/br> 謝易坐在帳中,聽陳晏回稟完,忍住笑意說道:“知道了,沒事就行,之后你每天都帶軍醫去給他上藥,務必把情形匯報給我?!闭f罷打發陳晏出去,提筆把方才陳晏描述的內容寫下來。 郭洸不解:“你寫這個干嘛?既然都沒什么事,涂涂藥過幾天習慣了也就罷了?!?/br> 帳中只有他們二人,謝易壓低聲音:“自然是寫給圣人看,他必然不放心太子,唯恐我有二心,肯定會在軍中設置線人。我將所見所聞寫下,到時候他與線報一核對無出入,我們也能省去點麻煩?!?/br> 郭洸點頭附和,“原來如此?!?/br> 抹完藥的太子躺在那,已經開始懷念在帝京的日子,即便習武射箭時候傷著了,回去也有婢女溫柔地給他涂藥,哪像剛才那個軍醫,下手一點輕重都沒,痛得他齜牙咧嘴,還要保全自己的面子咬牙不發聲。 路上他就帶了一個小黃門跟著,只會做些服侍他打水洗臉的活兒。太子妃看出是皇帝有心磨煉他,連多帶幾個人隨侍都不肯。 他思索了會兒,把小黃門叫來:“給我備紙墨,我得把這事寫給圣人聽聽?!?/br> 他洋洋灑灑給自己寫了一滿張紙,描述了一下自己在路上不叫苦不叫累的堅定意志,與將士們同吃同住,負傷前行。 這封信并未直接交到宮中,而是輾轉到了太子妃手里。 許娉婷正為她添了一把香,小香爐蓋子蓋上的時候,發出了輕微的碰撞聲。 “真是半點苦也吃不得?!碧渝鷴吡艘谎畚淖?,“好在這封信到了我手里,要是直接給了圣人,豈不是又要對太子心生成見?!?/br> 她把信遞給許娉婷,“你看看,這都寫的什么話!” 許娉婷甚少見她語氣頗重的樣子,接過信展開一看,通篇是太子的抱怨。 她莞爾:“太子金體尊貴,自小也是在宮里錦衣玉食養大的,難免不習慣,太子殿下經歷這一番回來必定脫胎換骨?!?/br> “玉不琢不成器,他心里有數才行,這可不是什么小事?!碧渝c了點頭,突然話鋒一轉,指到了許娉婷身上:“你這三天兩頭來東宮的,二皇子不說什么?” 許娉婷斟酌了下,“二殿下府內沒有正妻,妾身只說是與其他女眷們閑話,出門時候也萬分小心,沒有讓府內下人們跟隨?!?/br> “沒讓人發現就行,二殿下和太子素來不和,可說到底他們明面上也是兄弟,要是惹出什么事來,也讓二殿下為難,是不是?” 許娉婷只能先答了“太子妃教訓的是”。其實祁文卿大部分時候也不在府里,一頭埋進大理寺公務中,即便偶爾早些回來,也不高興讓人伺候,連她也只能趁這個時候和他說幾句話。 她明白這是太子妃在敲打她呢,上一回她的疏忽錯讓郭家小輩跑走,前幾日她聽說那兩個鬧事的死在了帝京某處小巷。得知消息的剎那她就反應過來是誰做的,又不敢多說,只能斥責府上的下人閉緊嘴,不準亂傳外面的風言風語。 半夜驚醒的時候,她也會想,如果她沒有按太子妃的心意去做事,是不是也會像郭家小輩那樣橫死巷口。 說不定還會害了她的家人。 許家已經被牽連過一次了,經不起第二次挫折。父兄無用幫不上她忙,還指望著她反哺家里。 從太子妃那出來,已經是臨近傍晚的時候,天色已黑,車夫提著燈籠載她回府。 許娉婷催了幾次,讓他再快些,今日二殿下要回府的。 緊趕慢趕,總算是在祁文卿回來之前,她先到了。 沒過多久祁文卿回來,一頭扎進書房。 這情形多半是有事要處理,許娉婷也不敢進去打擾。等祁文卿處理完了,便會喊下人們送晚飯來。 她親自在小廚房看婢女們溫著飯菜,魚湯燉成奶白色的,單獨煨在小爐子上。二皇子最近格外偏愛魚湯,前些天突然問有沒有鯽魚湯,因此小廚房天天煨著,萬一二殿下又想起來要喝呢。 府里值守的小廝都換了一輪了,祁文卿還沒有半點動靜。婢女面面相覷,再不傳膳,這晚飯就要變成消夜了。 許娉婷也不想等了,點了兩個小婢女把飯菜端著,輕推開書房的門。 聽得門口有動靜,祁文卿抬頭。小婢女們也懂事,把飯菜放在一邊的桌案上,麻溜地退了出去。 許娉婷舀了一碗魚湯端過去,祁文卿只是單單瞥一眼,便掀翻了碗。 魚湯一直煨著,是剛好能入口的溫度,并不燙,可湯水撒到許娉婷手背上的時候還是讓她驚叫一聲。 手背迅速的紅了一片,許娉婷眼里泛著淚花,楚楚可憐,“這是怎么了……是妾身哪里惹殿下生氣了嗎?”她小心翼翼地捂著手背,“若是殿下心情不好,想打罵妾身出出氣也好,別憋著氣壞了身子?!?/br> 祁文卿冷冷地掃過,“你也有臉說?” 許娉婷心里慌亂得很,祁文卿最近越來越反常了,多少日子不來自己屋里不說,態度也變了個樣。 --